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勒里·奎因为了弄清一医学上的一个问题，前往荷兰纪念医院观摩一次外科手术。可是在医院的手术台上，病人多恩夫人却神秘死去，一根铁丝缠绕在她的脖子上。多恩夫人是荷兰纪念医院的创始人，又是商界女巨头、慈善机构的女施主，因此这件命案轰动了美国。纽约警局的理查德·奎因警官主持调查工作，埃勒里因为案发时在现场，也参与协助父亲破案。

埃勒里·奎因为了弄清一医学上的一个问题，前往荷兰纪念医院观摩一次外科手术。可是在医院的手术台上，病人多恩夫人却神秘死去，一根铁丝缠绕在她的脖子上。多恩夫人是荷兰纪念医院的创始人，又是商界女巨头、慈善机构的女施主，因此这件命案轰动了美国。纽约警局的理查德·奎因警官主持调查工作，埃勒里因为案发时在现场，也参与协助父亲破案。

据女护士露丝说，她在作准备工作时，简奈医生曾单独一个人在多恩夫人身边三分钟，另一位护士也作了不利于医生的指证。嫌疑最大的简奈医生行使着他的沉默权，始终对手术前的神秘来客不吐露半个字。

经过现场侦察，警方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发现一双鞋子。这时，第二起谋杀案发生了，简奈医生被人勒死，凶器同样是一根铁丝……

第一部分 双鞋记

 第一章 手术

 第二章 骚动

 第三章 探视

 第四章 发现

 第五章 勒毙

 第六章 调查

 第七章 伪装

 第八章 确证

 第九章 暗示

 第十章 明示

 第十一章 讯问

 第十二章 实验

 第十三章 处理

 第十四章 爱慕

 第十五章 曲折

 第十六章 离间

 第十七章 玄虚

 第十八章 摘要

 插曲：奎因父子的案情分析

第二部分 消失的文件柜

 第十九章 目标

 第二十章 投降

 第二十一章 双重谋杀

 第二十二章 细目

 第二十三章 三重谋杀

 第二十四章 复核

 第二十五章 简化

 第二十六章 等式

第三部分 发现关键文件

 第二十七章 明晰

 第二十八章 理由

 第二十九章 终曲

 第三十章 解释

老探长理查德·奎因个性中有另一面，和他平常敏捷而老练的实务做派截然相反。在这另一面性格的驱使下，他常常对犯罪学一般问题发表一些教导式的演说。而演说的听众一般而言就是他犯罪调查的伙伴，同时也是他儿子的埃勒里·奎因。而他有兴致侃侃而谈的时候，通常是他们舒坦地坐在起居室壁炉前时。这时候现场最多只有帮他们料理家务的杜恩那，除此之外无人打扰。而杜恩那这个吉普赛男孩通常像个幽灵一样来去无声，静悄悄地提供着服务。

“最初的五分钟最为重要，”老头子严肃地说，“记住，”这也是他最钟爱的主题，“抓住最初的五分钟，可以帮你省去一大堆麻烦。”

埃勒里从孩提时代就被灌输了大把侦探经验，听到这里，他会咕哝两声，专心致志地盯着炉火抽烟斗，脑子里想的是，能有几个侦探会幸运的在罪案发生三百秒之内就到达犯罪现场。

通常他会大声说出自己的疑虑，而老人也会悲哀地点头同意——是的，这样的运气不常有。通常当侦探到达现场时，可追查的线索已消失大半。能做的也就是，尽力弥补因命运缺乏同情心而带来的延迟。杜恩那，把我的鼻烟拿过来！……

埃勒里·奎因并不是个宿命论者，正如他也不是一个决定论者、实用主义者或现实主义者一样。他对于所谓学说和主义的唯一认可之处，就是他对智慧的绝对信条，而这种想法在人类思想史上不乏共鸣者。在这点上他和奎因探长的职业作风完全不同。他瞧不起警局用线人的规定，认为有损原创思想的尊严。他蔑视警局在侦探方法上的局限性——当然这也是纪律部队的通病。“至少在这点上我同意康德，”他喜欢说，“人类所有思想的精粹在于纯粹理性。只要是一个人想掩盖的东西，肯定有另一个人能发现。”

这正是埃勒里哲学的最简单表述。然而在阿比盖尔·多恩谋杀案中，他几乎背弃了这个信念。这也许是他在坚持不懈的推理生涯中，第一次被怀疑笼罩。也不是说他怀疑这个信念本身的正确性，因为它在之前的案子中已经多次被证实过了，而是怀疑他自己的智商是不是足够揭穿另一个人想要掩盖的真相。当然他自我感觉不坏——“我与笛卡尔和斐希特英雄所见略同”。他曾经这样说过……但在围绕多恩案的巨大迷宫中，他第一次不得不检视命运，这个擅自穿越自主领地的麻烦的入侵者。

在一九二几年一月的一个阴郁的星期一早晨，埃勒里漫步在东60街安静的街道上，脑子里还在考虑着犯罪案件。他裹着黑色的长外套，软呢帽在额头上压得很低，遮住了夹鼻眼镜发出的冷冰冰的光芒，拐杖在冰冻的人行道上发出嘎嘎的声音。他走向下一条街的一群矮矮的建筑群。

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难题。从死亡瞬问到死后尸体开始僵硬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他眼神平静，但两颊光滑的棕色皮肤紧绷，手杖更猛烈地敲击着水泥地面。

他穿过大街，飞快地走向楼群里最大的一栋。巨大的红色花岗岩阶梯出现在他的眼前，从人行道的两个地方蜿蜒而上会合在头顶石质平台上。巨型铜把手双开门上方的石头上刻着大大的：荷兰纪念医院。

他跑上阶梯，微微喘着气拉开双开门中的一扇。出现在他眼前是一个安静的，天花板挑高的门厅。地板由白色大理石铺就，墙面刷着厚厚的暗色面漆。在他左手边开着的门的门牌上写着：办公室。在他右手边一扇类似的门上则标着：会客室。对直向前，在大厅的后方，他可以通过玻璃旋转门看到后面方格装饰的大型电梯，电梯门口前坐着一位穿着一身洁白制服的老头。

埃勒里停下来四下打量时，从办公室里走出一位方下巴的红脸男人，穿着类似的白衣白裤，头戴黑色鸭舌帽。

“探视时间是两点到三点，”他粗声说，“在那之前你谁也见不到，先生。”

“呃？”埃勒里带着手套的手使劲往口袋里揣了揣，“我要见米其恩医生，马上。”

门房挠挠下巴说：“米其恩医生吗？你和他有预约吗？”

“哦，他会见我的。我说了，请快点。”他在口袋里翻出一块硬币，“现在，你可以去叫他了吗？见鬼的，我这事儿很急！”

“我不收小费的，先生，”门房颇为遗憾地说，“不过我会去通知医生，该说哪位来访？”

埃勒里眨眨眼，微笑着收起硬币。“埃勒里·奎因。不收小费，呃？你叫什么名字？查伦吗？”

男人面露疑色。“不，先生，我叫伊萨克·科伯，先生。‘特勤人员’。”他指指外套上的名牌，慢腾腾地走开。

埃勒里走进会客室坐下。房间里空荡荡的，他下意识吸吸鼻子，空气里有股微弱的消毒水味，刺激着他敏感的鼻翼。他手杖的金属头在地板上紧张的敲个不停。

一个身着白衣的高个子运动型男人冲进屋内。“埃勒里·奎因，老天！”埃勒里飞快地站起来，两人热情地握手。“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还在四下打探？”

“还不是平常的那些事，约翰。我在查一个案子。”埃勒里小声说，“我还是不喜欢医院，让人感觉压抑。但我需要一些帮助——”

“能为你效劳不胜荣幸。”米其恩医生激动地说。他一双蓝眼睛显示出敏锐的头脑，时常面露微笑。他抓住埃勒里的胳膊一起走出门口。“但我们不能在这儿谈，老家伙。来我办公室。跟你聊聊的时间总有。从我们上次见面到现在肯定有几个月了……”

他们穿过玻璃门拐向左边，进入一条光线明亮的长走廊，走廊两边全是关着的门。在这里消毒水味道更加浓烈。

“医神在上！”埃勒里叫道，“你对这可怕的气味全无反应吗？我想任何人在这儿待上一天就该窒息了。”

米其恩医生哑然失笑。他们在走廊的尽头向右拐到又一条走廊上。“你会习惯的。而且，吸进来沙尔、二氯化银和酒精味总比吸到大把漂浮在空气中的细菌要好……探长最近怎么样？”

“马马虎虎。”埃勒里双眼飘过愁绪，“现在有件棘手的小案子——我什么线索都有了，除了一个小细节……如果和我所想一样的话……”

P2-5

“荷兰鞋之谜”(这个名字听起来怪诞，不过随着故事的进行，读者可以更好的理解)是侦探奎因呈现给大众的第三个冒险故事。而我也有幸第三次应邀把这个故事介绍给大家。看起来，我之前替埃勒里·奎因小说撰写的前言，介绍得还算清楚，没有让埃勒里的出版商或者全知全能的埃勒里先生本人望而却步。埃勒里郑重地断言，这是对我不辞辛劳将其撰写的回忆录在大众中推广的褒奖。不过从他的语调来看，我严重怀疑他所说的“褒奖”其实是“惩罚”的同义词。

虽然是奎因父子亲密的朋友，但我能告诉大家的奎因父子其人其事，大多数是读者们已经知道的，或者通过作品一和作品二中这儿或那儿的暗示能够猜到的。现实中的(他们要求对其真名保密)奎因父亲大人和奎因小子是纽约警察部门不可或缺，甚至可以说是主要的一环。尤其是在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在某些本城前警员的脑海里，关于他们的回忆至今栩栩如生。中央大街警察局存放的案件卷宗中有他们办理的案件记载，而他们位于87街上旧宅保存了许多与案子有关的纪念品。这地方现在已经成为某些缅怀往昔，并有理由心存感激的人管理的私人博物馆。

当代史可能忽略了如下事实：奎因父子已经退出了侦探生涯的历史舞台。整个奎因家族，包括老理查德·奎因、埃勒里、埃勒里之妻、他们尚在襁褓中的儿子和吉普赛男孩杜恩那，现在都已经沉浸在意大利山的平静生活中……

我仍然记得当有权有势的阿比盖尔·多恩，像个毫无防备的可怜家伙一样被谋杀时，从纽约城开始迅速传到整个文明世界的恐惧呼声和猜测的闲言碎语。她当然是国际性大人物——是那种一个最微小的财务运作、一个最低调的慈善捐助或者最平常的家庭琐事都会成为报纸头条的精英人物。作为一个显著的“公众人物”，她可能是过去十年中怎么抗议、怎么挣扎都不能逃开记者们的探询视线，因此也无法逃开大众关注的众多人物之一。

埃勒里在办理这个奇怪的、让人迷惑不解的阿比盖尔。多恩谋杀案过程中表现出来的那种固执坚韧、老练的操纵案件所涉的各种人物——有著名的，有极其富有的，还有臭名昭著的——以及在案件最后揭示让人震惊的真相，无疑大大增加了老侦探的声望。当然更不用说．在私底下，也大大增加了埃勒里作为警察局顾问作用的名声。

请记住，《荷兰鞋之谜》的故事是基于真实事件的改编，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人物名字全属虚构，而且为了小说的写作效果，某些细节小有改变。

在这个困难的案件中，埃勒里毫无争议地充分表现出头脑之卓越，甚至连错综复杂的蒙特路案件和令人迷惑的法国人谋杀案，在这一点上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我坚信不管是在现实还是在小说中，没有可与之媲美的推理头脑曾经如此深入地探询过犯罪者心理，或解开过如此错综复杂的罪犯诡计。

真诚地祝愿各位阅读愉快！

J．J．McC

纽约

1931年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