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才回首——献给我们曾经一无所有的年代!
兜比脸干净,是一种穷日子,但不是最糟糕的日子。人生就像是一匹用善恶的丝线交错成的布。我们的善行必须受我们过去过失的鞭挞,才不会过分趾高气扬。我们的罪恶又赖我们的善行把它们掩盖,才不会完全绝望。
本书主要讲述了主人公万峰曲折的人生经历。二十世纪九个年代初,大学毕业的万峰被分配到街道办事处,由于不甘做写标语的“刷漆匠”,愤然辞职,做了服装个体户。从一个穷得响当当的门外汉,逐渐成长为市场上胆识兼备的服装老板。但最终却因赌博再次回到一无所有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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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兜比脸干净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蓝石 |
出版社 | 新星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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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20年才回首——献给我们曾经一无所有的年代! 兜比脸干净,是一种穷日子,但不是最糟糕的日子。人生就像是一匹用善恶的丝线交错成的布。我们的善行必须受我们过去过失的鞭挞,才不会过分趾高气扬。我们的罪恶又赖我们的善行把它们掩盖,才不会完全绝望。 本书主要讲述了主人公万峰曲折的人生经历。二十世纪九个年代初,大学毕业的万峰被分配到街道办事处,由于不甘做写标语的“刷漆匠”,愤然辞职,做了服装个体户。从一个穷得响当当的门外汉,逐渐成长为市场上胆识兼备的服装老板。但最终却因赌博再次回到一无所有的境地…… 内容推荐 二十世纪九个年代初,大学毕业的万峰被分配到街道办事处,由于不甘做写标语的“刷漆匠”,愤然辞职,做了服装个体户。从一个穷得响当当的门外汉,逐渐成长为市场上胆识兼备的服装老板。但最终却因赌博再次回到一无所有的境地。这过程中,他与市场上的兄弟分享过快乐与堕落,与沦落风尘的女孩们分享过单纯和善良。回到起点的他,捡起曾经失落的,扔掉让他堕落的,重新上路。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后记 试读章节 工商管理员老黄双手插在灰色制服的裤兜里,肥厚的下颌随着脚尖抖动的频率,一踮一踮笨拙地摆动着,冲我说:“你先把货挂这儿吧,等有好位置的床子腾出来,你再挪过去。”老黄让我挂裤子的地方不是一个正规的铁皮床子,而是从把角的床子顶端的铁管子上延伸出的一根竹竿。那根竹竿也就大拇指般粗细,长度却差不多有两米,它甚至比一个正规的床子长度还要多出一小截。但无论怎么说,一根竹竿也不是床子。 老黄显然看出了我的疑惑,不紧不慢地解释说:“这根竹竿并排能挂五条裤子,一般的床子挤挤巴巴才勉强挂四条。等哪天你上的货品种多了,自然就会知道它的好处了。还有,这根竹竿是个靠边的位置,相当于一个大角批货方便着呢。”老黄说得一点儿不假。日后我才知道,“大角”处在过道的位置,无论批货还是零卖,都占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不像“趟里”(此为行话,指夹在两个“大角”中间的诸多床子)的床子,彼此之间没有丝毫的缝隙,挂在背后的裤板(即样品)很难辨别出好与差,特别容易让拿货人看花眼,从而失去耐心感到烦躁。此外,“趟里”批货的人,与拿货人、零买的人讨价还价时,为了近距离对话,每天都得无数次费劲巴拉地从铁皮床子里面跳进跳出,麻烦死人。所以,“大角”床子的价格在最初认购时,就比“趟里”贵出一倍,甚至更多。 我忙不迭地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盒万宝路,抽出一根递给老黄。老黄看也不看,把烟往耳朵边一别,说:“你赶快挂货吧,再耽误一会儿拿货的都走光了。”说完,老黄慢悠悠地向工商所踱去。 不管是竹竿还是正规铁皮床子,现在能有个地方让我合理合法地挂货批货,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况且,老黄事先声明,暂时不收我的工商管理费和税费,我还有什么理由挑三拣四呢。 我打起精神,迅速打开黑色旅行袋,抽出一捆裤子,从里面随便拽出五条,然后打开塑料包装袋,用事先准备好的铁夹子把裤子夹好。那根竹竿的高度足有两米五以上,我每挂一条裤子,都得屏息静气,然后,像只淘气的猴子似的使劲儿往上一蹿,才能把夹好的裤子凑合羞挂在竹竿上。我知道我的样子有些滑稽。我的目光也显得狠狠琐琐的,像是正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一件勾当。好不容易把五条裤子并排挂好,我正打算点根烟喘口气,一阵风吹过,那五条裤子飘飘忽忽地刮到了地上,其中一条还翻了几个跟头,栽进了远处的浅水洼里。我紧跑几步,狼狈不堪地把那条裤子从水洼里拎起来,望着那根还在微微颤悠的竹竿正不知所措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抑制不住的笑声。我扭过头,冲那人尴尬地笑笑。那人嘴里叼着根烟,双手捂着花格衬衫里面乱颤的肥厚肚皮,已经笑得蹲在马路中间了。 我气恼地把那条湿漉漉的裤子在空中不解恨地甩了又甩,扔在旅行包上,又从打开的那捆裤子中拽出一条展开,想把那些裤子重新挂在竹竿上。 “你卖没卖过裤子?”那根烟仍叼在他的嘴上,所以,说话时他左脸的肌肉处有一道月牙形的阴影。听他的语气并不像是在故意嘲笑我,但他的嘴角还是忍不住向上翘着。我咧咧嘴,一脸迷惑地摇摇头。 “怪不得呢,你看看,满市场谁像你这么挂裤子?”胖子身体前倾,厚嘴唇向前一努,嘴里的半截烟屁股准确地吐到了三米开外的垃圾桶里,“你挂反了,挂裤子得裤腰朝下,裤腿朝上懂不懂?这是规矩。”胖子边站起身边继续说:“你呀,还得先去胡同口的洗熨房把裤板熨平了。从袋里拿出来你就往上挂,皱皱巴巴的多难看,啥好货也批不上价呀。” 我四处踅摸了一圈,果真如他所说,每家床子上挂的裤子都熨得平平整整,像吊过线儿似的一字排开。刚才进市场时,我咋就没留意呢。是我太粗心还是太紧张了? 我来不及多想,感激地冲那个胖墩墩的家伙说了声“谢谢”,抱着裤子就往前面不远处的胡同口跑。“哎哎,你回来,着啥急呀,我话还没说完呢。”胖子清了清嗓子,领导似的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旁边床子上挂的裤板,不急不缓地说,“熨完裤子,你再去横街买几条皮带,三块钱一条,你就说你是批裤子的,不然人家肯定宰你。” 我先到熨衣房把裤板熨好,又一路躲闪腾挪到横街买了五根皮带。当我满头大汗地回到那根属于我的竹竿下时,见那人正在我旁边的床子前帮人试裤子。他边蹲着帮买裤子的人挽裤腿,边别扭地转过头对我说:“你先别挂,等会儿我帮你弄。”口气不容置疑。看来,这家伙还真是个热心人。 我把熨好的五条裤子小心翼翼地平摊在旅行包上,到对面的冷饮摊上买了瓶八王寺汽水,一仰脖干掉,想了想,又买了一瓶攥在手上。胖子斜抖着腿,冲买裤子人的背影大声说:“朋友慢走,穿好再来啊。”然后,得意地把钱插在鼓鼓囊囊的钱包里。“你还挺麻利,就是看着毛手毛脚的,油梭子发白一一短练啊。”他帮我把五条皮带一一穿到裤腰环上,又从自己床子的储物柜里拿出根不锈钢挑杆,不费吹灰之力地将裤子并排挂好,又后退几步,歪羞头用欣赏自己的语气说:“怎么样?这回看着顺眼多了吧。” 我近乎讨好地“唉唉”应声附和着,并适时把汽水递到他手里。他抿了一小口,又把瓶子还给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我再帮你找根铁丝,把竹竿的另一头固定死,这样刮风就不会把你的裤子刮得满地乱跑了。”说完,他又翘着嘴角笑了。 他站在椅子上一丝不苟地把一根细长的铁丝缠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缠成了一个大铁疙瘩,才满意地从椅子上跳下来,自我介绍说我叫大平。 老实说,来这个服装批发市场之前,我对卖服装的人没什么好印象,还觉得挺恐惧的。听人说,干这行的人有些是蹲过号桶子的,甚至是刑满释放人员,也有的是社会上的二流子,整天游手好闲的人,还有的人在工厂混得不得“烟儿抽”,万般无奈,才来倒腾服装的。总之,这是个庞杂混乱的群体,个个凶神恶煞,是些别人见了面恨不得要绕道走的人。 这时,有人凑到竹竿底下问:“拿货多少钱?”尽管我在心里已经给这批货定好了批价,但当有人打听价格时,我还是不免神色慌乱,“六、六十元。”我把这个本该顺口的价格说得结结巴巴的,连我自己都不满意。 “我问的是拿货价,不是零买。”拿货人生气地拍拍身后圆滚滚的双肩包,皱着眉头狠狠地瞪我一眼。 我以为是自己刚才报价时口气不够坚决,才惹他生气的,就堆着一脸的蠢笑,凑近他,诚恳大声地说:“是啊,是拿货价,六十元。”拿货人嘴巴张合了几下,感觉像是口渴得厉害,然后厌烦地叹了口气,丢下一句话,“开什么国际玩笑”,说完,拿货人真的奔冷饮摊买汽水去了。 P1-4 后记 一本书写完了,作为它的作者,还是说点什么好。尤其是对于我来说,这本书又是那么重要。 关于创作。迄今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文艺创作来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但我要告诉读者的是,这部小说来源于生活,但低于生活。这是关于《兜比脸干净》,我要说的第一句话。 第二句是,这是一部笨小说——在写法上。如果当你在读完它,与我有相同的感受,我感谢你。第三,这还是一部“经验小说”。因为,我做过六年的服装批发生意。这部小说写得就是几个个体户或小摊贩在生意场上的奋斗、沉浮与堕落…… 当年,邓小平说过,“要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我们是其中的受益者。那时,人们通常叫我们土财主、暴发户,说我们“穷得只剩下钱了”。但随着国门大开,被“糖衣炮弹”率先击中的也是我们:毒品,赌博,甚至艾滋病。我们是改革开放的“试验田”。这么说并不为过。我这不是在为他们——不,我们——辩护,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想当年,从事与服装生意相关职业的人,就有千万人之众,但毫不夸张的说,这是一个庞大的弱势群体。在这个喧嚣的世界,你几乎听不到这个既不“高贵”又不“低层”的群体的任何声音。当初我丢下记者职业,专事小说创作的第一天,就暗下决心,我的第一部长篇一定要写“我们”。如今,这个理想实现了。 在貌似沸腾火热的当下,很多人在忙于赚钱和当官这两件事。但从没有人觉得单调、枯燥,反而,乐此不疲,挤破脑袋也要争当大土财主、大暴发户,争当“只剩下钱的穷人”。全然忘记了当初他们是怎么嘲讽我们这些小土财主、小暴发户了。有人在几个直辖市做过一份调查,结果显示,绝大多数人选择“当大官”“挣大钱”,只有百分之一的人选择当工人。我不知道那个“百分之一”的人是怎么想的,原因是什么。但我觉得,这个“百分之一”的比例高了,千分万分之一还差不多。我甚至恶意猜测,这个“百分之一”是他们为了“百花齐放”的需要编造出来的。在我看来,这就是他们的“高于生活”,而我的“恶意猜测”无疑就是我“低于生活”的最好注脚了。 在我的写作之路上,帮助过我的人很多,但如果只容许我在此点出一个人的名字,我会毫不犹豫地说出——徐玮。她是我媳妇。 蓝石 2009年2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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