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作者梁晓声,1949年出生,祖籍山东荣成,现任职于北京语言大学人文学院。自70年代末开始写作,体裁涉及小说、散文、随笔、影视、社会评论等,至今创作总量逾千万字。多次获文学奖项,姓名自1984年起,一直被收入英、美、澳三国《世界名人录》。
代表作有:《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今夜有暴风雪》,《父亲》、《雪城》、《一个红卫兵的自白》、《中国社会各阶层分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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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人间烟火(附光盘)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梁晓声 |
出版社 | 中国青年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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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本书作者梁晓声,1949年出生,祖籍山东荣成,现任职于北京语言大学人文学院。自70年代末开始写作,体裁涉及小说、散文、随笔、影视、社会评论等,至今创作总量逾千万字。多次获文学奖项,姓名自1984年起,一直被收入英、美、澳三国《世界名人录》。 代表作有:《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今夜有暴风雪》,《父亲》、《雪城》、《一个红卫兵的自白》、《中国社会各阶层分析》等。 内容推荐 故事发生在1982年。退休建筑工人葛全德师傅倡议组建了街道知青建筑队,又带领青年们承包了一座居民住宅楼的修建任务。市公安局局长的二儿子高振武和他的铁哥们儿小胡子等人也在这个建筑队工作。这些人流氓成性,整天惹事生非,经常不上班,发工资的时候倒一个都不少来。因没完成承包定额,队里决定每人少发五元,高振武一伙又大闹起来。葛师傅实在气急了,仗着自己有一身好武艺,他狠狠地把这些家伙教训了一顿。葛全德一家四口,老伴儿善良、贤慧。儿子玉龙诚实、耿直,在酱油厂当工人。“文革”中,原商业局局长许维昌下放到他们厂“改造”,因干重活,病倒在地,玉龙不避嫌疑将他送到医院抢救。于是,玉龙与许局长的女儿许晶晶相识,他们成了挚友。后来许维昌父女去了干校,玉龙与晶晶分别多年。如今,许维昌官复原职,父女又回到这个城市,玉龙和晶晶确定了爱情关系。好景不长,玉龙的朋友看见晶晶最近经常和一个“小白脸”男人进出高级宾馆,立即报知玉龙。玉龙追到宾馆,看见晶晶和那男人竟然同住一室,气得差点儿昏过去。他痛苦地离开宾馆,来到海边徘徊。原来,许晶晶随父亲回城后,当上了市歌舞团的报幕员。由于爱慕虚荣,想当电影演员,上了那个“小白脸”的圈套。那人叫戴征,是本市戴市长的二儿子,他玩弄女人,投机倒把,无所不为。他冒充电影导演,诱奸了晶晶。晶晶有苦难言,无奈只得中断了与玉龙的爱情,委身于戴征。婚后没多久,戴征又勾引上另一个女人,同时还纠集团伙大搞走私等违法勾当。晶晶和他离了婚,又回到父亲身边。许局长理解女儿的痛苦,知道他仍然爱着玉龙,真心希望他们重新和好。玉龙的妹妹葛秀娟待业一年多,刚刚分配到商业局托儿所工作。过去,高振武曾拦路调戏过她。这一天,高和小胡子到托儿所偷东西,在院子里又和她相遇。高振武对秀娟污言秽语,欲施无礼。托儿所所长和老师们闻声出来,所长一面阻拦,一面训斥,小胡子用匕首将老所长刺成重伤,一秋人趁乱而逃。戴市长的大儿子戴寻是个诚实、正派的中年知识分子。妻子是公安局长的女儿是个仗义执言,敢于抵制不正之风的记者,后因车祸死去。戴寻的小女儿得到托儿所葛秀娟阿姨无微不至的关怀,戴寻也逐渐地和秀娟产生了爱慕之情。戴市长和高局长都是秉公无私的好干部,当他们得知自己的儿子背着他们干了许多坏事时,果断地下令逮捕了戴征和高振武这两个败类,平了民愤。 试读章节 一 一盏盏幽蓝的水银灯,睥睨地俯视着从它们下面蹒跚经过的瘦小身影。 火车站的自鸣钟,当当地敲响了十二下。光华街,没有车辆,没有行人。葛全德迈着缓慢而沉重的步子向家走。初雪,白天被各种车辆碾压得很实,很硬,像一层平滑的塑料贴面,铺在宽阔的柏油马路上。路灯清冷的银辉,戏弄着葛全德的身影,将它渐渐抻长,再将它渐渐缩短。 这座北方城市不久之后即为开放城市,所以这条原来坑坑洼洼的土路便在很短时间内修筑成了全市第一等质量的柏油马路,从飞机场通往闹市中心。仅两年内,马路旁就盖起了十几幢四层以上的高楼。新盖的高楼和原先的高楼很有规则地彼此连接,挡住了它们后面的小街陋巷,挡住了一片片矮屋破房的人间烟火。 每盖成一幢楼,便有许多人家从四面八方搬来。这条街空前热闹了。街上来往的小汽车多了,楼前停的小汽车多了。不但小汽车多了,摩托车也多了。生活在小街陋巷的青年,以前看到别人的一辆“轻便”也羡慕不已,如今瞧着进出于高楼的或男或女的同龄人潇洒地骑着各种牌子的崭新的摩托驶来驶去,威风而神气,就不只是羡慕,简直有点嫉妒了,同时也产生一种自卑心理。大杂院的姑娘们对摩托倒不甚感兴趣。摩托虽然标志着现代化,毕竟距离她们目前的生活水平太遥远,可望而不可即,将骑着摩托上下班的美梦寄托于二○○○年呢,那时自己青春已逝,徐娘半老了。她们注重的是在她们的生活水平线上不难实现的。于是某些出入于高楼的时髦女郎的服装,发型,化妆,仪态,一招手一投足的举止,一颦一笑的表情乃至行走的姿势,都被她们暗中加以研究和学习。她们中有小家碧玉之美的姑娘经过研究、学习,继而效仿甚而发挥之后,夏日的傍晚就三三两两有意无意地徘徊在高楼前,要与那些大家闺秀们一比时髦和美貌。倘若高楼里的小伙子的目光被招惹得粘在她们身上,她们便会感到一种满足和……胜利。她们的母亲们行走在光华街上,却禁不住扬头朝马路旁高楼的窗口张望,比较谁家的窗帘更美观更典雅,谁家阳台上摆的花品种更多更好看,以此推测这些人家的社会地位。 此刻,光华街马路旁高楼的多数窗口已黑暗。彩色的诱惑人的灯光将那些没有黑暗的窗口映成恬淡的红色,蓝色,黄色,粉色或其他颜色。绰绰的人影一对一对从这些垂落着半透明的刺绣窗帘的窗口闪过去又晃过来。高楼里的人们要比那些生活在小街陋巷的人们精力剩余多得多。如果夏天,立体声录音机播放出的优美音乐就会飘荡到马路上来。 葛全德走累了。 走了一个多小时了,再走半个小时就可以到家。他六十八岁了,当了一辈子建筑工人。用他自己朴素而实的话说,卖了一辈子“苦力”。不仅这座城市有许多幢高楼大厦的水泥砖缝中,凝固着他的汗珠子,甘肃、新疆、宁夏、青海等省内的大三线建筑工地,当年都扔弃过他穿破的工作服和劳保鞋。如今他老了,他退休了,回到了这座城市,回到了家中。二十五年前,他告别妻子儿女跟随东北建筑工程公司的建筑队伍奔赴大西北时,他家就住在光华街尽端一条窄得不能并排通过两辆自行车的小胡同里的一间半泥草房中。今天他家还住在那条小胡同里,还住在那一间半泥草房中。自从光华街马路旁盖起一幢幢高楼后,他总感觉到他自己,他的一家,以及所有那些生活在矮屋破房中的人们,是众多很有必要被“挡住”的人们。就像他的老伴用花布帘挡住家中最不体面、最凌乱、最羞于让外人看到的一角。这种感觉常常使他很惭愧。人活到这般地步,还活得有什么意思呢? 但他还很想长久些地活下去,活到七十八岁,八十八岁,九十八岁,一百岁。他不愿死,怕死,一想到死,他的心就缩紧。大儿子虽然有对象了,没定下结婚的日期呢。二儿子二十九岁了,对象还没影呢。二十三岁的女儿秀娟,还待业呢。老伴还没跟他过上一天舒心日子呢。他家还没住上楼房呢!最后这一点,曾使他产生多么强烈的盼望啊!近来这盼望已在他心中渐渐泯灭。被高楼挡住了,搬进楼房的希望也就更渺茫了。他并不因此而仇视那些新盖的高楼以及住在高楼中的人们。不是要使一部分人的生活先过好起来吗?偌大个中国,十几亿人口,为什么必得他自己家的生活先过好起来呢?早好晚好,只要家家户户的生活早早晚晚都能好上,他葛全德就毫无怨言。 他葛全德六十八岁了,退休了,不还实实在在地为别人们先住上楼房贡献着自己身体内所剩不多的力气吗?就为这,他今天下班前竟忘记了一个老年人的身分,大打出手。他眼下干活的施工队,是由几十名街道待业青年和十几名“特殊待业青年”组成的。唉!我们几乎天天都在喊反对“特权”,可非常应该的事偏偏那么非常难以实现!某些人们的“特权”,不但“反”来“反”去就是反不掉,连待业青年中也产生了“特权”。施工队那十几爪“吸血鬼’一葛全德这么看待他们,个个都是有来头的。某某区长的小姨子的表弟,某某公社书记的干外甥女,某某局长的大公子的女朋友的女朋友的女朋友的男朋友的妹妹的男朋友……他或她们胸有成竹地等待分配到好工作,同时在施工队挂个空名,每月白拿钱。他们拿到手的哪一张钞票不是施工队其他人汗珠子掉在地摔八瓣换来的?他们就拿着这样的钱和哥儿们姐儿们下馆子,和“朋友”旅游,花天酒地,任意挥霍。他们每个月最多到施工队“上班”那么十来天,每天也不过混上那么两三个钟点,在这两三个钟点内甚至连工具也不摸一下,男的甩扑克,女的织毛衣,打情骂俏,旁若无人。施工队长不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看不见。其他人敢怒而不敢言,得罪他们不起。得罪了他们中的哪一个,不但本人吃亏,还会给施工队招来麻烦。介绍他们到施工队来的那些人物,一跺脚就可能震落所有人的饭碗。 “吸血鬼”们只有发工资那天会一齐来到维修队。 今天就是发工资的日子。 一个雄性‘吸血鬼”点了一遍拿到手中的钱,问会计:“怎么少发我五元?” 会计赶紧解释:“这个月咱们联络的活儿少,不只你们几个,每个人都少发了五元。” “吸血鬼”眼珠子顿时瞪圆了,手中的钱啪地朝桌子上一拍,吼道:“联络的活儿少,关我屁事!少发我一个钢销儿也不行!” 吼声惊动了队长。队长从隔壁走过来,慌忙上前调解,一边劝那“吸血鬼”别生气,一边朝会计递眼色:“补上,补上!补给他五元钱!” 会计一言不敢发,拿起五元钱,低声下气地递给“吸血鬼”。 葛全德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一步跨到会计身旁,劈手夺过“吸血鬼”正欲洋洋得意地接在手中的五元钱,大声质问队长:“凭什么道理非要补给这家伙五元钱?” 队长一怔,随即说:“老葛头,你别管!我是队长,我有权做主!” 其他几个“吸血鬼”这时给同类助威,男吼女叫:“不给我们每人都补上五元钱,我们今天没完!” “对!没完!谁也别想从会计这领了工资去!” 另一爪“吸血鬼”说罢,一屁股坐到会计的办公桌上,跷起二郎腿,手拿算盘哗啦哗啦地抖着玩。 “嘻!我那五元钱可不指望队长大人做主,指望你给我做主了啊!”一个擦粉抹红的雌性“吸血鬼”厚颜无耻,拿腔拿调地说完,也一屁股占据了办公桌的另一半,悠荡着两条长腿嗑瓜子,成心故意地朝葛全德脸上啐瓜子皮儿。 葛全德的胸膛几乎被气得炸裂开来!他的腮帮子像通了电似的抽搐着。 那雌性“吸血鬼”乜斜了他一眼,抬起一只手,伸得笔直的小手指差点触到他鼻子尖上,有恃无恐地耍弄他:“葛老头,你站得离我这么近干啥呀?我好看也不愿意让你这老头子直勾勾地看呀!回家看你儿媳妇去!” “他儿媳妇还不知道在谁的腿肚子里转筋昵!” “在我腿肚子里!” 十几个狗男狗女,你一言我一语,用下流的话侮辱他,放肆地爆发一阵大笑。那张擦粉抹红的脸在葛全德眼前模糊起来,仿佛一块白墙皮上蠕动着两条艳红的毛毛虫。 他狠狠一记耳光扇过去! 墙皮消灭了。毛毛虫不见了。什么东西扑通一声从桌子上滚下地,耳边响起了女人只有在生不出孩子时才会嚎出的那种尖叫。 “老东西!你敢打……”雄性“吸血鬼’,手中的算盘朝他脸面砍来。 葛全德早年在山东老家练过一身争凶斗狠的拳脚功夫,初闯关东那阵子,曾是山东穷人“同乡会”的“三把持”。他今天突然想舒展一下长久未练的拳脚!P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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