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很美的这本小书带领我们的阅读沉入内心，自在、自由、轻松。你可以坐着看，躺着看。让你惊喜和沉思的并非是作者随笔中的生活遭际，而是一个个如此简单朴素的事实，周围的世界是那般的活生生、万种风情而音韵和谐。作者的意图和出版的期待都不奢望这本小书能改变我们的生活，只是想从阅读中感受生命的自在和意义。

让如我这般的俗人在瞬间享受到了庄子之鱼之乐，享受到了走近孤独的身旁后，在孤独身后等待的那份自在。

于是心可以像水鸥一般冲天而起，感觉无与伦比的轻松和自由。不再有犹豫。尘世已经远离，生命正敲开另一扇大门。

门外，是我们梦寐以求的像孤独的一样的自在。

像孤独一样自在(自序)

品悟岁月

 北京的雪，上海的风

 到杭州去浪漫，可以吗？

 窗外的秋

 冬日的幸福和多彩

 青色江南

 秋天，应该别有心境

 子夜，独自行走在城市街道

 不期而至的约会

 秋醉

 冬天的表达

 至美

 戊子年第一声春雷

 柳絮

 春日的想入非非

 给春天一个心境

 如此春色该如何？

 长大了的回忆

 春游的童年

 每天清晨的第一滴露珠

 年底了，给自己和大家写几句活

 我声明我不过圣诞节

 是否

 曾经编织过一个非常具体的梦

 想偷懒

 倒计时·春

 快乐的味道

 没问

 眼前，那片天空

 什么是幸福？

 花痴

 穿过浓雾你的脸

 有一个愿望

 情调

 冬口向往

 我想我愿意成为

 飘落在车头的叶子

 天道自然

 奔赴未知

 霓虹灯是迷失的坐标

 从此大欢喜

尘世的味道

 何谓酣畅淋漓？

 此地

 ——上海芭蕾舞团现代舞《此地》观后

 此时

 ——上海芭蕾舞团现代舞《此时》观后

 豆荚宝宝的淘气旅行箱

 关于爱情的一个比喻

 无端的思绪

 爸妈的饭菜香

 不悔

 又过大慈寺

 草墩园

 茶·汤

 听雨

 常州萝卜干

 求援

 荡舟夕阳

 胡言遐思

 对话

 出差的感觉

 想你是一种幸福

 心中有一片海

 滇池边留下一份想入非非

 干杯

 途经

 童年的豆腐花

 羊汤和冬的热情

 时空转移

 金陵不眠

 跟朋友晚餐

 观音寺 潜水鱼

 蔚蓝的风门

 黑啤

 金陵子夜的排档

 安排

 兰州八公里的羊肉

 海南海南

 牛吃蟹

 随意的感想

 所有的一切

 Who忽悠了Whonl

 随记

 为你的遭际，干杯

 家乡的味道

 熊猫与酸葡萄

 高考杂忆

 世界翻译大会小记

 思念春天

天籁性灵

 茶道

 窗台上的麻雀

 自由

 出世寻梦

 光的穿刺

 这样想

 激情是什么东东

 异度缘分

 消日录

 忏 悔

 模糊了的心

 浩瀚海洋里的一滴水

 等待

 理想人生

 浮云

 思动

 融化在晨光里

 让心像太阳

 联想碎片

 洒到床头的月光

 清凉暑气

 碎片：胡言乱语

 天生玩家

 为谁辛苦为谁甜？

 天地无题

 洒水车播放的音乐

 四十而不惑

 心存感激，为所有的祝福

 心累是因为不愿放弃

 在艳丽的阳光前眼睛湿润

 关于

 不亦乐乎

 落在雨夜的痛

 心念

 雪又纷飞

 给自己画个像

 犹见犹未言

 小黄

 关于流行歌曲或者音乐

 英语也疯狂

 有时候，心情是一种无奈的抗争

 文章的写法

 从纽约到华盛顿，遗憾的美国历史

写的味道(后记)

子夜，独自行走在城市街道上

冬天的子夜应该是别有一番味道的，尤其是在另一应我所不熟悉的城市里。走出酒店的大门已经是子夜过了，门口停着一溜出租车，空车指示牌都无一例外竖着，给夜色增添了一排装饰灯，红红的给人一丝暖意。我径自从那些充满期待的司机面前走过，想象着自己的冷静以及对内心清静的渴盼，对他们竞没有一点的同情。

空气非常清新，没有了白天汽车排出的废气，每一口呼吸都是新鲜的。脑袋被夜色中的寒冷包围着，清醒了许多，这便开始意识到自己此刻出门的毫无目的性，竟然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在稍一犹豫间，顺着行人踩出来的路边绿化丛中的便道，横穿过马路，到了对面的人行道上。身后偶然快速驶过的汽车发出特别刺耳的轮子跟路面的摩擦声，让我的耳朵很不舒服。于是便索性不去想要走向哪里，随意地走下去，随意地拐弯，随意地左右环顾，让自己的心情彻底随意起来。

这时才发现这座古城的马路原来那么整洁而宽阔，路两旁的路灯齐刷刷地亮着，给子夜的寒意罩上了一层光芒，光线很清楚地泻向地面，笼住了我的每一步路。没有任何思想，只有寒冷的空气渐渐地冻着双耳，逼得我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不过依然毫无方向和目标。

从一只垃圾桶后面突然冲出来一只狗，应该是白色的，应该是一只宠物狗。但到了我眼前，那只小狗却是那样的邋遢，原来白色的毛尽管依然鬈着，却已经呈现出灰蒙蒙的颜色。如果是被人宠养着的话，那应该是只非常可爱的狗，浑身雪白，神气活现，充满骄横和自信。可此刻，在这冬日子业的寒气里，它明显地露出了胆怯。一副可怜的样子，怯生生地在我面前停了下来，歪着头看了看我。眼睛里希冀着什么。那眼神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我的玩伴，我的那条叫小黄的狗。小黄在受到委屈时看我的眼神跟这条不知为何还在室外闲逛的小狗一模一样。我的心一下子软下来，就准备蹲下身子，跟它打个招呼。可就在这一刻，小狗迅速地从我面前蹿了过去，朝着一条昏暗的小巷里飞快地跑去，灰白的身影晃了一下就不知去向了。

对狗的潜藏了二十多年的那份感情终于在这一刻包围住了我，让我的呼吸有些困难起来，并一下子感到了热，额头似乎要冒出汗来。无法用语言写下那种强烈的感受，只知道我的脑海里开始试图转移注意力，努力挣扎着找回刚出门的随意来。我很清楚已经不可能，但还是试图强迫一下自己。在将目光往左右扫视了一番后，我终于放弃了这个念头。前方明亮的茶楼霓虹灯吸引住了我，我便像被一根线拉着，如同木偶般地走了过去。

推开贴满圣诞老人头装饰的玻璃门，一股暖气扑面而来，紧接着便是那重复了无数遍的刻板机械单调的迎候声。此刻我已经完全忘了半夜里出门的目的了。或者本来就没有目的。脑子里想的是为什么茶楼的玻璃门上，还有里面，都要用圣诞老人或者圣诞节的花枝彩灯等装饰。多么不伦不类！再翻开茶点单子看去，竟发现了一长串的咖啡名，而茶的品种则少得可怜。这时也不再去钻牛角尖计较什么不伦不类了，点了一杯卡普奇诺，并知道端上来时那杯卡普奇诺也会不伦不类的。

茶楼内的暖气让我开始出汗。窗外已经非常安静，平坦的马路中央隐隐地飘扬起汽雾状的东西，应该是到了一天中最冷的时候了。耳边传来不多的几个客人的嘻哈声，非常刺耳。而我则也终于在买了单，但一口未喝那杯果然是不伦不类的卡普奇诺后又推门回到了寒冷中。

这时候我终于有了目标。已经很晚了，绝大多数人已经安然入睡。像我这般在子夜无所事事的真的很让人怀疑。在无病呻吟地思想了许久、在寒气中随意漫步了好几里路后，内心涌出的唯一冲动是回到酒店自己的房间里，一个身处异乡的临时家中。是啊，应该回家了，让心安定下来。

在回到酒店的最后几步路，我恍惚中觉得自己刚刚在子夜的马路上做了一个梦。而这个梦最后散落在了无处不在的寒气中，又被寒气推出去，不知到哪里去了。

子夜，本不可以独自行走在寒冷的马路上的，特别在这个冬日。只是因为了随意和内心可能积压了许久的无法辨别的冲动和寻求平和的感觉，我在这座美丽的城市，迷失然后重新找回了自己的意识。只是对那条可能是被人抛弃的小狗的担心始终挂在我胸口，而我也只能默默地送出我的祝福，希望它能够平安地度过这个寒冷的夜，等待第二天的阳光的到来。

P11-13

像孤独一样自在

曾经目睹过一只洁白的水鸥，在一个秋阳明媚的早晨，独自翱翔着，在广袤无边的家乡太湖的上空。没有风，有湖水轻漾。一切都很清澈，如透明的心思。她回旋着，高飞着，或低低地掠过水面，或昂扬直冲蔚蓝云天。偶尔，伴有她发自肺腑的鸣叫。四周是空茫和静谧。水鸥的身影轻灵而自在。

世界在那一刻仿佛静止了。我的目光和心跳跟随水鸥的飞舞渐渐归于平和。这精灵般的水鸟，却为何没有同伴，是否是在用不停的飞翔来冲淡自己的孤独和寂寞？

水鸥终于在若干次上下翻飞俯冲旋转后，向着遥远的西方天际，划过一道白色的光芒，消失了。天空归于安详，水面上依然泛着金光，惬意而自然。

四周一片寂静，冷清的空气无孔不入地笼罩住我，包括我的思绪。

在刹那间，我的内心深处，翻滚出了一种激越的冲动，因为天地之大和一己的渺小，眼睛湿润了。我希冀自己可以在读秒间超脱于自己的躯壳，化为分子，彻彻底底地融化进空气，或者溶入清澄的湖水。不出于任何的目的只是因为，走过了很多时光，体验了生活的无数美妙和魅力之后，依然从心底喷涌出孤寂的火焰。而只有在此刻。远眺一望无际的万顷碧波，承受着忘我的沉静和空旷之后，亲历了片刻的自在，仿佛已经修炼成正果一般。

一个人的内心会跟那只白色的水鸥一样突然归于孤独中的求索吗？同时可以拥有如柔风吹拂过水波不兴的湖面那样的和顺吗？或者干脆就融化，在秋阳里渐渐淡去，与天道自然纠结为一体，证得大自在。

这是大概在十年以前的一次感受。那时，我回到故乡，跟自然是如此接近。在秋日朝阳里寻觅着什么，以排解而立之年以后内心深处无端滋生出的那种寂寥和孤独的压抑。那时我已经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一切都很顺畅地沿着一条平淡而规矩的道路在发展着。可是，为什么在喧嚣而热闹的人世间，自己会日益体验到发自心灵深处的孤独之感呢？已经有差不多两三年时间，自己变得懒散而空虚，除了日复一日的工作和日常生活，一切都变得那么平淡如水，波澜不惊。

我独自走向离老屋一公里开外的太湖之滨，沿着当年围湖造田筑就的堤岸，在十月明媚的阳光的温暖包容下，渐渐地摈弃掉四周的嘈杂。然后，三万六干顷太湖在瞬间展现在我面前，如同久违的老友猛然向我展示出最真诚的笑颜那般，我被吸入她的怀抱。

然后就是那只精灵般的水鸥，用美丽的白色和曼妙的飞翔，报喜天使般在我的心头和思绪中划上了一道圣洁的光芒。然后我顿悟了。

是的，我已经跟自然离得有些远了，从肉身到精神。我过分地执著于这物质的世界，即便是在欣赏自然的山水和一切生命的同时，我放射出的目光都是物质的，像一把尺和一杆秤一样，一定要度量出长度或者重量来，否则，那世俗的目光便跟尺和秤一样毫无意义。可我，作为人的我，从来处来到去处去时，难道就这么简单，简单得可以没有任何其他的附着，比如精神和心灵的感觉？

显然我作为人的存在要复杂而有生气得多。我的喜怒哀乐，我的满足和空虚，我的失落与狂欢。我在聆听了金钱、物欲、牵挂、算计、阿谀、争执、倾轧、暴烈、乞求、卑劣、竞争、讽刺、吵闹、“后门”、权势、生存等等世象所造成的噪音之后，在某个时刻，或者某段时间，是否会猛然感觉到心底发出的某种刺痛。包括无奈和不知所措，以及难以言表的寂寞和孤独？

在那个秋日的早晨，面对一平如镜的万顷太湖水和一只传达心灵福音的白色水鸥，我在顷刻间明白了古往今来那么多文人骚客在他们的文字里透露出的那在不同历史环境里积攒下来的孤寂之感，以及其中为数不多的一些走出他们的孤寂并获得自在的共鸣。当尘世的物欲已经占领了我的心房并已经开始漫溢而出时，我便远离了精神的自然之道。就在物欲的门外，孤独正在等候。

只有那水，还有无边的空旷和照亮这空旷的光芒，送来了清灵和温馨，让如我这般的俗人在瞬间享受到了庄子之鱼之乐，享受到了走近孤独的身旁后，在孤独身后等待的那份自在。

于是心可以像水鸥一般冲天而起，感觉无与伦比的轻松和自由。不再有犹豫。尘世已经远离，生命正敲开另一扇大门。

门外，是我梦寐以求的像孤独一样的自在。

写的味道

已经不清楚自己的文字是何时第一次变成铅字的，只依稀记得是在初中时，某天因着上学路上的阳光而萌发了写的冲动，一到教室便在本子上飞快地记录，然后在当天中午吃饭休息时到学校对面的邮局将它寄给老家的县报。信植讲邮筒的一刹那，心底腾地升起了一股期盼之情。不更事的少年开始做起文字梦。

后来因为学业繁忙或者热情过去而淡忘了这件事，直到一个多月后，一位同学从传达室给我捎来了一张汇款单，两元钱的汇款单。留言栏内写着某月某日某期稿费的字样，落款是盖的蓝色横章：某报编辑部。看毕，不由得喜不自禁，为了两个原因：两元钱在冰棍三分钱一根的那时可是一大笔钱；我投的稿发表了。

于是去找那期报纸。于是去找报纸上的那篇豆腐干，一篇一百来字，散文不像散文，诗歌不像诗歌的东西。在看到自己名字的一刻，我确实激动得心怦怦直跳。原来，写，除了要挖空心思抓耳挠腮半天憋不出一个字很难受之外，竟然还能让自己看到自己的名字和写的东西整齐地出现在一份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看的报纸上，然后让自己心跳不已，并且一下子飘散出了让自己愿意继续品尝下去的一种不知如何描述的味道。

从此开始做三件事。一是很敬佩编辑的工作，二是继续迷恋阅读，三是喜欢上了写，直到现在，自己成了编辑，自己依然在阅读，自己还在写作。

数十年来，自己创作、撰写、翻译、涂鸦、出版的文字作品大概已经有一两百万字了罢。虽然每次看到自己的文字印行出来时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激动，私心里却也依然有丝丝的满足，感觉写的味道越发浓烈了。

因而当编选这本小书的想法竟而成为现实时。我实在是受宠若惊的。这里面的诗文杂乱而零碎地记录了自己体验、幻想、品悟过的各类生活的味道，可能浅薄简陋，可能无病呻吟，但却都是近年来自己领会并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自己想做什么之后的真诚的记录和思想，充满了对生活和生命的虔诚。或许它们对很多人的意义并不大，但于我，则是生活中新添的一味香料，促动着自己依然会用心继续细品写的味道，并进而享受由写带来的生命的味道。

也因此非常感激为这本小书的成形和面世而付出智慧的编辑和出版社，也同时十分感谢任何一位在不经意中愿意冒着最后失望的风险来阅读书中文字的读者。还有，我愿意将这本小书献给我的父母妻儿，因为你们的爱：献给我的师长，因为你们的教诲；以及献给所有如我一般执著地品尝着文字和写作的味道的同好，因为我们在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