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  软件下载  游戏下载  翻译软件  电子书下载  电影下载  电视剧下载  教程攻略

请输入您要查询的图书:

 

书名 静水无形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肖建国
出版社 广东教育出版社
下载
简介
编辑推荐

生活怎么会是这样子的?生活中的人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每有所感,如果当时能有点时间,能“安静”下来,便会发而为文。这些文章,大多是短小的。情绪上多少带了点伤感,带了点沉郁。

在这本集子里,有相当一部分作品是应一些报刊的征文活动而作的,算是命题作文。集子中也有几篇游记散文。

内容推荐

在这本集子里,有相当一部分作品是应一些报刊的征文活动而作的,算是命题作文。也有几篇游记散文。

作者静下心来,好好理一理这十几年的生活,好好琢磨一下所遇到的人和事,也好好解剖一下自己,希望能真正“吃”透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

目录

代序 儒者肖建国

第一辑

 乡里四季

 鱼

 篮球半生缘

 荒漠中的探求

 读书忆旧

 得空就默书

 本命年的那个国庆节

 我当了一回工宣队员

 永远的湘大情结

 善待人生

 我跟《长沙晚报》的缘分

 初做县太爷

 挂职副县长

 械斗在前

 在北大作家班

 考试

 听课记趣

 自行车意识流

 北大恋爱景观

第二辑

 我的母亲

 瓜藤野菜

 怀念叶蔚林

 遥想莫应丰

 夏日牵挂

 强仔故事

 肖大姐

 小雷

 门卫大嫂

 高总

 十年小聂

 老友贺梦凡

 清明复清明

 多情湘女

 女人是豆腐脑

 女人当自弱

 割草的妹子

 开亲的形式

 湘南的人

第三辑

 山水间逗留

 漂过布柳河

 塞车的感觉

 香港的运动场

 在德国起早赶火车

 展示人生的矿井

 给荷兰人挑毛病

第四辑

 享受孤独

 不合时宜的设想

 谁与同醉

 一种消闲

 踏着铁轨回家去

 走路的收获

 关于乌纱帽的传说

 选题会

 书房

 要有文学的坚守

 无力的文学

 假如

 我爱宋词

 我喜欢NBA的理由

 好好做人

第五辑

 也说说王蒙

 善良的李尚枝

 奇石和奇文的缘分

——评《小石头记》

 客家风情的画卷

——《程贤章中短篇小说选》序

 激愤与平和

——《吕雷中短篇小说集》序

 他把生命的铁板顶起来

——《郑九蝉文集》序

 《秋山驿路》序

 旧时情怀

——《母城》序

 人生需要准备

 小人物的颂歌

 热闹的张大干

 改革·历史·文学

——读《万历十五年》

 散淡出滋味

——读杨福音随笔集《长岭上》

后记

试读章节

不觉间,秋天到了。

这是个悠长的、散漫的、收获的季节。

田里事土里事还是很多。早晨、上午、下午,都还是要出工,但时间大大缩短了。中午歇憩的时间尤其长。老乡们都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困了,坐在竹椅子上,或是石门槛上,闭眼打个瞌睡,不过一杯茶工夫,就醒过神来了。那么,那样长的时光怎么打发呢?一般都是,妇女们喝围茶,男人们呢,抽烟,或是打平伙喝酒聊天。

我们那里的妇女们都爱喝围茶。喝围茶者,十个八个妇女围坐在一起喝茶之谓也。喝围茶的多是婆婆姥姥大嫂大姨们。有事没事,有人打声招呼,就聚拢来,围着大圆桌团团坐下,喝茶。茶是芝麻豆子盐姜茶。圆桌上摆了十几个碟子,里面装着炒花生、炒包谷、炒黄豆、炒葵瓜子、炒南瓜子、油炸豆腐、酸萝卜、酸豆角、酸黄瓜、酸大蒜头、干红薯丝、干红薯条、油炸红薯片……每人跟前,还放一块红片糖。喝一口茶,很细很细地咬一下红片糖,回味一下。再喝一口茶,再咬一下糖。脸上有光,神情怡然。一边琐琐碎碎、稀稀拉拉地扯着闲话。一扯大半天。

其实,这些婆婆姥姥大嫂大姨们是很忙的(也许比男人们还忙哩)。她们都要到队里出工挣工分,还要做家务事。家务事那么多,从早到晚都做不清的。做饭、洗衣服、侍弄自留地、剁猪菜、熬猪潲、喂猪喂鸡喂鸭喂狗……都是每天少不得的。到了秋季,土里好多东西要收回来,豆子、高粱、包谷、棉花、老南瓜……收了要晒。晒了要藏。一天要多忙有多忙。可是她们还是能抽出闲空来喝围茶,消消停停地扯闲话一坐大半天,也是怪事。

男人们是不喝芝麻豆子盐姜茶的。男人们当然更爱喝茶。老家的男人们,都喝茶、饮酒、抽烟。每家的柴火灶上面,都有一个铁挂钩,上面悬挂了很多食物。腊肉、腊鸡、辣椒、干豆角……常年让烟气熏着。其中一个小篾篓里装的是茶叶。茶叶是自己采,自己制的。很大片、很粗糙的,好多小枝子都还混在里头。烧茶的器具是小铜壶。来客人了,先把铜壶兑满水烧开,托下小篾篓抓出一大把茶叶摁进铜壶里面,再煨在柴火旁边让它炼。我们那里烧茶,不叫泡,也不叫熬,叫炼。煨在火边上任它炼十几个来回,再倒在茶碗里。那茶很浓酽,都成了黑栗色。初喝时,苦极,涩极,很难人口。喝过几次,就顺了。

我没有想到,茶也是能醉人的。在乡里,我醉过茶,醉过烟(烟叶也是队里自己种,自己烤的。我们那里的烤烟,全国有名。烟叶烤制好了,卷成荷包大一团,放在床板底下压扁,切成丝,撕报纸卷着抽的。那种烟丝,没有经过配制和蒸烤,不香。但是,特冲,特别劲)。醉茶醉烟,比喝醉酒要难受十倍。翻肠刮肚,翻江倒海,欲吐不能,欲睡不成,直想用头去撞墙。醉过了一次,不敢再醉第二次。

家乡的男人们醉酒却是常事。中午没事就聚在一起打平伙。茶油、米、瓜菜,是大家各自从家里“偷”出来的,另外有人提一茶壶酒去(包谷酒,红薯酒,南瓜酒,谷酒,米酒)。现场将米磨成浆,做成糍粑用油炸了,就是下酒菜。那些男人喝酒都很猛,小半碗小半碗地干,大呼小叫,热火朝天,热汗喧腾。每次打平伙,都要醉倒一两个人。醉了,找个地方一倒,沉沉睡去,工也不出了。也有醉了却不倒下的。我堂兄就是一个。有一次一个人喝了大半茶壶酒,一脸烧红的,却挑着近两百斤重的稻谷,照样打飞脚起小跑。

我很少跟他们打平伙,也不大喝茶。中午歇憩,我一个人关在家里睡觉。我一个人在乡下,那时才十六岁,难免会感觉孤独。但我常常会跟一帮同龄人在朝门口的石板地上下五子棋(在地上画个棋盘,用树棍瓦片做棋子),或是到油茶树林里打野兔(那时油茶树已经挂满了果子,将熟未熟,欲红还青)。我很喜欢在晚上跟朋友去田里扎泥鳅。收割后的大田里灌满了水,一平如镜。到了晚上,泥鳅都钻出了泥面,肥肥的,静躺在水面下。我们一手提松树柴火灯笼,一手举着渔叉,在田埂上逡巡。看到泥鳅了,一叉扎下去,嗨一声起水,扎上的泥鳅在火光中扭头甩尾乱弹。一个晚上,能打几斤泥鳅。我最喜欢的,还是看电影。那时乡下,看电影的机会不多。一个月,两个月,或许才有一次。周围哪个村子晚上放电影,隔着十里八里,消息却马上就知道了。那一天我们都会一直激动着。队长很解人意,也会提早点收工。村里人吃了饭,邀集着一伙一伙就上路了。每次有电影,不论远近,村里人都有大半出动。喜气洋洋,如过节一般。那些电影,都是老片子,《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渡江侦察记》……都看过十次八次。但每次再看,仍然兴味盎然。

我们那里,一些大事喜庆事,多在秋冬之际操办。讨亲,嫁女,起屋上梁,类似大事,主家都会给队里每户人家下帖子。到了日子,每家派一人做代表去道喜。道喜要送份子。五角钱。但是可以好好地吃喝一顿。酒席就摆在主家的堂屋里。堂屋摆不下,门外的地坪里也还可以摆几桌。那种时候,是十分喜庆,十分热闹的。全村的狗,也被香味勾引了过来,在桌子底下窜来窜去。八人一桌。一般是,男人围坐一起,妇人围坐一起。嗑瓜子,抽烟,聊天,吐痰。等了好久,菜上来了。八荤八素,十六道菜,很快就架满了一桌子。妇女们坐一起的桌上,每人都私下带一只碗。桌上的荤菜,大多有数。八块走油肉、八块排骨、八个肉丸子、八个馅豆腐……意思很明白,每人名下一块。妇女们每人自己分内的东西是不会在席上吃的。一样一样夹到自己带来的碗里,带回家去,犒劳老小。男人们则没有这一套。菜一上桌,便是一顿海吃,我们那里不兴划拳,只是轮流敬酒,一杯一杯地干下去。我去吃过一次喜酒,我觉得那菜真香,那酒真甜。可是我不胜酒力,只一巡过后,便把持不住,醉了。我离席回去,才走到家门口,脚一软就歪在朝门口的石凳上睡着了。醒来时已是满天星斗。耳边是哗哗的流水,远处蛙声一片,有长风掠过,竟是无比的清爽,心境澄明。

哦,这悠长的、散漫的、醉人的秋天。

不久,我即招工去了长沙。二十五年后,辗转到了广州。广州是块繁华之地。在一些场所,宾馆、酒楼、菜市场、建筑工地,常能见到从湖南过来的打工者。可是,没有碰到过从家乡过来的人。没有,至今没有。P10-12

序言

儒者肖建国

建国是我的学长。上世纪80年代的第一年,在我跨进大学校门的第一天就听到了他的名字,是系主任羊春秋老师作为学校骄傲讲给我们听的。而在昨天。母校的一位应届毕业生来我处求职,我翻开《毕业生推荐表》的“学校情况介绍”一看,建国的名字还在,仍然是母校的骄傲。

母校湘潭大学尽管忝列全国重点,但实在算不上是名校。在她三十多年的办校历史上,毕业生数以十万计,当官当到省部级、教书教到博导级、学问做到院士级、发财发到亿万级的校友大有人在,为什么建国就能独领风骚几十年呢?我认为,这显示了母校评价学子特异的眼光。现在我就把我认识的建国介绍给大家。

我1988年毕业分配到湖南省文联,成了建国的同事。当时,建国的文学创作正处高峰期,从北京大学作家班毕业又被省委安排到湘南永兴县挂职当副县长,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我和他见面不多,见面多在文联院子的篮球场上。文联和作协分家后,我和他搬到作协院子的一栋楼上,见面也换到国防科技大学的球场。日子不成不淡地度过,转眼就来到1991年。1991年上半年,是我人生中一段不堪回首的黑暗日子,春节过后我就死了唯一的兄长,是建国陪我去殡仪馆送别我那一直是农民的哥哥:好不容易熬过那段悲伤的日子,写下一篇文章,却又惹上了一桩不大不小的麻烦。那是《湖南文学》创刊四十周年的纪念专号,邀我写了一篇关于湖南新时期文学发展的评论,不想却引起轩然大波,许多老同志将状告到省委和中宣部,对我歌颂文学中的人道主义极为不满。然后大会小会点名不点名批评,批判文章也开始一组一组发出,以我有限的阅历面对这不小的阵仗,当然是诚惶诚恐,只有躲进小楼过日子了。这个时候,又是建国对我说:雄前,文章我看了,不会有大问题。更为难得的是,刚刚调去湖南文艺出版社当社长的他,每个周末从长沙河西骑车回家,过三楼的家门而不入,直接就上了六楼,一屁股坐到我家的沙发上,默默地陪我坐上半小时或一小时才回家吃饭。入主新单位百废待举的疲惫形色,和他靠在沙发上沉默着的慰抚,是我那段黑暗日子里唯一的温暖。

建国有这世界上最难得的仁义。

我和建国在长沙同一个院子住了四年,四年间,我和他打过多少场球实在记不清了,但他的球技和好胜心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关于球技,他的成名作《左撇子球王》是注释,球王李天生有好多他自己的影子;关于好胜心,单从一个细节就可看出,在每一场球赛之前,建国都要找厕所小便,哪怕下楼前刚刚上过厕所,因为他紧张,因为他为了胜利要轻装上阵。在长人如林的篮球赛场上,身高不足一米七的建国就像一个精灵,我们打过长沙卷烟厂队、长沙水电师院校队,我们出城打过常德邮电局队、零陵卷烟厂队,和这些全省有名的强队交锋,不管胜与败,建国都是我们最稳定的得分点,一场球下来总会独得二三十分。与他凶悍的球风相比,建国的文风却相当的克制。他这个时期创作的中篇小说《中王》、《狐领》、《男性王》、《上上王》和长篇小说《血坳》,是表现乡土中国走向现代化过程中所经历的阵痛和尴尬的优秀作品,那种深刻的悲观在十多年以后的今天看来,仍然显示出智者的洞见和大家的风范。今年的春节,我在湘中的老家望着凋敝荒芜的乡村,又一次想起《血坳》,我知道,建国关于乡土的歌哭依然回响在这片大地上。

建国有这个世界最需要的智勇双全。

1991年是我人生的一个大拐弯,沉重的家累和对文学批评圈子的恐惧,让我在一年以后迁往深圳。1991年对建国而言,也是人生的一个大转折,他被组织强行派往出版社担任社长,蒸蒸目上、如日中天的文学创作事业被悬置,从此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行政俗务中沉浮。他的单纯、憨厚、仁义均成了他生命的敌人,他的古典道德情怀和骨子里的浪漫主义情结死死地压制着他的发展。他好好做事却理不清世事的迷障,他好好做人却参不透人心的叵测。他过得不痛快。他一定很后悔。于是,在我的极力撺掇下,他来到了广东,当上花城出版社社长。广东是中国商品经济的策源地,十三年时间里,建国以“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的大丈夫气概,再一次向我诠释了一种精神。

1999年上半年,深圳某大局要拍摄一部电视连续剧,我作为编外的策划人联系贺梦凡导演。贺导知道我和建国的关系,每次来深圳都要拉上建国。最后,拍片的轻松钱建国没有得一分,电视剧同名长篇小说创作的苦活却落到了建国头上,当三个月后建国一笔一画写在格子纸上的长篇小说交到该局领导手上时,领导感动了,一定要多加两万元钱,建国却不干,说:“按合同付,不能让您为难。”这是我在深圳十多年难得见到的一幕。

而让我心酸的是,作为全国第一批“新长征突击手”、作为著名作家、作为资深出版人的建国,还是经常遇到不如意的事。前年年底,他手下一本杂志出了一点问题,他一如既往主动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大年三十的傍晚,又一次深刻检查过的建国,满身疲惫地走出办公大楼。他谢绝候在楼下的司机送他回家的好意,开始了在羊城的大街上孤独地行走。每一个十字路上,不管红灯绿灯,他都闭眼走过,他在内心呼喊:撞我吧,撞死这狗日的肖建国吧……他给我讲这一幕的时候,我哭了。

建国有这个世界最少见的清正诚信、忍辱负重。

“这个世界会好吗?”梁济老先生临死前深感迷惘,但这并没有阻止他的儿子梁漱溟成为中国最后一位大儒。“这个世界会好吗?”同样的疑问回响在一代又一代中国知识分子的心里,而建国这一类人总在证明儒者的存在,证明着希望的不死。

在我数以十万计的校友里,只有他一个人一直以作家和出版家的双重身份在从事着道德思想的启蒙,只有他一个人双重地坚持着为人的清正和文化人的良知,只有他一直在生活中保持着古典道德主义情怀,在创作上保持批判现实主义的锋芒,因此,他成了母校永远的骄傲,成了我心中敬重的儒者。

后记

上世纪的90年代初,我离开作家协会,到了一家文艺出版社担任社长;几年后,到了广州,还打同样的一份工。当社长是很忙,很累,也很烦人的,谓之“夙兴夜寐,靡有朝矣”,一点不过。所以,我基本上停止了写作。

但也不是完全停笔。写作是我安身立命之所在,是我生命的一部分,能够停止么?不可能。但确实写得少了,——很少。我是个喜欢安静的人(我总以为,写作是件“安静”的事情),然而身上披了个职务,却是件扰攘的事情,使人无法安宁。当然有个实职也有点好处,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在生活这个泥潭里打滚,可以比较贴近地观察生活。生活中的林林总总,常让我生发出许多感触。有感触,就会有思索。我常常在心里发问:生活怎么会是这样子的?生活中的人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每有所感,如果当时能有点时间,能“安静”下来,便会发而为文。这些文章,大多是短小的。情绪上多少带了点伤感,带了点沉郁。可惜是能把思绪圈住,写成文章的情形不多。往往是,思绪飘忽,徒然感叹,疏于动笔。

然而我应该感谢报刊界的朋友。在这本集子里,有相当一部分作品是应一些报刊的征文活动而作的,算是命题作文。这些年,报纸杂志的征文活动多了起来。事先,举办者总会找几位作者约稿,据说是为了保证征文作品的质量和代表性。每有约稿,我都欣然应从。这有个好处,可以逼着自己不得不坐下来,认真地构思、写作。征文的内容,大多与过去的生活有关。这就需要回忆,翻拣。跟同辈人比较,我的经历要略为丰富一点,这使我增加了很多阅历,也使我的思索有了更多的依托。当一些故人往事,一些声音,一些场景,一些细节重新在眼前生动起来的时候,我的情绪也隐隐会激动起来。这种情绪,往往是很复杂的。这些忆旧的文章,因为有了几十年的阅历做底色,也不会是单纯意义上的忆旧了。

细算下来,我在出版社已经工作了十七年,是我工作时问最长的一个地方,可是在我的作品中涉及甚少。写了几篇书评文章,大约跟出版社的工作沾点边。那也是因为我们出版了好书,愿意说一说,推荐给同好分享。其实,在出版社因为是一方主事,才有机会接触了很多的人和事,经历了诸多的艰难困厄,眼观耳听,身体力行,如牛负重,创巨痛深,加深了我对社会和人生的一些理解,应该是有很多东西可写的。可是,小说创作需要沉淀,散文创作也需要沉淀。而对人生了解越深,越感觉到自己的浅薄、渺小,越觉得文学是多么的无力。再等等吧。

集子中也有几篇游记散文。我在国内到过不少地方,也出过几趟国,但都来去匆匆,逗留时间很短,没有留下什么印象。大好河山只是心里的一个向往,异国风情也难得细细领略。我不喜欢泛泛地谈自己的游踪。每写文章,必要出自心得。所以,也不多。

几年前搬新家的时候,请书法家苏华给我的书房题写了三个字:静水斋。我并不是个喜欢附庸风雅,好给自己书房挂个雅名的人。那是第一次。有一年我和几个朋友在湘西南的山里行走,傍晚时分到了一座水库边。我没有想到在那种荒山野岭有那么大的一座水库。碧青碧青,光滑如镜。四围的杂树倒映在水里,溶出成团的墨影。彼时天已向晚,暮色四合,天地阗静。我们站在堤坝上,却分明感受到脚下水底深流的威慑力。我深深地感到了一种震撼。

苏华的题字,我没有挂出来。只是每天坐进书房,我就会想起湘西南那座不知名的水库。我觉得应该不断地吸纳、积蓄,让自己充盈,饱满,更有力量。

十几年的光阴,只收获了这么一本小集子,心里面的愧疚,忽然是很强烈的。差堪告慰的是,我还时时记着文学这件事,我还稀稀拉拉地在写。当年Ⅲ道之初,我以小说面世,在上个世纪的80年代,我主要在创作小说。做过一些探索,也有过一些心得。现在看来,那些探索和表现,都是很浅表,很不到位的。

我希望有时间静下心来,好好理一理这十几年的生活,好好琢磨一下所遇到的人和事,也好好解剖一下自己,我希望能真正“吃”透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

我想我还是会要回到小说创作的状态中去的。

2008年4月13日

随便看

 

霍普软件下载网电子书栏目提供海量电子书在线免费阅读及下载。

 

Copyright © 2002-2024 101bt.net All Rights Reserved
更新时间:2025/4/27 12:39: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