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形意拳大师,为什么甘愿做一个普通的看门人?在人生的最后几年,他为什么又突然开口,将自己毕生经验和盘托出?本书为您讲述一个真实的武林,讲述在那个武术被称为国术的时代中国传统武者的爱恨情仇。书中有武林旧事,有老一辈武者的思维意识,更有中华武术所独有的训练体系。
本书口述者李仲轩出身于书香门第,年轻时拜入三位形意拳大师唐维碌、尚云祥和薛颠门下,深得形意拳大义;后隐于市井几十年,不为武术表演化和商品化潮流所侵扰,洁身自好;及至晚年,机缘巧合之际,娓娓道来三位大师的言行和武学,用最朴实的语言勾勒出一幅传统武术界的人物风貌图,并透露了许多从前秘而不宣的练武秘技。滴水映月,令后学者得以窥见与传统文化水乳交融的原汁原味的中华武学。
武侠小说和武侠影视多年来高温不退,而真实的武术和武林到底是什么样子?始终浓雾重重,一般民众难有概念,甚至会觉得武侠文化仅是想象和虚言。此书则讲述了一个真实的武林。
真实比想象更精彩,清朝灭亡后,民间习武的禁忌被打破,为解救民族危机,孙中山、冯玉祥等政界领袖提倡武风,甚至直接在武馆任职,中华武学呈现出一个高峰期,其中形意拳一门风光无限,代表着武术实战的最高水平。
李仲轩先生年轻时,拜入三位形意拳大师门下,后退隐几十年,未曾受过武术表演化和商品化潮流的侵扰,他所见证的三位大师的生活、功夫造诣,令人窥见了原汁原味的中华武学。
李仲轩先生生于书香门第,被唐维禄悉心培养,后又被尚云祥、薛颠破例收于门下,三位大师着重的是他的文化素质。果然,一个甲子过去,人间经过又一上轮回,当三位大师的徒弟一辈人尽数凋零的时候,李仲轩凭借他的文化素质,给世人留下了三位大师的言行和武学。
收李仲轩为徒,是三位大师早有的深意。老一代拳师多因文化水平所限,即便武功修为很高,却深陷无法表达之苦,李仲轩能留下文章,是中华武术的一次险胜。
书中有武林事件,老一辈武者的思维意识,更有区别于西方技击、为我中华所独有的训练体系。武术来源于道家文化,但当今往往练武是练武、道学是道学,武术失去了上通道学的途径,此书则把两者联系在一起,道出了武术的无限进境。
这不单是给武术界看的书,更是一本给普通人看的书,此书有着具体而微的种种细节,滴水映月,反映着中国传统文化的特质。
我的父系在明朝时迁到宁河西关,初祖叫李荣,当时宁河还没有建县。旧时以“堂”来称呼人家,我家是“务本堂”,民间说宁河几大户的俏皮话是“酸谈、臭杜、腥于、嘎子廉,外带常不要脸和老实李”,我家就是“老实李”。
我母亲的太爷是王锡鹏,官居总兵,于鸦片战争时期阵亡,浙江定海有纪念他的“三忠堂”。王照(王小航)是我姥爷的弟弟,我叫他“二姥爷”,官居三品,他后来发明了“官话合音字母”(汉语拼音的前身),据说某些地区的海外华人仍在使用。
清末时,天津的教官(市教育局局长)叫李作(字云章)是我家大爷,我父亲叫李逊之,考上天津法政学堂后,自己剪了辫子,被认为是革命党,李作保不住他,因而肄业。他有大学生架子,高不成低不就,整日喝酒,他的朋友说他中了“酒劫”,他的诗文好,但没能成就。
唐维禄是宁河的大武师,他的师傅是李存义,绰号“单刀李”。刀刃叫天,刀背叫地,刀锷叫君,刀把叫亲,因为刀是张扬的形状,所以刀鞘叫师,取接受老师管束之意,刀头三寸的地方才叫刀,人使刀一般用天、地,大劈大砍,而李存义的刀法用刀尖。
唐师是个农民,早年练燕青拳,到天津找李存义拜师,李存义不收,唐维禄就说:“那我给您打长工吧。”就留在国术馆做了杂役,待了八九年,结果李存义发现正式学员没练出来他却练出来了,就将唐维禄列为弟子,说:“我的东西你有了,不用再跟着我,可以活你自己去了。”
我仰慕唐师,就把家里的老鼻烟壶、玉碟找出一包,给了他的大弟子袁斌,袁斌拿到鼻烟壶后喜欢得不得了,在大街上溜达时说:“瞧,老李家把箱子底的东西都给我了。”是袁斌将我引荐给唐师的。
唐师有个徒弟叫丁志涛,被称为“津东大侠”。天津东边两个村子争水,即将演变成武斗,丁志涛去了。动手的人过来,他一发劲打得那人直愣愣站住,几秒钟都抬不了脚,这是形意的劈拳劲,一掌兜下去,能把人“钉”在地上。
他“钉”了十几个人,就制止了这场武斗,也因此成名。丁志涛有三个妹妹,后来我娶了他二妹丁志兰为妻。
宁河附近的潘庄有李存义师弟张子兰的传人,叫张鸿庆。唐师让我多去拜访这位同门师叔,并对张鸿庆说:“我徒弟去找你,你多鼓励。”张鸿庆脑子非常聪明,令我有受益。
他精于赌术,一次作弊时被人捉住了手,说他手里有牌,他说:“你去拿刀,我手里有牌,就把手剁了。”刀拿来,他一张手,牌就没了——可想而知他的手有多快,手快脑子就快。
我行二,大哥是李辕(字捷轩),随唐师习武后,宁河人管我叫“二先生”。有一个人叫李允田,练单刀拐子,对我师弟周锡坤说:“二先生有什么本事,见面我就把他敲了。”
周锡坤就跟他动起手来,用横拳把他甩出去了。李允田回去约了东黄庄一个姓侯的人来报复,周锡坤听到消息就避开了。
他俩四处找周锡坤时,有人告诉我说:“周锡坤打李允田是因你而起,他们找不着周锡坤就该找你了。”我当时正和父亲闹矛盾,从家里搬出来,住在母亲家的祠堂里,心情非常恶劣,我说:“我正别扭呢,谁找麻烦,我就揍他。”
那两人最终也没来找我,周锡坤回来后,也没再找他。
宁河附近唐师有个师兄弟叫张景富,绰号“果子张”,我们一班唐师的徒弟都喜欢待在他家,他为人随和,也愿意指点我们。一天我带了一个朋友去果子张家,正赶上午饭,就在果子张家吃了饭。
我跟这位朋友说过,按照武林规矩,只要来访的是武林朋友,要管吃管住,临走还要送路费。 没想到这朋友后来自己跑到果子张家吃饭去了,一去多次,还带了别人。果子张有点不高兴了,我就去找那朋友,不要他再去,他说:“你不是说练武术的,来人就管饭吗?”
他是借着听错了去吃饭。当时宁河发大水,闹了饥荒,红枪会趁机招会众,参加就管饭。唐师的徒弟廉若增亦因饥饿参加了红枪会,他的爷爷和我奶奶是亲姐弟。
唐师、丁志涛都对红枪会反感,说:“不能信那个,一信就倒霉。”我劝过廉若增:“义和团也说刀枪不入,结果枪也入了,刀也入了,过多少年了,红枪会还玩这套,你怎么能信呢?”他说:“我就是去吃饭。”
红枪会头目杨三是治安军督办齐燮元的表弟,他知道我收藏刀枪,就让我捐给红枪会,我认为他们是骗人去送死,所以把刀枪藏在神龛上面,对他说:“我放在四十里外了。”
杨三说:“快给我取去。”我说:“现在发大水,过不去。”他又冲我吆喝,那时是我心情很不好的一段时期,我一下就发了火,说:“二先生说在四十里外,是给你面子下台,现在告诉你,就在这神龛上头,离你五步远,你敢拿就拿。”——这也是我唯一的一次自称是二先生。
杨三没拿,转身走了。后来别人告诉我,有人间杨三:“杨三爷怎么吃这瘪,一个毛孩子都弄不动?”杨三说:“他六叔李牧之十九岁就当了同知(比知府低一级),现在的官比我表哥大。”
红枪会和日本人开了仗,几乎全部阵亡,河里都是死尸,宁河话叫“河漂子”。只有一个叫李锐的十四岁小孩生还,也是为吃饭进的红枪会,算起来还是我本家的弟弟。日本人拿机关枪对着他,他吓得直摆手,那日本兵也摆摆手,意思让他快走,他就从死尸堆里走出来了。
可能还有一个。红枪会的服装是一身黑,一个生还者躲进我住的祠堂,求我救他。当时日本人开着快艇在河道转,见到人就扫机关枪。日本人要上岸搜查,祠堂临街,是躲不过的。
我说:“你待在这儿必死,翻墙吧,一直向北翻,北边河面上没日本人,过了河就安全了。”我教他做水裤:将棉裤脱下来,吹足气,扎上裤脚就成了气囊,可以浮着过河。也许他活下来了。
因我与父亲闹矛盾,唐师说他有个徒弟叫郭振声,住在海边,让我去散散心,并给我一块药做见面凭证,这块药就是李存义传下的“五行丹”。我拿着药到了渤海边的大神堂村,然而郭振声不在。
他是此地的请愿警,户籍、治安都是他一个人,当时有一家大户被匪徒绑票,索要两干大洋,郭振声让朋友凑了十八块大洋,留了九块给母亲,一个人去捉匪徒了。
他在黑鱼籽村的旅馆里空手夺枪,捉住了两个劫匪。其中一个竟然是大土匪头子刘黑七,不远就是他的老巢,郭振声知道凭自己一个人,没法将他押走,就把枪还给了刘黑七,说:“绑票我得带走,你要不仗义,就给我一枪。”
刘黑七连忙说:“那我成什么了?”拉着郭振声讲:“你知道我以前什么人吗?”
原来这刘黑七是天津有名的大饭庄——登瀛楼的少东家,因为打死了客人,才逃到海边做了土匪。他向郭振声保证,只要他活着,大神堂村再不会受土匪骚扰,还要给郭振声三十块大洋,郭振声为不扫他面子,拿了两块。郭振声之举,保了大神堂村以及附近地区十余年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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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仲轩少年时由形意拳家河北唐维禄先生启蒙并推荐到北京其师兄尚云祥先生门下为徒。少年仲轩缘遇明师,壮志诚诚,艰辛历练,开花结果,终归正途,然尊师训不收门徒,几十年来远离武林,潜心修行,毕竟是土不没金,瑕不掩瑜,晚年的李老终于敞开心扉,将他的一生所学以讲故事、聊天的形式向大家娓娓道来。
大家从李老通俗朴实的言语中感受到了他那个时代浓郁的武风和艰苦、纯洁、快乐的生活,感受到先贤们严谨的治学态度及高超的武学造诣,感受到李老尊师重道的赤子之心及高尚的武德修养,其中最重要的是李老将一生研修的尚派形意拳的许多细节和真谛毫不保留地奉献给了后学们,个中滋味请大家细细咀嚼品尝。
我相信李老此书的出版一定会对尚派形意拳的弘扬和发展产生巨大作用,其积极意义和深远影响毋庸置疑!同时,借此书出版之机,再次向已经离我们而去的李仲轩前辈致以深深的敬意!
尚派形意拳后学:韩瑜
(尚云祥弟子韩伯言先生传人)
2006.9.28序于岱下
2000年12月,《武魂》杂志开始连载由李仲轩老人口述的系列文章,一经发表即在海内外读者中引起了巨大的反响。2004年年初,李仲轩老人溘然长逝,其传奇人生未完,让众多读者扼腕长叹,一些武术爱好者更是纷纷撰文直抒胸臆。在此,特选编其中一些精彩评论,以表达对李仲轩老人的无限敬意。
(一)
由李仲轩老先生讲述、徐皓峰先生整理的文章,令海内外许多武术爱好者称赞不绝!从其披露的点滴技术细节看,非形意拳嫡传莫属,非尚云祥先生言传身教不能。平淡之中显真实,读后令人顿觉清爽,是近年来有关心意、形意等历史考证和技术阐述的佳作!
尚云祥先生的情况,以前虽然陆续有文章介绍,但由于缺乏更具体的技术、生活方面的信息,使作为读者的我们,始终对尚云祥先生知之甚少,或仅是感觉神奇。而这种感觉,不仅是对尚先生,对形意拳本身以及其他早期对形意拳有贡献的历史人物、形意文化也是如此,而李仲轩老先生的回忆,再现了大量客观真实的历史画面,弥补了许多方面的空白。
李仲轩老先生的确得到了唐维禄、尚云祥、薛颠先生的真传,并在中国武术人才断层与技术断层的关键时刻将之披露,是在两大断层中起到了部分钢筋支撑的作用。文章面世后,得到广泛好评,尤其是在网络上,得到不同门派的推崇,其影响波及海外。
李仲轩老先生的文章中有许多内容都再现了当时的武林风俗,对习艺做人很有启迪。例如:
一、古人守信
尚先生收徒时为其所立的规矩,真实地反映出前辈们凡事不仅仅考虑到自己,还为其弟子们着想,对人负责,也对这门艺术的传播负责。这是历史,李老的做法也是与此一脉相承的——实现了对恩师的承诺!
二、弘扬国术精神
诚然如李存义先生所言“形意拳叫国术,就是保家卫国”,我的恩师亦曾道:“心意、形意的真传正传,乃是正、大、光、明。”这不仅仅是指技术上,更是指精气神、胆识、气魄与抱负!津津乐道于一拳一脚、谁胜谁负者,必与真谛相去甚远!
三、体现武术工艺层面
武术的内容除去拳谱上的理论和指导时的具体要求,实际上,从深层次上分析,还有一大块内容,那是难以表达、难以传播的,但却是对习武者的成功与否起到关键作用的中间内容——笔者喻之为“武术工艺层”,这些内容处于理论与具体要求之间的夹缝中,难以寻求,不易悟到,而李老的文章中却含有许多,确实难能可贵、价值连城。
四、提供历史证据
李老不仅为我们提供了技术、艺术真传等内容,而且为形意的有关历史、文化、事件及其人物的空白,提供了大量的证据。且提醒我们,以今日之理去判断衡量古人,在历史研究中是不恰当的。
以前,我们看到民国时期出版的武术书中,常有以口令形式编排的教学内容,使人看后产生怀疑:那是国术吗?是内行所为吗?
李老文中简单的一句话,道出了缘由:那是国难当头时,国术界的热血男儿为早日培养出杀敌之军而作的努力!
历史证据表明,中国抗日部队确曾以形意门武功训练士兵,如《最新形意刺枪术》一书,就印成方便携带的随军小册,这是历史上形意拳大规模运用于“保家卫国”实战中的证据,进而回证了李先生讲述的那段历史真情。
墙倒容易推,天塌最难擎。进入21世纪,中华武学已经是青黄不接。技术与学术、文化与历史均出现严重断层,挖掘抢救刻不容缓,在这一时刻,出来为断层接续的人,就是武术界的英雄。
但当李老先生开始倾吐更高层次的形意绝学,令我们了解和分享其中奥妙的时候,却意外辞世,系列文章戛然而止!不能不令读者失声、茫然……
今日,以故事等灵活多样的形式挖掘、抢救、宣传武学文化-,已形成武术界的新颖文风。由此想到,应该为各位武林前辈书写传记,以弥补技术著作不方便写出的内容,那将是对历史不同侧面的记录,将是人类文化的一大财富!无论对前人、对后代都是功德无量!
胡刚
2006年10月
干加拿大首府渥太华探微斋
(二)
出国以后就让朋友、家人扫描李老在《武魂》杂志上发表的系列文章传过来,不但自己看、给身边的朋友看,还传到法、美、加拿大等国的朋友们那里,他们都为李老的文章所吸引。我们相互传阅,每期不落。感谢《武魂》杂志慧眼识珠!
由于爱好,我经常访问武术类的网站,看到李老的文章在网上好评如潮,还得到其他门派的认同和赞赏,认为其文章全方位勾勒出了传统武术的面貌。比如唐维禄教育徒弟的方式,就让斤斤于门派之争的人感到自身渺小。比如三位老师(唐维禄、尚云祥、薛颠)对桩功的解释,就给人醍醐灌顶之感。
唐、尚虽为李存义一师所传,但路数不同,各有千秋,对于读者而言都是宝贝。唐的传统,尚的简洁,没准哪句话碰对了,就开了窍。唐师、尚师,各有师恩,每一个徒弟都有责任把老师的东西发扬出去。但弟子悟性不同,个性不同,经历不同,所得不同,因而所谈也不同。谈唐师是报师恩,谈尚师也是报师恩。
我每次看到李老的文章都很感动,一气要看两三遍,这里面有技术、有经验、有做人的道理,其立意很高。比如唐维禄教授徒弟,对待同门要示以弱,对待外辱要示以强,让他们不要斤斤计较个人恩怨,要报效国家,不就是对“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最好阐释吗?
张斌
记于丹麦
(三)
2004年3月17日晚,我正在网上浏览,忽然看见“李仲轩先生逝世”,我的第一感觉就是震惊:怎么可能?昨天我刚从《武魂》上看到下期又要刊登李老的文章的消息,我还发帖与网友庆贺这个消息呢。但至凌晨时,得到证实:李老确于本月11日上午去世,本想由《武魂》发布,但有网友提前得到消息并在网上发帖。李老确是去了!!!中国武术界失去了一位无私奉献的前辈!中国的武术爱好者失去了一位值得信赖的良师益友!我想,李老辞世带来的损失是明显的,并将在今后逐渐显现出来的。
先生本布衣,沉寂于乡野。初识李老,是在《中华武术》的《夜练形意拳》,短短的两千字,引起了无数读者的共鸣。随即《武魂》开始刊登系列文章,一时竟“洛阳纸贵”,武术爱好者奔走相告,“李仲轩”三个字传遍大江南北,并波及海外。人们惊讶地发现:原来中华武术还有这么多东西!据不完全统计,各网站刊登的李仲轩文集、文选、全编、精编、合集和电子书竟有几十种之多!足见先生的文章受读者欢迎的程度之高,范围之广,不知影响了多少热血青年。李老的赤诚之心,天地可鉴!
其实李老的追随者大多没有见过李老。但“文如其人”,通过这二十几篇文章,呈现给读者的是一个形意老人的拳拳报国之心和他对传统国术的无比热爱,以及对国术后学的谆谆教导与呵护。 在中华国术将成绝学、后继乏人之际,多么需要像李老这样的明师高人啊!可李老还是去了。走得那么平静洒脱,安安然然,波澜不惊。留给世人的,只有这么几十篇中华国术的秘钥之文。我敬重李老。他比那些骗人钱财,神化自己,愚弄、误导后学的武学人士要高大百倍、千倍!
在写上述文字的时候,泪水无数次蒙住了我的眼睛。以至于不得不一次次停下打字的手。我为广大武术爱好者失去了他们的良师益友而哭泣!的确,李老在社会上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可在许多武术爱好者心里,李老是巨人,是传承中华武学的里程碑似的人物!
如今,李老走了。可是李老给我们留下的东西还在,李老无私奉献的精神还在。我们纪念李老,就应该学习李老的这种精神,接过传承中华国术的担子,把李老未竟的事业进行下去。如此,方不负李老著文的一片苦心。也唯有如此,中华国术才不会成为绝学!
愿先生安息!
刘全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