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相似引·凝情》的姊妹篇,故事安排更为大胆,想像力之丰富让人叹为观止。著名的淝水之战竟然由一个小女子所导演,彪悍的婆媳之争又将如何收场?爱和恨、理想与现实都栩栩跃然于纸上、是为经典佳作。
两情相悦,私定终身之诺;白头期许、共诉万千衷肠。为爱痴狂的他们,如何与冰冷的现实做斗争?这一幕读来令人潸然泪下的爱情故事,最终是花好月圆、共结举案齐眉之好?还是镜花水月、咫尺天涯相别陌路?
一曲《相思引》,先凝情、再沉欢。仍然是吹不尽的儿女情愁,写不完的缠绵悱恻、道不尽的低回婉转。读来爱不释手,回味久远、心有余香。
名列才女选秀三甲的诸葛桃叶,终于为自己在宫中谋得了一个女官职位。
太子出征后,公主胁迫着她去了前线,意图送羊入虎口。
痴情的王献之也暗中追来。
战火纷飞中的比翼爱情,硝烟迷漫中的私定婚礼。
……
一场本有亡国之险的战争,因为她的偶然建议,而大获全胜。
没料到,京城里,在母亲的刻意安排下,一只公鸡做了王献之拜堂成亲的替身,使他莫名其妙地娶了自己的表姐。
谁为妻、谁为妾?
皇帝突然下旨的赐婚和休妻又是怎么回事?
1.和公主同车
这是行军途中的第一个晚上。营帐,篝火,到处都是拿刀持剑的武士。
我们的帐篷在最中央,左右两边是这次增援部队的主将和副将。主将是桓渲,桓济的族兄,副将其中的一个姓谢,估计也是谢玄的本家。反正,在朝廷的重要位置上,总少不了这几大家族的人。
吃过晚饭后,我坐在帐幕的一角,从行囊中拿出一本经文翻看。
军旅寂寞,尤其我还是被“胁迫”来的,心里憋屈难言。在这种情况下,再没有比看经文更能安抚我躁动不安的心了。
现在我手里拿的是我为皇后抄过一遍的《黄庭经》。昨晚在家里打包行李时,随手从桌上的几本经书中抽了这本,看似随意,其实内心还是有所选择的。因为这本《黄庭经》,是王家人最喜欢的经文之一。
关于《黄庭经》,市井间还有一段轶闻。说山阴有一个道士,非常仰慕王羲之,想得到他的墨宝。因为知道他爱鹅成癖,就事先准备了一笼又肥又大的白鹅,作为抄经的报酬。王羲之见了鹅,果然就走不动道了,留下来为道士抄了半天经,然后高兴地“笼鹅而归”。
王羲之抄的那半本《黄庭经》,民间称之为《换鹅帖》。道士视若珍宝,许多士人也闻名前往求观,可是很少有人能够如愿。后来,那道士为了不被人打扰,竟然在某天半夜偷偷离开了原籍,不知跑到哪里隐居起来,再也找不到了。
当然,王家像这样的手抄本多的是,记得王献之曾说,他小时候就抄过好几遍,是作为基本功练习用的。
唉,一本经书,又让我想到了这么多。我撑住额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默念经文以转移注意力。
可惜才念了两页,帐里就突然传来了很恐怖的声音,是新安公主在那边鬼喊鬼叫:“啊!天哪,这是什么?快来人哪,快那人哪,好可怕哦,呜呜。”
喊到最后,声音居然带着哭腔了。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这还是我认识的新安公主吗?她在京城的时候可是以蛮横莽撞著称的,据说从小就不爱红妆爱武装,业余时间除了出去闯祸,就是在练武场上度过的。怎么,一出京城来到野外,就变成娇滴滴的弱女子了?
听到公主的惊叫,帐外巡逻的御林军冲了进来,连正副主将都火速赶了过来,大家围住新安紧张地问:“怎么啦?公主,发生什么事了?”
再看公主,站在那里一脸惊惧。就连忠心耿耿的彩珠,都只会跟她家公主抱在一起,大家比赛着发抖。
桓渲做了一个手势让大家稍安勿躁,他自己慢慢走拢过去,尽可能用最温柔的声音问:“您到底看到什么了,公主?”
“蛇,蛇……”公主的上牙似乎磕到了下牙,发出了颤颤的叩击声。
“又像是蛇,又不像是蛇,反正尾巴长长的,光溜溜的。”彩珠给主子的话做适当的补充。
“大家快分头去找!”
主将一声令下,帐幕里顿时乱成一团。
找了半天,却一无所获。桓渲只得向新安汇报说:“公主,那蛇应该已经爬走了。您放心,我会叫他们在外面严密守护,绝对不会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了。”
“可是,他们刚刚也在外面的。”公主指着那些疏于职守的御林军,明显地表达着她的不信任。同时又向主将抱怨:“你为什么不在有官署的城镇驻扎歇息,非要跑到这荒郊野外来呢?”
桓渲耐着性子解释:“因为我们要赶时间啊。刚才我们路过前面那个县城的时候,天还没黑,如果那时候就驻扎,就会少赶一二十里路。现在前方军情十分紧急,我们没时间耽搁了,公主难道不想早点见到您的皇兄吗?”
公主听到提起她皇兄,这才没吭声了。
这时,我发觉自己站立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裙子底下动了一下,我吓得跳了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尾巴拖得长长的蜥蜴。
我捂住胸口,深呼吸了几口气后才出声道:“大家都不要找了,罪魁祸首在这里。”
所有的人一起围拢来,很快就捉住了那“尾巴长长的,光溜溜的”,“冒充”蛇的家伙。
桓渲又安抚了几句后,带着所有的男人还有那条蜥蜴走了。
我重新拿起经文。新安公主却凑了过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我只得放下书本问:“公主找下官有什么事吗?”
她把我从头打量到脚,然后念念有词地说:“真是奇了怪了,你明明是个胆小没用的怕事鬼,怎么到了外面,反而比我胆子还大了,见了那么恶心的东西都能忍住不叫唤。”
我躬身为礼道:“那是因为下官原来的家有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树很多,那些蛇虫蜥蜴从小就见过的,所以不怕。”
“你看的什么书?”她突然不由分说地把我手里的书抢了过去。
好在我早已领教过她的跳跃性思维和无规范动作,也不讶异,任由她拿起书刷刷刷一阵乱翻。
飞快地从第一页翻到最末页后,她把书又丢给我,然后说:“你既然是什么才女,就应该知道很多东西。那我问你,经文里写的都是真的吗?那些因果报应,修仙得道的故事,到底是瞎编的还有实有其事?”
“这个……”,拜托,我要是能回答,我就是大师了。就算是大师只怕也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只能含糊其辞。
我只能这样告诉她:“经文故事,年代久远,有些还是从别的文字翻译过来的,其来龙去脉,真伪与否,已经无从考证了。而且,凡教义讲求的是一个‘信’字。先有信,坚定不移地遵守教义的规定和律历,不怀疑,不考证,才称得上是真正的信徒。”
新安听了,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道:“你的意思是,那些真正的信徒都是傻瓜。什么都还没闹明白,就先信?那不是白痴吗?”
“咳咳咳”,彩珠又在后面咳了起来。我知道,她是想阻止她家主子继续往下说。P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