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学史料丛书》收录了许多珍贵的、难以见到的新文学史料。它是全国唯一一份反映中国新文学历史和现状,集学术性、研究性、资料性为一体的文学读物。
本书是《新文学史料丛书》之一,书中“雅集”了若干文人怀旧忆往之作,因文笔生动真切,使我们隔着苍茫岁月犹能望见那些雅旧素朴的人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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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旧时月色中的文人们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卞之琳 |
出版社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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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新文学史料丛书》收录了许多珍贵的、难以见到的新文学史料。它是全国唯一一份反映中国新文学历史和现状,集学术性、研究性、资料性为一体的文学读物。 本书是《新文学史料丛书》之一,书中“雅集”了若干文人怀旧忆往之作,因文笔生动真切,使我们隔着苍茫岁月犹能望见那些雅旧素朴的人与事…… 内容推荐 文人雅集自古以来是赏心乐事。在动荡的20世纪,文人生活,如鲁迅所说,风月中也见风云之色。或者按张爱玲的意思,动荡中人性的彰显更为真切。本书“雅集”了若干文人怀旧忆往之作,因文笔生动真切,使我们隔着苍茫岁月犹能望见那些雅旧素朴的人与事…… 目录 文坛师友录/牛 汉口述何启治 李晋西采写 几次和钱钟书先生萍水相逢/绿原 记俞平伯/蒋和森 我和胡风短暂而又长久的因缘/白桦 友谊长存/梅志 沉樱去台湾以后/田仲济 人事固多乖——纪念梁宗岱/卞之琳 回忆我和萧红的一次谈话——序《萧红选集》/聂绀弩 杨刚与包贵思——一场奇特的中美友谊/萧乾 “投机取巧”的《凤凰城》——我从事剧本写作的开始/吴祖光 忆雅舍/梁文茜 丰子恺故居缘缘堂今昔/丰一吟 怀念郑振铎先生/程俊英 陆小曼幽怨难泯/赵清阁 回忆徐志摩和《志摩全集》——纪念诗人逝世五十周年/赵家璧 滇云浦雨话从文/施蛰存 三姐夫沈二哥/张充和 难忘的星期三 鲁迅先生于我/丁玲 回忆姚克/任传爵 附录:姚克与鲁迅/姚锡佩 章回小说大家张恨水/张友鸾 来今雨轩/钦文 追记评梅——为《石评梅作品集》出版而作/陆晶清 回忆叶公超先生/常风 史沫特莱回忆鲁迅/戈宝权译 鲁迅和周作人/周建人 试读章节 年过八旬的牛汉先生与文坛的纠结是漫长而深刻的。这不仅由于一方面他是著名诗人、散文家,一方面他是主编过《中国》与《新文学史料》——新时期两份重要刊物的编辑家,而这两重身份以外,他还是著名的“胡风分子”;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真诚严正地生活着,创作着。本篇是他关于几十位中国著名作家的回忆。 1 萧军在颠沛流离的艰难环境中完好 地保护了萧红的信件,我很佩服 编《新文学史料》前,我跟萧军就认识。我被捕前,1954年他有一个长篇,交给我当责编。我曾经去找他,请他写一本跟个人经历有关的书。1955年,《过去的年代》还没有成书,我就被捕了。我们社的龙世辉帮我看的校样。后来我出来后,龙世辉把书送给我了,还说,我是这本书的责编,应该把书给我。龙世辉在“文革”中一直叫我老牛。 萧军是老前辈,组稿是我去的,在1978年夏天。后来调到近代史所,而当时在《文艺报》的黄沫奉调参加《新文学史料》的筹备。他和我同去,但他不认识萧军。萧军住在后海那边,破房子。当时我还没有平反,但我心里确信萧军会记得我,并且不会把我们拒之门外。向他约稿就是我的倡议。这位赫赫有名的文坛的强者,在人世间默默无闻已有几十年之久了。我相信他是经得住久久深埋、具有顽强生命力的人。他的体魄仍然是虎背熊腰、面孔红润、目光锐利,几乎看不出有因久久埋没而出现的苦相或麻木的神态。也许因我与他有过些老交情以及相近的命运,他热诚地接待了我们,答应写稿。“史料”要发萧军与萧红的信,萧军很高兴,很快就加了注释按期交给了我。萧军在颠沛流离的艰难环境中完好地保护了萧红的信件,我很佩服。 从《新文学史料》第二期起连载了萧军和萧红的信件以及萧军撰写的详细注释。 以后我多次独自走访萧军,已不全是向他组稿,有时完全是个人之间的访谈。每当我踏上萧军家灰暗的严重磨损的木楼梯,脚下带出咯吱咯吱的悲抑声,总是小心翼翼,心里禁不住涌动着温泉般的情思,觉得那污渍斑斑相当陡的楼梯,似乎能通往一个永远读不完的幽深而悲壮的故事。果然,有一次他用欢快的声调告诉我胡风在成都的通讯处,说:“牛汉,应当写信去,坦坦荡荡,有什么好怕的?《新文学史料》应当给他寄去看看。”后来我给胡风寄去了“史料”。 我编“史料”的时候,一直想让他写回忆录,特别是写延安那一段,但他不写。我请艾青,但艾青也不写。我还开玩笑说,你不好交代。萧军对毛还不是否定的,我能感觉到。 我对萧军说萧红的文笔比你的文字有感染力。“呵!”萧军大叫表示不服。 我曾经问过萧红和鲁迅的关系。我问:萧红和鲁迅很近,接触很多,但到日本以后为什么没给鲁迅写过一封信?萧军说:是鲁迅和萧红商定萧红去日本后不写信的。鲁迅病重死了,她就立即赶回来了。但我还是觉得,萧红走后不写信,是不正常的,可以说明,她和鲁迅不是一般的关系。从萧军的口气也证明,萧红跟鲁迅的关系不一般,太不一般了。 有一次,我又跟萧军谈起端木蕻良。萧军很反感。我说你不要生气,你有你的性格,但是我们作为晚辈,是读者,都要有所了解。1938年,萧军、萧红在西安分手,萧军想到战场上去写,萧红不愿意到延安。她头脑很清楚,对政治,有自己的选择。她到了武汉,继续自己的创作。记得《七月》杂志谈到过每个人的选择,萧红不仅有高昂的东西,也有极富个性的创作。萧红强调个人的自由,她清醒,坚定,很坚定。到延安去要接受改造。到延安的作家,在毛的“讲话”影响下大多没有什么富有个性的作品。真是不堪回首,萧红最后死得那样惨! 还有一次,给萧军送稿费,然后聊天。到吃饭的时候,萧军留我,全家人就是一锅面,没有肉,有打卤。没有钱,他的工资很少,他在北京市的跟武术有关的一个小单位,够吃而已。萧军去世时,存折上只有几千块钱。 萧军个性很开朗,但经历那么多苦难,肯定有伤害,只是他不愿给别人看到。萧军说话很大声,笑声也很大,可能精神上有点问题,精神状态不正常。有时候,他感觉不好的时候,就到山里边疗养。有一次,他对着我,拍着胸口,说心脏不好。他自己知道,他也不跟孩子说,跟我说。 有一阵,他住团结湖附近,住女儿的房子,常到团结湖公园练剑。我住东中街,离他那儿很近,下了班去看他,他带我去过两次。他穿得马虎,穿布鞋,背着剑,剑有套子。他会拳术。我不知道他练的什么剑,他会硬功,可能是少林剑。 有一次,我陪着他走到公园门口,然后去上班了。他像普通的北京老人一样,没有什么社会活动,也很少参加社会活动。 有一天早晨,雷加打电话给我,说:“萧军最近情况不大好,你该去看看他。”他告诉我萧军住在阜成门外三环路边的海军总医院高干病房。 放下电话,我赶紧动身(我住在朝阳门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海军总医院,已快到中午了。我不晓得萧军住第几病房,问楼下值班室的人,回答说:“萧军这几天病情不好,不见客人。” 我恳切地对他说:“我是萧军的老朋友,住在朝阳门外十里堡,来一次不容易,我看他一眼就走。” 这时,有一个干部模样的人正站在楼门口,听到我们的对话,对我打量一番说:“你上去试试看,他女儿正陪着他。”我立即上楼去(不是三楼,就是四楼),轻轻地敲了几下病房的门。门开了一点缝,我看见了面容忧戚的萧耘。她压低了声音对我说:“牛叔叔,我爸近几天不大好。今天很难受,上午刚刚输液,你能不能改天再来?”萧耘仍然把着门缝,“医生说怕交叉感染,最好少见客。”我对她说,我是走了两个钟头才找到这里的。萧耘看到我满头大汗,很难过:“你进来吧,不要说话。” 那天天气晴朗,满窗火焰般的阳光,但病房里却静得发冷。也许是由于病房的那种没有生命感的白色,使我的心灵引起了一阵寒战。我压着脚步走进去。看见一张病床,白色的被单,平塌塌的,几乎看不到下面有人的形体。只看到露在被头外的一点短短的苍发,心里一阵辛酸。虎背熊腰庞然大物的萧军(他的个头我看不过一米七上下,但由于他骨骼壮实,神态充满活力,总感到有一种谁也把他撼动不了的巨大的身量),竟然一下子从人生的地平线上陷落了。山峰正在消失,变成茫茫平原。但绝不是废墟。 听到一点微弱的声音,不是呻吟,似乎是咬着牙关使劲的哼哼声,他仿佛正攀登着一个很陡的峡谷。 我慢慢地走向他的床边。萧军面朝里躺着,我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颧骨高耸,像三十年代哈尔滨时代的那个萧军的轮廓。我忍不住叫了一声:“老萧,我是牛汉,来看望你。”没有丝毫反应,白色被单微微地抖动了几下。他一定极其难受,挣扎着想翻过身来。这说明他听到了我叫他的声音,知道我正立在他的身边。萧耘过去帮助他翻身。我毫不考虑地也去扶他,我的手接触到的几乎全是皮包骨。但他的身子很沉,费了好大力气,才使他转过身来。萧军睁开眼睛,望望我,说了几句,声音很低,我听不清他说什么。我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同时弯下身子,在他的耳边大声地说:“老萧,你瘦了起码有几十斤,但是你的骨头还是那么硬,没有少了一两!”我的话萧军听清楚了,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说:“牛汉,我还不会死,一时半时死不了。”我听不太真,萧耘为我转述了一遍。我对他说:“你一定能挺过来,我相信!”我看他浑身疼痛难忍,就放开他的手。听到他又在哼哼,攀登那个陡峭的峡谷。白被单微微抖动着,在他面前,我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离开病房时,我回头向萧军告辞:“老萧,我走了。”一走出房门,我禁不住哭出了声。一星期之后,萧军离开了人世。有不少人,在死亡面前表现得很软弱,他们平顺的一生并没有经受多少病痛,却时时想到死亡来临。而萧军,直到生命最终的时刻,仍相信自己不会死,相信自己能咬紧牙关攀越过死亡的峡谷。几十年来,他已经战胜过多少次死亡了。 萧军早已离开我们,但我从来没有把他与死亡相联系在一起。 P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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