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言作为一种人们喜闻乐见的文学作品，它具有故事性、哲理性、体裁多样性、讽刺性和劝诫性。黄瑞云教授创作了六百多篇文字精炼、艺术精湛、哲理深邃的寓言，被誉为“当代中国的伊索”。黄先生有许多寓言，成为脍炙人口的名篇。他的作品曾在《人民文学》发表过几十篇，更遍及全国许多报刊；部分作品入选多种语文教材，还有一百多篇被译成英、德、意、法等多种文字，在世界上广为流传。本书收录了数百篇黄瑞云的寓言作品。读着这些寓言，会让我们在人生迷惑的时刻猛醒；在心存疑虑的一瞬豁然开朗；在了悟生活的同时会心一笑……

黄瑞云教授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毕业于武汉大学中文系，一毕业就以“准右派”身份在农村接受“改造”。后来虽然工作了，仍多次“下放”劳动。他边劳作边进行文学创作，此后创作时间跨度长达五十余年；除留下等身的古典文学研究和老庄哲学研究著作以及诗词、散文作品外，还创作了六百多篇文字精炼、艺术精湛、哲理深邃的寓言，被誉为“当代中国的伊索”。

黄先生有许多寓言，成为脍炙人口的名篇。他的作品曾在《人民文学》发表过几十篇，更遍及全国许多报刊；部分作品入选多种语文教材，还有一百多篇被译成英、德、意、法等多种文字，在世界上广为流传。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黄瑞云寓言曾获“中国新时期优秀少儿读物奖”一等奖，两度获得中国寓言研究会“金骆驼奖”创作一等奖，一九九六年还获得湖北省“屈原文学奖”，名列第一。本书收录了数百篇黄瑞云的寓言作品。

序

马和猪

野花

苹果树和杨柳树

雁警

国王的画像

向狐狸告豺狼的状

大熊垒窝

蜜蜂和苍蝇

玄奘大师的马和推磨的驴子

老虎和兔子之间的协议

中国花瓶

两头猎狗赶狼

稻草人

佛光崇拜

滚珠

狐狸维持的秩序

狐狸的价值

犀牛和野猪

猫的哲学

老狼的斗争本领和教学艺术

鹿和狗

狐狸请客

刺猬

老骆驼

不驯的老虎和驯服的驴子

次灵

狼的公道

鲤鱼和金鱼

东海的贝壳

萤火和星星

立论的依据

野兔和家兔

猴子和它的影像

豆芽菜

金灯

梭鱼和解子的联盟

石头和海瑞

庙祝和鬼

太行山的骏马

铃铛的作用

十字军的矛子

动物的形象

景阳冈又来了大虫以后

钢和炉渣

淘金的筛子

陶罐和铁罐

齐天大圣庙里的猴子

狮王的歌颂者

独一个眼子的网

雁和乌鸦

比拉鱼

掉进了井里的罐子

两只猫过节

水牛和公鸡

杨树和柏树

狐狸论人

两只苍蝇

长城庙里的老鼠

狼和老虎的结盟

大鱼和小鱼

黄豆和石子

嫦娥回国

彼得洛夫的录音器

神马

哲人的视力

摩亚的命运

虱子和圣像

两只信鸽

九九宝桶

灰斑和白额

前台与后台

菜盘里的两条鱼

井和它四周的泥土

一面自满的镜子

亚里士多德书橱里的老鼠

司命

会叫的猫

从不走错路的猪

老马和小马

莺哥爱好者

拉·封丹和伊索

宙斯的位置

獴子和眼镜蛇

朱熹注论语

墙头草和风信标

孔子答颜回

两棵枣树

歌手的遭遇

蛊

两只狗

黄鼠狼论声誉

孔子的形象

慈禧斩周勃

穴居在神像里面的老鼠

落进网里的鹰

焰火和北斗

猱巢的倾覆

汪佼被俘

雁和鸭

宙斯和阿瑞斯

一头学问渊博的猪

坚持原则的螃蟹

装作狗的狼

作者和江青

杜鹃和黄莺

楚庄王的白猴

虱子的逻辑

皇帝赞赏的公猪

人·猿·熊和狗

捕蝇瓶里的争夺

爬着回来

小水滴

火石

分水岭

沙漠里的松树

中国的鹰

波洛地区的变化

鹿群的转移

对一颗未爆炸弹的研究

猫和它的孩子

狼狗

不相称的伙伴

油桶铃铛与曾侯乙的钟

给钟馗当差的鬼

玉米地里的欢宴

小蚂蚁拖大车

佩带金质奖章的信鸽

演皇帝的木偶

老驴子和它的主人

乌龟的经验

大雁和鼹鼠

武大郎服装店

水凫学飞

钩子上的狮王

帮助鸡雏出壳的母鸡

一只有雄心壮志的蜘蛛

鲤鱼跳龙门

梭鱼为什么能够逞凶

观音堂的菩萨和罗汉堂的菩萨

文艺女神的选择

昭陵六骏的嘱托

到归元寺落户的老鼠

孙悟空和妖魔

乐山的大佛与乐山的乌鸦

上街蹈足达的兔子

蜜蜂和蜘蛛

张衡的天平

神像和桅杆

老蚂蚁的哀叹

名牌剃刀

两棵枣树

歌手的遭遇

蛊

两只狗

黄鼠狼论声誉

孔子的形象

慈禧斩周勃

穴居在神像里面的老鼠，

落进网里的鹰

焰火和北斗

猱巢的倾覆

汪佼被俘

雁和鸭

宙斯和阿瑞斯

一头学问渊博的猪

坚持原则的螃蟹

装作狗的狼

作者和江青

杜鹃和黄莺

楚庄王的白猴

虱子的逻辑

皇帝赞赏的公猪

人·猿·熊和狗

捕蝇瓶里的争夺

爬着回来

小水滴

火石

分水岭

沙漠里的松树

中国的鹰

波洛地区的变化

鹿群的转移

对一颗未爆炸弹的研究

猫和它的孩子

狼狗

不相称的伙伴

油桶铃铛与曾侯乙的钟

给钟馗当差的鬼

玉米地里的欢宴

小蚂蚁拖大车

佩带金质奖章的信鸽

演皇帝的木偶

老驴子和它的主人

乌龟的经验

大雁和鼹鼠

武大郎服装店

水凫学飞

钩子上的狮王

帮助鸡雏出壳的母鸡

一只有雄心壮志的蜘蛛

鲤鱼跳龙门

梭鱼为什么能够逞凶

观音堂的菩萨和罗汉堂的菩萨

文艺女神的选择

昭陵六骏的嘱托

到归元寺落户的老鼠

孙悟空和妖魔

乐山的大佛与乐山的乌鸦

上街蹈足达的兔子

蜜蜂和蜘蛛

张衡的天平

神像和桅杆

老蚂蚁的哀叹

名牌剃刀

水亭上的蛀虫会议

亚力山大大帝过访伊索的园子

两只老鼠和猫法官

四个悟空

蝉儿和蚱蜢

喜鹊和纸鸢

孙悟空不敢碰的乌鸦

不倒翁

刺猬怎样吃蛇

蜀先主庙

徐霞客上天都

三头狗和一根骨头

杜迁精神

放不开脚步的公鸡

孙悟空的要求

文殊菩萨与白蚁

海鸥与家鸭

鼹鼠的烦恼

巫师和他的神像

生根的乌纱帽

孙悟空应不应该成正果

领头雁

沙漠里的探索

鹦鹉的诀窍

梭鱼的道德准则以及它们的智慧和力量

泥塑

魔椅

臭虫的苦恼

最新战略武器

两头公鹿

神与鬼

狮子和狼

孙悟空论妖魔

桥脚

傀儡的哲学

猪八戒办学

观音与狐仙

关王的教训

小玉佛的新体会

刺猬和狐狸

仙人掌

新任森林之王

圆斑鹿和花斑鹿

金鱼的观感

交线风筝

机器人浮士德

两只公鸡

斩鸡吓猴

天鹅与乌鸦

猪对冥王的颂赞

最好使的牛

玉皇和土地

经历过兴安岭大火的公鸡

英雄炮竹

猫岛的悲剧

驮金子的驴子

佛法

则天皇帝和观音大士

小鳄鱼的命运

大卫背上的伤痕

狗不认识王弼

想做人的猴子

成了佛的孙悟空

旅鼠的庆筵

羊虎

刘项庙

翠鸟、鱼罾和鱼

淮南王的驴子

鹰的儿子

赫拉克里斯摸着了毛毛虫

科威特的麻雀

富士山的形象

海湾的鸟

骆驼的自信

昆虫录(一)

昆虫录(二)

伽利略平反以后

普罗米修斯的哀伤

寓言诗四章

钻石和泥土

河岸下的泉

屈原塑像

老鼠自杀

百字碑

神像被白蚁蛀蚀以后

野牛和牛石像

灰狐狸和黑狐狸判案

猫叫老鼠写遗嘱

欢喜雀论混蛋

镇水铁牛

想上天的狐狸

插花

牛绚上传来的错误信息

聪明的猴子

安全议案

世纪的交接

十一殿阎罗的困境

失败的试点

蝗岛

被释放的猴子

诸神的祝愿

蜥蜴的尾巴

云门方竹

忽必烈的草圃

人和公驴

冰人之死

春天岛

桑树堡的奇闻

猎狗和鹿

金牌骡子

命运之神访问上帝

飞腾得到的奖赏

钟馗的妹妹送的礼物

乞力马扎罗，大地的梦想

宠物

森林公园的故事

兔子哲学的终点

玄奘大师的菩提树

人鲜瓮上的神

弘德法师的灵符

扁鹊之死

塞万提斯的佚闻

寿灵帝君

孙悟实

创造吉尼斯纪录的猴子

花翎王，世界名鸟

鸡

古道旁的泉

度越塔里木沙漠

榕佛

蚁战

洗脚泉

上帝和人

卮言四则

三虫世界

人

牦牛头领

塔蚁

一枚鹅卵石

熊的育儿绝招

真假卓别林

出过国的猪

鱼掉进了蚂蟥洼

人的世界

小品大师

狼鼠

恭喜发财

猴子窥井

野鸽和家鸽

秦宫鹿苑

窝囊废碑

原始鸡的后代

人与恐龙

青蛙世界

孙悟空朝拜玉皇大帝

真理的雕像

猴子军团

狗肉馆的形象明星

大恩大德

刘邦项羽阴曹对阵

狗和狼交朋友

主权新论

科尔纳草原

贪鱼湖

两堵柏林墙

向纽鄂斯家园紧急着陆

马戏团的美猴王

猴捕

圣旨

贪婪者和钻石

对狮子屁股的崇拜

皇帝龙舞

大王乌贼

十三级宝塔尖上的神像

天鹅湖

装忧虑的箱子

孔夫子的噩梦与机器人部队

石佛

被救起的野猪

栗树崖

火车上的老鼠

孙大圣和土地庙的供果

蜘蛛网上

被冰冻住的大雁

秦始皇帝回国

勃列日涅夫的帽子

反对进口洋猪肉

斗鸡

伊索与库普罗斯

大树雕成的神像

老鼠给猫贺年

变过老虎的牛

一头忠诚的狗

两只猴子到寺庙进香

拉车的马和猴子明星

孙悟空和一只猴子

贼蚁

老牛的客人

附录

黄瑞云出版著作年表

后记

苹果树和杨柳树

苹果树旁边一行杨柳树。

暖和的春日，杨柳们显得格外地娇娆，妩媚，摇曳生姿。它们迎着东风，翩翩起舞。展开柔嫩的枝条，左旋右转，俯仰低昂，是那样地欢快，那样地轻狂，使得周围的野草繁花都为之倾倒。即使在它们静下来的时候，也还是风姿绰约，体态轻盈，抖抖青丝也显出无限的春情。

苹果树毫无这样的风致，它们虽也沐浴着阳春，但却只是朴朴实实地长叶，朴朴实实地开花。

杨柳们嘲笑苹果树，它们说：“朋友，多美的春光，为什么你们这样无动于衷！不抓住美好的韶光，尽情地欢乐，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呢？”

“有意义的，”苹果树回答说，“我们也热爱美好的春光，也热爱沸腾的生活，只是我们热爱的内容和方式，和你们有很大的不同。”

生命蓬勃的夏天来到了，它们仍然照各自的方式，度过那些火热的日子。

然而曾几何时，萧瑟的秋天又降临人间。秋风瑟瑟地吹起，大地慢慢地具有寒意。杨柳们度过了欢乐的季节，现在它们憔悴了，枯黄了，柔嫩的青丝开始凋零，叶片一天天地稀少，终于一叶不剩，留下光光的枝条在凛冽的寒风里无可奈何地颤动。它们感到无限地凄怆。

苹果树呢，它们的感觉可迥然不同，它们正拥着丰硕的果实满怀高兴。

杨柳们对它们的邻居发泄自己的感慨。“朋友，”它们说，“时光过得何等的迅速呀，温暖的夏天过去了，给我们留下了什么呢？”

“不，”它们的邻居，那朴实的苹果树回答说，“在不同的对象那里，时光的存在情况也是不同的。辛勤者的时光永远不会消失，它会凝结成为累累的果实；只有华而不实的浪子们的时光，才会像水一样地消逝，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一九六○年八月，武昌南湖狮子山

雁 警

一群飞雁降落在湖心的沙洲上露宿，一只孤雁为大伙担任警戒。长途的飞行使它们都很疲劳，倒下来就都睡觉了，只有孤雁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保卫着雁群的安全。

突然，远处燃起了一个明亮的火炬，雁警立即大叫：“醒醒，醒醒！火光！醒醒，醒醒！火光！”

雁群从睡梦中惊醒，整个湖洲骚动起来。然而火光却无踪无影了。忠诚的雁警怎么也说不清火光为什么又突然消失了。

一阵动乱过后，湖洲又安静下来，旅行者们再度进入睡乡。只有尽职的雁警依然警卫在它们的身旁。

火炬又突然出现，而且是两个，离得更近了，它们高擎在两只船上，火光下看得见晃动的人影。

“醒醒，醒醒！有人！醒醒，醒醒！有人！”孤雁又大声呼喊。

雁群再次被惊醒，骚动得更加厉害。然而火光又神秘地消失了。

疲倦的雁们以为雁警捉弄它们，它们盛怒起来。“欺骗！”“胡闹！”“啄死它！”“把它赶走！”，雁们吼着，啄它。雁警尽一切力量逃出包围，羽毛被啄得凋零不堪。

骚动的湖洲再一次恢复平静。孤雁仍然守在它的岗位上。

短时间的平静过后，熊熊的火炬顷刻之间冒出在雁群营地的四周，持着猎枪的猎雁者站在船头，雁群被包围了。一切都清楚了：火光的忽现忽没是猎雁者布置的疑阵，出现之后又熄灭是为了麻痹雁群，并使上当的雁们不再信任孤雁的警报。  “醒醒！快飞！醒醒！快飞！”雁警尽一切力量呼喊。

沉睡的雁群无动于衷。猎枪对着互相枕藉的大雁猛烈开火，雁群遭受了浩劫。许多雁来不及醒来就被击毙，折颈断翅尚未死去的雁们徒劳地挣扎在沙洲上，发出凄惨的呜叫。火光熊熊地照亮着交织着狂欢与惨绝的战场。

猎雁者大获全胜收拾战场离去以后，钻进了芦苇的雁警走出来。现在，只有它一只雁，面对着黑暗凄清的沙洲悲伤地啜泣。

“太委曲你了，”同情的芦苇安慰它说，“我们知道你是尽到了自己的责任的。”

“我受委曲是无关紧要的，”悲哀的雁警说，“最大的痛苦在于，我清醒地看到了灾祸的来临，却无力使我的群体免于毁灭的命运。”

P4-6

黄瑞云教授用一匹在沙漠中行进的骆驼作为自己的象征，这是他写在骆驼形象上的一段题词：“走过了崎岖的道路，他伫立着，凝望寂静的荒原。他深知前路的艰难，但他决心坚持走下去，向着遥远的目标。”

“我这一生，就像在一个长长的山洞里行进，我不知道前面还多么遥远，但是，我的心中始终怀着看见亮光的希望，就是这些希望，让我坚持着走过这几十年人生苦旅。”这是黄瑞云与我闲谈时常说的一段话。

黄瑞云教授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毕业于武汉大学中文系，一毕业就以“准右派”身份在农村接受“改造”。后来虽然工作了，仍多次“下放”劳动。他边劳作边进行文学创作，此后创作时间跨度长达五十余年；除留下等身的古典文学研究和老庄哲学研究著作以及诗词、散文作品外，还创作了六百多篇文字精炼、艺术精湛、哲理深邃的寓言，被誉为“当代中国的伊索”。

黄先生有许多寓言，成为脍炙人口的名篇。他的作品曾在《人民文学》发表过几十篇，更遍及全国许多报刊；部分作品入选多种语文教材，还有一百多篇被译成英、德、意、法等多种文字，在世界上广为流传。意大利威尼斯大学卡拉·若蒂奈莉(Carla Nodinelli)女士研究他的寓言，并著有HuangRuiyun e lafavola cinese contemporanea一书，可能是国外研究中国当代寓言作家的第一部专著。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黄瑞云寓言曾获“中国新时期优秀少儿读物奖”一等奖，两度获得中国寓言研究会“金骆驼奖”创作一等奖，一九九六年还获得湖北省“屈原文学奖”，名列第一。

今天我们能够看到这本文字精美、思想深刻的寓言集，没有人会想到这些宝贵的思想火花，经历过多少次的历史劫难才得以保全。反右以后，运动不断，黄先生为了防止这些文字被查抄，先是将这些用粗糙的纸写就的稿件保存箱底。后来又担心被搜查出来，于是费尽心机编排了一套密码，把这些文字译成只有他自己才能看懂的符号。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这种行为一旦被发现，后果更为可怕。于是，他左思右想，决定要他家住湖南乡下的三姐来保管。他三姐家住深山，他把稿件用几层油纸包好，放在三姐家的屋顶的瓦槽里，并嘱托她精心保存。后来写的作品，就陆陆续续补充进去。在文化大革命中他的大量科研手稿被抄没，这部分寓言稿子却得以幸存。这些美丽的篇章，在黑暗里一搁就是二十多年。直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才得以重见天日，与广大读者见面。

读到这些弥足珍贵的文字，我们在聆听一位智者的教诲的同时，更感受到了历史的沉重，也更感受到黄瑞云先生战胜苦难与不公的顽强精神。

我与黄瑞云教授是同乡，又是武汉大学同届毕业的校友，一九八九年以后，我们又有过十年同事的情谊。几十年来，我们过从甚密，成为至交。他的每一部作品出版以后，都要赠送我一册，我都愧领了。最近他的寓言集即将翻译出版，这里仅就我之所知对他的寓言作点滴介绍，以表祝贺。

我相信这本寓言集像伊索寓言、拉·封丹寓言一样，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

我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末开始创作寓言，但那个年代没有发表的可能，煞费苦心才把作品保存下来。过了整整二十年。直到一九七八年第一组寓言才在《人民文学》当年六期刊发出来。之后三十年间，在各种文艺刊物或报纸副刊上发表的作品大约六百多篇，先后编辑出版了七种集子。现在编辑的这本书是我的寓言的第八个版本。这是一个选集，收录作品三百四十七篇，也可以理解为迄今为止我的寓言的全集，因为原来没有保存或现在删落的作品，没有再保存的必要；选本而谓之全集，不全之谓全也。

这次整理出版时，我对作品中个别词句作了修订，因此这个集子也是我的寓言的定本。今后，如蒙各种教材、选本、译本、选录或翻译，文字请以这个本子为准。

借此机会，有两个问题我要在此说明：第一，我有相当数量的作品，在各种报刊或者网上落到了他人的名下。也有一些作品经过改头换面变成了别人的作品。不断有朋友把这些情况告诉我，但我没有精力去追究或理论。我在《黄瑞云寓言》第三版后记中曾委婉地告诉读者：“如果您发现了上述情况，请求您不要把源和流颠倒过来这就行了。”现在我郑重申明：收入本书的作品，都是本人的创作，希望别人不要窃取或侵犯。第二，有些教材或选本，选录我的寓言，往往作了修改，有的甚至改得文词不通。还有些刊物转载时，将作品加以删削，而且往往把关键的词句删掉。恳请未来的朋友，如蒙选用或转载我的寓言，不要伤残它们的肢体。

唐开云学长和我同乡同学同事，以洗炼的文笔为本书作序，不仅使拙著为之生色，更是我们几十年间的情谊最好的纪念。蒙林待秋先生关切，使本书得以出版。黄石摄影家张建新先生为我拍摄精采的照片。谨在此一并表示衷心的感谢。

黄瑞云

二○○八年六月三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