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僧人生活与佛事
(一)
大寺院常另设有一系列僧人的“居住生活区”。其前半部分,常安排僧房、香积厨(厨房)、斋堂(食堂)、职事堂(库房)、茶堂(接待室)等。其中接待处即茶堂常设在某些东厢房中。有些对外营业的素菜馆和卖香烛的、卖经卷佛像的(相当于专业书店)所在,也在东边。所以,进庙有事,往东边去找。茶堂前常附小花同,爱摄影者应去随喜。
斋堂或库房前常悬“梆”,那是一种挺直的鱼形木鱼,与大殿中诵经时叩击的团圆鱼口鱼鳞形木鱼不同,粥饭时击之为号。旁悬云朵状金属“云版”,为报时、报午斋等用。报午斋有时也用“云鼓”,即绘有云形之鼓。
圆磬是诵经时鸣叩用,置殿中。另有一种扁磬,玉石质,形似云版,悬在方丈廊外,有客来时知客鸣三下通知,有如现代的门外电铃。
后半部分一般为方丈等高级僧人居住区,亦常配以小花园,但恐“闲人免进”耳。
(二)
有多数僧众聚居的寺院,习称“丛林”,它的意思是众僧和合共居一处,如树木之丛集为林。这原来是对禅宗寺院的称呼,所以也叫禅林。禅宗的寺院制度较为完整,这种制度称为“清规”,也叫“禅规”。近现代巾围寺院,表面上虽有宗派传承,实际上不甚严格,一般都以禅宗的丛林制度(禅林制度)为准,加以增损,具体的制度按照元代的《敕修百丈清规》,随时代的发展而有加减。
寺僧各有所司,这些职务上的规定,也在清规之内记载,现约举如下:
住持,是一寺之首。他住的地方称为方丈,这是因为据《维摩诘经》说:身为菩萨的维摩诘居士的卧室只有一丈见力,但是容量无限。禅宗寺院用此说米比附住持所居的寝室,故住持亦称方丈。俗称“堂头和尚”,这是因为“出堂”(正式列队进入大殿或法堂)的时候,住持走在最前面。
住持之下的僧人,一般按照受戒的先后排列次序。一位僧尼,从受戒时到当年的阴历七月十五为“法腊”的“一腊”,即加入僧籍一年。以后每年加一腊。法腊,指加入僧籍的年岁,与之相对的是“俗腊”,即僧尼的实际年岁。例如,一位僧尼二十岁受戒,七十岁逝世,俗腊就是七十岁,法腊就是五十岁。丛林巾遇事开会采取全体合议制度,集会的座位,按法腊的多少排列,法腊最长的称为“上座”,其发言常带有权威性。
日常事务由各负其责的种种人员分别办理,按照近现代寺院一般分类法,在住持之下有种种执事,大致分为序执、列执两类,每一类义分东序、西序,细分职别可达八十种以上。打个不确切的比方,序执的工作范围大致和大学的教学系统相仿,掌管的是烧香、上殿、藏经阁、来往文件、对外联系、招待客人、医药(包括寺院内部诊疗和对外诊疗)等等。列执则大致与大学的总务后勤系统相当,管的是财政收支、库房、伙食茶水、清理上下水道、钟鼓巡逻等等。东序西序的区别,是以东为主位,西为宾位。它本来的意思大概是:以住持为首的是寺院的主人,列在东序;辅助住持修行的待以宾礼,列在两序。实际上,这种Ⅸ别到现在已经不太清晰了。
僧人的职别,细分起来,可达八十种,现在把20世纪30年代南方寺院比较典型的四十八单值事名位开列如下:
列执次序:
东序——都监、监院、剐寺、库师、监收、庄主、磨头、寮元、殿主、钟头、鼓头、夜巡。
西序——典座、贴案、饭头、菜头、水头、火头、茶头、行堂、门头、园头、同头、照客。
序执位次:
东序——维那、悦众、祖侍、烧香、记录、衣钵、汤药、侍者、清众、请客、行者、香灯。
西序——座元、首座、西堂、后堂、堂主、书记、藏主、僧值、知藏、知客、参头、司水。
以上所列,一般读者未必记得住,现存把随喜时可能接触的八大执事和其他有关方面负责人略加介绍:
八大执事是寺院的八个主要负责人,他们是:
监院:俗称“当家的”,仅次于方丈,抓全寺实际工作。在大寺院巾,方丈道高德隆,地位崇高,但不负责实际工作,也很少出面招待一般的俗客。所以,要进方丈,见住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般说来,全寺的事务由监院综合管理。他还主管全寺经济收支,亲自掌握库房。
知客:客堂负责人,掌管接待僧俗事宜,主要接待俗客。一般高中级旅游团随喜寺院,或是接洽作法事,常由他出面接待。他的手下,常有几个青年僧人充任招待导游之类职务,和游客接触最多的就是这种僧人。
维那:“维”,纲维,意为统摄僧众;“那”,梵文羯磨陀那之略,意译“授事”,汉梵并举为“维那”,也称“都维那”;旧称“悦众”、“寺护”等。原来是掌管僧众庶务的主要人物,其地位仅次于住持,在现代寺院巾则主要负责禅堂。上殿时掌管行道仪式,类似大会主持人或司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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