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乔治·华盛顿1789年就任美国第一任总统,到2001年1月20日乔治·沃克·布什担任美国第43任总统,在美利坚合众国二百余年的历史中共产生了43位总统。由于每届总统都要发表就职演说,已成为美国政治中的一个惯例,因而才有本书的形成。
通览这部演说集就会发现,一部演说集,就是一部美利坚合众国发展史的缩影。与一般发展史的不同之处在于,演说集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站在权力顶端来考察美国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新视角,使我们不仅能看到过去的历史,还能了解这段历史的发展过程。换句话说,如果把美国的现实比作一座大厦,那么每篇演说辞都曾是建设这座大厦的一份蓝图。对于了解和研究美国发展史,这个新视角显然是具有重要价值的。
美国是怎样一个国家?她的政治、经济、支化何以历经二百余年而仍生机勃勃?他们何以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找到了上帝,井最终建立起自己的精神家园?当美国“国父”华盛顿荣登总统宝座时,他感到了神佑的力量;当第三任总统、《独立宣言》起草人杰斐逊荣膺斯选,他提醒国人历史悠久自欧洲旧世界正忍受着暴政、无耻与血腥;而刚刚当选的黑人总统奥巴马面对严峻的金融危机,也信心十足地宣称;“上帝赐予我们知识,以应对未知的命运……”这一篇篇就职演说连缀起来,就是半部美国史,其中承载着千百万生于斯、长于斯的美国民众的心声,对我们研读大洋彼岸的文化实在大有裨益。
美国总统率皆历经选战,谈锋甚健,词采飞扬。因而,这些演说又可作为美文来读,我们从中能够学到不少讲演和修辞方面的知识。
1789年4月30日
华盛顿总统首任就职演说
参议院和众议院的先生们:
在人生的沧桑沉浮中,没有任何事情能比你们向我发出通知,让我在本月14日这天接到它这件事更令我焦虑不安了。一方面,国家在召唤着我,尽管对它的声音我总是以极其崇敬和热爱之情去倾听,而这次却不得不从一处我很喜欢的,并曾奢望它会一劳永逸地成为我颐养天年的隐居住所听到。由于生活习惯难以改变,健康也随着岁月逐渐消损,寻觅这样一个隐居处对我来说,已是刻不容缓的事。另一方面,祖国召唤我的声音所包含的巨大而艰难的使命,即便是国内最明智、最富经验的贤明之士,也势必对这样的重任怀有谨慎与恐惧之感,而时时考虑自己是否有资格担此重任,更何况像我这样一个资质低下和在行政管理方面没有经验的人,就更应特别意识到自己的缺陷与不足,以免有负重托。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下,我所能做的保证,便是尽量正确地评估每一种可能影响我职责的情况,来完成我应尽的职务。同时,我所能希望的是,如果在履行职务的过程中,我过于循规蹈矩,而太少想到自己的无能;过于凭借先生们给予我的信心与热情去办事,而没有殚精竭虑地去工作,那么我所犯的错误会因动机纯正而减轻,而对其结果人民能以他们所特有的那些同样的偏好去加以评判。
遵从民众的呼唤,带着上述信念,我来到此地接受任命,而在我今天的第一个公务活动中,如果忘记对支配宇宙的全能的上帝的热切祈求,那将是非常不当的。他统辖着列国国会,他的帮助能弥补人类的不足。所以,他的赐福能使美国人民自由、幸福,并神圣不可侵犯,美国人民就是为这些崇高目标而组织自己的政府的。此外,他的赐福也会使美国政府的各项行政措施在我负责之下成功地发挥其作用。在向创造公共利益和私人利益的造物主表示敬意方面,我相信诸位及全国人民都不亚于我。没有人能像美国人那样决意去承认和景仰那操纵人间事务的上帝。美国人民藉以增进国家独立进程的每一步骤,受上帝的影响一向都很明显。在通过建立联合政府制度而完成的重要革命中,诸多不同地区所具有的冷静思考与自愿赞同,是其他许多政府赖以建立的方法所不能比的,因为它们的方法既没有虔诚感恩的回报,也缺乏以谦卑的心情去期待前人所预见的未来的幸福。这些来自于现存危机的思考,强烈地占据我的心,使我难以抑制。我相信,你们和我都一致认为,除了仰仗上帝的力量外,没有别的办法更能使新的自由的政府吉祥如意地展开工作。
根据行政部门赖以建立的宪法条款规定,总统的职责是:“将其认为必要而且适宜的措施提请你们考虑”。在这个我们欢聚一起的隆重仪式中,我有机会引用你们所赖以集会、规定你们的权利、指明我们共同目标的宪法条文,来开始有关这个主题更深入的讨论。我想若是能免去一些仪式上的歌功颂德的辞藻,代之以切实可行的建议措施,将更能体现这盛典的真正意义,也更能反映我此刻内心的激情。而那些赞扬与颂辞应该保留给所有才华横溢、正直及富有爱国心的人。也只有从这些高尚的情操中,我见到了最可靠的保证:第一,将不再有地域的偏见、分歧或党派倾轧,来干扰我们对这个由不同地区、不同利益所形成的伟大社会所应该具有的广泛而又均等的观察。第二,国家的政策将奠定于个人道德纯净并且始终如一的原则之上,而且自由政府的卓越体现在它的所有优点之中,而这些优点不仅得到了本国人民的拥戴,同时也赢得了世界的尊敬。我以热切爱国的情感所激发出的满意心情展望这一前景。因为真理告诉我们:在经济与自然发展过程中存在着不朽的结合——美德与幸福不可分;责任与利益不可分;诚实高尚政策的真正准则与民众繁荣幸福的真实回报不可分。我们应该相信,一个国家如果漠视上帝所确立的关于秩序和公理的永恒法则,那么上帝慈祥的笑容就不会光顾这个国家。同时大家也公正地认为:维护自由的圣火与维护共和政府的命运这两件事,全掌握在美国人民自己的手中。
除了托付你们关照的一般事务外,宪法第五条所赋予的临时权力的执行范围,将由你们的判断力去决定它在现有法令下的权宜性,即根据反对这个制度的理由或根据产生反对意见的不满程度。这个问题,在官方场合中我对它并不全然了解,所以我不想就这个问题提任何建议,但我愿再度表示完全信赖你们的洞察力并追求公共利益。因为我明白,在谨慎避开每种变化(每种或许能危及联合和有效力的政府所有利益的变化,或有待未来验证的变化)之时,大家对自由人特有权利的敬重及对国家和谐的关注都会影响诸位思考这个问题:自由人的特有权利能够确实加强到何种地步?国家的和谐又能够安全而有益地促进到何种程度?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项要补充。这项意见最适于向众议院提出,它与我有关,因此我尽量讲得简短一些。在我第一次奉召为国效力之时,也正是国家为争取自由而艰苦奋斗之际,有一点需要申明,在考虑到我的职责时,那就是我坚决放弃金钱补偿。自从下此决心后,我从未违背过,当时使我下此决心的想法现在仍敦促着我,要我必须放弃我那份个人津贴,而这种个人酬金或许会不可避免地被列入行政部门的正常经费。因此,我必须恳求各位,在我执政期间,预估执行我的职务所需的费用时,应该以公共利益所需的实际支出为限。
现在,我已把我的感想(这些感想是由使我们走到一起的这个场合所激发的)告诉你们了,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但是在我离开前,我还要再次以谦卑的心情向上帝祈求。因为他向来乐于赐给美国人民机会,使他们在相当平静的情况下深思;也乐于赐给他们支配权,去决定一个巩固他们的联盟并促进幸福的政府形式。所以,在开阔视野、临时协商及采取明智措施这些使这个国家赖以成功的重要因素方面,我们都可以看到同样显著的神的赐福。
1793年3月4日
华盛顿总统连任就职演说
同胞们:
我再度奉人民之召执行总统职务。只要适当时机一到,我将会尽力表现出我心中对这份殊荣及美利坚人民对我的信任所怀有的崇高的感受。
宪法规定总统在执行公务之前,需先行宣誓就职。现在我在你们面前宣誓:
在我执掌政府期间,若企图或故意触犯法律,除承受宪法惩罚外,还接受在现在这个庄严的仪式上所有见证人的严厉谴责。
P2-5
今天,在突然变化的文明世界中,我们把长久繁荣的理想奉献给我们的祖国。在每一块土地上,总是运转着把人们分离的力量和把人们凝聚的力量。从我们个人的报负来看,我们是个人主义者。但是,在我们寻求作为一个民族的经济和政治进步时,作为一个整体,要么共同进步腾飞,要么全体倒退沉沦。
——富兰克林·罗斯福
我们正在重新创造一个国家,使它无比强大,充满活力。然而,仍有许多高山要攀登,我们将永不停息,努力奋斗,直到所有的美国人都充分享受到自由,尊严和机会,这些我们与生俱有的权利。这种权利是伟大的合众国每一位公民都享有的权利。
——罗纳德·里根
我们最大的责任是要有一种新世纪应具有的新的集体精神,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要想成功,那么我们就必须作为一个美国取得成功。
——比尔·克林顿
我们仍是一个年轻的国家,但用《圣经》的话说,放弃幼稚的时代已经到来了。现在应是我们让永恒的精神发扬光大的时候,应是选择创造更佳历史业绩的时候,应是将代代相传的宝贵财富、崇高理想向前发展的时候:上帝赋予所有人平等、所有人自由和所有人充分追求幸福的机会。
——巴拉克·奥巴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