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短篇小说集《洗脚》的作者陈启文有着长期的文学锤炼。他以触觉敏锐、描摹细腻、张驰有度的小说语言,以或心酸、或嘲讽、或沉郁的多维的情感形态,表现出纤细而绵密、明晰又朦胧的十分生活化的艺术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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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洗脚/文汇天延文学奖入围优秀作品丛书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陈启文 |
出版社 | 文汇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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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中短篇小说集《洗脚》的作者陈启文有着长期的文学锤炼。他以触觉敏锐、描摹细腻、张驰有度的小说语言,以或心酸、或嘲讽、或沉郁的多维的情感形态,表现出纤细而绵密、明晰又朦胧的十分生活化的艺术世界。 内容推荐 《洗脚》的作者陈启文以触觉敏锐、描摹细腻、张驰有度的小说语言,以或心酸、或嘲讽、或沉郁的多维的情感形态,表现出纤细而绵密、明晰又朦胧的十分生活化的艺术世界。 《洗脚》为中篇小说集,收录了《洗脚》、《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自由心证》、《闪逝》、《鱼缸中的一个少年》、《村上春树,茶道与匕首》六部作品。 目录 洗脚 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 自由心证 闪逝 鱼缸中的一个少年 村上春树,茶道与匕首 陈启文创作年表 试读章节 洗脚 罗列夫第一次去那种地方下了很大的决心,那是怎样的地方不说你也知道。 三月里的一个黄昏。在那个色彩鲜艳的时刻罗列夫是一条汉子,显得十分高大壮观。他从民国早年修造的那座牌坊风格的大学校门里一闪身子,远在一里之外的英立刻把他看得水落石出。英看见太阳在他身上最后照了一下,然后轰轰烈烈地滚下了西边那个山坳。罗列夫从女人们五颜六色的花短裤下飘然而来。这儿,那儿,到处飘扬的花短裤使武汉更像是武汉。小街芳香四溢,在没有了太阳之后反而更加光辉灿烂且有几分妖气,这主要是那些歌舞厅、发廊、足道馆刻意营造出来的氛围,是一种效果。站在霓虹灯下的小姐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睁起眼睛四处张望,鲜红的嘴唇无一不像幸福的花朵一样开放。 罗列夫一眼就在这些女孩子中发现了英。英与众不同,因为她是英。英长得郁郁葱葱,像一棵树。罗列夫走过去说,就是你了。他想她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英却怯怯地看着她,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说,可我什么也不会干。英又用稍大一点的声音说,我就会洗脚。她的反复强调使罗列夫笑了起来。罗列夫笑得总是很有节制,笑容擦过唇边时,他迅速地用一个指头把滑在鼻尖上的眼镜扶正了一些。 英的身后是一家足道馆。 洗脚是中国的传统日本的时髦,却叫了个法国味儿十足的名字:梦丹娜。这些罗列夫当然看得很清楚,他说,我就是来洗脚的。 罗列夫用了三十年的时间才走到英的身边,当然不是为了来洗脚。 一个叫大马的男人是罗列夫的朋友。每天,在同一时刻,罗列夫都会在奔跑中与大马相遇。大马前面的头发已经秃了,但后面的头发还很茂盛,梳成一根大辫子。他来自燕山脚下的一座小城。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大马走到哪里,哪里就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但穿着青布圆口布鞋在漫天飞舞的阳光下一路飞奔而来的大马,更像是从古龙的小说里跑出来的一个清代大侠。 华中大学幅员辽阔,罗列夫住的这一片叫枫园。枫园是学生的高尚住宅区,住的是留学生、博士研究生和一些来自五湖四海的莫名其妙的访问学者。大马就是这样的一位访问学者,他是搞艺术的,投师于黄鹤画派创始人袁翰先生的门下学画鹿。袁先生曾拜白石老人为师,大马也就以白石老人的再传弟子自居,却没有一点白石老人的气韵,把些好端端的鹿画得像一只只小叫驴。 罗列夫住中间的那栋。前面住的是大马他们,后面住的是留学生,基本上是些黑人,他们来自遥远的中东和北非,据说是一些石油大亨和部落酋长的子弟。这是一些奇怪的人种,他们生活在北京时间里,却总要在大马士革或内罗毕的早晨里醒来,半夜里的枫园立刻变成了他们敲击象皮鼓的热带丛林。罗列夫刚住进来时很不习惯,好几次被那狂热的鼓点敲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别说罗列夫,连隔着一栋楼的大马他们也受不了,带了一帮人去找留学生部交涉。主管留学生部的是一位三年前从哈佛大学毕业回国的博士,大家叫他约翰博士。抽着雪茄烟的约翰博士浑身发出西太平洋的气息,那张脸却是一部黄色经典。他是一位坚定的爱国主义者。罗列夫曾听他的一次演讲,讲脸的颜色。约翰博士说,白种人的脸太白了,所以性格外向,那心情的变化是很难藏得住的。黑种人的脸又太黑,不管他心情如何,总是给人铁板一块的感觉,单调而没有变化。还是黄种人好。他不说黄种人为什么好,他只说还是黄种人好。 这是一个结论。 约翰博士站在这个结论上说,同学们,你们应该懂得尊重外国人的生活习惯。 他是笑着说的。中国式的笑容深沉而有内涵,同时又耸了耸肩膀,大有美利坚合众国公民的派头。 有幸生为中国人,就应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大国风度和黄种人血缘传承的教养。约翰博士不是汪精卫,也不是方励之,他从骨子里瞧不起外国人,在他眼里那些都是一副淘气劲儿的孩子,即使在他们摔门和大声吼叫时你也犯不着太生气,因为你是大人。 冲突终于还是发生了,却是因为另外一件事。 那天罗列夫正在睡午觉,突然被一阵争吵声惊醒,他把头探出窗外,看见约翰博士所说的那群孩子团团地围着一位校警,大声抗议着。罗列夫一边提鞋跟,一边蹿下楼来,很快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一位小贩趁看门的老头儿不注意溜进了校园。也可能是老门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进来的。权力无限制的渗透,连守门这点滥事也能搞权钱交易,只要两块钱一包的红双喜,就可使壁垒森严的大学国门洞开。总之这位挑着水果担子的小贩就进来了,一路吆喝着大摇大摆地来到了枫园。之后被一位巡逻的校警发现了。先是撵,小贩赖着不走。校警一气之下,踹翻了两只水果挑子。罗列夫下楼时,满地翻滚着梨子苹果,女留学生们正一只一只地往小贩的篓子里捡,男留学生们则挥着拳头,把两个字眼喊得特别响亮,人权,人权! 家伙们是用英语喊的,所以才显得这样底气十足。 校警说,操,你们这些洋鬼子就知道瞎起哄,我要不踢翻水果挑子,这家伙肯走么?他以为洋鬼子听不懂自己武汉话,但洋鬼子听懂了,他们至少听懂了“操、洋、鬼、子”这四个字。洋鬼子们的手臂从四面八方伸过来,要抓他去见学校当局。校警满头满脸的汗水。武汉也确实太热了一点,夏天还没有开始气温就已高度紧张,不是一般的热,燠热,好多人都在呼呼地喘着粗气。罗列夫不记得三月份有这么热的日子,校警那一身披挂,此刻已与肉粘在一起,似乎是刚从水里捞起来随即又穿在身上的。还有那么多洋人围着他,连阳光也无法插进来。洋鬼子身上的那气味,罗列夫嗅了,一整天都不舒服,什么东西堵在喉咙想呕又呕不出的那种感觉。 罗列夫在替校警难受。很多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中国学生也深有同感,脸上的表情大多冷漠,但心向着那位年轻的校警,希望他有点行动。他不是学生,他可以没有约翰博士所说的那种教养和风度,他完全可以拿出对付洋鬼子的几个动作来。但罗列夫看见校警的嘴唇哆嗦着,好像要哭了。罗列夫简直不忍心再看他一眼。就是这时,那个已经扭住了校警的一条胳膊的大个子黑人头上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一只苹果。站在不远处的大马看了罗列夫一眼。罗列夫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可恰恰不是别人,就是他干的。砰,又是一只。接下来就有许多的苹果飞过去,几乎所有的中国学生都动了手。洋鬼子们不再用英语叫喊了,哇啦哇啦地尖叫着逃进了自己的宿舍。他们大概是在用那种艰涩难懂的母语咒骂野蛮的中国人吧。 然后约翰博士就来了。约翰博士脸上的悲愤一咕噜一咕噜地往外涌着,问,是谁第一个往留学生脑袋上扔苹果的?谁?!他一个一个地挨着问,眼看就要问到罪魁祸首罗列夫了,大马却突然站了出来,可以说是挺身而出,就像一个为了群众生命安全站在鬼子面前的八路军伤员,罗列夫却老老实实的躲在一旁。 大马说,是我! P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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