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港村,在浙江湖州市和孚镇,位于浙江北部的最西边,差一点就到安徽省了。因为荻港村更古朴、更完美、更幽雅,原汁原味,实属难得。
本书是一部反映浙江湖州农村生活的长篇小说,以百岁老人的人生为主线介绍了荻港村的生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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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荻港村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顾艳 |
出版社 | 上海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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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荻港村,在浙江湖州市和孚镇,位于浙江北部的最西边,差一点就到安徽省了。因为荻港村更古朴、更完美、更幽雅,原汁原味,实属难得。 本书是一部反映浙江湖州农村生活的长篇小说,以百岁老人的人生为主线介绍了荻港村的生活故事。 内容推荐 从2003年倒叙回到1918年,百年风云变幻尽收眼底。百岁老人作为贯穿全书的重要人物,个性鲜明,一生坎坷,是个有理想有血性的革命者,但他不是英雄人物。他遭受过很多灾难,但他努力争取积极向上。作者着力刻画这个任务,进而从他身上折射出许多性格迥异的人物。语言流畅生动,具有古典绮丽、优雅闲适的语言文风。 目录 上部 夏天 中部 秋天 下部 春天 尾声 冬天 后记 我和荻港村 试读章节 这是一个炎热的下午,阳光在空气中嗡嗡作响。衰老的迪杰卡伏在我脚旁,观望着门口嬉戏玩耍的小狗们。它们叫着、咬着,兜着圈子,尽情地享受青春的欢乐。有那么一刻,我与迪杰卡的思绪都回到了从前。它想起了它的第一个恋人,想起了它青春的狂热与天真。而我,则想起了童年时光。那仿佛是眼前的事,眨眼我怎么就成了一百岁的老男人了呢?村里人叫我老寿星。我的孙女重孙女,叫我老糊涂。可我的思维还清晰着。我知道石榴上省城的学校画画去了。小丁丁在县城上高中,明年就要考大学了。芦获呢,这小捣蛋考进少体学校练习体操去了。呵呵,大家都希望他将来像李宁那样当奥运冠军。哼,不是我泼冷水,奥运冠军可不是容易拿的。 闯儿他们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们走的时候还是霉季,绵绵细雨飘得房间内满地潮湿。不过我喜欢听滴滴答答的雨声,它们敲在瓦片上,丁丁冬冬酷似古筝,清脆有味。如果在黑夜雨势急骤,琴声便慷慨激越,如万马奔腾百鸟齐鸣,又如两军交锋擂鼓助阵;当雨势减缓,它便像怀春的少女,在花前低语。可只要一下雨,章珍妮就开始唠叨了。她的唠叨声已不再是百灵鸟啼啭,而是乌鸦般的哀鸣。还有海云,看见衣橱里的羊毛衫蛀上几个洞,新衣服上生出几朵蘑菇云的霉斑,就会心疼地哭起来。女人就是这样,要是没有梅雨季节,我们的曹溪河早就被盛夏炽热的阳光舔干涸了。若是干涸,1919年10月,村里第一个到上海换乘保加轮去法国的留学生,又怎么从外港埭走廊搭上曹溪河的船出发呢? 青草穿着大红连衣裙,在客堂扫地。可怜我这重孙女,祖父死了。父母也死了,就剩下我这太祖父了。我也照料不了她。她二十一周岁了,身高只一百十四点五厘米,体重二十三公斤。父母、祖父母都很高挑,唯独她长到一米多就不再长了。因为身材太小,走村里的土路常常摔倒;不过她很勇敢,也不怕同学耻笑,硬是读完了初中。 我问青草,闯儿他们去张家港干什么来着?青草直了直腰,冲我笑着摇摇头。青草这一笑,像盛开的牵牛花。她额头的汗水,就像露珠盛在她脸颊的皱纹里,闪闪发光。没有人操心青草的婚事,家里只剩下我、青草与迪杰卡了。其他人进城的进城,不进城的也到工地上去了。以往我在家里也是待不住的,喜欢满村子跑。村里的古桥都有好几百年的历史,秀水桥、兴隆桥、隆兴桥、庙前桥,还有一座当年由《西游记》作者吴承恩出资建造的舍西桥,如今都成了村里的宝贝了。我还记得那座清朝嘉庆乙丑年建造的东安桥,上面刻着“里人”二字。什么叫“里人”呢?从前一个乡,就叫一个里。“里人”,也就是现在村民的意思。知道了吧,这就是时代不同,叫法也不同。 闯儿、静儿、宝儿,这姐弟三人真是了得,一下就盖起了三栋别墅。乳白色的外墙房顶尖尖的,说是西方哥特式建筑。可我不愿意住到他们的别墅去。我在自己的瓦屋里,能够闻着田野泥土的芳香,看日出日落;又能伴着星星度过黑夜。我喜欢在光亮之中,要是半夜梦醒时分,屋顶漆黑漆黑,那我的眼睛就瞎了。我一生没犯过罪,还要用眼睛再看看世界。我的耳朵还不聋,青草背诵的诗歌,我能听得一清二楚。我知道她背诵的是清朝李宗莲的《获港夜泊》: 倚港结村落,荻苇满溪生。 黄昏渔火光,不见一人行。 诗中的意境,我小时候都亲身经历过。千年之前,我们这个村庄还不是村庄。四围都是溪水与芦苇,水中央有一个小小的浮冈,居住着几户人家。这就是我们获港村的源头了。它虽不像《石头记》演绎成《红楼梦》那么奇妙,但这里的故事层出不穷;恐怕不是一天两天能说完的。自古以来,村里有唱戏的,说书的;这些年穿着长袍马褂的说书人,已经没有了。年轻人都跑到县城里去看“小电影”,就是包厢一样的座位。我哪里也不去。我的腿脚习惯了坑坑洼洼的村路,城镇平坦的柏油马路会让我的双腿疲软;当然还有汽车污浊的尾气,能把我熏得喘不了气。我一辈子呼吸着村庄清新的空气。我这把老骨头还活着,是神灵给予的。我要在村庄,守着我的“神”。 几年前,瑞典王子罗伯特·章获悉侨办已为他寻找到记载其祖父、父亲的宗谱、章氏祖屋和祖坟的信息后,心情无比激动地带着夫人卡特林娜踏上了到中国寻根访祖的路程。罗伯特·章说:“我祖父从这儿到了瑞典,父亲一直没有机会回来,今天我回来了,我要经常回来。”这件事轰动了整个村庄。那天我在村里的演教禅寺见到他,他握着我的手说:“除带一包家乡的泥土和一瓶家乡的水外,还要带家乡产的防皱丝绸回瑞典去。”我噢噢地点头,说了些啥却已经记不得了。 我想那些防皱丝绸,一定是闯儿他们那个丝织厂织的。闯儿从小是养蚕能手,大家叫她“蚕花姑娘”。可是现在她很少管丝织厂的事了,跑到张家港做什么去了呢?家里的鱼塘,都成了我垂钓的天堂了。我就这么悠闲地生活着,只有青草与迪杰卡伴着我。我并不孤单,即使村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不会觉得孤单的。 P1-3 后记 我认为一部作品诞生,就像人的受孕一样带有神秘色彩。如果说胚胎期的灵魂在母亲身体内作为自己萌芽的温床,那么何处萌芽小说灵魂的温床是需要机缘的。《荻港村》的出现,是先有机缘再有泥土和种子。 2006年盛夏,我与浙江省作家协会文学精品工程签约一部描写浙江农村的长篇小说《许村》。许村从前是海宁县的一个村庄,如今是海宁市的布衣名镇。我祖籍浙江海宁,虽然祖父这一辈已离开海宁、读书生活在北京和上海,但海宁就像梦一样萦绕在我脑海里。我想写许村的理由,就在情理之中了。然而一次莫干山之行,途中我去参观一个千年古村庄后,便阴差阳错地写了荻港村。也许是“地气”的缘故吧!我一到这个千年古村庄,忽然感觉我要写的就是它,而在许村却没有这样强烈的感受。 决定写这个千年古村庄后,我把许村的资料搁到一边,重新开始收集新资料。我虽然从小生活在都市,但农村对我一点不陌生。七十年代中期上初中时,每个学期我们都要下农村学农劳动。挖塘挑土,插秧割麦,躺在露天蚕扁里数天上的星星,至今让我记忆犹新。我对农村的感情,就是那时光培养起来的。我喜欢江南农村的田野、菜园、古桥、河流以及成片成片的桑树林。我经常去乡下的亲戚家,与村妇们聚在一起聊家常。在我眼里,大部分农民是勤劳而单纯的。他们身上有一种很纯朴的美,那种美常常让我想到人与土地的关系,想到原始风情画。 每次从乡下亲戚家回来,如果冬天我就会带上他们自己打的年糕和米粉干,如果夏天则带上他们种的瓜果。我总是满载而归。记得小时候,我还跟随亲戚家的兄长们一起上山打野猪。“砰砰”的枪声,对我格外有诱惑力。我和他们在山林中幽转,心里有一种草莽英雄的感觉。 亲戚家的兄长,个个都会弄枪舞棒。1990年初,我在杭州武林广场跟随武术名师习武,练习刀、剑、拳和内功。习武十多年,平时很难在题材适合的小说中用到它,《荻港村》却让我驾轻就熟地运用了进去。 自1990年开始写小说以来,无论出版的三部小说集,还是出版的七部长篇小说,我是清一色的都市女性题材。直到2005年,我才开始有意识地涉及农村题材小说。譬如:2005年2月《作家》上的《破碎》,2005年10月《上海文学》上的《九堡》,2006年1期《大家》上的《大杨村》,2006年4期《大家》上的《在西篱村的日子》等,这几部描写农村的中篇小说,虽然内容素材各个不同,但它们的共同点是“在艰难中发现人性中的美”。这是我对农村小说的现代性体悟。农村再不是从前的农村,它的变化是巨大的。 2006年初夏,当我的左脑正在用理性逻辑书写一部理论著作时,我的右脑却不停地冒出田野、古桥、河流,以及那些似曾熟悉的老农和村妇来。我突然意识到,那将是一部农村长篇小说。于是我把脑海里的幻影记录下来,发现它宛如一部长篇小说的提纲。这意外的收获,让我兴奋不已。我没想到写理论书的同时,会在心里孕育一部农村长篇小说。它的人物、故事和历史对我是那么地清晰,让我意识到它将是一部长达三十多万字的作品。 2 2006年8月中旬写完那部理论书后,我随即去浙江海宁许村。虽然在许村收集着一些资料,但它和我心里的农村大相径庭。我脑海里的土地、人物、故事和自然风光,似乎没法在许村扎根。但我又是那么地想写写我的祖籍浙江海宁,仿佛对我来自浙江海宁顾家的血缘有一个交代。然而事实上,不是我想写许村就能写许村。这需要一种契机,需要我的人物与这方水土的融洽,还有我的灵魂是否能飞翔在这片土地上。 我正在踌躇时,十分意外地去了那个千年古村庄。它不像周庄和西塘那样名闻遐尔。它是那么宁静古老地安卧在运河边上,任风霜雨雪驳蚀着它的每一寸土地。它的历史就像村庄中那条曹溪河,从远古汩汩流淌而来。这里曾经出过五十多名进士、状元和一百多名太学生、贡生、举人,人文积淀是那么地厚实,正好契合我心中的思路和想法,也正好适合我小说中人物扎根的土壤。 八月底的天气依然炎热,村领导引领我走遍整个村庄。那古桥、流水、桑树林;那村西门窗斑驳的古老房屋、村东竖起的栋栋别墅;以及现代化建设的公园等,都正好吻合我心中的图景。我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许村,让我年迈的父亲大惑不解。他没在海宁生活过,还真想看看我笔底的海宁是番什么景象呢! 第二次去千年古村庄,已到了十二月寒冬腊月时节。一个人重新踏上这古村庄的土地时,比第一次更有苍凉的感觉。我站在外港埭走廊上,望着汩汩流淌中的曹溪河,忽然意识到我的主人翁与这条河密不可分。我小说中整个村庄的生生死死,也都与这条河密不可分。河承载着整个村庄,而那些人物的悲惨命运忽然闪现在我眼前,让我情不自禁地落下眼泪来。 这一次收集资料,在寒风呼啸中我仔细观察了整个村庄的地形,以及已经为数不多的农植物。我还在大黄狗一阵阵的吠叫中,惊恐不安地走进村民家,采访老人和农妇。外港埭走廊虽然已经没有了从前的繁华,但不少中老年村民天不亮都聚到那里的茶馆聊天去了。那一天我起得特别早,天蒙蒙亮就去了外港埭走廊上的茶馆。那个茶馆,从前有个好听的名字:彩云楼茶馆。 茶馆里四张八仙桌,几只长条凳,破旧的朱红色雕花木门,依稀还能看出当年的繁华。茶馆正面墙上的毛主席像,已经贴了几十年。右边的八仙桌旁,是通往二楼的木梯。木梯已经相当破旧,不仅颜色完全褪尽,连楼梯栏杆的柱子也断了几根。走上去,木梯便会吱吱嘎嘎地响。木梯旁的墙上,一股霉腐味扑鼻而来。几天里,我与这些老人已不再陌生。他们叫我小顾,有个调皮的老人叫我:顾顾。来彩云楼茶馆喝早茶聊天儿的,大多数都是村里的男人,只有两三位农妇。她们一边聊天,一边编织毛衣,哈哈的笑声不时地从她们的嗓子里流淌出来。男人们与她们打趣儿时,她们就笑得更欢乐了。 天大亮后,聚在彩云楼茶馆里的村民们渐渐散去了。我在通往旅馆的路上,从八字桥到秀水桥,再从秀水桥来到国民党人物陈果夫岳丈朱五楼故居时,突然觉得这部小说中的历史有了扎实的根基。 3 我去北京看望在北京大学读书的女儿,同时让女儿在北大图书馆为我找一些相关资料。一周后,我回到家里阅读资料和做笔记。在做笔记时,我的创作激情已经闪现。我确定《荻港村》为书名,并且写下上部“夏天”两千多字的引言:“这是一个炎热的下午,阳光在空气中嗡嗡作响。衰老的迪杰卡伏在我脚旁,观望着门口嬉戏玩耍的小狗们。”这是一个情和景、人和动物的开头,看似热闹却是主人翁内心苍凉的独白。我满意这样的开头,它确定了我的叙述方式和创作基调。然而写完引言已临近新年,年终总有忙不完的事,我只好把它束之高阁。 新年礼花般的爆竹烟味还没有散尽时,我开始这部长篇小说的写作。我的写字间很小,是阳台搭成的,与女儿的书桌背对背,一人两平米。我们的窗外是对面的楼房,大白天我也只能帘上窗帘,旋开台灯,像夜晚一样地写作。我已经习惯了在淡黄色的灯光下写作,它总能让我很快进入状态,在想象中驰骋。 寒假里,女儿回家来的日子,我们又背对背地做功课,这让我感到温馨。尽管女儿在家,我要忙碌一日三餐,写作时断时续;但总能按时吃饭,营养丰富。可是寒假很短,过完春节,寒假也就差不多结束了。送女儿上火车后,关起门来我便拥有大块的完整时间,心里就想一气呵成这部作品。于是我每天在电脑上写作十几个小时,有时写得畅快,有时写得很痛苦,有时仿佛炼狱一般濒临崩溃却又绝地再起,真是甘苦自知。 我的窗台上按季节的轮换,有时放一盆红玫瑰,有时放一盆兰花,而案头则少不了一杯沁人心脾的龙井茶。一个人的时候,我也喜欢穿舒适漂亮的衣服,喜欢在耳后根抹点儿香水,让芳香缭绕着我。当然,一个人吃饭是最马虎的,有时忙着埋头写作一天只吃一顿晚饭。早上和中午,都在啃面包。 我的住房离西湖不远。黄昏,常常一个人晃晃悠悠地去白堤散步。我对白堤从没有厌倦过。散步在白堤就像走在湖中央,无论春天桃红柳绿,夏日荷香阵阵,那数千亩坦荡湖面,朗朗明月已映照了几千年。这时我融于大自然的怀抱中,心儿无限宽广和沉静。 每晚我都会读书到子夜。我就这么日复一日地阅读着、写作着。我的精神,一直处于最佳状态。快完成这长篇的中部时,我踏上去北京看女儿的列车。那正是六月初的日子,北京已经很热了。一出站台,沉潜于内心思索中的我,面对车水马龙般的热闹场景,一阵头晕目眩。片刻之后,我走进地铁站。想着马上能见到女儿,内心一股浓浓的母爱升腾起来。 回杭后,我一个人又晃晃悠悠地去白堤散步。在湖面连绵起伏的波澜中,我获得灵感和安宁。到六月底,我已完成上部和中部的写作。盛夏酷暑时,女儿在电话上说:“我要留在学校做论文和利用北大图书馆系统地读书,暑假不回来了。”我连连回音道:“好吧!好吧!”因为想着暑假,也正好让我抓紧时间完成书稿。杭州的夏天像火炉一样,而我白天不用空调,大汗淋漓地写作着。可是有一天不出汗了,发高烧了。于是吃西药,打吊针,拖着沉重的躯体、憔悴的脸,在炉灶上熬中药;真可谓“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4 病刚初愈,我去做了两个讲座,一个大学,一个中学。两份不同的讲稿四万多字,花去了我不少时间。不过我很乐意与学生交流,那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讲座回来,我继续埋头写作。没几天,我又发高烧了,这回直发到三十九度八,全身疼痛得不能动。接着又是吃西药,打吊针,一周后,热度一退我赶紧工作。到八月中旬,我的小说即将完成时,我在《文艺报》上看见我的这部《荻港村》,被列入2007年中国作协扶植重点作品,这让我十分欣喜。 我的生活是寂寞的,我的精神是孤独的。但写作让我孤单而蓬勃,内心充满力量。八月底,我的初稿完成了。我用八个多月时间完成初稿,这比原来的打算快四个月。接下来,修改又让我重新进入这部长篇小说的世界,与那些活着的和死去的人物纠缠在一起,且悲且喜。改毕撩起窗帘,窗外已白雪皑皑,一片冬日苍茫。 2008年1月25日于天水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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