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讲述了一群外地青年学子,从不同的地区来到北京,克服各种困难、刻苦求学的故事。他们是一群爱好美术的热血青年,为了考取艺术的最高殿堂,离开家乡、离开父母,来到一个全新的环境里,顶着激烈竞争的压力,独自面对人情冷暖,他们的人生观、爱情观都在经受着严峻的考验,但是真诚、善良、追求完美的天性,使他们在出现特殊情况时,能够团结互助,努力拼搏,最后实现了心中的理想。他们用青春的激情谱写了一曲新时期的“青春之歌”,激励年轻一代,不要只图生活的安逸,只知道向他人索取,而是要去奋斗、去打拼,虽然会经受常人体会不到的辛酸苦辣,但是这样的青春,才是最真实、最有意义的生命历程。
80后女作家葆聊著青春励志小说《理想国的小小鸟》是一部讲述“艺考”故事的长篇小说。以爱情为主线,描写了一群从各地来北京的青年学子,为了考取艺术的最高殿堂,他们甘当“北漂”,浪迹人海,独尝生活的酸甜苦辣。他们好强,既要学业强,也要生活强;他们好争,既要争名校,又要争爱情。激情与理智相碰撞,真诚与背叛相交织,展现在读者面前的是一幅绚丽多彩的青春画卷。
本书集中了故事的技巧性,绘画的时尚感,诗歌的朦胧美,在一本书中能融入三个种类的文化元素,是青春文学书籍中难得的上承之作,相信在给读者带来审美享受的同时,能够引发关于青春话题、教育改革等热点问题的深度思考。
1.飞来的“画怨”
如果说影响比尔·盖茨心情好坏的是股市的表情,影响我心情好坏的就是我们画室超级霹雳无敌的“冷面杀手”老师的表情。
昨天,他平日里快拉到腮边的嘴角,竟然在看了我的画之后奇迹般的向上弯了弯,而且还伴随了一个据说叫点头的动作。这使我顿时如蒙圣恩喜不自胜,得意的心情直到今天早上还飘在空中没落下来呢。我怀着把那幅画搞成名垂青史经典大作的豪情壮志,迈着轻松愉快的步子向画室开进了。可让我料想不到的是,好心情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那感觉如同从千里云层“叭叽”一下跌到了地上。
我的手还没推开画室的门,就从门玻璃上瞥见蒲小婉匆匆扔掉手中的画笔,十分迅速地从我的座位上站起来。她在干什么?我心头一紧,五脏六腑立刻缩作了一团。哐当!我急速地推门进去,她慌张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低下头假装画画。
我的目光在自己的画上只停留了一秒,全身就僵住了。你想体会“目瞪口呆”吗?那我现在的样子就解释得再清楚不过了。而你紧接着也会明白什么是“怒发冲冠”。估计这会儿我头上要是有顶帽子,那绝对被我的怒气顶到河外星系去了。
我画面上那些漂亮的紫灰色全被改成了肮脏的暖灰。天空、山峦、房屋的投影无一幸免!
紫灰色是这幅风景画必不可少的点睛之笔,若没有,整幅画就毫无灵魂可言。色彩运用的灵感来源于每个特殊的瞬间,离开那个瞬间灵感就不能复现,退一步来说,就算我能找到比当时更好的感觉,可水粉毕竟是以水为媒介的颜料,干了以后会泛出底色,还是无法再现原来的那种美。现在我已经没有回天之术,只能重画。
我心里好痛,伸手抚摸那面目全非的画面,颜料还是湿着的,粘了满手,显然是刚刚改的。再把水桶中的画笔提起来一看,有一支4号笔上竟然残留着那让我恨之入骨的暖灰色。是谁干的,一目了然!
好,好!蒲小婉算你厉害!我知道你喜欢邺琨,明白你恨我恨得牙痒。你小打小闹的搞我,我就当自己踩了马葫芦,点儿背,不跟你计较。但你这回可他妈的玩过了!
怒火从我的心里往头上涌,头发热得发烫,牙齿咬得“咔嚓、咔嚓响。我想冲过去掐断蒲小婉的脖子。弄坏我的画比弄伤我的脸还让我痛恨,现在把她千刀万剐了都不解气。这要是别人弄的,以我的脾气要么骂翻他的脑壳,要么出手就对准她的太阳穴来一拳,让她眼冒金星。不过是蒲小婉,我就不会那么冲动。让她知道我生气岂不是便宜了她?哼,我要不动声色地慢慢折磨她,你不仁,我不义,礼尚往来嘛。玩赏一下她那惊恐无措的眼神,岂不是智高一筹。哈哈哈!我在心里放声大笑。第一次发现自己这样恶毒,但我也是没有办法,武则天当年也不想杀亲生女儿,不都是逼的吗。
我做了个深呼吸平静一下心情,抬起手“哗啦”一声抓掉画板上的画。我瞟见蒲小婉在抖,大概她做梦也没想到,我在门玻璃上的一瞥眼,会逮她个准儿。
我把画在手里团了团,走到蒲小婉身边大叹,哎,没画好啊!再一个空心投篮扔进了垃圾桶。我一转身,猛地搂住蒲小婉的窄肩,故做惊讶地叹道,哎呀,小婉妹妹画的可真好!比我画的好多了,今年中央美院一定没问题了。她吓得一哆嗦,手中的笔也“啪”地掉在地上。她抬起头那一刹,我给了她一个足够让她从内到外都地冻天寒的眼神,然后我笑嘻嘻地走开了。余光中我看见她额上出了一排冷汗。呵,呵,心里真是痛快,又贴了张纸重新画我的大作。
我平静的坐下来,起稿,铺色,都是那么轻车熟路。这一刻我心如止水,仿佛身边的一切烦恼都消失了。
只有在全身心投入绘画的时候才能有这异乎寻常的心灵上的安宁,尽管考取中央美院要走过一条漫漫长路,但是艺术所陶冶的心灵,安享于静美。
2.掩饰内心的伤感
堵了,厕所又堵了。画室的老师为什么不能把这人人解急的地方彻底修理好?三天两早晨就堵一把,搞得我们总要跑到二楼抢人家中学生的厕所(我们画室在朝阳区一所中学的一楼)。还有,我没事喝那么多水干吗?没完没了的跑厕所。都怪乔伊说多喝水美容,我左一杯右一杯地喝,可还觉得脸上涩得起皮屑,北京的干燥天气真是邪门了。
我在厕所里开闸放水似的解了内急之后,一身轻快地下楼,但只走完一层楼梯,忽然听见走廊里好像有人在唱歌,贼声嘎气的。我心里一阵发毛,这大白天的不是撞上啥邪事了吧?过去读过的那些校园鬼怪故事一下子全在我脑子蹦了出来,吓得我不敢迈步了。壮壮胆,我又下了几阶楼梯。哦,这回听清楚了,原来不是唱歌是有人在哭,我说怎么那么恐怖,走廊里的音效就是特别。
你说,你说我哪不如她啊?不就是没她长的高,没有她经验丰富会耍男人吗?……这哭骂声可称得上撕心裂肺了,听起来有点熟悉。不对,是很熟悉。到底是哪个姐妹啊?这么泼。
你住口。我一直不忍说什么,你也……你也别太过分了。我还没走过去就听见邺琨的声音。这个化成灰我也不会听错的。那刚才耍泼的一定是蒲小婉,而她口中骂的就一定是我了。
心口一阵绞痛,我扶住楼梯一侧冰冷的墙。原来在她眼里我是这么一个不堪的女生,我和邺琨美好的感情在她看来是那么污秽。哎,对于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我还是天真有余估量不足呀。
我过分?是啊,我好过分啊!你看她表面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其实心比碳还黑,血比蛇还毒。你每天跟她住在一起你不怕吗?你不怕她夜里割了你的喉咙吗?她的眼神那么冰冷,明明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她是白骨精你就是上了当的唐僧,你明不明白啊?蒲小婉依旧呼天抢地,滔滔不绝。
?我微微惊诧。我是白骨精?呵呵,太抬举我了,不敢当,不敢当呀。我苦笑着摇摇头,还未等邺琨说什么,我就迈着方步走下楼梯出现在他们面前。
哈,哈,哈!我又一次看见了蒲小婉那种恨不得立刻自我了断的神色。痛快,太痛快了,比撒哈拉下场暴雨还痛快。真不知道是她家祖坟没埋对地方还是我家祖坟埋的太高,要不就是我八字克她。怎么每次她对不起我都被我撞见。这到底算我点高还是算我点背!
邺琨脸上写满了惊异。他不会以为我算准了跑这来蹲坑吧。不过我的确是来蹲坑上厕所的,呵,呵。我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对邺琨说,呦,和你小婉妹妹谈心呢。P3-6
哎,我又来了。
我身背画板,手拖行李箱踏出北京站,脑子里的第一感觉——七月的北京城像我家楼下的锅炉房,不把谁烤焦了不肯罢休!
对于我这个从小生活在东北的丫头来说,什么时候受过这份热啊。我抹了把汗,抬头看看天上,太阳正在极度招摇地放射着自己的能量,她瞪大眼睛,撇着嘴,操一口京片子对我说,“哼!你丫知道厉害了吧。”我赶快低下头,拉拉帽檐,在这炎炎烈日下逃向地铁口。
北京的夏天太热了,要不是向往理想的天国,就是派偶像谢霆锋来请我,我也不在这个太阳喜欢发怒的地方生活。想到家里的那群狐朋狗友,不是摇着小扇子游湖,就是在清凉的江水里嬉戏,我就恨到肠断。可是,谁让咱在这个大家都捧着大学录取通知,肆意放纵的快乐时刻,一狠心复读了呢。热呀,苦呀,都得合在一起忍下来。
其实,在我们这些打算考中央美术学院的人当中,早有“一年是蒙,两年是撞,三年四年是正常”的说法,复读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只是多考一年就多一年辛苦。可为了心中的圣殿,大多数人觉得这辛苦付出的——值!
现在我成了这个赶考大部队中的一员,心中的感觉也的确不好形容。失落?奋发?大概都有那么一点点吧。要不我怎么也学会这一声长叹了呢。
复读生活在这七月流火的日子开始,我像被绑上了运载火箭,“咻”的一下,穿越了一重又一重的喜怒哀乐。太多的事情在我还来不及思考时发生了,但是,人生就像莫文蔚唱的,“越不想怎样就越会怎样”,我这次偏偏遇上了一群极为另类的伙伴,他们像我一样,是些不明所以又心高气傲的小小鸟儿,用美丽的翅膀编织着青春岁月里那些光怪陆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