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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战争
分类 文学艺术-小说-外国小说
作者 (法国)勒克莱齐奥
出版社 译林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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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本书以边缘世界为背景,以流浪者、儿童、逃犯等漂泊不定的边缘人物为主角。这些人物的存在,以一连串的迁徙建构起来,漂泊则是他们自由的标记。他的作品也由此反映出他对原始部落、消逝的古老文化的关注。

内容推荐

1994年,勒克莱齐奥的惊世骇俗的小说《战争》第一次被翻译到中国,它理所当然地被读惯了之乎者也和马恩列斯巴尔扎克的中国人视为异端而拒之门外。《战争》的形式颠覆了中国文学。《战争》的内容让中国人从所未见。但所有的中国人都故意对此自欺欺人似的视而不见。真理之被人接受,往往要背负沉重的代价,当然,有可能,经历久了物质的贫乏时代的中国人,无法一下子就理解反抗物质控制人并使人异化为物质的奴隶的观念。

试读章节

战争开始了。谁也不知道在哪里又是怎样打起来的,但事情就是这样。它就在人的脑袋后面,如今,它在人的脑袋后面张开了大嘴,正喘着气。战争,就是种种罪恶、声声诅咒,是狂怒的目光,是脑海进发的思想。战争就在这里,展现在世界面前,使其笼罩在它设置的那张电网下。战争时刻在扩展,只要抓住什么,就将之碾为灰烬。在它看来,什么都值得一击。它有无数獠牙、利爪和尖嘴,没有人能坚持到底。任何人都不能幸免。这,这就是事实的眼睛。

白昼,它的武器是光明;夜晚,它使用的是茫茫无边的寒冷和沉寂。

战争启程了,要持续一万年,比人类历史更长。任何人都无法逃避,也没有任何人来谴责。我们低着头面对战争,我们的身体将成为弹靶。尖利的军刀在搜觅人的喉咙和心脏,偶尔还有肚子。沙地要饮血;残酷的山峦想在行人的脚下挖出一个个深窟;道路期望人们摔倒,不断有人身亡;大海要压碎人的气管;宇宙间,有着可怕的意念,要用虎钳将星空严严实实地钳死,让群星不再闪烁。

战争的狂风掀起,将席卷一切。滚烫的瓦斯从排气管出来。一氧化碳侵人人的五脏六腑。人们的嘴圆圆地张着,于是,一圈圈灰蓝色的烟雾从嘴里飘出,悠悠荡荡向天花板升腾。嘴唇向两边裂开,吐出一连串置人于死地的词句,让人恐惧。这就是战争风暴。

霓虹灯的光照射在年轻姑娘的脸庞上,似乎要穿透她的肌肤,烧焦她那线条柔和的面容,将她那长长的乌黑头发烫卷。

电灯泡不停地射出强光;炽热的灯丝在玻璃泡中闪亮。这就是战争的目光。它毫不留情地投射在房间的各个层面上,光影滞留在不透光的物体表膜上。

这目光,如枪管急射的火焰,飞逝而过;如炸弹爆炸,又如那城里沿街滚动的汽油弹。白色大厦,教堂,楼塔。倒坍吧!你们没有权利再立在这里。带着熟悉面纱的女人,趴下吧!你没有权利再面对陌生人。战争要人们低下头,在布满污泥和铁丝的地面上匍伏行进。女人,你裸露身体不再是为了让人赏心悦目,而是要去挨枪弹,去接受羞辱的目光,在你的身上留下道道伤口,揭示出生命的内心隐秘。

两只眼皮之间射出的目光在闪亮,仿佛夜空里星星在闪烁,告诉人们天地间迢迢,这数十亿公里是不可逾越的。这年轻姑娘,她的名字无任何涵意,她的知觉犹如一滴水,一滴血。她不再感到孤独,不再骄傲地拒绝什么。如火如荼的战争陡然火光冲天,轻而易举地消灭了一切。这样的情形下,谁还会感到寂寞呢?当你的心里,你的周围,一切时刻都在说“是”的时候,你怎能说“不”,甚至这样写呢!

因此,这发生的一切全都要退到第三人称来。再也没有“我”的位置。目击者已被驱走,只剩下了当事者。这些人的眼睛不再是两只,腿不再是两条,乳头也不再是对称的两个。他们的脑壳里涌现不出清晰的图像,丧失了叙述、分析的功能。数字,不计其数,像雨点从空中筛落下来,敲打着地面。词语不愿复说同一事物。记不起该用什么单词。也许人们仍在写信,也许……诗人正伏案走笔,然而不过是些风流轶事。咖啡馆里,空气沉闷,回响着颤悠悠的歌声、吉它声和一个女人数落着爱的词眼的声音。是的,也许……但这无关紧要。这并不说明什么。它们不过是众多喧嚣声中那巨大的振动器发出的音响。而我们现在要说的,是那天众人的真实情况。不再有灵魂,不再有孤立无援的感觉。再也没有与其细微的线性图案相一致的思维。世上不复有任何东西。

于是,一切都蜂涌而至。像一群耗子,成群结队向前进发,结成一个战线,撞击城墙,又仿佛像那海浪,形成成千上万条波浪,汹涌澎湃,滚滚向前,压倒一切。所有的词语,所有的肌肉,所有拥有生命的触角都会加快步伐,在探索,在开辟一条道路。谁会去谈及这一切呢?最终理解万众之路的又是谁呢?它就是路。

P1-3

序言

(一)

读完这本书,不知怎么总是要去想《夜营的喇叭》这个题目。那是张爱玲很短的一篇随笔,记的是每天晚上,她家附近的军营都要吹喇叭,“几个简单的音阶,缓缓的上去又下来,在这鼎沸的大城市里难得有这样简单的心,”但她怕听这每天晚上的喇叭声,因为只她一人听得见。但有个时刻,“外面有人响亮地吹起口哨,信手拾了喇叭的调子。

她于是奔到窗口去,“充满喜悦与同情,”然而她也“并不想知道是谁,是公寓楼上或是楼下的住客,还是街上过路的。”

普通的中国读者,或许对勒·克莱齐奥并不熟悉,尽管他早已跻身法国文坛并成功地占有了重要的一席之地。但这份陌生,与读这本《战争》是丝毫无妨的。因为没有必要知道那是谁,他也一定比“街上过路的”更加无关紧要。问题是,当你听见那细细的一声喇叭平地响起,悠悠刺穿了天际,就在很深的夜,就在你自忖是否是自己神经出了毛病的时候,即在你自忖那是否只是自己的一种幻觉,或是回忆中的声音的时候,也许,你翻开这本《战争》,也会“充满喜悦与同情”的,因为他正是“信手拾了喇叭的调子。”

都市里生活惯了的人,一定对这本书所描写的一切有生就的熟谙,熟谙到了麻木的地步,可以视而不见。这样,不妨抽一个夜晚,独自一人到都市灯红酒绿的中心去逛一逛。无需说“懂”与“不懂”,只要看一看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看一看一路追随你跳跃闪烁的霓虹灯,看一看街上的人们那种匆忙而又冷漠的神色,你就已经站在《战争》的入口处了。

在这个时候你可以趁那声喇叭在沉沉的夜色之中尚未响起,赶快跑开。都市文明在你的脑中依旧是一片美景,五彩缤纷,千万不要剥去那层遮掩疮疾的衣饰,你会继续心安理得地享受这太平盛世的美妙之处,可以继续高谈阔论,可以继续明争暗斗,可以继续吃、喝、玩、乐,可以继续把脑袋塞进“酚醛电木隔音壳”里,说着无聊的谎言,也换取别人两句无聊的谎言。

但你也许走不开,你感觉有一种晕眩的感觉,你的脚也很沉重,你突然觉得这缤纷的色彩在消褪而去,最后就只剩了“大片的黑”和“大片的白”。而于凄凉之外还感到恐惧,你就永远走不开了。你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听一听周围有没有“响亮的口哨”,拾起了也许本不复杂的几个音阶。

(二)

诚然,现代文明不是发展到今天才被置疑的。也许瓦特发明第一台蒸汽机的时候,人类就已注定要跌落在自身设置的陷阱里。随着科学的进步,我们的追求也愈加明确坚定起来。我们锦衣华服,而无需穿树叶着草鞋,我们住在钢筋水泥的高楼大厦里,无需再遭受风暴雷雨的袭击,我们听着电子振动撞击出的音乐,而不再是倾听天籁之音,我们有了造作的欢乐和痛苦。

“但年轻女孩注视着,她看到的是:窗帘拉开,大楼洁白的墙面也张开了,磷磷发光的玻璃窗突然掀去那张金膜,墨镜变得透明澄亮,缓缓地,沉寂、平静的灰色板壁呈现出来,还有堆尸处,屠宰场后厅,腐烂发霉的贫民窟,泥塘,坟墓。”

就是在这个华美表面的遮覆下,在这个疯狂运营着的世界里,我们的欲望在机器马达的轰鸣声中空前膨胀起来。在成堆的钢铁水泥里,人唯一能看见的中心就只有自己,为了维护这个中心,我们自我显示,我们在相斗,我们坚持不懈地抗争着,世世相承,愈演愈烈。

算起来也有一个世纪的光景了。这份置疑在物质空前丰富而心灵空前寂寞的人群里也快要成为了一个古老的话题。溺死在自己创造的文明里的人们发出了各种各样的呼唤。

(三)

《战争》便是其中的一声。

回到我们的喇叭声里来,看一看这并不繁复的几个音阶。

也许我们首先会得到这样的问题,《战争》究竟写的是什么?  有一句话,记不清是哪个人在哪本书里说的了,大意是讲任何一个美女细腻的肌肤,倘或置于显微镜之下,都将是一块粗糙的田野。这便是在说物质的脆弱性!而物质构筑起的这个拥挤不堪的世界实际上又是多么不堪一击!也许,《战争》就是这样一台显微镜。它把这世界细腻润滑的肌肤拿到了它的镜片下,细致地描摹,其程度比中国可见叶片脉胳的那种工笔画尤胜。不仅如此,它还毫不手软地剥开了这层表皮,把五脏六腑都翻了出来,呈现在大家的面前。“到处都是眼睛,肺,性器,肚腹和神经,”还有它们如机器运转一般的运动,还有思想,还有感情。表层及内里的现实就这样被无情地放大,被物化后放大。“水泥铸就的庞然大物树在地面上,承载着自己成千上万吨的重量,铁路、公路数公里数公里地蔓延出去,铁塔如林,电线杆森立,还有湖、玻璃大楼、镍矿、海滩,和大片大片的瓦楞钢板。世界上从无一景致会是如此宽广,如此深幽呵!从来没有如此高峻的山脉,如此令人晕眩的峡谷。从来没有过那么多的铁与石,那么多透明或不透明的物质。宇宙间所有的暴烈,所有的力和能都汇聚于此,留下它们的痕迹。”并且,“这种美并不温和,并不似女人用婉转的歌声浅呤低唱,而是一种向沉寂挑战的美,绷紧了所有的肌肉准备杀戮空无。”

就这样,作者把这个物质的世界推到我们面前来,灯光,声响,太阳,月亮,商店里的商品……小到一只小小的卡车轮盘,他也全神贯注,一笔一画地描摹。不仅如此,还有物化了的人和他们的思想。作为有着独立精神存在于万物之外的人早不存在了。他们对物质的欲求已经超过了这个世界所能负载的程度,这就是战争爆发的根本缘由。每个人的内心都被由欲望而生的贪婪,饥渴,失望,仇恨,绝望挤得满满而终至爆炸。“物质!物质!闪闪发光,温和,脆弱,易燃,宛若烟云。是它们创造了历史,宗教和科学!”人哪里会有立足之地?

(四)

如果说现代文明被极端厌弃早已不是一个新鲜的话题的话,那么我们不禁要探究另一个问题:这本书独特之处在哪里?如何才使它从千百万声责难与呼唤中窜出来,让人们听见它的声音?

或许我们还记得作者一鸣惊人的处女作《诉讼笔录》里的主人公亚当·波洛,还记得他那流浪汉的生活,他到处闲逛、抽烟、喝啤酒,住在荒置的小房子里,皮肤上一层汗泥,还记得他在街头所做的那番演说。如果说在那本小说里至少还有一个主人公的话,那么这本《战争》已摒弃了传统小说的所有主要构件:时间、地点、人物和事件。

人类生存条件这一类的问题,似乎本不需要时间、地点来说明。现代小说也早就忽视了具体的刻度而把人放置到一个更为广阔的时空里去。但是说到底,这都是为了更好地塑造人,为了更好地勾勒人的共性的一面而不设置明确的特定环境。

而作者的这部《战争》,恰恰就是没有人。他的所有着眼点都在于这个物质的世界。既然没有人,当然也就没有人为的事件。

小说中有两个经常出现的名字——众多符号里的两个而已——Bea.B.和X先生(读故事的人是要失望的,年轻姑娘与X先生之间没有故事,连一个平庸的奇遇也没有)。这不是小说的主人公,而只是小说的两个视角罢了,一主一辅,并肩地探进那个幽深的物质世界里去。那个年轻姑娘带着我们穿越城市,穿越街衢,带我们一同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带我们参观了许多许多地方:机场、咖啡馆、商店、车站、地道、垃圾场,带我们看了很多很多的符号:文字、点、圈、线、钩、叉,还有淫画。最后,当我们看见到处是危险、爆炸,是不堪一击的物质的墙时,她消失了。她从来处来,往去处去。我们就是用她的眼睛在看,时不时的,X先生会来帮我们一回,会开着汽车来带我们去看逐猎人类,会来帮助我们认识自己的恐惧和茫然:我们竟然是在自己的创造面前束手无策!是我们用自己的双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战争需要所有的细胞,所有的大脑。”我们被追逐,被捕获,我们无从逃避。

同样的题目,也许可以写出完全不同的小说。可以写成《茫茫黑夜漫游》,亦可以写成《广岛之恋》,这是全凭作者一只笔调出来的。克莱齐奥既然毫不吝惜地摒弃了一切传统小说的构件,他的武器又是什么呢?这就是词语。连成句也罢,不连成句也罢,每一个词语都有它自己的力量,在挣扎,在跳跃,在杀戮,每一个词语都有它的色彩,连在一起就是一幅画。这是自然而明朗的,不需要复杂的语法结构,不需要严谨的篇章布局。一切、都在于词,“无所不在的词”,在扼杀思想,在挑起战争;在充当先知,在书写现代的《创世纪》。

(五)

昨天下午还在与人说,我们行为做事,读书作文,有两种方式,一类是用脑,一类是用心。

用脑的人不会听见沉沉黑夜里那声极低的喇叭。

所以,这本书不是写给他们的。因为他们找不到逻辑严密,结构完整,有玄机妙理的一个故事。

现代小说之优于传统小说的妙处,在于它的可感性。视觉,听觉,嗅觉,味觉,都是用心的人可以感触到的。它本身不会言明是非对错,它只是扣紧尚未麻木的人的神经,侧侧地弹奏一曲,哪怕只是“几个简单的音阶。”

的确,这部作品没有可能成为畅销书,没有可能激起“一般小说读者的兴味”,只是在深夜,倘若还有未睡去的人,还有警醒着的眼睛和耳朵,还有不愿意自己的大脑被物质填满而没有一丝梦想的余地的人,还有想问问旁人:“又吹喇叭,可曾听见”的人,不妨一册在手,这是消除恐惧,消除孤独的办法——在“总是相同的画面”里,在“一模一样的微笑,一模一样的婴儿,一模一样的香烟”,“一模一样的面具,一模一样的影子”里,找一个真正的同类,来慰藉自己。

许 钧

1994年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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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 15:56: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