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湘西大地上崛起的农民作家于怀岸2009年最新长篇!猫庄故事的历史长卷,铺叙成百年风云的深深印记!
这部长篇小说以力透纸背的文学力量描写了清末至解放初湘西一个叫猫庄的山寨所发生的故事。以一个巫师的一生经历,反映湘西这块神秘的土地从混沌走向文明,从混乱走向安定的艰难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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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猫庄史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于怀岸 |
出版社 | 中国社会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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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神秘的湘西大地上崛起的农民作家于怀岸2009年最新长篇!猫庄故事的历史长卷,铺叙成百年风云的深深印记! 这部长篇小说以力透纸背的文学力量描写了清末至解放初湘西一个叫猫庄的山寨所发生的故事。以一个巫师的一生经历,反映湘西这块神秘的土地从混沌走向文明,从混乱走向安定的艰难历程。 内容推荐 这部长篇小说以力透纸背的文学力量描写了清末至解放初湘西一个叫猫庄的山寨所发生的故事。以一个巫师的一生经历,反映湘西这块神秘的土地从混沌走向文明,从混乱走向安定的艰难历程。 悠远的往事,浩瀚的时空。宏大的架构再现了百年风云,复杂的氛围昭示了人性深度;无论是巫蛊还是蛮情都遮不住历史的曙光,中国农村终于从血泊泥淖中走向有序和辉煌。小说风格豪野,画面凝重,穿插铺排、多维多元的叙述线索,多姿多彩、林林总总的话语构建,使作品颇具大家之势。 目录 总序 序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后记 试读章节 第二天天亮,暴雨停后,人们看到那块破房而过的大石头稳稳地停在屋前的坪场上,把夯实多年的土坪砸出一个深达半人的大坑,八个青壮年男丁用拳头粗的麻绳套起来才步履蹒跚地抬出去。后来人们还发现,这块石头只是后山垮下的石壁中最小的一块,那些大石头全都被屋后的一片山竹林爆裂的竹片死死地缠住。其中一块庞然大物已经悬到了刚当巫师不久的父亲赵久明头顶上的厢房板壁了,被三根大山竹丝丝相扣地托住。那些爆裂的山竹片绞在一起像一个编织好的网兜。 全身连头颅一起被碾成一张薄饼的老巫师的鼾声,据婆婆讲响了整整七天七夜。人们把他从床板上像揭一张绷紧的牛皮一样揭下来时,他的鼾声没有停歇,装进棺木后,厚实的柏木还是挡不住他雷鸣般的鼾声。就是下葬后,层层黄土掩盖了棺材,鼾声还是从地底里渗透出来,像井水里冒气泡一样,咕咕噜噜地,直到垒起了一个大大的高高耸立的坟堆,砌了石头,抹了灰浆,才阻断了那些不依不饶的呼噜声。 爷爷死去的那夜是他把法器交给父亲赵久明的第十四天,俗称“二七”天。赵家几代巫师中,爷爷算得上是唯一“善终”的,他总算是死在自己的家里,有灵魂的归宿地。虽然他死时刚满三十六岁。再往上几代,赵家的巫师全都死于非命。爷爷的爷爷和爷爷的父亲皆死于仇人的刀箭。 巫师在移交法器还原成凡人后,必在七七四十九天内死亡。这是天数。天数一到,自然会有神谕暗示。得到神谕后,巫师在七天内择日把法器传于继承人,继承人多是他的下一代。 赵家的巫师没有活过三十六岁的。不知是天定的巫师的命运,还是赵氏种族本身的劫数。 当时赵天国从清水里看到自己的结局,没有丝毫的惊讶,他脸色平静地再次把手指头伸进神水里,然后轻轻地弹向羊胫骨。这其间,他的父亲,年轻的前巫师赵久明一直微闭着双眼,当水滴落在羊骨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时,前巫师才缓缓地睁开两块浮肿的眼皮,射来两柱锐利的目光。前巫师看到现巫师平静得如同无风无浪的湖水一样的双眸,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按规矩,仪式上看到的神水里显现的命运是不能透露出来的,否则,必遭天谴。仪式之前,他曾反复地给儿子交代过。可是,他还是禁不住为儿子的命运担心,更为他们这个种族的前景担忧,特别是他已经是一个知道了自己死期和死亡方式的人。 巫师赵久明有三个儿子,选择赵天国继承衣钵并不因为他是老大,而是神谕。三天前,赵久明梦见十二年前他开光后从父亲手里接过法器在神水里看到的那一幕,一支箭头漆黑的毒箭朝他呼啸而来,他听到了一声大叫,爹,闪开!是老大赵天国的声音。赵天国是用他们种族已经消亡了几百年的土话喊的。爹的发音是“吖”,而不是现在猫庄人人叫的“哆”音,闪开的发音极其深奥古怪,其实赵久明根本就没有听明白,更没有听懂,只是意会到的。凭直觉,他感到梦中的老大喊出来的是他们土著消亡了几百年的土话。巫师的衣钵只能传给会说土著语言的人,但现在猫庄方圆近百里,甚至整个酉水两岸再也找不出一个会说这种古奥土话的人了,人们都说变味了的西南官话。 赵久明不仅仅是一个巫师,他还是一个族长。这只是巧合,族长一直是由他们这一房担任的,而且是由长子继承。而他恰恰是老大,又被神定为巫师,因此,巫师和族长就~肩挑了。现在,他儿子赵天国也要神职族责一肩挑。当然,族长得等他死后才能继承。 赵久明成为一个巫师后,曾不止一次冒着被天神惩罚的危险,在暗房里偷偷地用羊胫骨打卦,但始终看不到他们种族兴旺的迹象。他认为巫师和族长两种职责并不相悖,反而高度地统一。作为一个巫师,一个天神的使者,任务是驱魔、镇妖、除邪、解秽,保山寨人人平安,六畜兴旺;族长的职责是让种族兴旺,子孙繁衍,山寨强大,不受外族侮辱。山寨平安,六畜兴旺,无魔无妖,无邪无秽就会令种族兴旺强大,子孙多福;反之,种族兴旺强大也一定会带来山寨平安,六畜兴旺,妖魔鬼怪退避三舍。但令他深感悲哀的是,世道越来越乱,巫师的法力却越来越小了。这些年来,山寨毫无平安可言。连年不断的仇杀,出其不意的土匪洗劫,甚至连种族也陷入灭绝的危险。 赵久明曾有过一番振兴山寨的雄心。他不仅学习了祖祖辈辈一直在学习和运用的汉话文字,熟读诸子文集,还曾花大工夫研究过祖辈们没有研究过的苗语和毕兹卡语,深知他们的历史和习俗。赵久明认为要振兴自己的种族也必得先了解别的种族,按一个大清朝的汉人官员的说法就是“师夷之长技以制夷”。而且他也实施了一些举措,可惜收效甚微。不知天机未到,还是猫庄气数已尽。就在这时,他得到了神谕,要逊位巫师一职。当然,他也知道,七七四十九天内,他还得禅让族长。他心里反而感到轻松和解脱。而且更让他高兴的是,神没有选中魁梧剽悍的老二赵天武和机灵活泼的老三赵天文,而是选中了外表呆头呆脑木讷沉稳的老大赵天国,让他巫师族长一肩挑。神就是神,神的用意凡胎俗子是看不透的,他这个神的使者虽然也看不透,却能意会到。他从神谕里看到了他们种族昌盛的可能的希望。 老大赵天国在猫庄先被人们认为是一个哑巴,后来又被认为是一个傻子。他长到九岁才开始说话,会说话之后的好多年还像不会说话时那样不说话,有时几个月听不到他口里有一声响动,嘴里却还在像三岁娃娃那样流涎水,每夜要赖两次尿。赵久明至今记得他第一次说话的情景,那是他在坪场上玩耍时,当时家里正在招待从诺里湖寨来的客人彭少华,一个毕兹卡头人,也是他妻子赵彭氏的亲哥哥,商议两寨共同对付二龙山土匪的事宜。彭少华是带着儿子彭学清来的,进屋后就把九岁的儿子放在坪场上和赵天国玩耍。当时赵天国手里拿着一块山竹片做的匕首,在土里刨蚯蚓喂他的小鸭儿,不理睬彭学清,彭学清生气地一脚把装蚯蚓的木盆踢翻了。这时正和彭少华说话的赵久明听到外面传来一串叽叽噜噜愤怒的吼声,他浑身一震,儿子的那一串吼声既不是汉话,也不是苗话,更不是毕兹卡话,而是一串他从未听到过又似曾相识的音节。当时他没有多想,以为是儿子发出的哑语,跑出来问两个孩子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儿子满面涨红举着竹匕首对准表兄彭学清,一字一顿地给赵久明说:“他让我鸭儿挨饿,我就要揍他!”每个字的发音都相当清晰。 跟在后面跑出来的彭少华惊奇地说:“呃——,这孩子不是哑巴嘛。”赵天国翻起眼皮盯了一眼舅舅彭少华,蹲下身去继续挖蚯蚓。赵久明问话,他理也不理。从此又是几个月不说一个字。 后来赵久明有一天突然意识到赵天国那天吼出来的有可能是他们种族消亡了几百年的土话,可不管怎么引诱他,赵天国始终再没发出一声那种古奥的族语。但赵久明还是很快就发现了这个外表痴呆的孩子内心的聪慧。这孩子有几乎过耳不忘的本事。十岁那年他第一次进学堂就把《大学》、《论语》倒背如流,让教私塾的周先生大为惊诧。据周先生说念了三年多书的老二赵天武连《百家姓》还念不完呢,聪明机灵的老三赵天文也才磕磕巴巴地念到《千家诗》,他估计赵天国,是天天在他早诵的窗口下挖蚯蚓听会的…… P2-4 序言 2000年以来,湖南5位生于20世纪70年代的青年作家在全国文坛崭露头角,被称为“文学湘军五少将”,怀岸是其中之一。2007年我们和中国作协创研部联合举行“文学湘军五少将”创作研讨会时,我第一次见到怀岸。他精瘦、落拓,有着农民式的朴实,也有着漂泊者的孤独与沧桑。他和另外四位少将不同,那几位或者有一份体面而稳定的职业,或者在家乡过着自在的生活。怀岸生于湘西农村,高中毕业后就一直在外漂泊打拼,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也为了追寻文学的梦想。他至今仍在广东某杂志社打工,生活是不无艰辛与沉重的。他的创作虽然也有十多年历史,也受到一些选刊和评家的注意,但并没有大红大紫,也从未处于舞台中央。 我是格外关注他的人之一。 自古英才多磨难。我想,诗礼簪缨之族、锦衣玉食之家,固然可以造就优游倜傥的风流才子,但若论人生体察的深刻,文学表现的硬度与质感,还是要数那些生于社会底层、游走于人生边缘的寒士,那些起于草莽而渴望跻身上层的拉斯蒂涅。《断魂岭》、《夜游者》、《远祭》、《一粒子弹有多重》,光是从怀岸作品的这些篇名上,你就可以嗅出冷、硬的气息。他的作品,基调孤独、清醒而深刻,冷峻的叙事里燃烧的是生存的悲情。他笔下的人物多有痛苦、愤怒和对命运的抗拒,但绝无谄媚屈服,相反我们可以从他悲凉的文字里读出底层人物的慷慨、粗豪和含泪的欢悦。在华丽、轻飘、玄幻、时尚的“80后”、“90后”充斥于媒体和书店旺角的今天,于怀岸们是多么与众不同啊! 怀岸是湘西永顺人。湘西,这样一个土家苗汉杂处、湘黔渝交界的中国大陆腹地、崇山峻岭深处,用沈从文研究专家凌宇教授的话来说,有着千年的孤独、千年的悲情,注定是一个出故事出文学的地方。谁读懂了湘西的历史与文化、土地与人民,谁就有可能创作出有关湘西的大作品。沈从文是写过这样的大作品的,但遗憾的是,这样的大作品还不够多,沈从文之后,我们还没有看到一部《百年孤独》、《尘埃落定》式的作品。迄今为止,有关湘西的叙述,不少是一种汉族中心主义和国家意识形态的产物,它们遮蔽了湘西真正原生的、鲜活的历史。文学,有责任还原真实、生动的历史面貌,探求隐匿于历史深处的人性之光。 我理解,怀岸在《猫庄史》中,正是做着这样的努力。这部以猫庄为原点,以上个世纪前50年历史为背景的长篇小说,隐隐然有着宏大的文化抱负。这种宏大的抱负实现得怎么样,明智的读者自有评论。但至少,湘西动荡的百年历史、独特的地域文化、悍勇的民族特性,在小说中得到了较为充分的展示。人们不难看出这部小说的史诗性追求,尽管这种追求的文化开掘还可更深入一些。 不管怎样,作为怀岸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这种努力已经难能可贵,它所取得的成绩也是令我欣喜的。我期待,以此为起点,怀岸和其他湘西之子们,为我们重现湘西的英雄世界,重建湘西的神圣与尊严。 后记 当然,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我现在还记得这本书的最后一个字是2008年9月5日上午9:40分左右在一片喧嚣的锯木机声中落下的——整整两个月,广州最酷热的七月和八月,我在一幢出租屋的顶层上夜以继日,也是汗流浃背地在写这本书,唯一一台落地小风扇多数时候是吹向病驴一样不散热的电脑。记得敲下最后一个字后马上从QQ上把最后一个段落发给一位最好的异地朋友,我说我自己的眼眶里也蓄着两滴泪水,跟巫师赵天国对神灵的敬畏和死亡的超然不同,我眼眶里的泪水一滴叫做思念,一滴叫做期盼。 期盼什么,自己也很难说得清楚。 但毫无疑问,这是一部关于思念的书。我自己把它称之为回望的书——只是我选择的是用一段历史来述说罢了。对湘西故土的回望,也是对自己碌碌无为却又躁动不安的青年时代投去的最后一瞥。甭管现在的青年中年老年是怎么划分的,翻年后我就35岁了,就到了名副其实的中年期,然后慢慢老去。此后不可避免地将迈人慵懒、麻木、缺乏激情的,甚至还是无奈的、冷漠的岁月,想想,多么可怕啊!自恋一些地说,是趁激情还在,将这本书当作是我写给自己的最后一封情书。当然,也是写给湘西故土的。 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青年时,我就离开了湘西,离开我们那个大山沟里的小山寨去外面的世界闯荡,感觉就像杯子里的水晃动了一下。一霎那间,差不多20年,整整一个时代就过去了。当年那个背着背包从三等小站上火车,在拥挤得比罐头里的沙丁鱼还密实的车厢里站了整整27个小时才到广州的小青年,当年那个在海心沙岛上经常旷工躲在珠江边读《随唐通史》背《古文观止》写乡愁诗的勤杂工,当年那个除了一张车票不名一文就敢像个伤兵一样骄傲地回到故乡或者是往离故乡更加遥远的地方出发的青年人,现在窝在一问小房子里可以十天半月不下一次楼,一想到火车站人头涌动的情景,回乡冲动的火花还未点燃就会遭遇滂沱大雨,连一丝烟都冒不出来的准中年男人,再说乡愁自己也觉很假很矫情! 已经有多久,或者是多少年没有回乡了?这么些年来,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或者一株脱离母体的蒲公英,被风吹得越来越远之后,终于挂在了异乡的屋檐下,动弹不得,挣扎不脱,在别人的城市牙痛上火口腔溃疡,白天忍受自己的孤独,晚上做着自己的梦:摇摇晃晃随时像要砸向自己的高楼、吞吐巨大人流的不知被它带向何方的地铁口、睁只眼闭只眼的红绿灯架、漂浮异物黑得发臭的河涌……只有在写这本书的时候,眼前才会浮现出湘西大地上的山峦、河流、村舍,以及木屋顶上的炊烟。我是需要以这种写作的方式行走在故乡的大地上,借此抵御心中的孤独、失落和恐惧的。 一旦关机,一切烟消云散,幻景消失。 虽然这本书大部分是在今年七八月份就完成了,但最初确定写作并开始动笔却是去年的十一月。陆陆续续地写了四个章节,今年年初去《作品》培训三个月,未动笔;四月写作了《天堂屋》等几个短篇;五月刚准备续写,不想汶川地震了,那么多生命倏忽问就没了,当时的那种震惊和之后一段时间的百感交集已经无法用语言再次复述出来,但却整整两个月没写任何一个字。——也许正是感知到生命的脆弱,才促使我在七月后拼命地以每天6000字以上狂飙似的速度写作,一直写到胸闷气喘,呛咳不止,两排肋骨针锥般疼痛。我是一个有差不多20年烟龄的老烟枪,曾跟两位诗人朋友梦亦非和东荡子算了一下,把抽过的烟连接起来已经有长长的6公里远。一日在百度里搜索肺癌前期症状,粗看一遍后就把老婆吓得当即失声哽咽。几日后被绑架去了一趟医院,照了一个CR:“胸廓对称,双侧肺野清晰,肺纹理走向规则,纵膈不宽,肺门不大,心影大小形态正常。”这才知道是因为坐的时间太久,胸腔压迫至疼;这才如释重负,全力开始最后一章的冲刺。 其实,计划写这本书是在更早之前,可以上溯到10年前。早在1995年时,我写作处女作《断魂岭》这个土匪婆在黑夜里寻找她男人尸体最后发疯的历史故事后,就曾经萌发过写一部有关湘西历史长篇的念头。这本书里的一些人名和地名,最初就曾在那时写废了的长篇草稿里出现过。 从小至今,我都对历史有着强烈的好奇,总想探究一下脚下的土地到底发生过什么,那些死去的先人们曾经怎样生活过。也许是因为从我出生就没见过爷爷的原故,总是止不住猜想他长的什么样子,到底做过什么事,抑或有着怎样的历史误会。还有,大概我10岁那年,寨子里的一位看起来瘦弱不堪、病怏怏的叫彭南兵的老人有一天突然心血来潮,在家里办了一个免费教授寨子里年轻人和小孩子的武馆。他有时也给我们讲故事,讲他自己的故事。就是这个干瘦得病猫一样的老头,年轻时是抗日将领七十三军军长汪之斌的部下,曾跟随汪10余年,从二十年代的湘西剿匪开始,辗转大半个中国,执著地打完了一个又一个战争……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看上去十分卑微的老农曾经有着怎样的激情燃烧的岁月!巧的是,我后来在县城里上初中,曾经很有缘分地同汪之斌的外孙女做了一年同班同学,听到了很多她外公的传奇故事。多年后我在写作《一粒子弹有多重》时,眼前还不时地浮现出这位女同学母亲的面孔,虽然我从没有见过她。 在这本书里我写了一个叫猫庄的小山寨整整五十年的历史,写了那个山寨里以及寨外的一些人的命运。我所能做的就是尽量把这些虚构的历史语境中的人名符号还原成一个个鲜活的、有血有肉的、背负着爱恨情仇的生命个体。人物虽然是虚构的,但我相信曾经有这么一些人在这片大地上这么爱过恨过,这么活色生香地活过;在那个生命如蝼蚁似草芥般卑微的时代里悲壮地抗争过,发出过愤怒的呐喊和泣血的号叫。以我一个准中年男人的人生觉悟,我以为无论任何时代作为一个个体生命,第一是保全生命,第二是怎样生存,第三才是如何更好地生存。关于20世纪前半叶中国社会的动荡,相信稍稍有些历史知识的人都知道,被称为中国盲肠的湘西也概莫能外,军阀混战,匪患丛生,苛捐杂税,拉丁派夫,老百姓要保全生命谈何容易呀!在这本书里我不惜花费较多的笔墨描述巫师赵天国殚精竭虑保全猫庄人生命的努力,而没有去描述水美田肥的猫庄人如何想办法更好地生存。确实,他们有条件,也有更好生存的愿望,但只能在那个时代里白白地空耗掉。 在写作时,我就一直在想,要是自己生活在那个动荡的年代,是否有能力保全住自己的生命?我不能回答,只能庆幸自己出生在一个平静、安定的时代,在这个时代里生长,有机会上学读书,可以自由选择“怎样生存”和追求“如何更好地生存”。我说过,这是一本对故乡回望的书。但这也仅仅只是截取了一段历史。当初我把这本书定名为“史”时,我的雄心是计划写湘西农村整整100年的历史。因此,这本书它还只能算是半部“史”。关于20世纪下半叶,特别是国家改革开放以及社会转型之后30年来的巨大的变化,湘西农村人从解决温饱到发家致富一直到追求更高的精神生活,还有许许多多的故事盘桓在我的脑子里,我想我还会用文字把这50年“猫庄人”的生存状态描绘出来。 我相信下一部会比这一部写得更好,只是还需要那么一点点时间,同时也需要一个合适的、也是独特的视角切入而已。 书评(媒体评论) 于怀岸的文字朴实、鲜活、野性,颇具表达内力。 ——中国作协副主席 陈建功 于怀岸的小说极富形象感和画面感。 ——著名评论家 吴秉杰 于怀岸将历史讲述得如此凝重,尤其难得的是,他跳出了政治意识形态的历史纠缠,较好地触摸到生命意义的终极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说,苦难确实是作家的一份财富。于怀岸珍惜这份财富,既不挥霍它,也不亵渎它,因此年轻的他才最得凝重。也许可以说,凝重的风格仅与苦难有关,而与年龄和时代无关。至少像于怀岸这样的作品,是那些从小就沉湎在城市宠爱之中的年轻人写不出来的。 ——著名评论家 贺绍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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