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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王蒙演讲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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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王蒙
出版社 三联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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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试读章节

一、中国文学的济世传统

中国文学有一个济世传统,也就是说文学应该对世道、人心、社会起一点好的作用。中国有一个关于戏剧的说法——“不关风化体,纵好也枉然”,就是说如果戏剧不能够对民风、民俗和人的教化起好的作用,那即使再好也是徒然。我们讲的“文以载道”、“诗以言志”都是说文学,包括戏剧、民歌等有一种教化作用。

最早用“济世”这个词的是庄子,他说:“数米而炊,窃窃乎又何足以济世哉!”就是说做饭的时候如果小里小气地数着米粒做,那样是不可能对这个世道有什么真正好处的。周恩来年轻的时候在“大江歌罢掉头东”这首诗里也用到了“济世”,“大江歌罢掉头东,邃密群科济世穷。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蹈海亦英雄”。他说一个年轻的革命家“面壁十年图破壁”——追寻革命的真理、救国的道路,但“邃密群科济世穷”,对一门门学科进行研究却总是感觉找不到救国家、救社会的方法,这些都表达了济世情怀。

当然任何传统都不是单方面的,人们既把文学看成济世的东西,或者用曹丕的话来说就是“文章者,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也”,但有时候又贬低文学,“风月无边”就说文学是讲风花雪月的。现在大陆已经很少看到这些材料了,我在香港一家图书馆里看到一个材料说,上世纪30年代的时候,上海有一批左翼文学家发表过“不写月亮”的宣言,说中国的文学没完没了地写月亮,写得太多了,因此这些左翼文学家就发誓再也不写月亮了。一开始我觉得这些中国的左翼作家太幼稚了,写月亮有什么毛病,我到现在还喜欢写月亮,喜欢看月亮,看着月亮会产生很多酸溜溜的感觉和一些思想;后来我才知道,不仅左翼文学发表过这样的观点,连胡适都发表过类似的观点,胡适《新诗的誓词》也有包含“不写月亮”的意思,就是今后不要再写什么春花秋月了。

二、“五四”:从启蒙到革命

到了近现代,由于中国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危机,这种“济世”文学在五四运动以后形成了一个高潮——从启蒙到革命,文学成为一个启蒙和宣传革命、振奋民心的利器。不管是中国还是世界,文学的高潮迭起,要是把它简单化一点,也许我们会注意到——希腊神话、史诗或者中国的《诗经》、《楚辞》、汉赋等,这些都是古典的高潮。但是我们也不能回避在19、20世纪随着批判现实主义的发展带来的一个高潮——文学关注的是社会的不公正、阶级压迫,不管是开始的欧洲还是后来的中国,都形成了一个具有悲情的社会批判意识的高潮,大量文艺作品出现。这可以通过回顾“五四”时期一大批文人、作家来了解。

有一种说法认为,“五四”以后的一段时期是文学和艺术的黄金时代、高峰期,应该是“国家不幸诗家幸”或者说“国家不幸学家幸”的时期。“五四”以后中国社会非常混乱,找不到一条自己的发展道路,找不到一条摆脱丧权辱国、割地赔款、分裂、欺压、国无宁日的道路,可也就是这时候,文学、艺术相当活跃而且充满激情。绍兴是鲁迅的故乡,那就不必说了——“鲁郭茅巴老曹”就曾经掀起过一个非常辉煌的潮流。当然胡适在中国现代文学的地位也越来越得到承认,还有些过去左翼文学不多讲的比如沈从文、张爱玲这几年也越来越热。总的来说,左翼文学、艺术占突出地位。毛泽东在《新民主主义论》里有这么一个估计:国民党政府对革命人民一方面进行军事围剿,另一方面进行文化围剿,军事围剿并没能消灭革命的力量,而文化围剿一上来反动的势力就失败了。

关于文化围剿,我说一个故事。据说有一批老延安的歌唱家聚会,聚会中酒过三巡后兴奋起来了,有一位革命歌唱家忽然一拍桌子说:“中国革命是怎么胜利的?不要以为是靠军队取得胜利的,革命的军队和反革命的军队相比,数量少又不太会打仗,武器也不行,是靠唱歌唱胜利的,我们所有好的歌曲都在歌颂革命、讲人民的痛苦与不幸。”这个说法很有趣,中国自古就把军事的胜利、失败同唱歌联系在一起,一支军队或者某个政治力量失败了,会说“四面楚歌”,“四面楚歌”就是指失败了,所以胜负的标志是唱歌,至于歌是谁唱、谁听,就不仔细分析了。

1993年我去台湾,和一位诗人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他非常赞成我的说法。他说:“我们在台湾就有这种体会,我在上学阶段去春游的时候,发现我们无歌可唱。比如我唱贺绿汀的《清流》‘门前一道清流,夹岸两行垂柳,风景年年依旧,只有那流水总是一去不回头,流水啊,请你莫把光阴带走’,心想这首歌应该没有什么政治内容,但是刚一唱别人就让我别唱了,说贺绿汀是共产党——他是上海音乐学院院长、中国音乐家协会副主席,所以这首歌不能唱。然后我唱了一首东北民歌,又有人说‘别唱了,别唱了,这首歌是唱土地改革的歌’。我们就是无歌可唱。”

回过头来看文学就更明显,有些文人本身并没有参与革命活动,比如谢冰心,她的出身非常高,爸爸是清朝时期海军军官,她是中国最早到美国威尔斯利女子大学留学的学生之一。老合本身也并不怎么赞成中国的革命,但是他们的作品在客观上都给人这样一种感觉:如果不彻底地搞一场翻天覆地的革命的话,中国就没希望了。冰心除了写《寄小读者》、《大海》、《母爱》、《笑》以外,还写过《英士去国》,写的是一个留学生回到旧中国后发现自己不可能做任何有益于人民的事情,所以就又出国走了。冰心还写过另外一部散文《到青龙桥去》,写的是军阀战争以后北京青龙桥上伤兵横七竖八的情况。至于老舍的《骆驼祥子》,你看完以后,它会使你变成共产党,虽然当时老合并不是很赞成共产主义,但当时的情况是那样的。所以文学和艺术就会往这个方面发展。

但是革命以后会是什么样呢?没有人想过这个问题,只有鲁迅对作家和革命的关系明确地提出了一点质疑。鲁迅说,革命文学很多的地方,都是还没有革命的时候,真正革起命来,就没有文学家多少事了,文学家没有很多事要做。这不是他的原话。他说革命的文学是赶不走孙传芳的,只有大炮才能赶走孙传芳。而且只有鲁迅说,革命的作家千万不要以为革命成功以后,革命的人民会端着面包和黄油——很奇怪,他用的是“面包和黄油”,用的是很洋的吃法,用的是西餐吃早点的方法——他说不要以为革命成功以后,革命作家会被请吃面包和黄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我从少年时代就特别积极地追求和向往革命,但看了鲁迅这两段话后又觉得特别扫兴。我想这世上哪里还有比革命更伟大的事情,比如我们唱苏联的歌“兄弟们向太阳,向自由,向着那光明的路,你看那黑暗已消灭,万丈光芒在前头”,中国的歌“我们的青春像烈火般的鲜红,燃烧在充满荆棘的原野。我们的青春像海燕般的英勇,飞翔在暴风雨的天空”,要求的就是这种革命的“煽动”,那为什么鲁迅要给我们泄气呢?为什么告诉我们要是真革命了就顾不上文学了,就算革命真胜利了也没人端面包、黄油给我们吃?其实我当时也没想让别人端面包给我吃,就是觉得扫兴。

此外,还有一些作家,像丁玲、艾青,他们本来是在非解放区的,但也已经很有名气了,后来才到了延安,还有解放区的老作家像赵树理等,写出了比较“革命”的作品。

一直到1949年以后,这样的文学、艺术的高度意识形态化变成了一种政治动员的力量,变成了政治上的一股激发、推动的力量,一直是这样。这样的文学的局限性是排他性大、简单的煽情,一厢情愿地对生活的反映,而它们的长处是批判性、尖锐性、严肃性、激情性。至于曲折的过程我就不说了。

P2-5

目录

自序:说话的活性

泛漫与经典:当前文艺生活一瞥(2010年5月22日)

文学的方式(2009年5月17日)

文学的期待(2005年4月15日)

文学的启迪(2007年12月12日)

文学的说法(2006年6月30日)

文学的挑战与和解(2005年5月9日)

文学与人(2004年12月14日)

文学与生活(2005年)

文艺与异端(2007年10月8日)

想象与文学(2005年11月19日)

门外谈诗词(2005年10月26日)

小说的可能性(2007年9月21日)

小说漫谈(2007年4月)

语言的功能与陷阱(2003年10月31日)

汉语写作与当代文学(2004年10月13日)

谈与当代中国文学相关的话题(2009年11月28日)

附录 我这30年

序言

我喜欢开玩笑,说这一辈子常做的是体力劳动、脑力劳动还有口力劳动。

很年轻时就参与政治、做青年工作,整天给人说话,给中学生作报告,整天开会,会能开出花儿来,说出花儿来,义正词严,革命没商量。后来很长时间是被说话,也都说得振振有词,天花乱坠。不但是被说话,而且是被肝儿颤。至于语言无味、千篇一律、了无新意,把人讲睡着了,那是后来的事。

爱写的人不见得爱说,最明显的就是韦君宜老师,她写得极晓畅舒服,说起来有点结巴加口齿不利索。但多数同时代的中国作家同行能说,不知道是不是时代特点。

我也常常来到风口浪尖,接受中外记者采访,出席国内外研讨会,渐渐地还有胆量用英语讲话或接受采访。近五六年,出去讲课更是越讲越疯,一年能讲六七十讲,包括电台、电视台的讲座。

说话的特点是现场性、交流性、互动性、即兴性。我讲话从不准备底稿,有个大纲是为了制作投影幻灯片,同一题目,每次讲的都不同。许多人喜欢这种充满活性的方式,即兴的方式,认为它较少粉饰,较少加工,比较率真,不可能背稿念稿,随口一说,不太严谨,反见真情真心。我尤其不喜欢讲书面语言、既成语言,我就说老百姓常说的话。尤其是对面来了一位爱抬杠的兄台,张口就朝着你龇牙,你总得妥为应对,哪怕只是闪转腾挪,也还要看你的腰腿与反应速度,不太能装假。如今朋友们这样喜欢即兴式谈说,可能是另一方面的无懈可击的文稿太多太靠色(shai)。

有人说这是口才,口才主要是名嘴的事,是曲艺演员的功夫,例如贯口《报菜名》,绕口令“吃葡萄不吐葡萄皮”。我这儿更重视的还是干货:你的话语言谈里究竟有多少学问、经验、境界与心胸?你有多少创意、新意、发见、发明?一上来,受众会注意你的口音、胸腔与腹腔共鸣、辞藻、朗诵性、感情抒发、煽情性与表演性,包括手势姿势,时间长了人家就会看出来你是不是只是著名嘴皮子。更重要的是真诚、朴素、实话实说、自有见解、通达明白,听了有收获,听了有启发。

也许我更应该多安静一点,多多在案头做事。是的,我今后会大大减少我的口力劳动。先请各方原谅。但是我的特点恰恰是活性、活动性、参与性、在场性与挑战性,而且这不与我的静穆与深思相悖谬,我的生活有静有动,有活有歇,有世俗的一面也有超脱的一面。我喜欢说话的挑战与被挑战的魅力,我喜欢答疑辨伪,专找难剃的头剃。

说话也有毛病,太临时,不容易说全,有时候你说了1000句话,有一句某位兄台不爱听,活活气个半死,其他999句他是不听的了,只能不停地气下去。这已经是我的命了,我躲也躲不开。再一想,你说的话,那么多回响,有的拍手,有的发怒,也挺正常,谢谢关注。

古人说得好,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现在居然敢于把易招祸的即兴谈话式的东西编辑出版,令人想起彼时彼景、彼人彼事,人生的足迹又轰轰烈烈起来,这叫人感到某种满意、得意、感叹,乃至于温馨。顺便说一下,“温馨”是我最讨厌的一个词,就咱们这一身的功夫,一身的伤疤,您还想温馨呢?!别做小资白领的小小玲珑梦啦,您哪!我一辈子离温馨太远,离大笑或哭笑不得或苦笑,离攻讦或者背叛,离误解或者忽这忽那的评说,或者干脆离厚爱、与支持、与掌声、与颠三倒四的愤慨,比离温馨近得多。

不信,请翻开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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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26 10:1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