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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种籽学苑的家长们从基层反向出发,跳脱出体制教育的藩篱,重新建构一套新的教育方式。这是一个工程浩大的实验,它以“爱”为主要的催化剂,结合家长自己和许多免费或义务提供的社会资源,试图将一个个的孩子还原到初始的学习状态——充满对世界的好奇及探索的精神。经过这样的过程,不仅孩子的心境在转换,连参与其中的大人们也逐渐成长。 本书以生动、活泼的笔调,来描绘记录这群父母和孩子这些年来共同努力的历程,让这个位于乌来山间的教育改革实验小学真实的面貌清楚地浮现出来;也让关心种籽学苑、教育改革的读者,在了解台湾本土有这样一个改革的可能之余,可以再认真地深入思索:什么是对孩子最适合的教育方式。在作者文情并茂的行文中,我们可以看到种籽是尊重、信赖孩子的,它认真地倾听、观察孩子的一言一行,试图在其中找出适合每个孩子的学习方法;而且在各种不同的学习课程当中,除了灌输知识的基本目标之外,同时也注重生活的实用性与培养独立思考的必需性。 内容推荐 每次碰到人们问我:“种籽是不是台湾的夏山学校?”、“种籽是不是德国史坦纳系统的全人森林学校?”、“种籽是不是美国父母参与的义工学校?”、“种籽是不是强调从‘做中学’的技艺学校?”、“种籽是不是日本的绪川学校?”……时,我总是诚实地说:“是也不是。‘种籽’是一个集所有教育理想、野心的新艺综合体,是台湾本土的教改实验学校。” 《种籽手记》记录的是1996年2月到1997年2月的种籽形貌,现在你到种籽来,会发现学校的布置又变了,苑长和部分学生的面孔都换了。不变的,是我们合理的师生关系、创校的精神以及愈来愈清明的种籽风格——眼睛望着星星,双脚踩着大地,一步一痕地往前走! 目录 序/以天地为师,以师为友丁凡 前言/种籽——台湾本土的教育实验工程 第一章 信任与尊重 【卷一】自发性的成长来自深刻的信任 【卷二】做学习的主人 【卷三】不打、不骂,怎么让孩子听话? 【卷四】相信孩子,好难哪! 第二章 自由与界线 【卷一】界线不清难有自由与尊重 【卷二】不用拳头,怎么保护自己? 【卷三】学会开会 【卷四】种籽学苑的好学生是这样的 第三章 倾听、接纳与成长 【卷一】有谁了解我的心 【卷二】维护你良好的感觉 【卷三】别让好意造成坏结果 【卷四】接纳孩子≠接纳行为≠赞成孩子 第四章 无惧与承担 【卷一】追梦 【卷二】种籽的教师三头六臂 【卷三】做自己真心想做的事 【卷四】培养孩子对危险的敏感度 第五章 教学信念 【卷一】教育从孩子当下之所在开始 【卷二】学习,不要附加人为恐惧 【卷三】自身经历过的才算学习 【卷四】孩子自学时大人做什么? 第六章 开放学习区 【卷一】坐拥书城 【卷二】天宽地阔,山水有情 【卷三】种豆的小农夫 【卷四】总要看得过去才好 第七章 教学规划 【卷一】教学监督与专业自主 【卷二】园丁会议 【卷三】鱼人大海 【卷四】套餐和点菜 第八章 语文 【卷一】语文之路曲折难行 【卷二】把工具和欣赏分开 【卷三】我们为什么要学作文? 【卷四】明明不好的,老师为什么说好? 【卷五】文章 也可以这样完成 【卷六】没有别人 【卷七】七彩缤纷的颜色世界 【卷八】你愿意生活在怎样的国家? 第九章 数学 【卷一】从经验进入数学的殿堂 【卷二】数学常常是这样学会的 【卷三】白云的数学经验 第十章 自然 【卷一】在自然中成长的孩子该学些什么? 【卷二】看小钓手大显身手 【卷三】山野小英雄 【卷四】理化世界多奇妙 第十一章 艺术与生活 【卷一】人人都是艺术家 【卷二】自主学习里的音乐空间 【卷三】成为自由自在的生活家 【卷四】行万里路,读万卷书 【卷五】热闹滚滚的“赶集”大观 后记 安全与自由的思索 附录 种籽学苑简介 试读章节 【卷三】学会开会 如果有人问我,种籽学苑的孩子有什么特色?我想真正让我们看重的特色之一是:很会开会。 学苑早就把“讨论”化为我们的生活方式,因此孩子很习惯地学会听别人的意见,表达自己的看法。如果讨论的问题和别人无关时,大家都可以保有自己的价值判断,像红萝卜好不好吃,今天天气冷不冷,你喜欢某一本书吗,为什么喜欢或不喜欢之类的;可是如果关系到别人时,当事人就得谈出一个结论来,否则,日子就不好过了。 和大家生活关系最大的讨论场,就是每周一次的“生活讨论会”,这是学苑唯一可能聚集全校师生的机会,也是最受重视的课程。 “开会了!各位导师清点人数!”上周会议结束前就预先选出来的主席往前面一站,生活会议随之开始。主席依照师生报告、心情时间、提案讨论、临时动议的程序进行。除了老师之外,担任学生主席的孩子,也参加主席社团,在每次会议结束后,检讨会议的进行和改进可能。不要小看这些孩子,他们对会议的了解和掌握,常常比一般大人还清楚。 其他的孩子对生活会议的了解,就像一位民主国家的公民对会议的了解一样;在这里制定规则,分享心情,解决困难。 于是你可以在报告时间中,得知这个月有多少访客会来(外人参观规则是在生活会议中制定的,学苑的行政妈妈只是照章安排),图书馆有什么新的活动要办,卫生所的蛲虫检查什么时候收件,全校旅行的问卷制作,综合体能课的上课内容等。 你也可以在心情时间和大家分享油桐花开的喜悦、东西失而复得的欢喜、骨折的惊惧、被某某人放了鸽子的抱怨等。 提案讨论是重头戏,很少有人敢掉以轻心。因为生活会议的决议,就是学苑生活的准则,除非找到四个人帮忙联署翻案,否则就得照案执行。 事实上,我们学苑的公约就是这样一条一条在生活会议中“长”出来的。 刚开始,有些学苑的顾问先生对我们的做法不以为然,他们说:“哪有什么规则都从头谈起的道理?每个孩子来到学校都带着对基本规则的了解,难道像‘不可以打人’也要谈吗?” 我们教师的想法是:只要有孩子觉得要谈,我们就谈。因为来自不同家庭的孩子,对同一件事,常有不同的看法,如果我们可以协助他们,让他们了解世界上不是人人都和我一样,只是我们得找个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共同生活,这就够了。 “况且团体生活需要的规则不多,基本规则很快就可以制定好了。”我试着安抚这位急于让学苑进入轨道的顾问先生。“可是罚则呢?你们居然让孩子通过生活会议有罚则,有些罚则像坐到前面,扫全校的教室,甚至不准上学,这和体制内的学校有什么不同?”望着顾问先生失望的脸,我只能轻轻地说:“如果它不合理,孩子们会发现、修正的。”“那要老师做什么?”“老师陪着孩子认真思考、讨论。如果没有急迫性的伤害,我们就留着让孩子慢慢地体验,好吗?” 一年后,主席社团的孩子在检讨中指出:生活会议的罚则内容和会议无关,徒然引起不必要的困扰,像家明就会故意闹场,好坐到前面去;宣宣故意缺席,罚则也拿他没有办法。我们应该改为会议权利的剥夺,像取消闹场者的表决权或发言权、缺席者的翻案权等。新的修正案在全校师生仔细的询问和了解后通过。后来宣宣不再缺席,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不准翻案,太严重了。 我们有位毕业生回校,谈到他的国中生活,重要的感受之一就是:一般国中的同学好像不大会开会,他们要么没有意见,要么思路不清,讨论起来很困难。 如果说民主制度是以数人头代替打破头,如果说文明是以理性取代暴力,那么让孩子从小学会讨论和开会,应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P19-21 序言 每次碰到人们问我:“种籽是不是台湾的夏山学校?”、“种籽是不是德国史坦纳系统的全人森林学校?”、“种籽是不是美国父母参与的义工学校?”、“种籽是不是强调从‘做中学’的技艺学校?”、“种籽是不是日本的绪川学校?”……时,我总是诚实地说:“是也不是。‘种籽’是一个集所有教育理想、野心的新艺综合体,是台湾本土的教改实验学校。” 我这样说,并不是认为别人的学校有什么不好,也不是对自己参与创建的学校有什么自得的骄傲,我只是忠于当年创校父母的想法以及这三年来它实际的运作和调整而已。 所有参与创校的家庭大都不会忘记,第一次在花园新城描绘种籽未来的形状时,我们曾经探讨过上面几个不同学校的特点,考虑是不是把它们移植过来。不过我们发现,上述任何一种教育理想虽然都好,但在台湾都有它时空及文化差异的限制,最后大家决定,“我们不要引入任何的单一权威”,让所有参与学校的师生们逐步创造出最适合台湾本土的教育模式吧。 1995年9月至1996年7月,我担任学苑苑长的两年时间中,所有努力的重点就是维持这样的空间和机会,让参与其间的学生、教师和家长,作这样的探索和实验。1996年8月,我辞去苑长的职务,仍然担任种籽的教师迄今。 创校三年来,种籽终于长出了自己的样子。 我们有学生自主的选课制,却规定语文、数学必修;我们有教师的监督制度,却不准许审委会干涉教师的教学自主;我们有学苑的法庭制度,却将课堂秩序划出法庭审理范围,我们有全校平等的生活会议,却在学生安全部分,允许苑长一言推翻全部的讨论;我们向政府单位争得教学上的自主,却接受行政上的节制;我们有学生自选导师的混龄编班,却规定一年级采行包班制…… 类似这样的折中做法,在种籽学苑处处可见。所以我常常说:“种籽其实是一种本土教育的大追寻,追寻在台湾现有的社会条件下,各种教育理想的可能平衡——学生自由学习与成人引导间的平衡;家长教育参与和教师教学自主的平衡;尊重与放纵、自由与规律、自然与人文间的平衡。”所以它是我见过维持教育理念中,最实际的执行设计之一。 有时家长或记者朋友会提出这样尖锐的问题:“种籽是你心目中的理想学园吗?”我往往诚实地说:“我心目中的理想学校,在台湾没有实现的条件。不过目前的种籽学苑,一定是台湾社会的最佳可能,因为它是让最多人安心的教育方式。” 这也是为什么种籽学苑的制度,搬到台北县任何一个有心从事开放教育的学校时,都不会有难以推行的困扰的原因。因为所有的可能困扰,都在种籽这个小而诚实的实验场中,冲撞、调整完毕。而一般体制内的学校,学生的异质性绝对比种籽小太多了,在种籽能做的制度,在一般学校如果推行不开,不是参与者在观念上对它一知半解,就是心理上的恐惧太多,或是在规模上不知变通。 三年来,很多父母把种籽当成孩子的教育医疗所,等孩子“疗好了伤”,自己找到了好的亲子对应模式,就又回到学区公立小学和主流价值相合;也有父母受不了长期的通学,或是担心孩子太有主见后的社会适应,在“适当的时机”把孩子带离种籽;也有交不出学费不得不离开的孩子;更有孩子自觉壮大,想要出去看看世界,在师长的祝福下,转学体制学校的例子。当然也有就此终老校园,就算毕了业都打算长大以后回校任教的孩子。而种籽的老师,像校园中那棵美丽的青枫,静静地站在那里,陪着愿意来到树下的人们,共同度过一段岁月。 所以,我为种籽争取政府补助时,面无愧色——因为种籽真的是所有体制教育的改革试验场。如果这个社会还有一线清明,就不该让这个付出成本最低的教改实验学校消失或变质。说真的,我会觉得当年创建种籽的虽然是一群追求理想教育的家长,但是种籽运作迄今,已经是整个台湾的社会资产。所以,维持它的存在是社会的整体责任。在这里,无论是一般学生,还是肢体障碍、心理障碍、知能障碍、学习困难、资赋优异的孩子,都可以找到适合他们的学习方式,得到最大的善意协助,并能彼此友好相处。这是我看重它的地方,也是它对社会的贡献可能。 我常想,像种籽这样集所有不利条件于大成的学校——经费共摊、学费自付、没有营养午餐、没有住宿、处在乌来山区日日通学的艰困学校,居然还能存在,真是台湾社会的奇迹。事多、薪少、离家远,还能留住这么多优秀的年轻教师,更是人心未死、理想仍存的铁证。我很感谢在人生的机缘中,有幸参与这样的教育工程,认识这么多的朋友。未来,种籽一定还会有所成长、有所变化。 《种籽手记》记录的是1996年2月到1997年2月的种籽形貌,现在你到种籽来,会发现学校的布置又变了,苑长和部分学生的面孔都换了。不变的,是我们合理的师生关系、创校的精神以及愈来愈清明的种籽风格——眼睛望着星星,双脚踩着大地,一步一痕地往前走! 后记 长达一年的《种籽手记》即将完稿。1997年的春天,时局和学苑都有反省后的延续。 风雨三年,种籽学苑最大的稳定力量,来自内部第一线的教师。这些年轻人很多是从创校之初就到学校来的。学苑每一次的震荡,教师团都身在其中。但是不论理念的争议、迁校的辛苦,都没有使这些教师丧失继续工作的勇气。前后任的苑长辞职后,也都转任教师,成为教师团的一员。常常有人问我为什么种籽的教师如此稳定?我将心比心的说,我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能是重要的原因。 记不得在哪一部电影中有这样一个画面:人届中年,刚刚陪着他新婚重病的妻子走完人生最后旅程的男主角,在妻子的丧礼后,牵着妻子和前夫所生的孩子在田野中散步。他对孩子说:“当我还是个男孩,我选择的是安全;当我成为男人,我选择的是自由。” 成立种籽,大部分的大人总是在安全与自由间摆荡,教师们讨论的重点也常是这个问题。 顺应主流,我们知道未来在哪里。那个天地虽然不一定让人喜欢,但是我们知道怎么应付;但是走一条未知的新路,虽然天地宽广,却有对未来不知的恐惧,常常让大人的脚步趑趄不前。最糟的是很多人希望鱼与熊掌兼得,既要有自由的快意,又要有安全的保证,而且希望罗马一日完成。以目前种籽的资源和心力,实在难以达到这样的梦想,可是现实的困难却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接受或体会的。所以这种追求自由、探索新路所带来的痛苦,就这样一步步伴随着种籽办学的脚印,未曾或离。 无论校区的开放、学生行为的尊重与约束、课程的安排与自主、教学上的授权与担忧、共事者间的接纳和信任……总是在这个框架中轮回打转。可是这样一个学校,也就这样慢慢成形,逐步长出自己的模样和生命。 “这是一个‘共业’,无论好坏,我们都曾伸出双手,在中间做过一点事,也都发挥过一点影响。如果它还有存在的价值,自有生存的空间。如果没有,缘起缘灭,也就是了。”同属创校父母,这种“随缘自强”的心境和感受比较不同。 目前极端浪漫的自由主义在学苑中是不存在的。大人们从孩子的身上深切感受到安全的需要,所以这半年来,教师团通过学校的法庭制度有效保障学生生活和学习的正常运行。但是我们不要让“应然”凌驾于“实然”之上,每位孩子都一定是独立的个体,成人必须虚心地学习如何了解他们,接受每位孩子的独特性。并协助他们在人我之间,培养自由的心灵,保持自由的能力。 所以种籽在做的,不是普通的知识教育,也不是培养孩子基本的谋生能力,让他们卷入现有世界,成为捍卫现有主流价值的尖兵;我们希望让每位孩子都能保有与生俱来的向善、向上的本能,对生活保持觉知,了解生命变动的本质,敢于追寻和探索。 这和孩子的资质无关,和家庭的社会地位无关,也和实验或不实验无关。 三年来,我的眼睛看到多少孩子从惊惧到自信,从退缩到亮丽;我的心也感受到多少成人从冷漠到温暖,从亲子间疏离逃避到欢喜面对的转变。同时,我也看到多少因内心的忧疑、依赖、恐惧而致退转,或因生活环境的变化不得不离开我们的朋友。 新春,走在山色青青的石阶上,眼前浮起的是第一次在毛毛虫基金会举办办学说明会的场景;给我们最大信任与支持的尤清县长、邓运霖局长和郑端容校长;从未谋面却慨然借地,让我们得有第一个栖身之所的陈炳杰董事长伉俪以及奔走各方创校前期的父母和为这个学校催生、担保,不断督促大家进步的黄武雄教授、朱建正教授、杨茂秀教授等学术界的先生们。 无论大家的意见是否一致,能有这么多人关心,虽然辛苦,其实幸福。整体教育环境的改变,也证明我们创校当时的乐观是对的。但是人(包括我自己)常常有疲惫、脆弱、不明的时候,支撑下来的,就只是对生命的积极信任而已。 学苑的中学部因为各种实质的困难暂缓开办。我们的孩子小学毕业后就要进入体制世界。如果我们的家庭(包括父母和孩子)能够察觉人、物之真相,我们的心就没有恐惧、没有束缚,于是我们存在的地方,就一定有和平与爱。 这不是什么新的道路,只是看自己愿不愿意真的去走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