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和受到人们爱护,不是因为她的特异,而是因为她的平凡,她是一代新女性中的一个平凡典型。本书把张允和遗著中的散乱资料,整编成一本便于阅读的传记,题曰《曲终人不散——张允和自述文录》。
本书主要是将她写自己及其家事的文章集结,汇成这一本回忆文录,向读者娓娓道出“合肥四姐妹”及其丈夫、亲友们的旧闻轶事,从中再现她不平凡的人生轨迹和以爱处世的魅力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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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曲终人不散--张允和自述文录 |
分类 |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
作者 | 张允和 |
出版社 | 湖北人民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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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张允和受到人们爱护,不是因为她的特异,而是因为她的平凡,她是一代新女性中的一个平凡典型。本书把张允和遗著中的散乱资料,整编成一本便于阅读的传记,题曰《曲终人不散——张允和自述文录》。 本书主要是将她写自己及其家事的文章集结,汇成这一本回忆文录,向读者娓娓道出“合肥四姐妹”及其丈夫、亲友们的旧闻轶事,从中再现她不平凡的人生轨迹和以爱处世的魅力人格。 内容推荐 张允和生于合肥名门世家,其曾祖父张数声跟随李鸿章打仗出名,是著名的淮军将领,官做到了直隶、两广和两江总督。 张允和有姐弟十人,受其父张武龄的影响,从小都接受中西文化的教育,后各有所成。其中四姐妹(大姐元和、二姐允和和三妹兆和、四妹充和)又都与文化名人结姻缘,因而更加闻名中外,她们的夫婿依次是昆曲艺人顾传玠、语言文学学家周有光、著名作家沈从文和汉学家傅汉思。 张允和写自己及其家事的文章,散见于她和兄弟姐妹合办的家庭杂志《水》,几本旧作和与丈夫周有光合著的集子里,未曾集中出版过。今年是张允和逝世六周年和冥寿一百岁,经周有光先生授权,现将她的这类文章集结,汇成一本回忆文录,向读者娓娓道出“合肥四姐妹”及其丈夫、亲友们的旧闻轶事,从中再现她不平凡的人生轨迹和以爱处世的魅力人格。 目录 序言 第一辑 我的母亲 亲爱的父亲 本来没有我 寿宁弄——我们的乐园 王觉悟闹学 乐益女中 女大学生三部曲 结婚前后 附(一)温柔的防浪石堤 附(二)“流水式”的恋爱——周有光 看不见的背影 一封电报和最后的眼泪——爸爸和大大 难途有寄 绕地球一周 我是老虎 小白兔 小丑 我与曲会 七十年看戏记 二次亮相 八十六岁学电脑 喜的是《水》,忧的也是水 第二辑 洒到人间都是爱 红双喜——我的好奶妈 六兄弟 姊妹情长 沈二哥 大弟新娘俏 扑满 小蜻蜓 庆庆的一天 安安的一天 万老师 张闻天教我国文课 落花时节 人得多情人不老——纪念俞平伯先生和夫人许莹环 悼笛师李荣圻 范用吃醋 昆 曲——江南的枫叶 不须曲 风月暗消磨,春去春又来 附录(一)妻子张允和 附录(二)张允和女士事略 附录(三)合肥张家世系录 试读章节 我的母亲叫陆英(一八八五年五月二十七日~一九二一年十月十六日),原籍也是合肥,因为外祖父做盐务官,才搬到扬州的。 祖父在为我爸爸选佳偶时。知道扬州陆家的二小姐贤良能干,小小年纪在家就协助母亲料理家事,托媒人定下了这个媳妇。 当时张家在安徽合肥是有名的官宦人家,又要娶名门之女,婚礼自然非常隆重。据说,外婆花了整整一年时间置办嫁妆,东西多得吓死人。陆府从扬州雇船装载嫁妆运到合肥,婚期前雇夫用抬盒装摆好,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张家所在的龙门巷外十里长亭摆满了嫁妆,全城轰动。光紫檀家具,就有好几套,不光新房里是全新的,因为张家是几进的大院子,陆家就连大堂、二堂也都陪了全套的家具。金银首饰更是不计其数,尤其是翠,因为母亲喜欢翠。嫁妆中一应俱全,扫帚、簸箕也都是成套的。每把扫帚上都挂了银链条。 当地有个习俗,喜庆日里一定要拿拿新娘子的脾气,杀杀她的威风。所以新娘子的轿子到了张家大门口时,大门紧闭,必须用红包一一打点门房。至于每个红包里有多少钱我不大清楚,反正在当时也不算是个小数。进了大门,到二堂仍有人挡驾,过了这关,到新房门口,伴娘、喜娘们的关最难过,红包的分量要格外重。婚礼中的多少繁文缛节,干干(奶妈)对我们讲时也讲不清许多,她只说坐床撒帐后,媒婆替新娘挑盖头时嘴里不停地说:“小小秤杆红溜溜,我替新人挑盖头,盖头落床,子孙满堂,盖头落地,买田置地……”盖头掀开,新娘子羞怯怯抬眼一看,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不得了!新娘子太漂亮了,一双凤眼,眼梢有一点往上挑,光芒四射,太美了。姨祖母却心头暗想:太露了,留不住,会不长寿的。 果然,母亲二十一岁嫁到张家,三十六岁就去世了。母亲一年生一个,十六年怀了十四胎,留下了我们姊弟九个。还真应了“子孙满堂”这句口彩。 母亲是在生第十四胎后因拔牙引起血中毒而死的,不知是不是现在人们说的败血病。病倒后,她晓得自己要死了,就把九个孩子的保姆和奶妈都叫到身边,给他们每人二百块大洋,要他们保证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无论钱够不够用,不管自己有多苦,一定要坚持把孩子带到十八岁。因为她结婚时娘家不但陪嫁的东西多,在她手里的现款也有上万。张家也很有钱,用不上,母亲去世前把余下的所有的钱都还给了娘家。母亲死时我十二岁,那是一九二一年。 保姆们都遵从了母亲的遗愿,陪伴自己负责照顾的孩子到十八岁。母亲在家里是非常有威望的,她待人接物、理财和办事能力很强。长辈夸她,同辈赞她,幼辈服她。遇事得心应手,安排得妥妥当当,我觉得她比父亲还能干。我长大后常常自鸣得意地讲:在我们四姊妹中,我的组织能力最强,这大概就是从小从母亲那里学来的。 母亲一年生一个孩子,所以家里总有三个奶妈。上有曾祖的高老姨太,我们叫她老太太;又有大大(母亲)三位孀居的婆婆及叔婆,还有我祖父在四川的徐姨奶;中有我父亲、叔叔、姑姑们;下有我们姊弟。还有管事的、教书的、门房、花匠、厨子、打杂的男女工人们。每天光吃饭就有近四十人,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大家庭。母亲忠厚而多才,在她的管理下,大家庭总是平和安稳,从未有过小孩子打架骂人、佣人闹纠纷,甚至连男工、女工谈恋爱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她对人之爱,不分主仆。我们叫母亲为大大,每个孩子叫人家的保姆为干干,管自己的保姆叫焐妈。每天早上吃早点,无论吃什么都要分给保姆一半,比如吃稀饭,总归有点心,大多是大饼油条,随小孩子喜欢留大饼或油条,有时干脆两样裹在一起再分成两半。 元和姐姐记得家中大人们常夸赞说,大大送亲戚或长辈寿礼是“桃”(寿桃一高盘)、“面”(寿面一高盘)、“烟”(皮丝烟一包)、“酒”(酒一大坛)、“茶”(上等茶叶双罐)、“腿”(火腿一条),另配两色物件,共计十样礼品,派人用抬盒抬着送去。 大大样样事做得周到妥帖,从不失礼。 在苏州寿宁弄八号,家里有四个书房,父亲一个,母亲一个,孩子们共用两个。别人家的书是放在书架上的,我们家的书到处都是,连地上都堆满了书报。父亲不光是收藏各种各样的书,还把当时所能看到的所有大报小报都配齐。家里虽然专门给我们请了一个先生教古文,但书房里的古书、新书尽我们自由翻阅。比如《红楼梦》,我很小就读了。当时还很看不起,认为白话文不如文言文深奥,我也会写。现在到了八十九岁,越看越不会写了。张家的读书风气很浓。母亲的书房门口有一个匾额。上面的字我实在记不全了,只记得有一个“芝”字,一个“兰”字。母亲还让家里所有的保姆都学认字读书,带三妹的朱干干学得最快,她每天早上替母亲梳头时,面前摆二十个我们家自制的生字块,梳好头也认完了二十个字。那时我觉得脸上最无光的事是带我的保姆认字顶笨了,家里常有人问她:“窦干干,窦大姐,你认得多少字呀?”她说:“西瓜大的字我识得一担。”我是她的小先生,真觉得丢人,气得要死,总埋怨她“笨死了,笨死了!”。 母亲教我们几姊妹唱《西厢记》的扬州歌,我还记得清清楚楚:“碧云天气正逢秋,老夫人房中问丫头,小姐绣鞋因何失,两耳珠环是谁偷,汗巾是谁丢?红娘见说纷纷泪,‘老夫人息怒听情由,那日不该带小姐还香愿,孙飞虎一见生情由……”’ 还教我们唱:“杨八姐,去游春,皇帝要她做夫人。做夫人,她也肯,她要十样宝和珍。一要猪头开饭店。二要金银镶衣襟。三要三匹红绫缎,南京扯到北京城。四要珍珠穿面盆。五要金盆……六要天上小星一对。七要七盏九莲灯……九要仙鹤来下礼。十要凤凰来接人。皇上一听纷纷怒,为人莫娶杨八姐,万贯家财要不成。” 母亲的这张照片是在上海拍的。辛亥革命刚过,我们全家搬到上海,当时我只有二十二个月大。父亲、母亲很喜欢看戏,我从三四岁开始就随他们看戏。因为是包厢,即使有时父母不去,保姆也可以带着孩子去。父亲还喜欢摄影,这在当时是很新鲜的事。他有好几架照相机。母亲很喜欢拍照,这张照片是在上海的照相馆里穿西洋装照的,究竟是哪一年照的实在是搞不清楚了,大约总是在辛亥革命三年后吧。 母亲应该能留下许多照片,但却只剩了这一张。弟弟曾在一篇文章里写过这样的一句话:“其余的照片都在二姐的哭泣声中,被人毁掉了。” P3-6 序言 由著名出版家张昌华先生介绍,湖北人民出版社吴超先生把张允和遗著中的散乱资料,整编成一本便于阅读的传记,题曰《曲终人不散——张允和自述文录》。对张先生和吴先生,我们全家敬表衷心的感谢! 关于张允和的生平和写作,亲戚们、朋友们经常有许多谈论。 一位亲戚说:张允和的笔墨,别具风格。浅显而活泼,家常而睿智,读来顺溜而愉快。你不停地阅读下去,有如对面闲聊,不知不觉忘掉自己是读者,好像作者是在代替读者诉说心曲,读者和作者融合一体、不分你我了。 一位亲戚说:张允和不是人们所说的“最后的闺秀”。她是典型的现代新女性。她的思想朝气蓬勃,充满现代意识。她学生时代的作文,把凄凉的“落花时节”,写成欢悦的“丰收佳节”;秋高气爽应当精神焕发,为何“秋风秋雨愁煞人”?她参加大学生国语比赛,自定题目“现在”;劝说青年们“抓住现在”,不要迷恋过去。她编辑报纸副刊,提出“女人不是花”,反对当时把女职员说成“花瓶”。 一位朋友说:张允和既是五四前的闺秀,又是五四后的新女性。她服膺五四,致力启蒙,继承传统,追求现代。不幸生不逢辰,遭遇乖张暴戾。一代知识精英惨被摧残。无可奈何,以退为进,岂止是她一人? 政治运动像海啸一样滚滚卷来。张允和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就不得不避乱家居,自称家庭妇女。她研究昆曲,帮助俞平伯先生创办北京昆曲研习社。她八十六岁学电脑,利用电脑编辑一份家庭小刊物,名叫《水》,后来出版集刊《浪花集》。她九十三岁去世那天的前夜,还同来客谈笑风生。来客给她拍了最后一张照片。她的骨灰埋在北京门头沟观涧台一棵花树根下,化作春泥更护花。 张允和受到人们爱护,不是因为她的特异,而是因为她的平凡,她是一代新女性中的一个平凡典型。 曲终人不散,秋去春又来。 张允和呈献俞平伯先生伉俪的贺寿诗:“人得多情人不老,多情到老情更好。”这就是张允和的乐观人生。 周有光 2008年8月22日 时年103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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