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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收拾起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陈益
出版社 上海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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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这是一部以昆曲为题材的长篇小说。讲述了十九世纪二十年代,江南鱼米之乡,昆曲发祥地,围绕一份古老的精神遗产的沉浮起伏,各人以各自的性格行为和人生轨迹,演绎令人噙泪长吟的命运悲喜剧,描画了那个时代的世态民情。

内容推荐

这是一部以昆曲为题材的长篇小说。

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江南鱼米之乡,古娄江畔,昆曲发祥地,围绕一份古老的精神遗产的沉浮起伏,演员、堂名、曲友、教员、学生……以各自的性格行为和人生轨迹,演绎令人噙泪长吟的命运悲喜剧,描画那个时代的世态民情。传薪者们让昆曲“收拾起”的强烈愿望和为之付出的艰辛努力,真实地折射出一段昆曲在式微中勃兴的历史。

作者的文字以形象、清丽、细腻见长,具有鲜明的地域文化特征,足以令人领略水磨腔的神韵。

目录

小花旦

双堂名

笑舞台

紫燕常同期

玉琮

儿女情长

财子佳人

一波三折

不速之客

阳澄湖畔

火神醮

午夜火警

最后一幕

后记

试读章节

小花旦

盆渎村风传着一条消息——陈嘉仁要把儿子送出去学昆曲了。

这件事不算大,也不算小。毕竟,孩子慢慢长大了,总归要学点什么。然而,在历来有艺事传统的盆渎村,让孩子出去学昆曲,人们很久没有听说过,也就变得新鲜了。

娄江,出太湖,越苏州娄门而东,一路迤逦百余里,由浏家港汇入长江,进东海。不尽的波光涛影,载走了悠悠岁月,孕育了盈盈沃土。它流经南武县城时,稍稍变狭。江南岸有一个地方叫盆渎村。

很多年前,一代名妓陈圆圆的名字,曾经与盆渎村连在一起。

圆圆姓陈,也有人说她姓邢。即使是说她姓陈,究竟是从父姓还是从母姓,说法也不一致。但圆圆早年居住在苏州时已姓陈,很多资料上有记载。她初名圆,小名圆圆,后来更名为沅,字畹芬。

老人们都说,她出生于盆渎村的一个贫困家庭,但在盆渎村几乎没有遗迹。年纪很小的时候,她就随人离开家乡,沿古娄江西去,流落苏州,并在岁月风尘中脱颖而出,名冠姑苏梨园。后来,一代名妓陈圆圆被劫北上,与明末的重要历史人物纠缠在一起,引出了一连串充满香艳和血泪的故事,成为一个家喻户晓的人物。

其实陈圆圆不仅相貌长得好看,更是一位遐迩闻名的演家,演唱昆曲和弋阳腔,扮相极佳,曲尽其妙。家乡人连夸耀她一番,都会感到自豪。也许正是如此,娄江畔历来崇尚艺事。日常说话中,很多与戏有关。例如“吃面靠汤,唱戏靠腔”,换衣服称之为“换行头”,有本事的人称作“角色”——假如口气加重些,这“角色”还会显出贬义。城里那些衣食无虞者,舞文弄墨者,擅长技艺者,有了空闲便聚集在一起,拍曲演唱,且歌且舞,即便心里有什么忧愁烦恼,也被驱散得一干二净。许多做父母的,只遗憾没有生出陈圆圆这般干娇百媚的女儿。至于那些家中拥有实业,财富积聚的人,要么以拍曲演唱作为人际交往的手腕,要么以此炫耀自己既富庶又雅致,拍曲便成历久的时尚。

略呈低洼的盆渎村的西头,紧靠江岸。苍颜斑驳的石拱桥堍,有一户陈姓人家。他们是否与陈圆圆同出一宗,乡邻不得而知。提起陈圆圆,陈家人却总是显现不容亵渎的神色。男主人陈嘉仁四十有余。他是继承祖业,以唱堂名为生的,时常与七八个同好一起,挑起写有“咏怀堂”字样的箱箧,拿着丝弦家什,四处奔波,为举办婚丧喜事的人家演唱昆曲,以获得微薄酬劳。咏怀堂是个老班子,唱得好,在方圆几十里颇有名声。只要经常有人家请堂名,班子里的人就可以不愁温饱。

和旁边的房屋相比,陈家的几间青瓦小屋低矮而又简陋,但拾掇得很洁净。推开门扉,就可以看到田间种植的蔬菜稻麦,河面上漂浮的菱藕茭叶,还有柳荫下的那座石拱桥。晚上躺在床上,不时能听见虫鸣鸟叫,当然还有火车轮子从铁轨上滚过的声音。陌生人住在这里,要是半夜里汽笛突然拉响,再酣的梦境都要被惊醒的。但这里的人们都已经习惯,照样睡安稳觉。+多年前沪宁铁路刚刚通车时,人们纷纷前往车站看稀奇,被这条轰隆轰隆的铁匣子长龙吓得不轻,谁也不明白它为啥能跑得这么快。这些年慢慢适应,也就觉得平常了。不少人要办事,也会换上光鲜的行头乘坐火车,东去上海,西去苏州、无锡、南京。

这天清晨,天色乌青青时,陈嘉仁已经起床,匆匆洗刷,穿戴整齐。然后叫唤了几声:

“玉林,玉林!快醒醒了,我们要上苏州!”

“唔……唔……”

儿子仍然在睡梦里,唔了两声,向里床翻了一个身,好像睡得更加香甜了。陈嘉仁不能不催促他,忙伸手掀起被子,却发现有些异样,忍不住“啪”地打了他一记屁股。

“哎呀,你这小鬼头真不争气,又画龙啦!”

玉林顿时被惊醒了,揉揉惺忪的双眼,一下子坐起来。他终于发觉自己昨晚睡得太死了,在梦中有一泡憋了很久的尿,酣畅淋漓地放出来,却全都浇在床上,焐了半夜,此刻,贴身短裤还是潮湿的,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臊臭味。

“哎呀,我……”

做母亲的闻声过来,她手脚麻利地让儿子换了衣裤,一边催促他们两人赶快洗脸、吃粥,赶快上路。她嘴里不停地嘀咕:

“你这小囝,已经十四岁啦,还总是要床上画龙,那怎么办?真让人放不下心啊!要是到了苏州城里还这样,谁来帮你洗被褥?你自己把它焐干呀?”

玉林哭丧着脸,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心里也很懊恼,谁愿意在床上画龙呢?可越是关照自己不要出洋相,越是要浇在床上,真是毫无办法。淘伴们也晓得他有这个毛病,常常笑他,羞他,说他是画龙大王,让他哭笑不得。

不过,陈嘉仁却显得很宽谅:

“人家都说,在床上画龙的孩子,最聪明。我们家玉林,脑子也实在机灵,一段昆曲,刚刚教了两遍,就会唱了。别人学吹笛子,少说要三个月,他吹了没有几天就像腔了。”

其实,对儿子的长处,做父亲的并不完全了解。玉林的耳朵特别灵敏,什么样的声音都能辨别得一清二楚。奔跑的火车刚拉响汽笛,他就说是朝东去的,而不是朝西去的。桥堍草丛里蟋蟀鸣叫得有些特别,他就知道是黑头大将军在发威,旁边很可能守着一条红蜈蚣。秋日的风从芦苇叶梢上刮过,发出轻捷的哨音,他会久久迷恋,说这比什么都好听,要是笛子也能演奏得这么细微就好了。

最令人惊讶的是他极其会摹仿。一次,堂名班子有人来找陈嘉仁,远远地听见屋里有谁在对唱,男的嗓音洪亮而又低沉,颇有些沧桑感;女的则莺声呖呖,明丽委婉,显得那么天真烂漫。他推开门环顾四周,却发现房子里唯有玉林一个人面墙而立,正在唱昆曲,没有别的身影,两个角色竟然都是他唱的,让进门来的人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来。

也许正是如此,当陈嘉仁听说苏州街头贴出大红告示,要办一个昆曲传习所,招收一批孩子学艺时,就执意把儿子玉林送过去。儿子如果再和自己一样唱堂名,有什么出息?他相信儿子将来会比自己唱得更好,会成为一个天下闻名的角色。

做母亲的心里终究舍不得,陈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呀。假如让他姐姐玉珍或妹妹玉琴、玉英去学艺,不管挑哪一个,她都肯放手。倒也不是指望她们中间出一个陈圆圆似的名角,能够自食其力就不错了。可是人家说了,只要男孩,不要女孩。儿子离开家,握不着、搭不够,一旦有什么闪失,怎么办呢?

然而,靠丈夫做堂名的这些收入,维持家计,难免捉襟见肘。按照她的心思,玉林应该留在身边,去城里的南货店、婉鸭店、绸布店或者木器店当学徒,吃几年萝卜干饭就出头了,以后也好有个照应。做父亲的却说,玉林这孩子,天生赢弱,不是干体力活的料。他五官端正、五音俱全,继承父业,不失为一种选择。孩子长大了,总归要让他出去闯,不能老是守在盆渎村。烂泥萝卜,汰一段吃一段吧!

父子两人匆匆吃过早餐,离开家,在迷蒙的曙色里搭乘早班火车去往苏州。火车开得很快,不消一个钟头就到了。他们舍不得花钱坐黄包车,便紧走快赶,费了一番周折,终于在城北桃花坞找到了一个名叫五亩园的院落。

远远的,玉林就看见门口挂了一个长长的牌子,写有“昆曲传习所”的字样。几个十来岁的男孩,跟他差不多,抓住父亲的手,胆怯而又好奇地东张西望。不用说,他们也是来应试的。

苏州人几乎都晓得,这里在很久前是私家花园,但多少年世事变迁,乏人经管,早巳杂草丛生,荒芜不堪。到了前几年,竟落拓成了寄存灵柩的场所。为了举办昆曲传习所,让奄奄一息的昆曲恢复元气,十多位迷恋于此的股东们再三筹划,每人捐出一笔钱来,从五亩园中辟出了十几间原本是殡舍的房屋,加以整理修葺,作为教学与住宿之用,随即四处张榜招收学员。

那些想来学戏的孩子在父亲的陪同下,走进这个平时寂静阴森的院落,蹦蹦跳跳的,倒是带来不少生气。

玉林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上苏州。进城的路上,看到有人拉着黄包车,在碎石路上跑得气喘吁吁,还丁零零地摇着铜铃。手挎竹篮的女人,一边走一边叫卖:“栀子花、茉莉花……”抬起头,又看见远处虎丘山上高耸入云的宝塔,十分魁伟,感到那么新鲜。

P1-4

后记

我一直想以昆曲为题材写点什么。很多年生活在昆曲发源地,假如对这份人类共同的精神遗产无动于衷,那将为艺术之神所不齿,也不能为良心所宽容。曾陆陆续续写过一些,但似乎都不尽如人意。思考了很久,终于从2006年秋日的一天早晨开始,投入《收拾起》的写作。

众所周知,2001年5月18日,流传了六百余年的昆曲艺术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宣布为“人类口头遗产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这使沉默太久的昆曲重又引起各界的关注。人们纷纷议论着这朵艺术园圃中的兰花,似乎觉得从来也没有发现它是那么美丽,那么幽雅。它几乎能让所有人为拥有如此高雅的艺术感到骄傲。然而,昆曲的现状令人喜忧参半。实际上,它犹如一个身怀绝技却又背着沉重包袱的老人,蹒蹒跚跚地前行,现状并不令人乐观。“兰在幽林亦自芳”,“不以无人而不芳”,这是对兰花高尚品质的歌颂,然而只有少数人欣赏它的幽香,毕竟是可悲的。

古往今来,没有哪一类艺术能像昆曲这样经历这么多的盛衰起伏,也没有哪一种戏曲比它具有更顽强的生命力。昆曲在近代显出了衰弱之态,可是在每一个转折关口,总是有无数的追随者以殉道者的方式抢救它、呵护它,寻找着、构筑着美好的梦境,使之传薪不息。

最值得一提的是昆曲传习所。只要是对昆曲稍稍有点了解的人都会知道,如果没有昆曲传习所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艰苦努力,使之传薪接火,昆曲或许早已寿终正寝了。

在昆曲衰微的时候,除了曲友们还在自娱自乐地演唱以外,在南武(昆曲发源地昆山的旧名)一带,还有一支比曲友的人数不知多了几倍的队伍,仍然在以演唱昆曲为职业,他们就是“堂名鼓手”。

他们的最高愿望是人人“收拾起”,户户“不提防”。

这便是书名《收拾起》的来历。

怎样才是“收拾起”,理解各不相同。但无数的昆曲从业者、爱好者、追随者以满腔热忱振兴昆曲,这情景无疑是感人的。我渴望做到的,是再现这番情景,再续这些记忆,以利今天的振兴。

丙戌年的冬季,我几乎每天傍晚都要走过南街(旧时的片玉坊)和盆渎村,去医院看望疗病的父亲,为他的健康奔波,处理那些难以预想的琐事,让他早日康复。那些天,一边在娄江畔疾走,一边不由自主地思索生命的意义和艺术的价值,与小说中的那些人物交流,心里的感受难以用语言描述。这两处堪称昆曲地理之源的所在,在沧桑岁月中面目大变。四处建造起密集的居民住宅,崭新的楼房鳞次栉比,私家车来往穿梭,高分贝电子音乐不由分说地钻入你的耳膜。昔日观演昆曲的盛景究竟在哪里?为挽救昆曲命运而四处奔走的人们在哪里?因昆曲而演绎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对现代生活中的人们具有怎样的价值?八十年前的“收拾起”,今后会以另一种方式重演吗?

我知道,这一连串的问题,或许只能让传芝、传釜、傅先生、陈嘉仁、文瘦青、宋万福等等来回答。如果他们的回答能使读者诸君满意,那就太让人高兴了。

顺便说一句,这是一部小说,而不是传记。书中的主要人物都是虚构的,请勿对号入座。

上海人民出版社总编辑李伟国先生和许仲毅、杨德鸿、赵亮先生对这部小说的创作给予了热情鼓励和各方面的支持,谨致诚挚的谢意!

陈 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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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23 3:53: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