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族同胞爱国旗。经过一番细致地采访了解,我深切地感悟到:生活在这片离太阳最近土地上的人们善良纯朴,信仰虔诚,有在高处升挂五色经幡的传统。西藏和平解放,百万农奴翻身做主人,万分感激天神救星一样的共产党、解放军、新中国,便自发地以高挂国旗的方式表示感恩之情。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党中央、国务院做出举全国之力援助西藏的战略部署,实行了一系列惠民政策,藏家的生活像盛开的格桑花一样,更加红红火火。就拿我们山东省对口援助的日喀则地区来说吧,全力实施以农牧民安居工程为突破口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让这片广袤的高原大地发生了历史性巨变。
日喀则位于后藏,藏语意为“如意庄园”。然而,在那暗无天日的封建农奴制度下,“如意庄园”仅仅是当权者和领主们的乐土,广大农奴别说住上如意的房子,就是拥有一个挡风避雨的窝棚,都是遥不可及的梦想。改革开放后,虽说居住条件大有改善,但大多还是人畜合居、土石垒砌的低矮房屋。从2006年开始,西藏自治区党委政府统一部署,日喀则地区大干“安居工程”,采取政府扶一点、援藏帮一点、银行贷一点、群众出一点的方式,筹措建设资金,仅山东省援藏配套安居资金就达到了数千万元。牧民定居、扶贫搬迁建设新民房近6万户,使几十万藏民受益。一排排两层楼,一户户独立院;门前柏油路,屋后绿成荫……
这天我们在前往日喀则地区白朗县的路上,又看到了公路旁藏家房顶上的五星红旗,特意让司机拐了一个弯停下,走进一户村民家里。这是一座典型的藏式二层小楼,院内一架扶梯通到楼上,东西两头是两个大房间,四周描绘着藏式风情的图案;正面是四间较小的房间,中间一道露天阳台,养着几盆盛开的花束。主人名叫贡布,依靠济南来的援藏技术人员指导种植大棚蔬菜,家底变得殷实起来,借助政府帮扶,盖起了这座400多平方米宽敞明亮的新房。他一边让妻子倒来热腾腾的酥油荼,一边兴奋地通过熟悉藏语的人对我们说:“这辈子都没想到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比当年的庄园主还好啦!”
“村里人大都参加安居工程了吗?”
“是哩,看需要啦,有的小些,有的还要大,这多亏国家的好政策,也感谢你们援藏干部啊!”
就这样,纯朴的藏民们乔迁新居时,就喜欢把五星红旗高高地插在自家院门上、屋顶上,既是表达对党和政府的感激之情,又是一种带来吉祥的祝福之意。一年四季,天天如此,一面旧了,再换上一面,在雪域高原上传递着藏族同胞的心声。
由此,我联想到几年前中央电视台评选“感动中国”人物,曾经有一位年近百岁的藏族老阿妈人选——她天天在自家小院里升挂国旗,四十多年如一日,风雨无阻,被收入“世界吉尼斯大全”。这位富有传奇色彩的老妈妈就住在日喀则地区的聂拉木县樟木镇,而聂拉木县恰恰是山东省烟台地区援助的对口单位。于是,当采访烟台援藏带队干部、聂拉木县县委书记刘启明时,我们就提出前去看望一下,得到他的积极回应。
第二天,刘启明书记亲自陪同我们乘坐越野车,沿着曲折险峻的公路前往樟木。如今,这个与尼泊尔接壤的边陲小镇已经发展成为西藏重要的通商口岸了,每天都有大批的运货汽车和旅游团队进进出出。这里海拔只有2300米,气候湿润,风景宜人,房屋大都依山而建,层层叠叠,堪称挂在山坡上的城镇。我们好不容易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来到镇里,却得知已经102岁的国旗老阿妈病卧在床,一般不接受会客采访了。P5-6
不知不觉,从鲁院结业,已经十年,回首往事,这十年间,又有众多的学弟学妹从这里辗转走了出去。经常会在不同场合见到这些孜孜以求的学子们,大家挚手道来,杯盏交错、文脉暗通,倍感亲切。我们这班常被人们谑称为“黄埔二期”。这二期冠以高编班,大多男女都是从事主编和编辑工作的。通常来说,是为他人作嫁衣。众多的青年才俊,文坛新星几乎都是从这些人的慧眼中跃上文坛的。然而这些玉尺量才的人物中也不乏吟风弄月、硬语盘空、出将入相,怀有不羁之才的各路神仙。今天,这些慧业文人大多已执掌了各地的文坛大印,并在创作上春华秋实,多有斩获。回望朝花夕拾,少长成集、剑胆琴心、风骨峭峻、仁义君子、不栉进士都花开花落,触景伤情,喟然长叹。
今天的鲁院已迁至富丽堂皇的文学馆院内,经常会与巴金、茅盾及郭老曹老等作家的塑像耳鬓厮磨,熏染贯通文气。在这里,他们听了莫言与库切的演讲,在这里,他们常能近水楼台聆闻到各路艺文大师的教诲。且蓉花开放之际,宿舍窗明几亮、宽敞舒适。这里已成酝酿发酵李白斗酒十千,李清照品竹弹丝之地。
而我们那时,则蛰居在南八里庄城乡结合处一隅,在方寸之地的校园内,探星望月,穷源溯流,河海不择细泉。这里,我们听了音乐、我们习了军事、我们走进了现代派的美术空间。我们看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电影与话剧。我们吹过牛,喝过酒,吃了一串又一串的羊肉串,周围的湘菜馆、老五饺子馆及远一点的骨头庄和涮肉坊都让我们扫荡遍了。我们柔情四溢,我们苦辣酸甜交织于胸。
相对于鲁十二期少数民族班在国庆大典时登上天安门观礼的荣幸,我们则赶上了非典,囚禁于院墙之内,困而学之。至今,那戴着口罩的合影仍让我们记忆犹新。由此,我们成了鲁院最长一期的培训班,前后整整待了一年。这一年中山高水长,流水落花,皆成遗音袅袅。
当非典过后,四方散仙再次聚拢而来,迎堂开课,有些人事已非,物转星移,人去人来,流年似水。
出了这寸地尺天的校园,我们各奔东西,各创新业,各执春秋,蚕头燕尾、笔花四溅。常闻君住长江头,画龙点睛入,又探花落长江尾,纸落云烟出。也有几多知己在对景挂画中小聚畅想。其间却不知不觉中得知张新芝老大姐已患骨癌溘然离去,让人怅然。张新芝仅是《诗刊》一普通的行政工作人员,患病退休后仅三月就故去了。生前记得在一次同学聚会中,她硬掏出500块钱要请大家客,虽未领受,但这份情让人难忘。
这套丛书适值我们鲁二期十周年纪念日编出,其尺长寸短、含英咀华,也难免有挂一漏万之处。编时,人事代谢红孩、曹雷帮助联系,刘俊帮助组稿并倾心旁求俊彦。也衔各路学友贤集奉文;在此特感谢白描院长为丛书作序并题字;最后要特别感谢出版人张海君先生和敦煌文艺出版社鼎力相助,促成此套丛书出版。在以鲁二期学员为重点的龙章凤姿外,也吸呐了其他班期学员的金石之声,甚至还包括老鲁院的学员王成林的佳作,有些未能单独结集的同学,已单篇收在另集《恰同学芳华》中。令我们颇感自豪的是莫言、王安忆、刘恒、余华、迟子建、刘震云、陈世旭、毕淑敏、严歌苓、虹影、王刚等也都在鲁迅文学院深造过。我们是这些前辈的延续,也是中国文学发展的一个足印。
王童
写于癸巳年己未月戊寅日子时
鲁院的工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忙碌着。作为鲁院一名工作人员,我曾经在自己的博客里写道:学员们“来了,去了;去了,来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拨又一拔。时光像沙漏一样,我的年华在他们身上流淌而去。我思索过如此存在的意义,有时也发出质疑。但最终明白,我属于他们。他们充实了我的生活,丰富了我的生命体验,拓展了我的价值疆域。我把心交给他们,愿意把灵魂敞露在他们面前。他们的呼吸牵动着我的心率,他们对你寄予期望,你同时也把期望寄予他们。他们会让你感到惊喜、骄傲,当然你也不能让他们失望。这样想后.即刻释然,不再为个人计划中的某些事情在他们身上延宕或者放弃懊丧。而一切付出也是有回报的,我的人生行囊里,装进了他们的礼物,是从别处不可能得到的礼物,那就是师生的感情。每当他们即将离去.每当与离去的他们重逢的时候,来自于他们的那份滚烫的对母校和老师的感念之情,让这个世界都变得温暖了。”“我知道我不属于他们。他们属于蓝天,属于大海,他们将驰骋于无边的草原和广袤的山川大地,他们属于未来。我呢,仍将像枚陀螺一样,在一个固定的点上兜圈子。还有生命的规律,大路在他们面前一直延伸,看不到尽头,因为他们年轻;而我,已经看清了前面的景观,因为我不再年轻。我只能陪伴他们同行一段,而后,路就由他们自己走了。但是,我仍要为他们祝福,我的祝福直达永远。”
这里写的是我的真实感情,也是我对自己的交代。
我们是以个体的身份定位于自己的工作岗位的,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名字,但在学员眼里,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大名、官名,那就是“鲁院”,我们出现在学员面前,代表的是鲁院的形象,同时,我们还是一条纽带,一座桥梁,联系着学员与党和政府。鲁院工作无小事,高研班工作无小事,任何一个培训班的工作都无小事,从教学,到管理,到服务,从院长、老师,到做饭的大师傅、打扫房间的服务员,是一个整体结构上的链条,这个链条正常出色运转,学员不光会给我们打高分,还会感恩党和政府,相反,哪个环节出问题,不光会影响到学员对鲁院的看法,进而会影响到对党和政府的看法。我们举办的“80后”作家班、网络作家班、少数民族作家班,都印证了这一点。
每一届高研班,每一个培训班,我们都精心设计安排课程,认真组织实施教学计划,我们已经建立起一套自己的教学体系,但我常常在问这样一个问题,鲁院教学灵魂性的东西是什么?学员们的期待与我们的给予能否统一?我们将把他们送上一条什么样的路子?客观讲,学员们更多想的是得到知识和信息,学习方法和技巧,在这些方面,我们基本上满足了学员的要求,但这不是我们教学的全部,更不是我们教学的灵魂,灵魂性的工作是丰富和提高学员的综合素质,夯实作为一个作家的基本建设,这就是人格建设,是为何写、为谁写、写什么、怎样写的核心价值理念。这个工作必须渗透到教学的各个环节以及管理与服务的各个环节中,当然,不是生硬地灌输,而要以一种“春风化雨、润物无声”的方式来进行。比如我们安排的国情与时政课程,请有关领导和各方面专家来校讲授,不是高台教化,而是客观介绍情况,交流认识和看法,学员们很容易接受,他们过去习惯站在本地区、本民族立场,站在个人立场看待问题,现在却能站在全局,站在党和政府的立场来理解我们的国情、我们国家的大政方针。我们的大文化课和文学课,通过对文化视野的拓展,对文学艺术普遍性规律和主流经典作品意义的分析介绍,让学员们自然建立价值评判标准,自觉走向主流文化、主流文学。要引导学员走正经路,做正派人,写正道作品;面对文学事业,要有大视野、大胸怀、大境界、最好还有大手笔;起码要建立起四个基本意识:大众意识、祖国意识、使命意识、经典意识。——这是我们应该给予学员的最主要的东西。如果只传递给学员知识和信息,只教会他们技巧和方法.那只能培养出写手,而培养不出伟大的作家。
鲁院历史上出现三个辉煌时期:20世纪50年代前半期、20世纪80年代、21世纪高研班,也就是现在。2007年底,中央电视台“艺术人生”栏目拍摄“鲁七”片子时,很多人认为鲁院的辉煌已经到了顶点,觉得高研班往下非常难办了,可是一直到今天,这种非常好的势头还在延续着。我认为我们还可以再创辉煌。“传承、创造、担当、超越”,鲁院的校训,应该是激励我们每位学员不断前行的动力,也应该成为不断激励鲁院每位工作人员不断前行的动力。
欣闻以鲁二期为重点出版鲁院“恰同学芳华”丛书,这是件好事,这套丛书除集结了鲁二期学员的作品外,也涵盖了一些其他班级学员,可一窥概貌。这个班的学员们大多都是从事编辑工作的,学员们也都比较成熟,许多学员今天已走上了各省市文联作协系统的领导岗位。创作上的成就也颇丰。在他们班进院十周年、鲁院二十期之际,出版这套丛书是件很有意义的事,在此我表示衷心的祝贺,并将曾总结鲁院工作的文章,摘要修改,代为序。
(作者系鲁迅文学院原常务副院长)
《琴声如诉》作者许晨用饱满的激情书写出了诸多宏扬正气的篇章,这些大多发在各报刊上的篇章对社会主义新人新事铺陈讴歌,对提倡人的高尚情操多有表达。另一部分文心致用则坦露了自己如光水泻般的情怀。催人奋进。
《心中的“大房子”》、《父亲又笑了》、《慈爱与坚强》、《春节“炮仗市”》、《乔迁与变迁》、《海滨太阳雪》、《那一场寒冷而温馨的“雪打灯”》、《艺术和艺术家》、《震撼》、《永远的八一节》、《生命的河》、《梅花香自苦寒来》、《六十五年前的生死大营救》……《琴声如诉》作者许晨用饱满的激情书写出了诸多宏扬正气的篇章,这些大多发在各报刊上的篇章对社会主义新人新事铺陈讴歌,对提倡人的高尚情操多有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