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中庸不是没道理
在所有的诡辩中,含糊其辞,模棱两可可谓是最高明的诡辩。
——培根
中庸之德,民解之矣。中者,无过无不及也;庸,平常也。中庸之道,适用于万事万物,所以在人际交往中,善用中庸之道是有道理的。
培根说过,在所有的诡辩中,含糊其辞,模棱两可可谓是最高明的诡辩。这句话就是告诉我们,有时说话别说太明白,做到“大舌头读报”——含糊其辞。
含糊其辞的语言在生活中有大量的运用,我们经常会说“几天左右”、“还可以”、“差不多”等等,这样不仅避免把话说死,给自己留下很大的回旋余地,还避免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别人。比如,朋友买了新衣服,兴高采烈地问你的意见,你若不喜欢又不习惯说假话,就可以说“还行”之类的话,既没说好也不表示坏,还不会驳朋友的面子。工作中也需要模糊语言,比如我们常说的“不太清楚”、“多数人”、“基本满意”等等。这样一来,说话便具有很大的弹性,甚至在关键时刻能帮你摆脱困境。
话说项羽成为西楚霸王之后,其家臣们建议除掉刘邦。“亚父”范增出了个主意,说:“等刘邦上朝之后,大王便问他:寡人封你至南郡,你去是不去?若他说愿意,你就以其意欲养精蓄锐而有谋反之心,定他死罪;若他不愿意,便可用违抗王命的罪名杀他。”
第二天,刘邦上朝后,项羽依计高声问他:“寡人封你到南郡,你愿不愿去?”
刘邦回答道:“臣食君禄,命悬于君。臣如陛下坐骑,鞭之则行,收辔则止,臣唯命是听。”
项羽一听蒙了,范亚父没教我如何回复这种情况。只好傻傻地说:“刘邦,你要听我的,南郡你就别去了。”
范增千算万算还是没料到刘邦的第三种回答,更高估了项羽的智商。
刘邦也正是利用这种模糊语言,巧妙地绕开了死亡的陷阱,保全了性命。
语言是我们一生都要潜心研究的艺术。因为受到人的思想情绪、谈话内容、周围情境等诸多因素的制约,谈话的过程一般来说总是复杂多变的,节外生枝、出现始料未及的情况是常有的事。因此,说话一定要注意分寸,留有余地,不能说“满口话”,要使自己所说的话像弹簧一样具有一定的弹性,给自己留下可以进退的余地。
日常交际中,有些话决不能说的太具体明了,这样或许才能更好达到目的。
“民国第一外交家”顾维钧担任驻美公使期间,在一个国际舞会上,与他一起跳舞的美国小姐突然问他:“请问你是喜欢中国小姐还是美国小姐呢?”
这问题很不好答,假如说喜欢中国小姐,肯定得罪了舞伴。若说喜欢美国小姐,又会有失中国公使的尊严。
顾维钧灵机一动,回答道:“不论是中国小姐还是美国小姐,只要是喜欢我的人,我都喜欢她。”
模糊语言不仅具有很强的适应性,而且有很高的灵活性。对某些复杂的论点或意料之外的事情,不可能一下子做出准确的判断,这时就可以运用模糊语言来避其锋芒,以争取时间做必要的研究并制定相应的对策。
这种情况在外交会晤中经常出现。例如,客人友好地邀请主方去家里做客,主方应按照礼节高兴地答应下来,如果轻率确定具体日程,到时不能应约,那么势必造成双方的麻烦。这时可以模糊作答:“我有机会一定去拜访你。”这个“有机会”可以是一个礼拜、一个月、一年之内,甚至更长时间,具有相当的灵活性。而“一定”却加深了真诚的语气,表明自己并不是在敷衍了事,是真的很想应约。这样既不会引起对方不快,同时又不使自己为难。
语言的灵活性和多变性由此可见一斑。
说话要含糊,做事也一样。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古往今来那些结党营私的官员除非能成功地改朝换代,否则无一例外都没有好下场,试问几人能永保富贵荣华。所以,关键场合不要急于表态,立场也不要过于鲜明,日后才会可攻可退可守,不保其飞黄腾达,起码小命得以保全。康熙末年,“九子夺嫡”,身为康熙亲信并负责江南织造的曹家因站错了队伍,先是支持太子,后是支持八阿哥,就是没有识别到那位四阿哥才是真正的真龙天子,最后落得个抄家落寞的下场。
说到处世圆滑,使人不禁想起薛宝钗这一典型代表。脂评谓其:“待人接物不亲不疏,不远不近,可厌之人未见冷淡之态,形诸声色;可喜之人亦未见醴密之情,形诸声色。”
在贾府这个派系复杂、矛盾重重的大家族中,薛在处理人际关系上不偏不倚、合宜得体。她懂得揣摩和迎合贾府上层的心意,以博取他们的好感,对下亲切自然,从未对谁表现出冷淡和鄙视的神色,因而得到了贾府各层的一致好评。上至贾母夸她“稳重和平”,下至丫头们都喜欢和她亲近,连尖酸刻薄的赵姨娘也称赞她“展洋大方”。
说到底,做事就要“事不关己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模棱两可才能明哲保身,让人摸不准意思,抓不住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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