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真实而深刻地描绘了俄国十月革命前后乌克兰地区的广阔生活画卷,塑造了保尔·柯察金执著于信念而坚韧不拔的崇高人格。它教给我们应该怎样生活才有意义,保尔身上所体现出的对人生的追求、执著的拼搏奉献精神以及对人生的坚定信念,激励着一代又一代人。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以俄国十月革命前后(1915年至30年代初)这一段历史时期为背景,描绘了当时的社会变革、阶级斗争和各阶层人物心态。作者塑造了保尔·柯察金这一光辉形象,歌颂了他在革命战争时期自强不息、意志刚强、历经磨难、勇斗病魔的精神,给人以强烈的震撼。
“沙皇政府被推翻了!”这个消息如同一股旋风,刮进了小城。1917年11月,这是多雨的季节。小镇有了异乎寻常的变化。车站上活动着一群群陌生人,大多是来自前线的士兵,他们都有个新奇的称号:布尔什维克,即列宁领导的俄国共产党。
1918年的一个春日。在保尔家的小园子里,保尔、谢廖沙和克利姆卡这三个小伙伴,躺在草地上。背后传来“得得”的马蹄声,一人一骑从大路上疾驰而来。公路和园子的低矮栅栏之间有一道排水沟,那马一跃而过,马背上的人挥着鞭子招呼:
“喂,小朋友,去弄点水来喝喝!”骑马人要求。
保尔回身进屋去取水的时候。骑马人扭过头来,向谢廖沙打探:
“小伙子,城里现在谁掌权?”
谢廖沙急忙把城里的各种新闻全部都告诉了他。
“我们这儿已经两个星期没有什么政府了,有个自卫团管着。你们是什么人?”他反过来问。
“嗨,知道得太多容易老啊。”骑马人微笑着回答。
保尔从屋子里跑出来,捧着一大杯水。
骑马人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把杯子还给保尔,一扯缰绳,朝着松林那边,策马疾驰而去。“这是谁?”保尔困惑地问克利姆卡。
“我怎么知道?”克利姆卡耸了耸肩膀。
“八成儿又要换政府了。正因为这样,昨天列辛斯基一家才跑掉。有钱人溜走,可见来的是游击队。”列辛斯基在城里做律师,他是这一带最富有的人。谢廖沙解释政府问题,干脆利落。
3个孩子还没来得及对这个问题展开讨论,马蹄声又再度响起。
人群和车辆从树林里,从林务官的住宅后面出现了。有十五六个人骑着马,枪搁在鞍子上,紧靠着公路,朝这边过来。最前面的两个,一个是中年人,身穿保护色军装,系着军官武装带,挂着望远镜;另一个和他并肩而行的,正是孩子们刚才见过的骑马人。中年人的军装上系着红袖标。
“我说什么来着?”谢廖沙用胳膊肘碰碰保尔,“你瞧,红袖标,他们一定是游击队呀!”3个孩子欢呼雀跃,小鸟似的越过栅栏,跑向大路。
那个老相识对孩子们点点头,用马鞭指指一座宅院,问:
“这房子是谁家的?”
“列辛斯基律师家的。他昨天就跑了,八成儿是怕你们……”
游击队的指挥部设在列辛斯基的宅院里。当晚4个人坐在客厅的大桌子周围,队长布尔加科夫同志在桌子上打开本省地图,说:“我认为,明天一早就该撤。我们的任务是在德军前面赶往卡扎京。可是凭我们的兵力:一门炮,30发炮弹,200个步兵和60个骑兵,要挡住敌人,简直是开玩笑。我们要和其他后撤的友军联合在一起才能作战。别忘了,沿途还有各式各样的反革命匪帮。我的意见是:明天一早就撤,同时把车站后面的小桥炸毁。德国人修桥,得花上两三天。同志们,你们觉得怎么样?”
两个同志相继表示同意。
只有叶尔马琴科,就是白天和保尔他们说过话的那个人不赞成。
“我看,应当在这儿跟他们拼一拼。”
“敌人有一个整师,配备着重炮和装甲车,我们可不能硬拼。”接着,他转身向着另外两个同志,说:“就这样定了:明天一早撤……谈下一个问题吧,这儿地方不大,却是重要的铁路枢纽站。必须设法安排一个可以信赖的同志在车站上工作。留谁呢?大家提名吧。”
“我认为,应当留下水兵朱赫来。”叶尔马琴科说,“第一,他是本地人;第二,他是钳工,又是电工,在车站找份工作容易;第三,没有谁看见他和咱们的队伍在一起。因为他今夜才赶到。”
布尔加科夫点点头: “好,我赞成。同志们,有反对的吗?没有,那就这么办了。咱们发给朱赫来一笔经费和委任状。”
接着,大家又讨论第三个问题:怎样处理存放在本地的一批武器。沙皇时期,这儿存放着两万支步枪,堆积在一个农民的仓库里,那个农民告诉了游击队。此刻讨论的结果是,发放给当地的工人和其他老百姓。这样,即使德国人下令上交,总归有一部分留在老百姓手里,一旦被逼得走投无路,人们就会拿起武器反抗。
早晨,保尔从发电厂下班回家。他当锅炉工的助手,已经整整一年了。
今天,小城里热闹非凡。一路上,他看到拿着步枪的居民越来越多。有的拿一支,也有拿两支三支的。保尔急着回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列辛斯基家的宅院附近,他昨天见过的那些人,正在纷纷上马。
保尔回到家里,听妈妈说阿尔焦姆哥哥还没回来,就又往外跑,向城区另一头的谢廖沙家奔去。
谢廖沙是副司机的儿子。他爸爸有一所小屋子,还有一份薄薄的家当。谢廖沙不在家,他的妈妈,一个白净面孔的胖女人,不满地瞧瞧保尔。
“鬼知道他在哪儿!天没亮,就出去疯了。听说什么地方在发枪,多半他也去了。你告诉这小捣蛋鬼,哪怕带一粒子弹回家,我也要揪下他的脑袋!……”
保尔早就不听她的唠叨,一溜烟跑了。他穿过两条街,迎面碰到一个小男孩,这孩子托着一支步枪,还上着刺刀呢。
“哪儿领的枪?”保尔拦住他。
“学校对面,游击队发的。不过啥也没有了,全领走了。这是我拿的第二支。”小男孩得意地说。
“那么,这支给我了!”保尔从他手里夺过枪来,以不准违抗的口气说。P12-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