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解敌军是毛泽东为人民解放军制定的政治工作三大原则之一，是我军克敌制胜的优良传统和有效方法。

本书真实记录中国革命战争胜利的一段光辉历史。生动再现我党我军隐蔽战线危险、复杂、曲折的瓦解敌军工作，深入揭示中国共产党人的胆略、智慧和胸怀，正确反映国民党军起义将领顺应历史趋势的正义之举。

《瓦解敌军纪实丛书》是为纪念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75周年而组织编写的，已出版5册。出版后受到有关领导机关、专家学者和读者的好评，并已脱销。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周年，我们请各大军区的作者对原书稿进行了认真地修订，补充了若干新的史料和照片，对原书稿存在的个别差错和不足之处进行了订正。并根据每本书反映的瓦解敌军史实的不同之处，修改确定了丛书每册新的书名，使其更符合我党我军隐蔽战线瓦解敌军工作的不同特点。同时增补了出版说明，以帮助读者了解瓦解敌军工作的性质及其对夺取解放战争的胜利、建立新中国的重要历史作用。我们将继续编写出版丛书的其他部分，使丛书更加真实、生动地反映中国革命战争胜利的那段光辉历史。

引子：一张300余名地下党员大名单

第一章 长期埋伏

 1．敌工部长摆开了龙门阵

 2．党中央介绍来的“关系” 

 3．开进途中的秘密串连

 4．酝酿成立“西北军大同盟” 

 5．周恩来密电授机宜

 6．陈毅派人送密函

 7．高皇庙张克侠初见陈毅

 8．何基沣北平晋见叶剑英

 9．南京街头小汽车里的周恩来和张克侠

 lO．专做三绥区工作的联络站

 11．少校随从副官受“审”记 

 12．少校参谋成了华东局社会部内线

 13．副司令官给司令官写了一封策反信

 14．居心叵测的中将参谋长

 15．绝密的徐州城防部署图

第二章 举义前夕

 16．毛泽东批准粟裕举行淮海战役建议

 17．舒同陈士榘向杨斯德交待绝密任务

 18．“总统”特派视察官明查暗访

 19．都天庙营房陌生的“少将高参” 

 20．贾汪前指来了位神秘使者

 21．华东局代表朱林潜入三绥区

 22．将军们哪知隔墙有耳

 23．工兵营长和副军长的“悄悄话” 

 24．敌营里的地下党支部

 25．少将师长原来是中共地下党员

 26．家属成了人质怎么办？

 27．饶漱石谭震林孔庙听汇报

 28．粟裕亲自敲定三绥区起义方案

第三章 一夜变千秋

 29．徐州“剿总”的绝密军事会议

 30．西北军将领商定保存实力

 31．贾汪前指灯光亮了一整夜

 32．师长巧计“嚎”军长

 33．运河北岸前哨营惊险一幕

 34．万年闸以打促拉

 35．解放军代表杨斯德公开亮相

 36．中将副司令官夤夜逃离樊笼

 37．少将高参的“缓兵之计” 

 38．令人头痛的电讯部门

 39．中将教育长立地成佛

 40．夜间联络信号：翻穿棉衣，手电明灭三次

 41．中央军校毕业生围住了少将师长

 42．总司令官冯治安迷途不知返

 43．北平地下党接到营救何、张家属的紧急指示

第四章 光荣的归宿

 44．“亲娘”怀抱暖如春

 45．函电交驰 好评如潮

 46．光荣改编再立新功

 47．未起义部队的可悲下场

 48．勋业垂千古 英名留青史

后记

编后记

在这期间，陈毅一直思考着一个问题：这次敌人进攻，主力部队第三十三集团军和郝鹏举的部队，都是冯玉祥的老西北军。他又想起了中央发来的一份电报。中央指出，国民党依靠近200万军队作为他们统治中国重要的支柱。为此我们必须在国民党军中进行有力的、系统的工作，才能达到战胜他们的目的。中央指示各中央局和分局都要设立国军工作部，专门进行国民党军队中的工作。为着使这一工作有效而迅速地开展，中央还指示迅速选调一批与国民党军队有某种关系的和适宜做此项工作的干部，分配他们打人国民党军队、军事学校和军事机关中去工作，长期埋伏，广交朋友，并且谨慎地发展党员，积蓄力量，以待时机，做好情报、策反、瓦解等工作。

陈毅满意地想到，华东局的国军工作部已经成立，由常委、新四军兼山东军区政治部主任舒同兼任国军工作部部长，副部长是刘贯一和黄远。陈毅对刘贯一特别熟悉。1940年春，新四军第六支队与国民党顽固派几万部队周旋了三个月之久，终因力量过分悬殊而不得不从津浦路西撤往路东。其时，任六支队政治部敌工部长的刘贯一，在事先长期工作的基础上又卓有成效地做好伪军、土顽等方面的联络工作，在未丢一人、未失一枪的情况下，使部队安全地通过了敌占区。陈毅于1941年1月在盐城就任新四军代军长后，第六支队改编为新四军第四师。刘贯一就任师政治部敌军工作部部长，别看此人还不到“不惑”之年，但他在这条特殊的战线上，却有了丰富的阅历和出色的成绩，后来陈毅将他选调到新四军军部任敌工部长。新四军北撤，他也来到鲁南。

党中央和毛泽东历来十分重视对敌军的分化瓦解工作。毛泽东有一句名言：“我们的胜利不但是依靠我军的作战，而且依靠敌军的瓦解。”他深谙中国古代博大精深的军事理论，熟知孙子所说的“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破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的良计妙策。因此，毛泽东一登上军事舞台，在工农红军创建之初就规定必须做好瓦解敌军的工作，后来并明确规定这是人民军队政治工作三大原则之一。

11月4日，陈毅收到了中央军委发来的一份电报，内容是通报于2日结束的邯郸战役的情况，说国民党第十一战区副司令官兼新八军军长高树勋在此战役中率部起义，三十军三个师和四十军三个师被全歼，俘虏十一战区副司令官兼四十军军长马法五和四个师长。现正予以优待，以便进行争取。

电报最后特别强调：对一切西北系、东北系的国民党军开展工作极端重要；对西北系各部伪军亦然。

雄才大略的陈毅在指挥千军万马的同时，也十分重视对敌军的内部策反和瓦解工作。他在总结十年苏维埃运动的经验教训时曾意味深长地说：由于敌军工作政策上的过左，只注意争取士兵，忽视争取敌人的军官，没有把工作深入到敌人内部去，这也是造成苏维埃运动遭受重重障碍的原因之一。

一天，陈毅约请了敌工部长刘贯一，对西北军的历史和如何做好当面国民党西北系部队的工作进行了一次认真的研究。

笔者曾于1991年6月29日在北京访问过刘贯一和他的夫人顾翠。刘老还签名送给笔者一本他写的诗集。

刘贯一戴一副近视眼镜，身材颀长，仪表堂堂，1米80以上的个子，英俊而又潇洒，既有知识分子的儒雅，又有幽燕汉子的豪迈。他1908年6月生于河北通县。1925年参加共产主义青年团，1926年转为中共党员。从青年时代起，长期在白区和西北军中做地下工作，曾任蒙城县委书记，皖北特委宣传部长，北方局察哈尔省联络局书记，长江局豫鲁联络局书记，河南省委统战部长等职。1939年代表中共中央派驻第五战区李宗仁处做统战工作，1940年后历任新四军第四师敌工部长，新四军政治部敌工部长，中共华东局“国军”工作部副部长，华东军区联络部（后改敌工部）部长兼教导总团政委等职，是陈毅手下开展敌军工作的得力助手，深受陈毅、粟裕、谭震林、舒同等华东领导人的赏识和器重。建国后，他调到北京，历任中国人民保卫世界和平委员会秘书长、全国人大常委会副秘书长，后又调任中共山西省委常委、山西省副省长。笔者访问他时，已届83岁高龄，离休在家安度晚年。可惜的是访问后几年他就谢世了。

回过头来再说1946年，陈毅见到刘贯一后说，中央最近指示要对西北军开展争取工作。我们当面的三十三集团军就是老西北军。今天就请你详细谈谈西北军的情况吧。

刘贯一说，西北军是冯玉祥一手创立起来的。冯玉祥，名基善，又名御香，字焕章，清光绪八年（1882）出生在河北省青县兴集镇。祖籍安徽。家境贫寒，十四岁就正式入伍，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出身、又是从小兵一直当到总司令和陆军一级上将的“平民将军”。

富有爱国民主精神和正义感的冯玉祥，带兵有方，训练严格。他的起家老部队独立混成第十六旅，后扩编为国民军，进行了震惊中外的“首都革命”或日“北京政变”，实力大增。后来段祺瑞委任冯玉祥为西北边防督办，将察哈尔、绥远、甘肃三省划为冯部防区。1925年1月13日，冯玉祥携带家眷抵达张家口。这时冯部在经济上、兵员补充上都取得了有利条件，部队扩编为12个步兵师、2个骑兵师、1个骑兵旅、1个交通兵团．总人数约15万人左右。西北军之名，即由此始。

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依靠全国人民的大力支援，中国人民解放军从1945年9月至1950年5月，经过4年零9个月的浴血奋战，消灭了得到美帝国主义大力支持的800多万国民党军队，夺取了解放战争的胜利，于1949年10月1日建立了新中国。

在这场伟大的革命战争中，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解放军在实行强有力的军事打击的同时，大力加强了对国民党军的政治瓦解工作，策反和争取了国民党军起义、投诚和接受和平改编共计188万人，其中起义、投诚国民党军将领1500多人，飞机128架，舰艇97艘，对加速解放战争的胜利进程起了重要作用，在中国革命战争史上谱写了辉煌的篇章。

瓦解敌军是毛泽东为人民解放军制定的政治工作三大原则之一，是我军克敌制胜的优良传统和有效方法。为了真实记录中国革命战争胜利的这段光辉历史，生动再现我党我军隐蔽战线危险、复杂、曲折的瓦解敌军工作，深入揭示中国共产党人的胆略、智慧和胸怀，正确反映国民党军起义将领顺应历史趋势的正义之举，我们组织编写了这套《瓦解敌军纪实丛书》，并将陆续出版。

《瓦解敌军纪实丛书》的编写采用纪实性的文体，运用文史结合的方法，力求客观准确、真实生动地反映解放战争时期瓦解敌军工作。为此在组织撰写中着重把握了以下几点：一是注重战略全局。即把瓦解敌军工作放在抗日战争胜利后，国共两党殊死斗争的这一特定历史环境中；放到中共中央关于“打倒蒋介石，建立新中国”的战略全局中。真实反映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中央、中央军委，根据抗日战争胜利后国内阶级矛盾上升为主要矛盾，敌军工作对象已由日伪军转变为国民党军的战略转变，对瓦解敌军工作的正确指导，从而在宏观上反映出瓦解敌军工作在解放战争的特殊历史作用。二是注重反映瓦解敌军是一项特殊、危险、艰巨的工作，必须有一大批对党忠诚、立场坚定的优秀得力干部打入国民党军队内部，长期埋伏，进行分化瓦解工作，从国民党军内部去准备和组织起义，才能使其在战争紧要关头，站到人民方面来。三是根据解放战争的进程，选取不同战略阶段有代表性的国民党军起义，记述在决定中国命运大决战的历史关头，我党我军敌工、策反人员以不怕牺牲的大无畏精神，通过周密细致的长期工作，争取国民党军起义将领克服各种艰难险阻，走向光明的历史过程。

由于《瓦解敌军纪实丛书》反映的是解放战争时期我党我军一项重要而特殊的工作，书稿在编写中注意处理好四个关系：一是军事打击与政治争取的关系。书中既反映了军事打击是消灭敌人的主要的基本方式，没有有效的军事打击，就不可能有有效的政治争取；又着重反映了政治争取的成功，能使军事打击具有更大的威力。二是领导亲自参加与广泛发动群众的关系。书稿中既记述了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刘少奇等中央领导和各野战军高级指挥员亲身参加和领导瓦解敌军工作所收到的巨大效果；又着重突出反映了我党我军大批瓦解敌军工作的优秀干部，秘密打入国民党军内部，发展组织，进行隐蔽的争取与策反所取得的光辉业绩。三是公开的政治攻势与秘密的策反争取的关系。公开的政治攻势与秘密的策反争取是瓦解敌军的两个重要方式。书中既反映了我党我军通过各种公开渠道进行政治攻势的光荣历史；又着重记述了秘密策反工作的艰巨、危险、曲折的历史真实。四是执行政策的原则性和灵活性的关系。中国共产党在长期的革命战争实践中形成了一整套分化瓦解敌军的政策和策略。书中既反映了我党我军在争取国民党军高级将领起义时的原则立场，又体现出在处理次要问题上的高度灵活性，使起义的国民党军官兵感受到我党我军的真诚与关心。

《丛书》的作者是各大军区对党史、军史有长期深入研究的专家、学者和创作人员。几年来，他们以高度的政治责任心和历史责任感，认真调研采访、搜集资料，以严谨求实的创作精神，记载了我党我军这段光辉的历史，再现了从事瓦解敌军工作的英雄和国民党军起义将领的历史功绩。希望读过《丛书》的读者能够记住为了共和国的创建而英勇奋斗的无数先烈，更加热爱我们的祖国、我们的党、我们的人民军队。

编者

《瓦解敌军纪实丛书》是为纪念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75周年而组织编写的，已出版5册。出版后受到有关领导机关、专家学者和读者的好评，并已脱销。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周年，我们请各大军区的作者对原书稿进行了认真地修订，补充了若干新的史料和照片，对原书稿存在的个别差错和不足之处进行了订正。并根据每本书反映的瓦解敌军史实的不同之处，修改确定了丛书每册新的书名，使其更符合我党我军隐蔽战线瓦解敌军工作的不同特点。同时增补了出版说明，以帮助读者了解瓦解敌军工作的性质及其对夺取解放战争的胜利、建立新中国的重要历史作用。我们将继续编写出版丛书的其他部分，使丛书更加真实、生动地反映中国革命战争胜利的那段光辉历史。

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