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将告诉你一个真实的鲁迅。童年时的鲁迅,为何被人称为“胡羊尾巴”?少年时的鲁迅,为何“大闹王广思”?恋爱中的鲁迅是什么样的?鲁迅为何给孩子取名“小红象”?这是作为一个普通人的鲁迅。他和我们一样,也有爱恨情仇,也有悲欢离合。
本书还将告诉你,一个鲜为人知的鲁迅。无数中国作家梦寐以求的诺贝尔文学奖提名,鲁迅为何断然拒绝?鲁迅为何取一百多个笔名,成为世界文坛马甲最多的人?当鲁迅遇见“假冒鲁迅”,他是如何“打假”的?鲁迅曾经被人骗去手稿,是什么导致他疏忽大意?现实生活中,鲁迅曾碰到窃书大盗“孔乙己”,他是如何化险为夷的?鲁迅被传患了脑膜炎,他是如何辟谣的?
本书讲述的,是一个又一个鲁迅的故事。希望随着这些轻松有趣的故事,带你走近博大精深的鲁迅世界,走进鲁迅丰富多彩的内心深处。
一个民族,存在,定有其存在之理;一种文化,繁衍,亦必有其繁衍之奥。中华民族和华夏文化已存在、繁衍了五千多年,其间,这块土地上尽管曾经兵连祸结,读书人尽管常有黍离之叹,然而,任何暴君和强盗都不能割断我们文化中那些最韧的筋和最硬的骨。这些筋骨早已熔铸成一个民族的精神。
这套小小的“人文从书”,用浅易、生动的语言描述了上自孔子下迄胡适的15位人物的言论与事迹。他们是我们民族精神的主要塑造者,懂得他们,我们会为自己的民族文化而自豪;追随他们,会使我们的人生变得醇厚丰赡。
1881年9月25日,阴历八月初三,浙江省绍兴府会稽县东昌坊口新台门周家显得有些忙乱,人们来来往往,进进出出,这家的男主人周伯宜也跑进跑出,满头是汗,显然,今天他有些紧张,他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一时空气仿佛凝固了。
“恭喜恭喜,恭喜老爷,是个男孩!”女佣阿长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向伯宜贺喜,打断了他的沉思。“老爷您听,这孩子哭得好大声!”阿长喜气洋洋地说,果然,一声高亢的啼哭响起来了,这孩子哭得响亮,一声声不停歇。“能哭,是个争气的孩子,看样子身体健康,母子平安。”周伯宜心里高兴,清矍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男孩长大后能够读书应试,在科场上显身扬名,光宗耀祖。对自己新生长子的未来,周伯宜寄予了殷切的期待。
按照越地的风俗,要为新生儿举行一系列的仪式,欢迎他来到人间。由于是男婴,又是长子,周家又是当地的名门望族,所以这次的欢迎仪式也就格外慎重。周宅一时鼓乐齐鸣,张灯结彩,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起来。孩子的父亲周伯宜亲自主持仪式,将孩子抱来,让新生婴儿依次品尝五种食物:醋、盐、黄连、钩藤、糖,这象征着人生的五种滋味,蕴涵着这孩子将要经历酸甜苦辣的百味人生,然后才能到达幸福的终点。品尝了人生五味,周伯宜就想着给孩子取名字,当然了,这件事得让孩子的祖父定夺。想到这里,伯宜马上修书一封,让邮差快马递往京城。
孩子的祖父介孚公正在北京当“京官”,这天,当他接到报告孙儿出生的家书时,正与一位来访的官员闲谈,那来访的京官姓张。送走客人,介孚公思忖孩子的名字,随手就写了两个字:阿张,这正是那京官的姓氏,借他的姓氏为孩子讨个吉利,希望他长大后也能走仕途,博功名。“阿张”是小名,介孚公沉吟良久,又找了两个同音异义字“樟寿”来作学名,这孩子就是后来的鲁迅。鲁迅小的时候,那时候他还不叫鲁迅,他原名周樟寿,小名叫阿张。樟寿小时候,调皮活泼,是个聪明漂亮的孩子。
有一次,樟寿看大人玩牌,牌桌上大人们敛声屏息,气氛十分紧张,大家都对输赢很在乎,四岁的樟寿穿着大红棉袄,扛着龙师傅送给他的木头刀,冲进冲出地玩打仗,打得正热闹呢。大人招呼他去看牌,故意逗趣地问他:“阿张,你愿意谁输谁赢啊?”“我希望大伙一起赢!”樟寿脱口而出,引得大家都笑了:“这孩子讨人喜欢!真是个‘胡羊尾巴’,又聪明又善良。”“胡羊尾巴”是绍兴方言,“胡羊”即绵羊,绵羊的尾巴短促圆润,摆动起来漂亮好玩,小樟树寿长得矮小灵活,举手投足麻利敏捷,很惹人爱,大家因此给他起了这个绰号“胡羊尾巴”。
叫他“胡羊尾巴”还因为樟寿调皮活泼。曾祖母九太太为人古板严厉,不苟言笑,长年累月,老太太总是端端正正地坐在房门口的一张太师椅上,一动不动,因为她一声不吭,大家都不敢去搭理她。只有樟寿,偏偏喜欢去跟她开玩笑。樟寿每次从老太太面前经过时,便假装跌跟斗,摔倒在地上,急得老太太不住惊叫:“阿呀,阿宝,衣裳弄脏了呀”,忙不迭地要从太师椅上站起来,伸出手想要去拉他。樟寿一转身,拍拍手,轻轻一跃就从地上弹起来了,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过了一会儿,老太太又坐在那发呆了,樟寿又跑到她面前去摔倒,惹她再说那两句话。
樟寿亲爱家里人,也惹大家喜爱,但他的爱也是有等差的,他最喜欢的人除了母亲鲁瑞,就是祖母蒋老太太,蒋祖母善于讲故事,与蒋祖母在一起的时光是那样温暖迷人。
这是一个夏天的晚上,一轮皎洁的明月悬在高空,洒下银白色的光辉,月光如流水,夜色中的新台门周家门前显得更加静谧。深蓝的天空中,一颗颗小星星眨巴着眼睛,仿佛在向孩子们抛着媚眼,调皮地微笑着。凉风习习,一阵微风吹过,桂树的枝条瑟瑟作响,一股清香冲人孩子们的鼻腔。在一株枝叶浓密的大桂树下,放着一张长长的小板桌,6岁的樟寿正躺在板桌上乘凉呢!他用小胳膊当枕头,枕着小脑袋,仰望着那湛蓝的夜空,听祖母讲那过去的事情,陷入了无边的遐想中。祖母蒋老太太轻轻地摇着芭蕉扇,斜靠在桌旁,一边为樟寿赶蚊子,一边正给樟寿讲那遥远的过去。这回,祖母讲的是猫和老虎的故事:
“阿张,你还不知道吧?猫是老虎的师父。”祖母向樟寿点点头,芭蕉扇轻轻地往樟寿胳膊肘上一磕。樟寿摇摇头,他曾从玉田叔祖家的藏书里翻到一本“花书”,那上面说猫和老虎是一科,都是猫科类哺乳动物,当时他还诧异,眼前仿佛浮现一只黄色毛皮、黑色斑纹的老虎,额头上还刻着一个“王”字,在大森林里威风凛凛地踱步,旁边一只圆圆小脸盘,短短小耳朵,黑亮大眼睛的小花猫,看到老虎降临,正飞奔而去,夺路而逃呢!原来它们不是天敌,却是师徒!樟寿迷惑了,等待着祖母接着往下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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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您翻开这本书的时候,或许您会先看一下这篇序言,希望它能提供更多值得自己花上一天或几个小时的时间,坐下来阅读该书的理由。只是,我更愿意推荐这最简单的一条:因为感动!
曾经的感动沉淀下来,化为故事传说,化作文字流传,当我们再次走近他们,走进那段岁月,曾经的感动依然令人感动。把这种感动的心情传达给您,于是,有了这套书的诞生。
书中展示了某一历史时期中的某个人物,如何将其自身与他所处的时代融为一体,从而使他个人的生平,成为那段历史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这也是本套丛书内容上的共性。十五本书,展示了十五种人生,面目和色彩绝不雷同,却都被他的主人所悉心经营。
为什么不可或缺?回答起来既可详述,也可简单。筒言之,既然存在了,并且过去了,固然不会缺。如此作答,虽然取巧,却等于没有回答,所以,仍有细言之的必要。
在中华民族的历史上,他们属于有着伟大心灵的一类人。虽然所处时代不同,身份地位不同,生平遭遇不同,甚至思想观念上也不完全相同,但他们用自己的心灵观照他的国家和社会,积极思考关于人类生存和社会进步的问题,力求自己心脏的跳动,与历史前行的脚步声合拍协奏。无论是孔子、孟子的“济天下”之理想,还是庄子的“逍遥天处”,或者韩非的“酷不入情”,皆为对于生命价值和意义的真诚的阐释。他们有着崇高的人生追求,“立德”、“立功”或者“立言”。他们活动的身影,留下的足迹,已然是历史画卷上的勾皴点染。不可抹去,不能抹去。
他们拥有独特的人格魅力,有着强大感召力,或坚强如司马迁,或无畏如韩愈,或洒脱如东坡,或耿直如范仲淹,或勇敢如王安石,或坦荡如王阳明,或率真如李贽,或智慧如曾国藩,或深刻如鲁迅,或清澈如胡适,或包容如蔡元培……其思想品行不仅影响和感染了同时代的人,且通过轶事传闻、言论著述,世代传递了下来,成为塑造我们民族文化和民族性格的重要元素。这些人物的不可或缺,不仅仅相对于那段历史,也是整个民族发展的不可或缺。
他们中的某些人,或以文学家著称,或以思想家传世,或在政治、军事上更有作为。没有完全相同的人生,即使外部条件均等。但他们都能在人生的某个阶段,显示出自己的与众不同。慨然出手,一鸣惊人,开时代之风气,为其时之先行者。先秦的哲学家们自然不用说了,他们所开拓的深邃阔大的思想空间,令今人叹服,难以超越。司马迁发愤著书成《史记》,史家良笔,垂范后世。仕途坎坷的韩愈,不顾流俗,以复古为革新,掀起古文运动之浪潮。大文豪苏东坡,不仅是艺坛的八面圣手,更以其超然、旷达的人生态度,折服了世间人。主张心学的王阳明,一面探索着通往“圣贤”的门路,一面统率三军、师出辕门。敏感多思的李卓吾,性情狂狷,却怀着一颗善良美好的心,祈盼世人“童心”不衰。……当我们回顾历史时,他们的存在,实在是不能回避的话题。
对于这样的人,我们实在应该好好理解,好好学习。这种学习不是背单词、做算术,更不是机械仿效,而是缘于景仰的激情和冲动。当我们把这些名字一字摆开,串为链锁,我们仿佛看到了东方巨龙坚韧挺拔的脊梁,那正是我们的民族之魂。链锁环环相扣,名字前后相续,紧紧连在一起。但这链条的后面,需要有人接续,必须有人接续,而那个省略号所体现的空白,正期待着今天的我们去填补。因此,对于那些杰出者,我们不能一味遥想,而应该走近一些,走进他们的岁月。走近他们,更加明白人生的意义如何体现,生命的价值如何凝聚。
许多时候,我们畅想着,那些被称作“圣贤”的人,他们的“当年”是怎样的呢?其实,那时的他,也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也会面临一些无法两全的选择。圣者,未必不食人间烟火;贤者,未必没有失落悔恨。而他们最终超越平俗,成为“圣者”、“贤者”,原因是什么?这正是需要我们体会和寻味的地方。丛书的作者们,在展示和还原那些杰出人物的“当年”状况上,作了努力。与其说为了感动读者,不若说,他们的写作,实在是表达了一份自己被感动的心情。
出于这样一份简单但却真诚而美好的意愿,我们编辑出版了这套关于杰出人物行状的普及类文化读物。丛书一共十五种,分别选取孔子、孟子、庄子、韩非子、司马迁、韩愈、范仲淹、苏轼、王安石、王阳明、李贽、曾国藩、鲁迅、胡适、蔡元培等十五位历史人物,作为写作对象。每本书约以十二万字左右的篇幅,介绍该人物的历史活动及言论著述,在尊重史实、准确理解作品的前提下,又融入一定量的文学笔法,用以提升著作的可读性,希望我们的这种写法没有唐突了这些可敬可爱的人们。
历史上的杰出人物有许许多多,这套书所选取的,当然不够完备,也不敢说最具代表性,但却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我们的选题,也兼顾了作者的个人喜好。限于我们的水平和时间,不足之处在所难免,真心希望得到读者朋友和有识之士的批评、指教,以助我们把下面的工作做得更好。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让我们一起读书,一起感动!
粱海燕
2008年1月于北大静园
与当下盛行的“少不读鲁迅”的潮流迥异,我读鲁迅,是开始于少年时代。在语文课本里,我被《故乡》的选段深深陶醉:“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这一幅神异的图画,承载着我人生最初的感动,飞翔过我最初的幻想。
读中学的时候,受的是“以教科书为纲”的应试教育。那时候,还没有如今甚嚣尘上的“金庸PK鲁迅”的风潮。幸运的是,语文课本中保留了许多鲁迅的篇目:《祝福》、《孔乙己》、《药》等等。恍惚记得那时学了鲁迅,同学之间开玩笑都带有“鲁迅风”:“窃书不能算偷”啊,“茴字有四种写法”啊,一时成了大家的口头禅,就像“接头暗号”,要不能脱口而出几句鲁迅的句子,朋友间可就“没有共同语言”,同学关系都要受影响呢!
上大学读的是中文系,喜欢《红楼梦》,喜欢《鲁迅全集》。曹雪芹的“从繁华到沦落”,和鲁迅的“从小康坠入困顿”,仿佛声气相通。缠绵悱恻的儿女情爱,与犀利睿智的批判锋芒,竟然并行不饽,都苇我所喜欢在我心中,《红楼梦》柔情似水,《鲁迅全集》热情如火,但他们并非“水火不容”,而是“水与火的缠绵”。我常常感慨:生在曹雪芹之后是有福的,生在鲁迅之后是有福的。“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天不生曹雪芹和鲁迅,今夜的星空绝不会如此美丽。
这就是为什么,鲁迅被大家一再阅读,被人们一直谈论。直到今天,在一个“读图时代”,关于鲁迅的话题,还能吸引最多的眼球。
这本书杀青的时候,正是北京“满城尽带黄金甲”的深秋。一夜北风紧,枝头的银杏叶轻舞飞扬,摇曳着坠落在地面上,为最后的秋天披上一袭华美的袍子,冬天的脚步也就近了。落叶飘零,敏感多思的人们常常要感慨岁月的转瞬即逝,生命的永劫轮回。
在这样的时节,我思考得最多的,也依然是这本薄薄的小书:《在呐喊中彷徨》。1925年3月,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学生许广平给她最敬爱的老师——鲁迅先生写信,请教“走人生长途”的方法,先生在回信中说了这样一段话:“我却也像在歧路上的办法一样,还是跨进去,在刺丛里姑且走走。”这就是我们这本小书题目的出典。
的确,鲁迅的一生,正是“在刺丛里姑且走走”的一生。在那风沙扑面,虎狼成群的时代,他独战多数,与形形色色的无聊文人展开论争,揭露他们五花八门的丑恶伎俩,抨击当时社会普遍弥漫着的黑暗。
鲁迅56年的人生历程,是短暂的。身处黑暗时代,他独自扛住黑暗的闸门,让后来的人们到开阔明亮的地方去。
鲁迅生活的时代早已过去。今天,我们迎来了和谐社会。“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我们,早已不能想象万恶的旧社会。鲁迅,和许多生活在“黑暗时代的人们”一样,也要逐渐淡出我们的视野吗?
答案是否定的。1933年,在杂文《帮闲法发隐》中,鲁迅写有这样一段文字:“七日一报,十日一谈,收罗废料,装进读者的脑子里去,看过一年半载,就满脑都是某阔人如何摸牌,某明星如何打嚏的典故。开心是自然也开心的,但是,人世却也要完结在这些欢迎开心的开心的人们之中的罢。”
1996年,这段文字被原封不动地收入一篇名为《鲁迅“论”九十年代文化》的文章中,还取了个小标题:《鲁迅论某些报刊之增广“闲文”》。从1933年到1996年,时光过去了一个甲子,然而,鲁迅30年代批判时弊的话,到90年代一字不改,继续有效。而且,就是在21世纪的今天,报纸杂志上还是满纸娱乐八卦,鲁迅的批评依然没有过时。今天,鲁迅依然活着。在这个意义上,鲁迅作品是应该被不同时代的人们不断阅读,反复重读的文化经典。 鲁迅生前,骂他的人们给他定性说:“鲁迅爱骂人”。今天,个别“吃鲁迅饭”,以“骂鲁迅”起家的学者,还是喋喋不休地说:“鲁迅睚眦必报,不够绅士。”
其实,鲁迅的“骂”,是批判,他一针见血,入木三分的文字,针对的并非个人的恩怨情仇,而是文化的大是大非。所以他嫉恶如仇,从不妥协。建设和谐社会,依然需要鲁迅犀利独到的文字。只有这样,揭露“假丑恶”,彰扬“真善美”,我们的社会才能走向尽善尽美。
有人说,中国现代作家中,只有极少数,能使读者从其作品中直接辨认出作家本人,鲁迅是其中的一个。鲁迅的文字是不可模仿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店”。是纯然“鲁迅式”的,独具面目,不与他人混淆。
由于上面的理由,我阅读鲁迅,并提笔写了这本小书。
程振兴
2008年2月于京西墨石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