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是信奉道教的教徒,以从事道教活动为职业。其中女性的“坤道”,又称女冠,俗称道姑;男性的道士称为“干道”,也称道人、羽士、羽客、黄冠等,又尊称为道长。 1997年,中国大陆有道士25000多人。目前中国大陆的道士约有5万余人。
现代道士有两种:全真教的道士是出家的,头发和胡须都要蓄起来,头顶还要挽髻,大部分吃素,强调清修;正一道的道士一般不蓄发,修炼特别强调符箓,可以结婚,吃荤,大部分为不出家的道士,也称火居道士,少部分为出家道士,主要从事道教仪式活动。现代正一派弟子须经过授箓才成为有资格的道士,而全真派弟子则需授戒。
“道士”一词也可指一般学道、务道之士。
世界文明古国创造的人类伟大文明,唯独华夏文明独存,其他的文明都衰落、消失了。这里的原因很复杂,但华夏文明中由于有群落生态的光辉,得以使这一文明延续下来,确是毋庸否认的。《古代社会群落文化丛书》将中国古代群落生态看做是中华五千年文明得以延续发展的道德力量,是华夏文明的奇葩。研究中国文明史如果忽视中国古代群落生态。是极其不应该的。现在,西方人都承认了我们古代的群落生态,为什么我们自己还要忽视,不站出来进行全面研究,以弥补这一疏忽呢?
本丛书通过对中国古代群落生态作为具象进行深入探讨,从而寻找其与现代生态伦理文明的转化机制,对其当代价值进行客观的分析和考察。在研究方法上,坚持以唯物史观作指导,既多方面揭示,又重点突出:既纵向考察,又横向比较。将研究对象始终置于人类社会发展和生存的大背景之中,以便古为今用,促进社会主义道德文明和生态文明建设。
第一章 道士的称谓/01
普通称谓/003
尊称/006
特殊称谓/011
互称与自称/013
教职称谓/014
第二章 道士资格的获得/019
正一派道士资格的取得/022
全真派道士资格的取得/025
新中国道士资格的获得/028
第三章道 士的宗教信仰与教派/041
民间信仰的多样性特征/043
道士的宗教信仰/047
道士的派别/060
附录:《诸真宗派系谱》/065
第四章 道士的日常生活习俗/075
道士的饮食习俗/077
道士的服饰习俗/085
道士的行旅/090
道士的生活禁忌/095
道士的经济来源/098
第五章 道士的修炼/105
道士修炼的场所——道教官观/108
道士的外丹修炼/116
道士的内丹修炼/124
部分修炼方式详解/128
第六章 道士的戒律和清规/141
道士的戒律/143
道士的清规/153
第七章 道士的斋醮与法术/161
道士的斋醮/163
道士的常用法器/182
道士的符箓咒术/189
第八章 道士趣话/197
道派创始人张道陵、王重阳/199
著名道士理论家葛洪、陶弘景/206
被奉为行业宗师的道士孙思邈、吕洞宾、张三丰/214
“帝王道士”李隆基/230
后记/237
“道士是道教的神职人员。他们因信仰道教而皈依之,履行人教的礼仪,自觉自愿地接受道教的教义和戒律,过那种被俗世视为清苦寂寞而他们却视为神圣超凡的宗教生活。同时,道士作为道教文化的传播者,又以各种带有神秘色彩的方式,布道传教,为其宗教信仰尽职尽力,从而在社会生活中,也扮演着引人注目的角色。”
在历史上,官方、民间、道士之间,以及道士们按修行程度、教理造诣和教职等而产生了许多称谓。因此我们很有必要先了解一下我国历史上出现的许多关于“道士”的称谓。对于“道士”的称谓,周高德将其分为“普通称谓”、“尊敬称谓”、“特殊称谓”、“互称与自自称”和“教职称谓”五类进行了介绍。下面依其分类,对一些常见的道士的称谓做些介绍。
普通称谓
1.道士:据《楼观本纪》,道士之称起于周穆王时,据其介绍周穆王好尚黄老。以杜冲为师,追抑遗迹,崇构灵坛,招集四方幽人逸士,以绍玄业,“朝野以其弘修道事,故以道士为号焉”。但早期道教的《太平经》并无道士之称。这极有可能是道教徒为崇其教而杜撰的。
在我国历史上,“道士”一词含义广泛。在汉代一方面泛称有道之士,汉董仲舒《春秋繁露·循天之道》言“古之道士有言曰:‘将欲无陵,固守一德”’。其中的“道士”意即为有道之士。另一方面也指有道术之人,但除指“五斗米道”、“太平道”的信徒外,方士、术士及僧侣也可以称为道士。“方士”本指从事巫祝术数(包括天文、历法、医术、神仙术、占卜等)的人,后一般指能求仙药、通鬼神的人,这类人也被称为“道士”。如《汉书。王莽传》就记载有王莽时的卫将军王涉家中一个叫西门君惠的道士,此人便“好天文谶记”,即是说他精于天文谶纬等方术,这里的“道士”西门君惠实是一个方士。僧侣,即和尚,在古代也被称为道士,如宗密《盂兰盆经疏下》就有“佛教初传此方,呼僧为道士”的记载。
大致隋唐以后,“道士”一词则专指道教信徒了。唐《道典论》有“道士”条,引用《太上太真科经》称:“凡开辟之初,圣真仙人,皆宣道气,立法相传,同宗太上,俱称学士,以道为事,故日道事。道事有功,故号道士。道士者,以道为事。”
道士有出家和不出家的区别,不出家的又称“居士”。金元以前,都是不出家的道士,没有必须出家的道士。金代全真教等创立后,制定了出家制度。道士分全真和正一两大派。全真派道士为出家道士,不结婚,素食,住在道观里。男为道士,女为道姑,皆蓄长发,拢发于头顶挽成髻,可戴冠,男道士蓄胡须。正一派道士可以结婚,吃荤。大部分为不出家的道士,也称“火居道士”,少部分为出家道士。不出家的正一道士,一部分在宫观里活动,也有一部分没有宫观,为散居道士。没有宫观的散居道士,一般情况是平时穿俗装,住在家中。正一道士多为男性,不蓄长发和胡须,发式同俗人相同。他们不穿道装时,看不出是道士。
2.道人:最初与方士同义,最早出现于《汉书·京房传》:“道人始去,寒、涌水为灾。”注云“道人,有道术之人也”。道教创立后,道人一词曾专指道士。南北朝时代,则以道人专指沙门而区别于道士,如刘义庆《世说新语·言语第二》记载有关竺法深的事迹可为证。有一次,名士、大官僚刘惔在司马昱处遇见和尚法深,就嘲讽他说:“道人为什么也奔走朱门?”竺法深慢慢地回答说:“在你眼中,这里是朱门,可在我眼中,却与蓬户无异。”这里的道人即指沙门。唐朝以后,又以道人泛指有道术之人,或指道士。如明代吴承恩《西游记》第八回“八卦炉中逃大圣五行山下定心猿”,描写孙悟空偷吃了太上老君的金丹被捉后,老君将其投入八卦炉炼烤时有一段描写,其中就提到了“道人”。文中的“道人”就当指道士,其文曰: 那老君到兜率宫,将大圣解去绳索,放了穿琵琶骨之器,推入八卦炉中。命看炉的道人,架火的童子,将火扇起锻炼。原来那炉是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卦。他即将身钻在巽宫位下,巽乃风也,有风则无火,只是风搅得烟来把一双眼……
而且即使现在,有些地方的人们仍称道教的神职人员为道人,如湖南永兴县就是如此,但有时也尊其为“道官老师傅”。
当然,也有道人、道士同时混用的,像《西游记》就是如此,书中除大量使用“道人”一词外,也广泛使用“道士”一词。如该书第十八回“观音院唐僧脱难,高老庄行者降魔”中讲高老庄太公多次请术士捉拿妖怪,可都不成功,终于引发了他们的埋怨,说请的“都是不济的和尚,脓包的道士”。又在孙悟空将降服猪八戒时,二人有一段对话,也提到了“道士”:
那怪(按:即指猪八戒)笑道:“睡着,睡着!莫睬他!我有天罡数的变化,九齿的钉钯,怕什么法师、和尚、道士,就是你老子有虔心,请下九天荡魔祖师下界,我也曾与他做过相识,他也不敢怎的我。”
3.黄冠:早期道教衣饰尚黄帝时的衣冠,《至道太清玉册·冠服制度章》:“古之衣冠皆黄帝之时衣冠也,自后赵武灵王改为胡服,而中国稍有变者,至隋炀帝东巡使于畋猎,尽为胡服,独道士之衣冠尚存,故日有黄冠之称。”后人乃根据道士衣冠颜色,将“黄冠”作为道士的别称,《新唐书·李淳风传》载李淳风的父亲李播,开始在隋朝做官,官至于高唐尉,后来弃官做了道士,自号黄冠子。又《唐诗纪事》卷五十载唐球《题青城山范贤观》有“数里缘山不厌难,为寻真诀问黄冠”的诗句,讲的就是为向道人问道,而不畏山路险远。
但要明白,古时黄冠一般指男道士,女道士则相应地称为女冠。
4.乾道、坤道、道姑等:随着女性人道的增多,也有了道姑、女道等称谓。但泛指道士时,也可以包括女道。在道教典籍中,男道士也称为乾道,女道士则相应地称为坤道,这当是阴阳观念中男为阳,女为阴的反映。P3-5
人类社会自古就是以群落为单元的,而每个单元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和文化内涵及其历史传承。虽然有些群落为社会的最底层,不为主流社会所认可,但他们仍按自身的方式存在着发展着,并绵延几千年,创造了自己的历史和文化,并使其成为中华五千年历史的丰富和文化补充。正所谓“高处不胜寒,低处纳百川”,其中的文化令人玩味反思。
目前在我国图书市场还没有一套自成体系的“群落”文化丛书,因而,根据其特点我们提出了一个全新的概念,即社会群落文化。旨在从文化的视角全新解读古代社会群落文化内涵,并力图填补我国非主流文化的空白。
中国人群的划分,最早是从商周开始的,士农工商的定位一直延续了数千年,这是社会人群的主流。但在此之外,还有许多以其它职业为生的群体,他们也许人数不多,但对社会的影响却是极大的。其中有些群落,如侠客,以除暴安良为己任,是社会的稳定因素;而像流氓土匪这种群落则增加了社会的混乱和动荡。伶楼艺人在旧时代大多包含辛酸,身世之悲令人一掬同情之泪;而在今天,他们却成为社会文化的代言人,成为人们追捧的艺术家。因此,无论从哪个角度讲,了解过去对于今天的人们来说都是必要的。社会人物虽然形形色色,但万变不离其宗,了解过去,也是为了知道今天,预见未来。
编者
说实在的,我对道教并没有什么深入研究,对古代道士也没有太多的了解,但我与民间道士及其活动却很早就有接触,而且接触的还比较多。我出生在古属巫楚之地的湘南农村,家乡祭祖祀神之风一直很盛行。清光绪九年(1883)《永兴县志》礼仪民俗“祭礼”条载:“祭墓,岁二举。清明四乡皆然,立冬问有行者。具牲醴扫墓,归,复祭于祠堂,因以神惠之余宴会族人。至四时祭四代,冬至祭始祖,春祭先祖,季秋祭祢,士大夫家间有行者。同族各有祭会、祭田。上元、四月八、端阳、中元、中秋、重阳等节各献以食。惟六月尝新最重,各家具盛馔与新米饭,先向门外祭拜,谓祭五谷神;后向祖先祭拜,谓之荐新。”又信仰民俗“祈禳”条载:“城中各庙,士民多因事叩许戏文,随许随演。乡间常有常额,一日至十日不等,或数年一举。谓保人民禾苗,届秋立坛设醮,倩梨园扮演,亦有演傀儡戏者。乡村各设有土主,春秋各有报赛。疾病则延僧道于其家,轻则日‘设席’,重则日‘打七牲’。”当然,随着时代的发展变化,有些习俗发生了变化,比如清明公祭,“叩许戏文”,为“保人民禾苗,届秋立坛设醮”等几乎没有了,但也有许多习俗得以保留,如“荐新”、“延僧道作法事逐疫驱邪”等。当然,在这些习俗中难免浸入了消极甚至迷信色彩,对此,我们应该摒弃或批判继承。
如,中国古代有厚葬的习俗。荆楚之人,似乎更盛。如长沙地区在举行丧礼时,“酒食、衣帛、舆马之费,多则数千金,少亦不下数百金”,以至“力不及者”竟要“称贷变产以行之”(清嘉庆二十二年(1817)《长沙县志》礼仪民俗“丧礼”),与永兴毗邻的兴宁县在丧礼时,要“延僧诵经(或七日,或半月不等)”,还要“广设筵席,不论戚族朋友,俱来奠食”(清光绪元年(1875)《兴宁县志》礼仪民俗“丧礼”)。永兴厚葬之俗,虽于文献无征,但事实一直是这样。而厚葬的一项重要内容,便是孝子贤孙要为亡人作3~5天道场。
2004年9月,我人中山大学中文系随康保成师攻读民俗学的博士,在做博士论文思考中国影戏与道教的关系时,也粗略了解了一些道教的知识,在博士论文中撰写了《道教与中国影戏的发展》一节,万余字,论述了道教、道教科仪对影戏起源、形成、发展以及演出的影响。
正是由于上述原因,我才选择了《道士》这个选题作为“古代社会群落文化丛书”的一种。
其实,人们论道教的许多问题也就是在论道士的相关问题,因道士是道教的信徒,是道家教理、教义、教规的具体的执行者、实践者。也就是说,道教史其实也是一部道士史。
此书绝不敢妄称有什么新的贡献和突破。或许是囿于笔者的眼界,据我初步了解,截至今日,研究道家、道教、道学的专书和专文都已不少,但把道士这个群体作为一个单独研究对象的成果却不多见,以专书而言,似乎只有党圣元、李继凯二先生的大作《中国古代的道士生活》一书,但该书篇幅不长,无疑也限制了他们不能对中国古代道士作全面系统的研究。
在本书稿中,我只不过是换了一个角度来看待道教史上的一些问题而已。如果说本书还有什么贡献的话,那应该就是这一点了。
其实,道士作为一个特殊的社会群落,可供研究的领域、话题是非常丰富的,按理来说道士的心理问题应当是本书要涉及的,但这对笔者来说一个全新的领域,因此不敢贸然涉足。
在本书的撰写过程中,我们参考了许多道教研究方面的著作,尤以党圣元、李继凯《中国古代的道士生活》、周高德《道教文化与生活》、卿希泰《中国道教》、李养正《道教概说》等为甚。它们在史料、观点论述等方面,都提供了许多有益的启示和帮助,其中许多引述我们都在文中作了注释,但也有一些考虑到行文,只在相关内容处作了一个总的说明,而没有一一注明。在此,谨向几位前辈致以谢意和歉意!
本书的图片资料,自己拍摄的主要来自两方面,一是2004年~2007年,笔者在中山大学攻读博士学位期间,参加了教育部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中山大学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中心康保成教授主持的教育部重大课题《我国皮影戏的历史与现状》,主持了其中的子项目《中国影戏与民俗研究》的工作,课题组成员先后在湖南、浙江、安徽、甘肃等十几个省市做了田野考察,本文部分资料即为课题组的集体调研成果;二是2008年2月,家父不幸病逝,3月上旬,家人遵父遗嘱,延请湖南省永兴县黄泥乡紫气老坛的道士做了3天道场。道场时,笔者拍摄了一些照片,并简单采访了紫气老坛的道士师傅。在此,谨向课题组主持人康保成师,成员张冬菜博士、邓琪瑛博士等人,以及紫气老坛的道士们表示诚挚谢意!
此外,本文武当山的图片均采自张发懋主编《世界文化遗产——武当山古建筑群》一书,因该书题名较长,为行文简洁,在文中没有注明,故在此特作说明。
本文《道藏》及其他道教文献,主要来自于“白云深处人家”网站“中华传统道家文化资料下载”(http://wyx.nbtlvu.net.en/jmm/index-Taoism.htm)提供的PDF原始文件。在此,特向广大制作、录入和上传的人员表示深深的谢意和敬意。
本书的撰写是我和爱妻曹冠英两人共同完成的,全书的主体构思由我完成,曹冠英负责了部分章节的撰写,以及所有文字的录入工作。如有什么错误,完全在于我之学识不精。
《道士》的问世,中国社会出版社的李军伟编辑当是第一功臣,如果没有他的成功策划,笔者也就不会“被逼”去涉足道教这一领域,当然也就不可能有此书的诞生。感谢他为我提供了一个学习和研究的好机会,同时,也感谢他为本书编辑、出版做出的辛劳工作。此外,湖南科技大学人文学院2007级本科生李银平、李海燕帮忙校对了文稿,在此亦向二人表示感谢。
我所在的工作单位湖南科技大学人文学院为湖南省普通高校哲学社会科学“中国古代文学与社会文化”重点研究基地,本人所从事的古代文学为湖南省教育厅“十五”、“十一五”重点建设学科。数年来,我的研究均得到了他们的资助。
对于文中的纰漏、讹处,尤其文中难免对一些消极内容缺乏有力的批判,在此诚恳希望广大读者批评指正。
李跃忠
2008年8月28日于湖南科技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