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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鲁迅与陈独秀/孙郁系列
分类
作者 孙郁
出版社 贵州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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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本书为孙郁系列丛书之一,是一本思想评论读本。

本书所收录的评论文实际上是面对左派文化多种性的自问:五四之后的左倾化究竟是什么在起作用?为何后来又被另一种更激越的意识代替?通过本书,揭示问题的答案。

内容推荐

鲁迅与陈独秀在精神层面的价值,远比政党文化的内涵更大。作为一个新传统,它其实在改变着现代史研究者的叙述语态。不管认知的程度如伺,一旦与这两个人相遇,就会被一种生命意志所纠缠。那个巨大的意志之河冲刷着思想的积垢。就个性的魅力而言,它们在消解着革命的神话。

——孙郁

目录

初识

播火者

在路上

智之火

绿林人

伴奏者

谁的我

革命癖

旧影子

血字

左派们

政客乎

磁力

敌人们

别的路

杂感家

野学问

后记

试读章节

初识

1917年1月,陈独秀应蔡元培之邀来到北京,任北京大学文科学长。他所创办的《新青年》杂志,便由上海来到了古都。那时候的鲁迅还在教育部工作,每日除上班之外,大多数的时间都用到了抄古书、读旧籍之中。和陈独秀、胡适这些人比,完全在两种状态下。那一年鲁迅的日记大量记载了购旧拓本、买汉画像、搜集古镜、墓志等等。书账所记,全是古书,毫无现代气息。8月27日,钱玄同突然出现在鲁迅兄弟的面前。这位老同学那时都谈了什么,已不得而知。但恰恰是他把鲁迅、周作人拉到了陈独秀的营垒里,于是鲁迅的状态发生了变化。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竟被友人推到了历史的前台中。

没有什么资料能看到鲁迅与陈独秀见面的地点与场景,以及彼此的心境。鲁迅日记大量记载了与钱玄同、刘半农的交往。和陈独秀、胡适只是通信的关系。在这个意义上看,鲁迅和陈独秀有些隔膜也是自然的了。

1918年4月1日,鲁迅的日记写道:“上午寄来季市(按:许寿裳,字季茀、季市)《新青年》并二弟讲义共一卷。”此后,关于《新青年》的杂志,偶可从日记中看到。但关于其中的编辑、活动事宜,未见记载。可见鲁迅与陈独秀,只是间接来往。就阅读趣味和写作风格而言,两人是颇不相同的。

为鲁迅与陈独秀牵线的钱玄同,比周氏兄弟更早地注意到了陈独秀和胡适,早在1916年,已对《新青年》发生了兴趣。钱玄同虽留学日本,与鲁迅、周作人一起随章太炎学习文字学,但视野只停留在章太炎的周围,远无周氏兄弟和陈独秀、胡适这一类人那么开阔。蔡元培与陈独秀、胡适未到北大之前,钱氏主要埋头于文字学研究,友人不过是沈尹默、马幼渔等,圈子毕竟是狭小的。蔡元培执掌北大之后,情况便发生了一些变化。钱氏意识到了新学的力量。也可说,对陈独秀发生了景仰之情。钱玄同在1917年1月6日的日记中写道:

“陈独秀已任文科学长矣,足庆得人。……陈君不久将往上海专办《新青年》杂志及经营群益书社事业,至多不过担任三月,颇闻陈君之后蔡君拟自兼文科学长,此亦可慰之事。”

陈独秀来北大不久,便和钱玄同成为朋友,两人较为投机。陈独秀出生于1879年,大鲁迅两岁,字仲甫,家谱名庆同,笔名实庵等,安徽安庆人。钱玄同小陈氏七岁,生于1887年,原名夏,字中季,后改名玄同,号疑古,浙江吴兴人。两个人兴趣不同,但性格均属豪放一类。陈氏很是欣赏钱玄同的爽朗、勇气。而钱氏对独秀先生的学识、看法亦多拥护,有敬佩之态,且看钱氏日记的片断:

“日前独秀谓我,近人中如吴研人、李伯元二君其文学价值实远在吴挚甫之上。

吾谓就文学美文之价值而言陈独秀此论诚当矣。”(1917.1.23)

“检阅独秀所撰《梅特尼廓甫之科学思想篇》(《新青年》二之一),觉其立论精美绝伦。其论道德尤属颠扑不破之论。”(1917.1.25)

和许多学人比,钱玄同像似个活动家,日记里常见有造访蔡元培、陈独秀、胡适的字样。比如胡适的《尝试集》刚一问世,便送钱氏一册,日记里留下了对此褒贬不同之意。他还到沈尹默、马幼渔之处,讨论陈、胡二人的文章,把《新青年》的气息散布到书斋里的人们中去。

钱玄同谈天时滔滔不绝,来到鲁迅、周作人居住的绍兴会馆时,亦不掩其故态。鲁迅对他的性格说不上是欣赏或讨厌,但周作人对他却有着很大的兴趣,此后便与钱氏保持了终生的友谊。这还是后话。钱造访绍兴会馆,大约一是叙同窗旧情,二是拉周氏兄弟入伙,一同参与《新青年》事宜。钱氏后来回忆说:  “我十分赞同(陈)仲甫所办的《新青年》杂志,愿意给它当一名摇旗呐喊的小卒,我以为周氏兄弟的思想是海内数一数二的,所以竭力怂勇他们给《新青年》写文章。七年一月起,就有启明的文章。”

开始的时候,鲁迅对《新青年》并无大的热情。每每谈及到此刊,态度平平。周作人回忆说:

“我初来北京,鲁迅曾以《新青年》数册见示,并且述许季苇的话道,‘这里边颇有些谬论,可以一驳’。大概许君是用了民报社时代的眼光去看它,所以这么说的吧,但是我看了却觉得没有什么谬,虽然也并不怎么对……”

周氏兄弟如此平淡的对待《新青年》,钱玄同有些憾然吧?当他看到了鲁迅终日抄录古碑的时候,内心是层层疑惑。于是便是一番长劝。《呐喊》的自序里记载了这些。钱玄同的话,给鲁迅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知道,自己和钱玄同、胡适、陈独秀比,并不是同一类的人。因为在他眼里,改变中国的现状,是大不易的事情。在一间铁屋子里,一旦将昏睡的人们唤醒,但看到并无可走的路,不是更为苦痛么?

1917年的整整一年,周氏兄弟还像个看客,离陈独秀、胡适的世界有着一段不小的距离。倘若不是《新青年》迁到了北京,周围又是些活跃的北大友人,也许鲁迅还和弟弟周作人过着寂寞的生活。在钱玄同看来,这两位兄弟倘不出山,实在是太可惜了。

绍兴会馆位于宣武门外南半截胡同。鲁迅1912年来京时,就住在这里。1917年4月,周作人由绍兴到北京,也与鲁迅在此同住。关于这个地方,鲁迅有过描述,印象是阴森森的,颇为压抑:

“S会馆里有三间屋,相传是往昔曾在院子里的槐树上缢死过一个女人的,现在槐树已经高不可攀了,而这屋还没有人住;许多年,我便寓在这屋里钞古碑。客中少有人来,古碑中也遇不到什么问题和主义,而我的生命却居然暗暗的消去了,这也就是我惟一的愿望。夏夜,蚊子多了,便摇着蒲扇坐在槐树下,从密叶缝里看那一点一点的青天,晚出的槐蚕又每每冰冷的落在头颈上。”

在这个环境里读书写作,与北大诸人的状态自然不同。不过,由于周作人开始执教北大,《新青年》的信息也渐渐多了起来。北大一些学人的故事,大概都从周作人那儿听来的吧?看那时鲁迅的日记,似乎未被《新青年》所感动,生活得很压抑,或者说,颇像绍兴会馆的补树书屋,笼在一片阴冷之中。且看他1917年的部分日记,多少映现着他的心境:

“晴。春假。上午伍仲文、许季市各致食品。午前车耕南来。下午风。晚许季上来,并贻食品。旧历除夕也,夜独坐录碑,殊无换岁之感。”(1月22日)

“晴。星期休息。上午得蔡先生信。洙邻兄来。午后高师校送来《校友会杂志》一本。往震古斋买《张寿残碑》一枚,《南武阳阙题字》二枚,杂汉画像五枚,共二元;《高柳村比丘惠铺一百午十人等造象》一枚,一元;《曹望僖造像》四枚,十二元;稍旧拓《朱岱林墓志》一枚,五元。”(2月18日)

“晴。午后往图书分馆访子佩。往留黎厂付表拓本,并买《泰山秦篆残石》一枚、《李氏像碑颂》一枚、《成公夫人墓志》一枚,共银二元。晚范云台、许诗荃来。夜二弟自越至,携来《艺术丛编》四至六集各一册、《古竞图录》一册、《西夏译莲花经考释》一册、《西夏国书略说》一册,均过泸所购,共泉十七元四角。翻书谈说至夜分方睡。”(4月1日)

……

P1-5

后记

大约五年前写完了本书,稿子一放就是这么久。那时北京正临“非典”,我躲在博物馆办公室一笔笔写下去,空荡的街道,无人的院落,没有一点喧嚷。书写的很快,好像在与鲁迅、陈独秀不断地交谈,那段时间就这样被两人的命运占有了。

在友人的催促下,手稿直到今年才开始着手整理。所以迟迟出版,一是俗事缠身,无暇顾及,再是对自己的文字有点厌倦,真的难翻出什么新意了。现在,三部曲就此了结,也随之松了口长气。写本书时,好像是完成任务。在动笔的时候,不断受到旧的写作模式的暗示,似乎在重复着自己,这在我是一种痛苦。直面旧迹的过程,无处不是认知的挑战。有些话题曾是禁区,有的已不再是难点了。可是历史语境的人与事,要理清已并不那么容易。虽说鲁迅已被过度地阐释了,但依然还有诸多的盲点。对失败的英雄陈独秀,究竟如何把握,自己一直困惑着。被抹杀了的人物的精神模式,如何会成为当下精神的可能性,也是一个难题。我只是碰到了它们,却未能得到解决。

这一本书实际是面对左派文化多种性的自问,五四之后的左倾化究竟是什么在起作用?为何后来又被另一种更激越的意识代替?梳理历史时,就感到一个巨大的精神之力在其间的起起落落。找到那个背后的合力是困难的,在跋涉的途中,不是越来越清晰,有时却变得更为茫然。我知道,社会进程的魔力,以浅薄的视角是看不见的。自己只是表达了一种感受,离史家的路之遥,那是深味玄机者一看就知道的。

鲁迅与陈独秀在精神层面的价值,远比政党文化的内涵更大。作为一个新传统,它其实在改变着现代史研究者的叙述语态。不管认知的程度如何,一旦与这两个人相遇,就会被一种生命意志所纠缠。那个巨大的意志之河冲刷着思想的积垢。就个性的魅力而言,它们在消解着革命的神话。不错,他们动员了革命,诱发了思想的起飞,但他们又远离了今人的选择。前人开辟的道路不是延伸到历史里,而是终结在今天的世界里。似乎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现代史的宿命是,知识阶级自己葬送在自己的起点上。他们捅破了笼子,却发现进入了新的笼子。而这个笼子恰是自己搭建的。当他们开始抵抗的时候,却听到了自己的同行者夜莺般的吟唱:这个世界多么美好呀。鲁迅、陈独秀们,完全可以拜拜了。中国的高明的学者们,不断重复着类似的话。告别五四,告别激进,好像已成了时髦的话语。

这样的时候,我感到了他们的寂寞。当有人把后来的文化悲剧都算到这些前辈的头上时,其实历史与他们已经不太相干了。如今,看到各类国学家对他们的痛斥,可以感到学界的滑稽。只要再读《新青年》的文章,当可以惊异我们国人的精神生活,还没有多少进化。那些炙手可热的国学家的文字,和五四先驱者的随笔对照一下,不仅进化谈不上,连林纾式的视野也稀少得很,而鲁迅、陈独秀的文字,也都可以射中其身。孔夫子之徒遇雨则生,而五四前驱的余音,至今还是荒漠里的小溪,早被蒸发了大半。

十几年前我就萌生了写鲁迅系列的念头,以鲁迅为核心勾勒那个时代的人文地图,是求知的过程。而真的做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孱弱,一些重要的问题也可能被遮掩了。我知道这是个困难,相关的话题还未能全部涉及。但这在我是一个梦想,从青年一直到知天命之年,从未改变过。回望这些新文化的先驱,我们内省的一面总要比狂欢的因素要多,在后来的文化风潮里,类似的人物已很少见到了。

新文化的历史还在进行之中,鲁迅、陈独秀渴求的精神还是破碎的。这份遗产里,我们分享的苦难要多于欣慰。但苦味也是一种财富,至少在刺激着我们,如果没有对人的有限性的清醒和拓路的渴术,精神之河就凝固了。鲁迅与陈独秀是一川不竭的奔流,在流淌里显现了它的生命力。现在,流淌的鲜活的生命之流,对我们是多么重要的存在。历史不能重复,但曾经的拥有,对我们已是怀旧时的满足。我们可称赞的现代性资源,真的不多,现在还不是自乐的时候。

怀柔

2008年10月14日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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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 16:43: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