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搜集整理了启功先生对中外学者、名流及社会人士六十余人所写的致函与复函，共二白余通。这批书札的受者有同辈友人，有及门学生，有慕名求教者。他们或为学者名流，或为书画同道，或为后学晚辈。信札内容涉及甚广：凡论学问，谈艺术，诗词唱和，友朋约会，资料借还，推荐人才，题写书签，传道解惑诸多方面。各受函者不乏当代知名学者与艺术家，可借书札以广读者闻见，为有关研究者提供颇具参考价值之旁证资料。亦可欣赏当代书法大师其书法之精妙绝伦。

本书收集到启功先生致友人书信墨迹(电子文本及复印件)300馀通。全书内容分排印版和手迹图版两部分。排印版共选收256通书信，可使读者厂解启功先生精深广博、贯古通今的学术造诣以及奖掖后学、关心他人的高尚品德。图版则以毛笔字墨迹为主，兼选部分有代表性的钢笔或其它硬笔书写的手札，读者可从中学习中国传统的书信格式，欣赏先生精美的书法。

出版说明

敬读启功先生书札（代前言）

1.致陈垣1通

2.致刘贡扬1通

3.致初大告1通

4.致方介堪2通

5.致台静农1通

6.致钟敬文1通

7.致陆宗达1通

8.致张中行2通

9.致陈梦家1通

10.致梁树年1通

11.致周采泉1通

12.致王锺翰1通

13.致黄苗子、郁风夫妇20通

14.致王世襄3通

15.致马箫云2通

16.致王大珩1通

17.致刘九庵1通

18.致刘漠1通

19.致王会庵1通

20.致杨仁恺11通

21.致王静芝1通

22.致杨敏如1通

23.致周绍良5通

24.致张先畴1通

25.致翁万戈1通

26.致刘乃和11通

27.致刘乃中4通

28.致牟小东1通

29.致刘乃崇1通

30.致李世瑜1通

31.致吴小如3通

32.致吴南生3通

33.致今井凌雪1通

34.致来新夏11通

35.致许力以1通

36.致范用8通

37.致武静寰、胡云富1通

38.致冯其庸2通

39.致黄 胄 1通

40.致李瑚 1通

41.致哲翁1通

42.致铁铮1通

43.致文光1通

44.致方子才2通

45.致方闻 1通

46.致方瑜1通

47.致王靖宪、谷豁7通

48.致王嶽2通

49.致王稼冬1通

50.致王贵忱1通

51.致王悦2通

52.致王浞华2通

53.致中村申夫1通

54.致田凤立2通

55.致许礼平7通

56.致米景扬6通

57.致朱袭文1通

58.致朱开轩1通

59.致刘启林5通

60.致刘石8通

61.致李月容1通

62.致张倩仪1通

63.致陈万雄3通

64.致陈智超1通

65.致陈东阳1通

66.致陈启智2通

67.致陈荣琚1通

68.致陈抗7通

69.致吴丽明1通

70.致吴龙友1通

71.致吴龙辉1通

72.致沈玉成1通

73.致沈培方2通

74.致弥松颐1通

75.致金煜1通

76.致周雷2通

77.致赵仁玤1通

78.致荣智健、任顺弥夫妇1通

79.致侯刚5通

80.致胡恒立1通

81.致钟志森1通

82.致郭隽杰、陈初夫妇1通

83.致姜念思1通

84.致高岛义彦11通

85.致柴剑虹3通

86.致徐利明5通

87.致阎明复1通

88.致崔文印1通

89.致屠式瑶1通

90.致黄小军1通

91.致章景怀、郑拮夫妇1通

92.致渡边隆男、高岛义彦、西岛慎一1通

93.致程毅中3通

94.致傅熹年2通

95.致傅璇琮8通

96.致雷明6通

97.致熊宪光1通

98.致薛瑞生2通

99.致中山大学1通

100.致四川省博物馆1通

101.致西泠印社全体同志1通

102.致武汉大学1通

103.致北京大学中文系博士后流动站 1通

13.致黄苗子、郁 风夫妇 20通

(一)

苗公我兄坐右：

昨夕分手匆匆，未得畅游书肆。鬯兄今晨想已成行矣。

昨晚归来见到尊社所惠审稿费，读书一遍，不缴学费，反获厚酬，真觉惭悚！又承谦辞，累称过薄，真将谓名不副实矣！谨此申谢，并表歉忱，以所校实不周密也。

近获陈凡同志寄赠王義之墨迹帖一册，自《快雪》以下，俱见收刊，故思取敝藏旧印诸本一对，记得数种尚在尊处，昨谈《中华墨宝集》之外，记得尚有《奉橘》、《澄清》、《宋拓王右军书》、《十七帖》数种，(此数种容或记误，请谅其有“讹诈”之嫌也，哈哈！)如暂时不用，俱拟取观，用毕再行奉上参考。日内拟耑谒自，千万勿劳远送，因尚拟借看尊书一二种，故必须自往，非客气也！专此，敬颂撰安！

弟功谨上十月十一日十六日发

(二)

苗子先生赐鉴：

阿英同志所藏有关《红楼梦》之手札，顷已检出，另邮寄上。

饶自然之书，已读毕，极有关系。尤其詹景凤之跋，弟更感兴趣。兄之考订已详，于斯书之源流，已无馀蕴，至深佩服！

大作各条亦俱盥诵一再，极有前人未发之蕴，弟觉此类研究成果之积累，乃是新美术史之基石，诸悬案一一解决，则新史必将有焕然一新之面目。补缺拾遗，亦敬贡愚见及材料线索数条，以供采择。俟稍暇，即当趋呈。弟近正忙于赶注释扫尾，故比假前更紧张些也。专此致敬！

弟功谨上三月一日夜

(三)

苗兄赐鉴：

两日前作一书，并王右军帖目一纸，怀带此函，竟自未发。今午始在沟沿投入邮筒。随即奉得来教，真有如此巧而不巧之事，只得再具此函也。妙句讽诵回环，思欲奉和，愧难继响，奈何！敝校图书馆藏《南香画语》，当即往借，借得立即送上。弟自下周开始暑假，约有二三星期之谱，因编教材事，尚需随时动笔也。芳嘉主人近日想已暑假，不知出游名山否？下周中，两公何时有暇，俱可奉陪，如蒙指示，当即遵约。以弟建议，仍如前次之城市山林为妙。且以集体作东为“雅”(此钱玄同先生之典故，每谓让账为不雅，故常以聚餐为雅。)又西直门外白石桥紫竹苑有一活鱼食堂，如非星期，游人甚少，天棚之下，颇为舒适。前临湖水，空气亦属澄鲜。芳嘉主人游踪甚广，不知曾到否？又上次北海分手后，弟夜间腹颇不适，不悉吾兄尊体何如？弟在家与内子谈及，颇为悬系，然竟忘奉询。兹方作书时，内子提及，忽然忆起，可知弟近日之神经衰弱矣。(然此并无碍于再在北海小聚也。)大著《云林传记》，必有奇获，深以先睹为快，日间大雨，晚间公用电话处已休息，灯下先作此函，以代晤语，诸容面罄，即颂撰安！

弟功谨上二十五日夜

(约1975年前)

(四)

苗公大师：

法曲拜诵，沁人心脾！

妙语回环，后无来者。此题此事，恰发高吟，信今传后，允称诗史！小子亦曾拈一律。然粗鄙叫嚣，极伤雅道，勉录举似，略见心情之舒畅耳。

正宇兄竟尔抛弃宾客，痛曷可言！八宝山未能往吊，固以宿疾间发，更以每去则刳腸刻骨，悲自中来，每避而不敢率往，此恐张夫人不克知其究竟也，已专函寄唁。更望我师与其家属诸同志晤面时，赐代致其拳拳！

唁函寄张自忠路前青艺宿舍，未知确否？前闻我公上午习武，下午修文，今气候渐寒，未知尚曰课无间否？

匆此，即颂

冬安！

弟功谨上十日

(1976年)

拙句附呈：

叛徒粉碎不成帮，意外听来喜欲狂。转眼狐臊难再冒，当心狗腿未全光。四人一甕登时捉，八蛋同宗本姓忘。从此更须齐努力，莫随东郭放豺狼。

(五)

苗公吾兄赐鉴：

锺敬老来，闻将组一局，公祝夏瞿翁寿，弟极赞成。敬老欲令弟作陪客，是恶乎可！谨先备案，申请加入一份，务祈分神纳入预算为盼！

拙作小册，闻蒙赐墨，真可谓“存殁均感”！千祈不拘形式，不拘主题，信手一挥，罔非妙谛。不胜诚惶诚恐稽首顿首感荷之至！

前在高斋获见诸友佳什，尤以广东某公(忘其大名)咏杨太真之作为压卷。是日归来，曾作小诗八首，琐事牵延，未及写呈。兹附寸笺，敬求斧削。诸容面罄，即颂

撰安！

弟功谨上十六日

(1976年)

郁大姐同此恕不另具。

鬯兄处烦代致敬！

于友人案上见传抄咏杨太真诗，所以讽四人帮者，但恨今雌不称耳。因抒鄙见，得短句八首

东施蒙不洁，丑秽加一倍。妙句咏蝇蛆，可惜它不配。

鞞鼓动地来，蛾眉马前死。倒霉杨太真，遇上陈玄礼。

一架西洋镜，中间四个人。如今拆下了，不值半分文。

只批四个人，打击不扩大。帮人如治帮，刀自帮外下。

连天鞭炮响，又是一年春。昔日同帮者，应悲少四人。

被逼男为盗，因贫女作娼。莫将两好字，抬举四人帮。

四个教唆犯，要使天下乱。忽然被隔离，四个大笨蛋。

臭下几万代，相形粪亦香。从今惜文字，不咏坏婆娘。

(六)

苗公赐览：

昨电话滥索八大资料，不顾文几上是否尚作披阅，思之十分歉仄！诚因有人约撰一篇八大书法小文，几种手边资料有不敷用处，乃出此“坐索”下策耳。参考毕当仍奉呈，万乞见谅是盼。又如插架不易寻找，即请作罢。弟可向王大山再借，因找书之难，过于买书，彼此俱有深尝之苦也。昨日《台声》杂志嘱题一诗。录呈一粲：

峡水中分骨肉亲，星移可望得回春。

一邦两制相携手，共作欢天喜地人。

今日狗嘴忽然吐出象牙，岂能不举似印可耶？即颂撰安！

弟功敬上二日

(1983年以后)

(七)

十六字令  猫，性命相依品独高，须眉气，不在一身毛。

猫，公正无私迈贼曹，仓廪内，鼠雀耗全消。

猫，履险如夷意自豪，乔柯上，猛虎不能骄。

猫，护得瑯媽万卷牢，尊文化，试问有谁教。

猫，玉雪波斯万里遥，来异域，介寿胜蟠桃。

一九八五年冬，夏衍同志老先生八十有五揽揆之辰，敬赋小词，为华觞之侑。维我夏翁，望高神岳，兴富童心，雅好之中，猫为尤最。猫之于翁，亦性命相依，每有堪风薄俗者。小词咏猫，倘亦先生所乐而肯进而教之者乎！

右小词五首，拟以寿夏翁者，先抄出求赐斧削。意愿轻松，苦于板滞，薄植所限，竞莫如何。故竭诚求教，为之“稀释”些，可否？此上，并候苗公、郁姐双安！

小弟功再拜廿四日

(1985年)

P14-18

一、两年来在启功先生好友和学生的热情帮助下，我们已征集到启功先生致友人书信墨迹(电子文本及复印件)300馀通，使本书顺利编成，特向提供启功先生信件和资料的诸位先生表示衷心感谢！

二、本书分排印版和手迹图版两部分。排印版共选收256通书信，可使读者厂解启功先生精深广博、贯古通今的学术造诣以及奖掖后学、关心他人的高尚品德。图版则以毛笔字墨迹为主，兼选部分有代表性的钢笔或其它硬笔书写的手札，读者可从中学习中国传统的书信格式，欣赏先生精美的书法。因为排印版和手迹版所选用的标准不同，故二者并非一一相互对应。

三、本书的排序分为两部分，受信人在80岁以上的长者按出生年排序；80岁以下者，按姓氏笔画排序。

四、启功先生书信的落款常常只有某日，未注年月，凡经考证清楚者，在括号内用阿拉伯字注明某年某月。书札原文未加标点者，按文意补加标点，补加书名号或引号。补脱字用[[号，改错字用()号。

五、启功先生的书信远不止这些，我们还在继续征集中。信中涉及到的许多人物、事件、典故均未加注，望知情者惠告，有待认真考证后，再版时修订补充。我们的水平所限，书中错误之处望读者不吝批评指正。最后要借此说明的是：如果您手中藏有启功先生的墨迹、诗词、轶文等，恳请和我们联系，以飨读者。

本书编辑委员会

200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