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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横断走廊--高原山地的生态与族群/中国民族文化走廊丛书
分类 人文社科-历史-中国史
作者 徐新建
出版社 云南教育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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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试读章节

米亚罗藏家

虽说去九寨沟观光旅游的事已炒得越来越热火了,但通往阿坝的路依然狭窄难行。公路沿着岷江上行,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河谷。左右车道加起来不过七八米宽,两辆车迎面对过几乎要擦着,速度一快,让人心虚气喘。可为了赶路,往来的驾驶员们却无人不猛,“刷一下”闯过,每次都让你死去又活来。

深秋时节,四川大学“藏彝走廊研讨会”结束,我们就都前往阿坝的米亚罗和桃坪等处考察。从米亚罗下来,沿途有藏民站在路旁招揽游客。与会者一行走进离路边不远的一个藏族村寨。过桥时每人交费一元。据说桥是专为开发旅游业修的,架在杂谷脑河上,游客多的时候,每天也能为对面的几户人家挣一笔钱。

我们进去的人家正在修整房屋。屋子里一对可爱的藏族双胞胎女孩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姐妹俩8岁了。大的叫申扎斯满,小的叫任成斯关;汉名则分别是金雪和金双。她们在学校读书,会讲双语、写汉字。汉文名字是她们自己给我写的,歪歪扭扭的,可也看得清。姐妹俩长得很像,身上穿的是色彩鲜艳的藏裙,但外面都套着一模一样的牛仔夹克,很乖,也很酷。

家里的成年人都和我们说汉话,态度也十分友好。或许是旅游“开发”的缘故吧,他们对一大堆人的贸然闯入似乎已习惯了,没什么诧异。行政区划上,这里是理县米亚罗镇的一个村,离县城有好几十公里。我问申扎斯满姐妹有没有去过成都,回答说“没有”。

州上呢?

没有。

县城?

去过。

桃坪羌寨

晚上住桃坪。一年没到,这里大变样了。起初以为肯定是去龙小琼那里,没想到成都国旅的导游把众人直接领到的是桃坪的周家,并且连谁是龙小琼也不怎么清楚。周家的接待规模也不小,从单人间到五人间,差不多可以容纳百把人。他们说这样的规模,在桃坪已不稀奇。

吃完晚饭出来,大家被吆喝着领到村里的坝子上跳“锅庄”。走到坝子一看,里面早已围满了人。几堆篝火燃着,好几处在“烤全羊”。不同地方的游客聚在一起,别别扭扭地跟着村民转圈,生拉活扯,极不自然。看了一会儿,就和同行的朋友一起去龙小琼家了。

小琼不在,到州上办婚礼去了。妹妹达达也跟了去。大姐和二弟陪着父母在家接待游客。这天来了一百多人。男女老少进进出出,把原本安静的“家”弄得像公园和博物馆。当然收入也随之大为增加。进门的地方改建出一个专门的柜台,出售洗漱用具和日用杂货,柜台上挂着“小琼图书室”的牌子,上面写有四川大学等单位的捐赠字样。

小琼的父亲老贾一开始并未认出我们,等听见介绍身份时才表现出特别的热情,一再说四川大学的老师对他们好,他们特别尊重。老贾把我们领到改建在地下室的“酒吧”,指着小琼的结婚照,向众人描述举行婚礼时的场景。正好新郎的父亲也在场。两人交替着讲述了当天的许多情况。

关于家史,小琼的父亲这回又补充介绍了一些新情况。他再次强调他们贾家是从山西来的汉族,是朝廷派来镇守边关的,二十几代了。我问怎么村里的一份材料说他是藏族?回答是:因为他的母亲是藏族。自己入赘,“嫁”到桃坪杨家。杨家是羌人,而且是本地大族,所以慢慢地就随着羌族化了。小琼姓龙,是跟外公姓。妹妹依父亲姓贾,名字叫“贾叶洋达达”。其中“叶”是字辈,“达达”是小名,是羌语“很乖”的意思。

小琼弟弟的姓名更有意思。他有四个名字,跟随父姓,叫贾一国,“一”字辈;跟随母姓叫杨天德,依的则是杨姓这边的辈分。后来,在村里见到以拥有三个“县级保护单位”之一而自豪的杨登富,就说起杨姓羌族在桃坪占了半数以上。以杨姓计算,小琼姐弟都低一辈……但他妈妈本人却不姓杨而是姓王,原因是为了随上门入赘的这一支血脉。贾一国的“杨”姓是恢复外公的姓氏。不仅如此,他还有另外两个名字:一个随的是郭姓的干妈,叫“郭勇”;一个随的是张姓的干爹,叫“张卫红”。见我们听得糊涂,小琼的父亲在一旁解释说,按照当地习俗,为了让孩子顺利长大,一般都要给孩子找地位重要的人做干爹或干妈。贾一国既有干爹又有干妈,而且都是做官的——一个是桃坪妇联主任,一个是乡干部,可见家里对这个独子的重视。

小琼一家“族群”的多样性,从一个层面可以说明所谓“藏彝走廊”的文化复杂性。现在,小琼嫁人了,嫁给州里的一位羌族干部。在他们看来,家里的血统朝羌族和上层社会又进了一步。小琼的老公公自豪地说:“我儿子是第一个羌族大学生。”这样说来,两人的结合可谓当代羌族的精英配。从照片看,场面宏大,十分热闹。光请吃饭的客人就有五十多桌,还从城里来了五家电视台拍片。

当晚,坐在由原先的牛羊圈改成的“酒吧”里,小琼的父亲对我们说,桃坪村正在积极准备向联合国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前不久负责申报事项的国际专家亨利先生来过,评价很高。怎样的高?亨利说:“世界上只有一个桃坪。”同行的王铭铭笑着说,见过亨利,不过是一位英国退休老头,闲着没事四方走,到处玩,没想到在中国内地这么吃香。可推开来看,在旅游推动下对世界遗产的申报热情,桃坪并非孤例。从哈尼梯田、石林风景到侗族大歌,前呼后拥,跃跃欲试,乃至引发激烈的相互竞争,在云南还成立了专门的省级委员会,以至一些学者将此称为“申遗运动”。为何如此呢?动因之一显然与项目后面的资金和利益有关。但落实到最后究竟后果如何、对谁利谁害却还鲜有人追问。

石棺葬遗址

欣慰的是,这次有机会去到茂县,由当地考古专家带领,看了离县城不远的石棺葬遗址。遗址位于距县城八九公里的营盘山上。原址属军队拥有,后又用作劳改地。自1979年以来四川的考古工作者陆续在这里发掘,现已探明有多处新石器时代的遗址和规模大约达6万具之多(估计数)的石棺葬遗存。

我们在现场看了几处暴露出来的石棺葬坑穴。这些遗址更加深了我对“藏彝走廊”作为古人居所而非仅仅作为通道的认识。“他们”被安葬在这里,当然也就曾经活在这里。这里不仅是路,更是长久、稳定的家。

关于这些石棺葬主人的族属,史学家长期争论不休。晚近的说法认为其应为横断山地区“古夷人”的文化遗存。按照随葬器物等的考古分类,这些墓葬的历史被划为前后8期,历经约三千五六百年,跨度不可谓不长。后来的羌系族群进入本地,与这些“土著”夷人发生激烈冲突,在民间留下“羌戈大战”的故事。其中描叙原住戈基人“生居石室,死葬石棺”。不过这些故事传着传着慢慢就变了样。P31-37

后记

2001年,借着四川大学“文学与人类学研究所”新设课题的名义,我联合历史系的石硕教授等在四川大学发起主办了“藏彝走廊人类学论坛”。我们用费孝通先生在20世纪80年代初期提出的“走廊”概念为跨越西部诸省的一个特定文化区域命名。与此相关,人们曾提出过诸如“茶马古道”、“南方丝绸之路”等许多不同的名称,也多次争论,不断折腾。现在我知道,即便使用“横断走廊”的称谓,也还会遇到问题,但至少在族群地理和生态史观的意义上,它能超越行省、突破中心,而且可以把文化与自然连接起来,从而对理解古往今来这个地区民族文化的复杂多样有所助益。

在这期间,我一直在“走廊”的各处行走,边走边记,也在一些研讨会上提出过相关的看法。其中的部分文字曾被一些报刊选用。现在,云南教育出版社的朋友喜欢这选题,希望扩展一下,把另外两条民族走廊整合进来,编一套有关“三大走廊”的丛书。我当然愿意。多年前与之合作出版“西南研究书系”的愉快经验记忆犹新。如今再做“走廊”,而且从北到南纵贯整个西部,有理由视为是对“西南研究书系”的顺势延伸。在内容取舍上,考虑到今后其他专题的关联和延续,本书没把本有的“锅庄与弦子”、“朝圣与转山”和“碉楼与空间”等部分包含进来,希望以后分别纳入。

本丛书的另外几位作者同样是多年扎堆的老友。自从1996年在长春召开的中国比较文学年会上我们一同发起“文学人类学”的研讨以来,无论在成都、银川、西宁还是南宁、西双版纳,对于原始寻根与文化复归、文化遗产与多民族史观以及人类学与国学等多个话题,舒宪、兆荣和我都一直协作共商,但就如各自的单位天南地北一样,彼此的成果也难成一体。如今借助“走廊”,终于有机会聚成题材和文字的“三人行”。

我想这应当是一种缘分。

感谢出版社的相关编辑,他们使这缘分得以促成,使“走廊”从生活当中浮现在图文交映的篇章里。

感谢各位提供过帮助的友人。

感谢“走廊”本身——我们的思考、行走和言说,因它的存在而有意义。

(徐新建,2008年春修改于成都)

目录

上篇:历史眼光——族群地理与生态史观

 “横断走廊”的由来和意义

 族群地理与生态史观

 对“行省史观”的兼容和突破

 对“族群地理”的使用和阐发

 对“生态史学”的期待和探讨

中篇:行者之路——在田野中行走和观察

 再去阿坝

 行走“思古勒”

 米易火把节

 丽江故事

 再走中旬

 宜宾:两江交汇

 “西夏”去来

下篇:学者思绪——民族走廊与身份演变

 “甲居藏寨”的个案描述

 大熊猫栖息地:世界遗产与人类家园

尾声:“横断走廊”的启示象征

后记

序言

文化是走出来的

这里说的走廊,是指文化地理上的空间类型,也可说是连接于不同文化间的特殊通道。

人类是行走者,自生到死,难以停息。个体的行走,意味着日常的基本运动;种群的行走,则体现为有选择的空间迁移。其中既限于一定的界限又循着特有的路径。古往今来,人这一物种逐渐广布于世界各地,并因各自的血缘纽带形成彼此相分的群团。通常情况下,人们只要满足了基本的生存需求便不再费力地四处奔走,而是稳定于各自生息的特定范围。偶尔,再越过界限来往于相互之间:寻求交流,扩展视野,或探险或商贸,或征战或和亲……久而久之,那些逐渐稳固并能促使彼此沟通的路径,便形成了世人公认的跨区走廊。

在游猎时代,行走意味着食物的捕获与“逐水草而居”。那时,天当被地当床,四方流动,来去自由——居无定所,也就未出现明显的走廊。进入定居农业,人们逐渐捆绑于土地,开始分为明晰的聚落。但在往昔漫长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节奏里,虽然日常的空间缩小了,个体和部族的生活也还有村野的循环及婚嫁的流动,有“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自在半径,以及人心敬畏、不轻易触动的自然圣地。只是随着楼房林立的都市和几乎每一寸土地都被宣示了主权的现代民族国家的出现,群落之间才失去缓冲,没有过渡,亦无空白,族群性的行走被拆散成不相呼应的个体碎片,广漠无垠的空间被改造为彼此设防的边界和界限森严的僵硬领地。文明成为牢笼,走廊被切割为不再通畅的绝途与遗迹……也就是说,人类按血缘聚居、彼此往来且静动交错的空间方式发生了难以逆转的蜕变。

正是在这样的蜕变里,反观以往的自然空间和文化走廊便有了特别的意义。

纵观人类历史,在地球上各相对独立的人群之间出现过众多促使彼此沟通连接的地带。相对于被视为“文化区”的类型,人们习惯称之为“通道”或“走廊”。这些走廊往往与该地区的自然地貌有关。它们的形成体现了人对环境的认识和适应,同时也反映出特定族群的文化交往和传承。再者,结合世界史的“轴心”理论来看,在全球的各区域性文明之间,正由于有大大小小的“走廊”存在,才使得各“轴心”不至于彼此隔绝和窒息,而是逐渐靠拢并最终连为一体。

以东亚为例,在被称为“夷夏交错”的纵横世界里,在各主要的族群文化之间,著名的文化走廊不少。其中由北至南,备受关注的至少有三处,即北部草原与大漠地带的“河西走廊”、南部百越族群间的“岭南走廊”和横断山地区的“横断走廊”。如今我们从文学和人类学路径走进它们,是为了趁这些重要的文化空间还未被完全遗忘之际,通过考古发掘、文献梳理以及亲历行走和田野图像,使其重新呈现出一些立体的片断,并至少能在文本世界里留下一条返回的通道和接着叙说的余音。这套丛书目前的三本书分别关注“华夏源流”、“帝国政治”和“生态地理”。作者虽各取所需,叙事各异,但都力图突破“中原中心观”对多源历史的扭曲与局限。

人是行走的动物,人类学是行走的学问。二者指向一个共同的道理,那就是:

文化是走出来的,族群与文明是在互动中孕育的,人类向往超越边界。

让我们一起行走——现实的走廊虽然难以用文字逼真再现,开启的窗口却能让时光来回穿行。

内容推荐

从雪域高地俯览中原板块,正史传诵的历史便在更广阔的空间延伸。从横断山脉回望夷夏关联.亚洲大陆的文明格局将得到更为多元的彰显。要理解西南丰富多样的生态与族群,就一定要走进横断走廊。

本书以学人与行者的观点记录对走廊的寻访和思考,通过文字与图片呈现出它的一个侧面,以期引起更多的话题和讨论。

编辑推荐

“横断走廊”纵贯我国青藏、甘南、川滇广大区域以及与之相毗连的东南亚北部地区。这里生态多样,地貌复杂,包含着古往今来的众多族群交往,而且联系着中亚、南亚等若干跨境的文化板块,是历史上重要的民族文化通道和汇集地。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文化将使该走廊必然成为未来重要的关注点。

本书以学人与行者的观点记录对走廊的寻访和思考,通过文字与图片呈现出它的一个侧面,以期引起更多的话题和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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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23 12:16: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