圣诞老人的声望都源自其作为圣诞庆典期间主要的礼物使者这一角色。虽然圣诞节古已有之，礼物也从最初就与之相随而生，圣诞老人本身却是个十分新近的概念。他从何而来？他是神话人物，文学的产物，还是精明资本家的牟利工具？他何以占据我们大部分的生活？他的人生历程将向我们讲述记忆与魔法的力量，孩子与父母的权责，商业与宗教的碰撞……

他是慈善和慷慨的象征，神话的产物，精明资本家的生财利器。他的概念经久不衰，席卷天下。圣诞老人的传说诞生于19世纪初的美国，是纽约故事家和诗人的智慧结晶，不过其起源可追溯至1700年前的圣·尼古拉斯，孩童的守护神，最初的圣诞礼物使者。早年出现在千家万户族谱图上的，是挥着长鞭威吓调皮鬼的长毛怪兽，但是随着从前欢闹喧腾、放歌纵酒的圣诞节逐渐让位于一个温情脉脉的家庭庆典，新的礼物使者也就应运而生。一个仍然刁钻严厉，却不再令人生畏的可爱精灵的传说很快在北美大陆流传开来。

在这本别出心裁的传记中，盖瑞·鲍勒带领我们一窥圣诞老人在历史、文学、广告及艺术中的多重面貌。从没胡子的年轻人到肥胖的小矮人，再到今日的红衣文化偶像，《圣诞老人传》展现了这一礼物使者鲜为人知的精彩历程——作为社会和政治运动的倡导者，两次世界大战中的战士，以及流行电影和音乐里的明星。

鲍勒打破了围绕圣诞老人和可口可乐的神话传说，一探圣诞老人被军火制造商和保险公司聘为代言人时要说些什么。最后，作者探究了这位久经沧桑的“白胡子老爷爷”现今面临的挑战，包括心理学家和宗教领袖对他的抨击，分析作为亲情和圣诞精神的象征，他的存在对我们依然具有极高的重要性。

引 言

第一篇 他的漫长孕育与神秘出身

第二篇 他的青年时代与性格发展

第三篇 倡导者圣诞老人

第四篇 广告明星圣诞老人

第五篇 战上圣诞老人

第六篇 电影和唱机中的圣诞老人

第七篇 圣诞老人有未来吗？

致谢

16世纪那场横扫西方文明的宗教革命并没有遗漏圣诞节或是节日赠礼。新教改革者普遍很轻鄙中世纪的圣者信徒们，后者认为某些基督教圣徒在天堂里的影响力比其他教徒大，因而更值得信仰和祈祷。整个北欧和西欧的万圣节均被废除，圣徒的雕像被摧毁，大量社会习俗经历了变迁。圣·尼古拉斯和他的圣诞礼物使者角色还会继续吗？

在大多数新教国家里，答案为否定的。我们尖酸刻薄的诗人巴纳比。古奇将12月5日送礼的习俗与对圣徒及其他未确指但无疑是可怕的天主教式的过分崇信并为一谈，说道：“幼弱的心灵于是学会了信奉圣徒和坏事。”1558年伊丽莎白一世即位后，英格兰人便再也没有听说过圣·尼古拉斯的夜间造访。英格兰和苏格兰人从此把礼物保留到新年，并且好长一段时间都很少听大人说起给孩子送礼物。

在德国的不少地区，不论天主教抑或新教地区，可怜的尼古拉斯都被新的礼物使者——圣婴取而代之。马丁·路德本人曾谈及圣婴和尼古拉斯的和平并存：二者分别在不同的夜晚送来礼物。1532年，马丁写道：“我们教导孩子斋戒禁食、虔心祈祷、挂起长袜，这样圣婴或圣·尼古拉斯就会带给他们礼物。但如果他们不祈祷，要么什么也得不到，要么只能等到一顿鞭子或是一个马苹果。”然而，16世纪晚期马丁的门徒们却呼吁人们更加彻底地清除尼古拉斯的影响。1570年，斯特伦堡的一位新教传教士号召人们重新命名流传甚广的圣诞市场，要求将圣。尼古拉斯集市更名为基督类市场，以纪念圣婴耶稣。加尔文宗神学家沃里奇·西尤韦兹曾大声疾呼：“在孩子们靴子里装满各式各样的糖果和其他不知所谓的东两是一种愚蠢而毫无意义的习俗。除了对假神的供奉，这还能算是什么呢？！沿袭此习俗的人似乎并不理解真正的宗教是什么。”荷兰的赫拉夫镇当局对这样的事实哀叹不已：圣·尼古拉斯馈礼的风俗“令不少体面人家精疲力竭，刺激年轻一代迷信宗教”。该镇严禁所有公民举行圣诞庆典，也不准儿童摆出鞋子让圣徒往里头放礼物。阿姆斯特丹人熔化了尼古拉斯的银铸雕像，以支付他们与西班牙领主之战的赔款，并禁停了圣·尼古拉斯市场。弗里斯兰政府禁止人们在圣·尼古拉斯节前夜行乞，安恒城禁止人们烘烤尼古拉斯模样的曲奇饼，即便在家里也不准许。整个欧洲的教堂和世俗政权都在镇压人们挑选唱诗男童作为“尼古拉斯主教”，从12月6日到12月28日主持礼拜仪式、队列游行以及聚会的旧习俗。

虽然神学家和执法官骂而咒之，甚至严令废止，可是法律以外的魔力势必激起人们的反抗。一个神奇的礼物使者被否定了，欧洲家庭很快发现许多神话人物可以取代他的位置。他们有的阴郁吓人，有的风度翩翩，全都乐意且能够给好孩子家里送来礼物。从“宗教改革”到丁业革命之间的几个世纪里，在圣诞节上露面的有蓬头垢面的妖怪，有铁齿铜牙的女巫，有幽灵般的白衣人，有镣铐加身的魔鬼，有披着毛草或羊皮的男子，精灵、大王、天使、圣人，还有令人称奇的大小便测速器。

17世纪早期，一位新教牧师告诫家长切勿在孩子床边留下礼物，尔后归因于圣·尼古拉斯。“这是个坏习惯，”他说，“因为它将孩子们引向尼占拉斯，而我们知道赠予人类这一切良善身心的并非圣·尼古拉斯，而是献身于上帝的圣婴，我们所应当尊崇的唯有后者而已。”在新教徒看来，圣婴或德语国家所称的“das Christkindl”，显然是新礼物使者的最佳选择。既然上帝是一切美好事物的最终来源，那么还有什么比一降生就受到颂扬的圣婴本身更能代替那位不足采信的主教呢？！庆典活动也相应的从12月初迁移到圣诞节前夕，从而更加明确地强调了(诚如后世之人所言)该节期的缘由。圣婴庆典风俗如此显而易见，以至于“小耶稣”也开始在12月24日出现在许多天主教地区。然而，向初生耶稣的转移也并非一帆风顺。譬如，任何成人都可装扮成圣·尼古拉斯的模样，“现身”家庭或学校试探孩子们的言行举止，威吓他们，可是现实生活中人类的婴儿却很难刻画好新兴的神圣礼物使者这一角色。因此，圣婴通常由一袭白衣的少女来扮演。也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婴儿如何能够应节庆之需携带一袋沉甸甸的糖果和玩具，于是还必须有个随从为其拖着这些好东西。

随从本人亦叮充当一名不错的威吓者——鲜有人会慑于婴孩之威而循规蹈矩，恶魔或其他手执镣铐、棍棒或响鞭的魑魅魍魉则能绝妙地集中孩子们飘忽不定的注意力。于是，我们迎来了中欧的魔兽“克拉普斯”和“瑟特”，法国的“鞭子老爷爷”，阿尔萨斯的“汉斯·塔普”，还有德国的“内施·如普瑞施”。一系列带着粗野随从的魔兽都从圣·尼古拉斯的缺失所引起的某种奇怪心理中应运而生。圣·尼古拉斯作为神圣主教的形象虽然被禁止了，但他却在许许多多面目狰狞、半兽性的伪装下再度出现。他以“鲁·克拉斯”(粗鲁的尼古拉斯)、“艾什克拉斯”(灰烬里的尼古拉斯)和“佩尔兹尼可尔”(毛尼占拉斯)的身份提醒坏孩子，他们因恶行该被痛打一顿，甚或被放到篓子里带往一个阴森可怕的地方。

新一代礼物使者大多为女性。意大利的女巫“贝法纳”于主显节前夕从烟囱里送来礼物，以弥补她未能陪伴贤人志士前去膜拜圣婴之憾。在弗朗什一孔泰地区，“唐特·阿瑞”以一个长着鹅脚、满口铁牙的巫婆形象从她的洞穴里降落。她从锁眼或窗户里溜进来，奖励乖孩子，让捣蛋鬼长出一对驴耳朵，或者用浸过醋的桦树枝对付他们。有人甚至更富于幻想地传言她会把坏孩子扔到河里，用自己巨大的乳房为乖孩子哺乳。德国有“霍勒太太”，一位白发的暴牙老太太；上索恩省的“老特罗特”则是一群和蔼可亲的仙女；而在阿尔萨斯，“圣诞夫人”戴着王冠，拎着一篮好礼从天而降。

……

P18-21

圣诞节是我们生活中最重要不过的季节了。我们每年至少会花一个月的时间庆祝这个举世盛典。其他任何时候我们都不似这般热情高涨，其他任何时候我们都不曾如此沉迷于无尽的布置、欢乐与恢复中。我们用心筹划，长途跋涉，精挑细选，精心购买——珠宝商、书商以及玩具、香水和自动领带架出售者们因此而身心愉悦。我们悉心包裹，我们精心隐藏，我们翘首以待。我们清扫、装点一新；我们烘烤、烹煮、酿制、冷藏；我们斋戒、礼拜、祈祷、欢庆。我们走亲访友，醴酒款待。我们给孩子们讲(有时是真实的)故事，倾听他们心中(永远真挚)的愿望。我们写贺卡，填信封，贴邮票。我们重温自己熟悉的冬青枝、松树枝、姜饼、杏仁酥糖和金属箔。我们搜寻死树，运往家中并将其立起，尔后装点上只在这个季节富有寓意的缤纷饰品。我们吟诵着或砥砺奋发或傻里傻气的歌曲——歌颂平日里我们所念叨的驯鹿、守护神、精灵、栗子和国王。我们在亲朋好友面前兴高采烈地拆开礼盒，着实替缺席者惋惜。我们大快朵颐，开怀畅饮，胀破了肚皮。“太”成了我们的口头禅——餐宴太丰盛了，我太贪吃了，太感动了，太累了。我们发誓明年一定不再暴饮暴食，却忘记了快意飨宴乃欢庆的本意所在。

即使我们出于宗教或其他方面的原因，决定不直接涉足圣诞现象，亦会发现它无处不在。无线电台和购物中心里的圣诞乐曲在所难免。我们对铺天盖地的热切问候感到苦恼，因排队等候的长龙伤神，更为找不到空闲车位发愁。就算看不惯邻里的消费主义，被他们的欢声笑语弄得闷闷不乐，你也只能忍气吞声，免得自己背上“圣诞怪杰”之名，或惹来更大的麻烦。圣诞节，你“插翅难逃”。

掌管圣诞节的有两位神。一位是圣婴耶稣，基督上帝的化身，天使们和牧羊人对他顶礼膜拜，颂歌、彩色玻璃和子夜弥撒等更对他赞美有加。探究其重要性的书籍、影片和艺术作品浩如烟海，不可胜数。圣诞节标志着两千年前他在中东一处马厩里的降生。另一位便是风靡全球的童话人物——圣诞老人。米老鼠、福尔摩斯、唐老鸭和哈里·波特的影响力比起他都不过是九牛一毛。圣诞老人是工业化经济的基本因素之一，是消费的刺激者，慈善捐赠的驱策者。他为无数人提供就业机会，鼓励青年一代洁身自好，圣诞庆典让我们合家团圆，民族团结。轶闻趣事、歌曲电影、草坪展示和商业中心处处庆祝着他的到来。他的形象被全世界的人熟知和喜爱。

圣诞老人的声望都源自其作为圣诞庆典期间主要的礼物使者这一角色。虽然圣诞节古已有之，礼物也从最初就与之相随而生，圣诞老人本身却是个十分新近的概念。他从何而来？他是神话人物，文学的产物，还是精明资本家的牟利工具？他何以占据我们大部分的生活？他的人生历程将向我们讲述记忆与魔法的力量，孩子与父母的权责，商业与宗教的碰撞……

能向那些帮助我写作这本书的人们和机构表示谢意，我倍感荣幸。他们是：耶鲁大学的百内基善本和原稿图书馆；曼尼托巴大学文献传递系那些不知疲倦的教工们；马萨诸塞大学的斯蒂芬·尼森保；美国古文物研究协会的丹尼斯·劳里帮了我一个小小的脚注；曼弗雷德·杰格在战时德国的圣诞节卡片那一部分对我解囊相授；约翰·沃特里教授帮我查到了阿玛塞的阿斯特瑞尔斯主教。特别要感谢凯特·鲍勒、玛丽亚·鲍勒和斯蒂芬尼·布林顿对我的研究慷慨相助。最后，我对编辑们，尤其是珍尼·布拉德肖心怀感激，他们一丝不苟地运用其专业知识和技能为本书清除了不当措辞，并帮我梳理了对圣诞老人生平的记述。

那么多年来让我成为他们的圣诞老人，谨以此书献给艾米莉·简、凯瑟琳·克里斯汀、玛丽亚·伊丽莎白·维多利亚。

内容谨实，文笔优美，妙趣横生，该百科全书无愧于那令人着迷的圣诞魅惑。

——《出版者周刊》

在这部引人入胜的传记中，盖瑞·鲍勒对世界最具影响力的童话人物的生平予以评介，从其作为圣·尼古拉斯后裔的神秘出身，到如何摇身变为今日我们所熟知的快乐精灵。《圣诞老人传》这部关于“白胡子老爷爷”的权威著作将带我们回顾孩提时代与为人父母的苦乐，商业气息与宗教神灵的碰撞，记忆与魔法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