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哏的段子作家王小柔继《都是妖蛾子》、《又是妖蛾子》、《把日子过成段子》又抖《十面包袱》!
陈彤、石康、孔庆东联袂推荐。《十面包袱》延续了王小柔的特色文风,将奇思怪想与津味幽默相结合,调侃时尚,针砭浮华,被广大“肉丝”授予“当代最哏的段子作家称号”、“当代最具艺术家气质的市民称号”、“最诡谲奇异方言奖”“最佳津味妖蛾子奖”等民间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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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十面包袱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王小柔 |
出版社 | 新世界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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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中国最哏的段子作家王小柔继《都是妖蛾子》、《又是妖蛾子》、《把日子过成段子》又抖《十面包袱》! 陈彤、石康、孔庆东联袂推荐。《十面包袱》延续了王小柔的特色文风,将奇思怪想与津味幽默相结合,调侃时尚,针砭浮华,被广大“肉丝”授予“当代最哏的段子作家称号”、“当代最具艺术家气质的市民称号”、“最诡谲奇异方言奖”“最佳津味妖蛾子奖”等民间荣誉。 内容推荐 以“段子”文体独步文坛的天津女作家王小柔新书收入王小柔最新创作的短文八十余篇,抖出众多生活中的充满乐趣、蕴含哲理的包袱,尽显“幽默文风+小市民智慧”式的妖蛾子风格。 《十面包袱》共四辑,分别是露怯、老窝、小市民、煽情,前三辑依然是调侃时尚,针砭浮华,写的都是小市民的生活,小市民的无奈与幽默,读来让人忍俊不禁。第四辑煽情,则更多地暴露了王小柔内心深处柔软的一面。 目录 第一辑 露怯 俏也不争春 给车当孙子 到底谁玩谁 别拿我当有钱人 假洋鬼子的光荣 心灵鸡汤迷魂药做的 做只好蛤蟆 从良很难 抢劫不如买股票 用香水百合熏你 就看自己不顾眼 飞天的肚脐 开始打劫脚底板 进小区请买票 挑剔得像个贵族 药片改变世界 第二辑 老窝 一只欠揍的鸡 如厕也要国际化 只好同居 80年代的澡堂子 装修是个祸 宠物拿人 我想歌唱可不敢唱 我想有个游泳池 吃人家的嘴短 新孟母三迁 一方水土养一方疙瘩 病根儿难除 房子的原罪 在屋里盖小二楼 小区艳阳天 闻鸡起舞悠着点儿 空置的保姆房 在毛坯房里看画 不砸墙不算装修 第三辑 小市民 过日子人 不俗不过年 不喝好不行 投诉也能上瘾 脑子进水了 看病也要搞套餐 把嘴缝起来得了 打住,别瞎忽悠 发财当自强 人体实验 阴着脸微笑服务 实在不行咱比吃 戴护心镜上班 天上的馅饼在哪里 不带这样抬举人的 去超市抢 哪儿的孩子就得在哪儿养 英雄母亲 儿孙自有儿孙福 神秘的女人 别跟我玩虚的 一对大尾巴狼 第四辑 煽情 裤子和塑料布 爱他,是因为他爱我 像真的一样 缺心眼儿的快乐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幸福不怀好意 他们的过去时 人骨拼图 卡拉是个甜心 有朋友真好 爱太浓 陷入 后记 试读章节 俏也不争春 人家都说有丑男无丑女,女的好歹打扮打扮就能看得过去眼儿,可现在女的对自己越来越苛刻,幸亏一个人就一张脸,这要跟魔方似的有好几面还不得忙呼死。流行靳羽西那会儿,哪个女的都赛演员似的,长得好坏根本看不出来,全是戏装扮相。眼皮的颜色随衣服走,一人脸上一块怀春的桃红,面积大小不一样而已。那时候我才知道讲究人洗脸不能拿手或者毛巾直接胡噜,要用洗面海绵,脸干净了还得用各号刷子往脸上刷色,跟装修似的。当赵文雯跟疯子似的一套一套买“靳羽西”的时候我还素面朝天呢,因为我经常说不化妆是因为自己长得好,其实我是不会化妆,而且觉得每天出门跟装修似的太麻烦。 当赵文雯描眉打脸长达半年之久,我也动了让自己苦争春的念头,电视购物里一边教你化妆一边推销自己的产品,我看了一期,跟里面学着买了一瓶具有魔幻效果的睫毛稿,反正也不贵。对着镜子拿小刷子往睫毛上一蹭,嚯,效果还真不错,当时就跟拔丝山药似的,好多根儿黑丝顺着睫毛就被带起来了,可你倒是断啊,那东西还挺有韧性,你拽多远人家能拉多长,还得拿剪子现搅。我一边照镜子一边想,就凭我这眼毛,演封神榜都不用参加海选。这回想戴眼镜是不行了,一忽闪再把镜片刮坏了,只能想其他折,比如把望远镜改装,镜片换成近视镜的,到哪儿看东西手搭凉棚不管用的话,就直接举望远镜。 我把赵文雯喊来看我的魔幻眼毛,她一会儿就受不了了,自己捂着眼睛装瞎子,在我强烈追问下,她说眼晕,因为我总故意把眼睛一眨一眨显得很无知,其实我倒没想总眨眼,我的眼皮跟举重运动员似的,你想啊,一个眼皮能有多大劲儿啊,眨眼已经算重活了,还扛着许多假睫毛。 后来听说有嫁接睫毛的,我始终想不通,这又不是两根绳子,不够长俩系一块就行,难道还得跟柿子树似的,嫁接完了能长黑枣?正在我满脸疑惑的时候,赵文雯走了,临走她很职业地翻了我的眼皮看了看,说:“你睫毛也不短啊。你鬼缠身吧,非跟睫毛过不去?” 好在鬼缠身的不止我一个,转天某位有爱心的朋友就给我拿来了她的睫毛膏,并兴师动众地拉了两个陌生女人一起给我评判。我就在大家的肯定和鼓励下,把跟我们家马桶刷长得差不多的小刷子伸进瓶子里,使劲粘!反正也不是我花钱买的。臭油般黏乎乎的黑膏状物体又被蹭在我天然的睫毛上。她们都啧啧称叹。我一打量,好么,抻出来的睫毛全一边长,跟排笔赛的,以往的纤细型变成粗壮型,无论近看还是远看,眼皮上都像被插着好多小黑棍儿。有一个女人赞叹道:“恩,眼睛型一下就出来了,目光都显得深邃了。”上眼皮这样也就罢了,居然轮到下眼皮时也这效果,气得我一闭眼,我这口深呼吸还没喘过来呢,就觉得眼皮不得劲儿,再想睁,是睁不开了,全沾住了,还倍儿结实。我也不敢用手愣扒,万一再把我那不多的睫毛给带下去怎么办? 耳朵里开始听见众人一阵骚乱,一会儿一块湿漉漉的热毛巾捂我眼睛上了,擦来擦去,终于让眼皮松动,稍微能露个缝了,我用小眯眯眼看了一下脸盆,那一盆黑水,跟写了多少大字似的。再一照镜子,我脸上也流着黑水儿,整个一女包公。 最后,我决定放弃化妆,出门抹点儿防晒霜得了。我很大方的把那瓶魔幻睫毛膏送给提供“排笔”的女人了。知道这件事将会成为赵文雯到处败坏我的话把儿,因为我一周后就发现她把MSN上的签名改为:“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叫”。气死我了! 给车当孙子 流行丢自行车那会儿,我们家一星期丢了三辆,后来我又买了一辆旧车,到哪都跟狗似的,专找小树木墩子铁栅栏等能戳得住的东西,大铁链子绕好几圈,结果事实证明自行车只要不跟自己锁一块儿,一准丢。后来,我想明白了,自行车太好偷,身上安不了报警器,就算有人拿大斧子把锁砸了,它也不会吭声。这城里也不让骑牲口上班,于是就动了买“大笛笛”的念头,再小也算机动车,不是砸了锁头就能偷走的。 拿了折子就奔卖车的地儿去了,不能划价,也不卖挑,再说那么大东西就算让挑咱也不会,所以买车的过程比买菜麻利多了,踩着油门就往家开,心想这可安生了。好么,这安生的劲儿有点儿大了,没一星期我心就开始哆嗦,先是汽油没几天就涨,说得跟国际油价接轨,可眼瞅着老外那儿都落钱了,咱这还没动静,一打听才知道咱这地界儿油价买涨不买落。每天一堵车我眼睛就一个劲儿瞅油表,一天一格油,一百块钱扔进去烧不了三天。你还别算那些保养,保险,养路费,验车、验本儿、修车之类的花销,光洗车就不少钱,马路上也不哪儿来那么多臭油,时不时溅一车,不擦显得脏,想擦,拿钱,没五十你都别张嘴。 日常消费倒可以忍受,反正马路上那么多车,自己愿意往火坑里跳的倒霉蛋儿多了,可飞来横祸要落你身上可就窝火了。前几天在交通口等红灯,一辆津D牌照的车居然在车堆儿里要调头,而且最牛的是只看前面不看后视镜,眼瞅车屁股离我的车越来越近,我赶紧按喇叭,可那人就跟聋子似的,倒得劲儿劲儿的,那还有好吗,我也动不了。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把车撞在我车门上,门瘪了,我出都出不来。我们跟抢答似的,纷纷拿起电话打110,可110说责任清晰不用出警,让自己去交通大队。撞我的人心态特别好,出来就庆幸地说:“我的车上了全险,咱等保险公司的吧。”几个小时中,没有道歉,没有内疚,有的就是等待,撞人的主儿跟大爷似的,被撞的倒像孙子,等着保险公司的给小钱儿。干耗一上午,保险公司的人跟皇上出宫似的,到了看一眼车,弄个破数码相机照了几张相片,上眼皮一搭下眼皮:四百。我说修车这点儿钱肯定不够,人家说,你要不服可以申请物价局的评估,那样不知道得耗多少日子。话里话外赶紧拿钱走人,别无理取闹。我那个窝火啊,可没辙,警察不管就让你们“私了”。 车简直就是个累赘,你不撞人别人撞你,停车稍微不自信,没准儿被摄录,二百块钱就没了。赶上不认识路可麻烦了,别想像自行车一样一支脚蹬子,这人不知道问那人,禁行路就是打开口的陷阱,一不小心进去又二百。 我现在没急事干脆不开车了,花一块五坐上大公共哪儿都能去,不但93号油省了,还能在公共汽车里眯个觉。私家车跟个老虎机似的,不但自己越来越不值钱,还吃钱如同吃草,而且喂多少都没饱的时候,真让人发愁。 现在我唯一庆幸的是我们小区物业卷款走了,虽然损失了一年多的物业费,但车位没人收钱了,只要早回家准能落上个放车的地儿,为了占车位上班得比坐公共汽车的早仨小时。我想好了,但凡哪天物业又回来了,我干脆把车卖了,跟着它整天提心吊胆,都快落毛病了。 到底谁玩谁 对冯冬笋而言从厕所出来之前洗手成了仪式,他始终认为手挺干净的,洗手是为了做给别人看,这种行为本身很商务,其实骨子里他觉得根本没必要,而且跟我说了好多次。我始终避免跟他一起吃饭,要不他每次去完厕所就跟魔术师似的在我眼前伸着俩手,手指头一个跟一个都离老远,正面反面反面正面晃来晃去,一个劲儿说:“看我又洗手了,我手本来就挺干净的。你看看。”我瞅着他老大不小假天真的劲儿就想反刍。 估计那天他签了一个不小的单,激动地自己跑厕所洗手去了,顺便还胡噜了一把脸,结果手机从上衣口袋一跃而出,直接掉手盆里了,连泡都没冒。这手机平时被他攥着不知道沾了多少油,冯冬笋一捞一打滑,就差下网了。质量再好的手机也没一款“会水”的,老冯是生意人,没老婆都行就是不能没手机。我们俩冤家路窄,居然在大马路上撞见,被他挟持着去买手机。 我们刚把肚子靠在柜台上,想以一个舒服的姿势欣赏那些机器,售货员特洋溢地来了:“今年流行智能手机,商务人士现在都用,很适合您。”冯冬笋低着头倍儿陶醉地笑,他知道售货员说的不是我,我这素质的用个八百来块钱的低端手机都算显摆了。他猛然抬起脸用无知的眼神眺望着眼跟前的揪着一抓鬏的女售货员:“麻烦您能给我推荐几款吗?”多假呀,机器都在我们眼皮底下摆着呢,他非让人家一个一个掏出来,都是塑料模型,他还假模假式地在手里颠,在耳朵上听,弄得像配眼镜,特别欲擒故纵。 我不太懂高科技,张嘴问了句有什么智能,就让人家给我堵回来了,“你用过电脑吗?电脑能干吗这手机就能干吗。”可我想冯冬笋平时根本就不用电脑,买个这么高级的东西不受罪吗?就特拿自己不当外人地说了句“买两千块钱左右的得了”,谁知道冯冬笋上厕所洗手的劲儿又来了,把脑袋一歪:“还是买好点儿的吧。玩嘛。”售货员小抓鬏一甩,估计打过了阳历年就没遇到这么不走脑子的主儿,立刻热情高涨,大哥长大哥短中间还喊了我声嫂子,我都快把她柜台给砸了。 不就买手机吗,又不花我的钱。不管分辨率,咱只要大屏幕(可惜人家手机不出32寸的),一个巴掌能捂住就不叫智能,咱只买大脸盘的,分量还得重,扔出去能防身。得带手写,一个成功男士拿着铅笔头儿在大屏幕上划拉总显得比那些靠活动大拇指的高层次,这是没出毛笔的,要有,一准买!甭管中国移动嘛规定,无线上网咱要能支持CLASS 10的,CLASS嘛意思不用管,反正数小的,咱看不上。40和弦算什么,必须要64和弦以上的,咱得用这东西看电影听音乐,弦少了不行。待机时间怎么也得奔二百小时去的,傻等,还得心甘情愿充满激情。别管干嘛不干嘛,得支持多种扩展卡,往里塞软件用得上,商务人事哪有几个手机里没软件的,得随时从怀里掏出来看看大盘走势什么的。一开机就得带操作口令的,捎带输点函数什么的才高级呢,抓这么个手机赶下雨天往外跑都得穿西服戴墨镜,跟骇客帝国似的。 经我这么一分析,小抓鬏手里就剩一款五千多的了,真够买一台电脑了。小抓鬏说:“这是一个可以工作在全球WCDMA(3G)、EDGE(2.75G)、GPRS(2.5G)等网络环境下的智能手机。”冯冬笋能去的城市最多五个,他又不是章子怡哪辈子能跑全球啊,而且这厮毫无生活情趣,整天守着电视看“超市大赢家”,就他那点儿心胸,还不如存车处大,现在居然拿着手机开始要放眼全世界了,也不嫌烧得慌。当然,这些话我光想来着,我琢磨的功夫人家已让服务员把票开了。 冯冬笋是个不存财的主儿,拎着手机盒子我们就去了他办公室,跟白捡的手机似的,两人抢着把玩。他嘬着牙花子一个劲儿赞美,外观好看,电话本够智能,短信无限存储,还有热插拔的扩展卡,播放视频、MP3,就跟他什么都懂一样,其实又把小抓鬏的话背了一遍,脑子好全体现在记闲白儿上了。 我后来给那厮打电话,他始终关机,一点儿也不商务,特没职业道德。后来终于有一天冯冬笋冒出来了,我打算玩玩他的智能手机,再学习学习什么叫蓝牙,什么叫移动办公室。可冯冬笋掏出一个跟我差不多的便宜货,拿手指头把手机在桌子上扒拉得直转,表现出一个上不了大台面的商务人事的低级趣味,我问:“咱那小电脑呢?”他说:“我早给退了。那么大一个屏幕,用着用着就没电了,也不知道我的电池是不是给掉包了,待机时间还说二百小时,估计多写了俩零,随时死机。我也现代化点,往手机里塞了一些软件,结果每次打开工具表都慢得跟死机一样。软件大多是英文的,我头都大了,用个手机还得问同事单词。听个MP3,它倒是能放一天,可标配那个耳机放出来的哪是音乐啊,听调频收音机还有噪感。再看个MTV吧,一会儿一迟钝,一会儿一卡壳。想上街拍美女,那个快门声还消不了,据说想消音还得装特殊软件。我疯了。” 事实证明凡是具备智能的,都不是好惹的,比如咬人的狗,抓人的猫,絮絮叨叨的女人。手机具备智能,就是跟你比智商的,你还想玩它,它一早把你先玩了。P3-12 序言 去年,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寄来两本王小柔的散文集:《都是妖蛾子》和《还是妖蛾子》。书的装帧很别扭,故意“做妖蛾子科”,其实用俺娘的话说,都是装大瓣蒜。很像章子怡去扮演三仙姑,脸上抹着拌了香油和胭脂的锅底黑,指甲上涂了死耗子血,光腿穿了裤腰三尺八的老棉裤,可最后就是不敢往棉裤里撒一把尖头大个的肥虱子,所以走起来总是显得还不够土啊。 俺一上来就如此糟踏王小柔一顿,非是俺不懂怜香惜玉之理,而是企图看看自己能不能写出王小柔那么缺德的文字来。其实这丫头的大名俺早就从杂志上知晓了。开始是在飞机上,后来是在朋友家里,一读那几篇妖蛾子文字,俺就扑哧笑了。世界上能够把孔庆东多次逗乐的作家绝对不超过二十个,王小柔就是这十几人之一。去年一个秋天的傍晚,俺边擦窗户边对正写博士后报告的老婆推荐说:这个王小柔,挺招人稀罕的。老婆看了看说,肯定长得特别丑,所以心理不正常。俺老婆对女性文学的鉴赏力一向都比天气预报要准,俺就相信了,暗暗在心里进行了磁盘碎片整理。 可过了今年春节,学生指点俺去看网上一篇文章,点开页面一听,一个天津大妹子提溜着舌头在那儿深情地朗诵:“谁、四、咬、讷、咋?”俺一听,敢情这就是那位妖、蛾、子?等找到玉照一瞅,妈呀,敢情挺俊。仔细摩挲了几眼,越看越像俺小时候的邻家四丫,干活学习都是中等,只有“调理人儿”方面是个天生的女恶棍。俺就在晚饭时跟老婆汇报说:那个王小柔其实挺漂亮的。老婆说:那也是心理变态,要不,干吗不去当美女作家?我说:美女作家现在不都归扫黄办管了吗?所以现在新起的这拨美女,写作上分了两路,一路叫纯棉姐姐,对男人曲径通幽,慈悲为怀,通过怀柔,进入密云,到达玉田,最后就丰润啦。另一路叫妖蛾子丫头,叫嚣隳突,专门糟踏男人取乐。后者表面上坏,其实是一种名士气度,心肠必定好着哪。老婆听了凤颜不悦,一拍筷子高声问道:那我属于哪一路啊?俺大义凛然,不动声色答道:“你,你当然是那个,那个纯棉妖蛾子啦。” 王小柔其实也不咋坏,准确地说是竭力学坏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总是刚装个鬼脸想吓唬人,马上就自己扑哧了。她跟朋友去澡塘子吃海鲜,怀着贪小便宜的目标,达到了自作自受的结果。她对这些有损女性形象的日常行径不遮不掩,款款道来,故作的矫情中,透出对生活的无孔不入的爱。她的讽刺调侃似乎挺扎人,但就如波斯猫的小爪扣住了你的胳膊,只要你不反抗,就绝不会挠破,相反会有一种麻酥酥的“细痒”。大概是我们哈尔滨文化非常接近天津文化吧,我特别能够感受到那种表面世俗的市民气息中潜藏着的大艺术家的气质,那是一种须仰视才见的真正的高雅。而你不肯仰视的时候,则只能看见那肥硕的棉裤腰。大雅的表现之一是,其实什么都懂,偏要装得幼稚鲁莽。当代文坛泰斗、王蒙大叔在北戴河海边买游泳裤,指着沙滩上的三点式女郎,问售货员说:怎么光给我下身,不给我小褂呀?售货员如果是懂得幽默的,就不会骂他是流氓。可惜现在中国懂幽默的越来越少,博客上百分之八十的冲突都是听不懂稍微艺术一点儿的人话所导致的。 王小柔本名王晨辉,俗了巴叽的,干脆叫王灰尘算了,一听就像不干人事的人事处或者不分房子的房产办的。但是胡兰成说:中国文明就是从这俗世的男女中,出得来帝王将相。中国人日常起居饮食,都有富贵气象。邻家小妹吃西瓜喝面条的丑态还在眼前的光景,一眨眼,人家可能就元妃省亲了。王小柔可以站在天安门上高声说:“我是小市民。”可是她这个女性小市民,却跟鲁迅一样,“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相反,她眼中处处是乐子,处处是“孔庆东式的无穷无尽的人生之欢和大慈大悲”。但她比孔庆东要加倍地贴近生活,贴得如此之近,不是“回家喂猪”,就是“跟肥肉没完”,一年到头“傻吃傻喝傻乐和”,但她可不属于那些“猫咪生病了”的“小女子散文”。王小柔俗到极致,甚至有超出张爱玲的地方,因为张爱玲太追求俗中见深,骨子里还是脱不了阴沉的闺房气。而王小柔俗中见大,是典型的“女儿自言好,故遣入君怀”的燕赵女儿的胸襟——尽管她不一定出生在北方。王小柔如果有哥哥,一定名叫“王大刚”,做事正直而迂腐,那点灵气儿都荟萃在妹子身上,于是这个妖蛾子妹妹,指东打西,鱼肉乡里,小心眼里藏风云,大实话中有玄机。你似乎在读着一个讨厌丫头的闲言碎语,可一不小心,就凛然发现:这不就是当世的“禅宗”么?你不觉得王小柔对普通人民、对日常人生的那份爱恋,已经具有某种宗教的味道么?你听她说:“嘛人嘛命”,你听她说:“看上去很臭美”,她还是个蛾子么?她早都寂寞小妖舒广袖,飞上梁祝的小坟头啦。 今天这篇书评写得飞快,中间接了两个电话会议通知,一个中国青年报采访,回了五个短信,竟然天还没黑。往常我一篇书评要分好几天写完——我是读书如飞、作文如爬的。看来这王小柔确实比较妖蛾子,而且隐隐觉得这丫头的文字对我似乎构成了某种挑战。哼,好男不跟女斗,倘若王小柔是个男的,恐怕俺非制造点儿绯闻灭了他不可,玩幽默竟敢从津门玩到中关村来了。不过俺知道自己是爱才的,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何况是具有这般语言天才和人生智慧的女娇娥呢! 后记 跟傻子赛(似)的 对于生活,王小柔有她的追求,曾经的想法是把日子过成段子,而现如今,已经升华成为要“把日子过得特二”。 “‘二’,不是数字,却是个特别得体的形容词。在我们小圈子的语境里,跟“扯”差不多。日子被我们扯来扯去,也显得二了。我们用这种朴实的精神抵抗时尚的诱惑,谁叫我们一没钱二没品位呢,不过,可贵的是,我们谁也不装,知道装也得露馅。……生活就像烙大饼,热火朝天地翻腾几下,扔出来,特香。都是饼,有人喜欢自己烙,有人愿意进有背景音乐的地方吃比萨饼,这是不同的喜好,而我,喜欢能扛时候的家常饼。” 王小柔常以小市民标榜自己,的确,如果你把她扔进三百个贫下中农堆里,用眼睛,你一准挑不出来哪个是王小柔,因为她外表特朴实,特善良,特平民。暴露其本质,必须严刑拷打。她没生就伶牙利齿,却一贯言语尖酸,她身边的朋友,像“阿绿、赵文雯”等人,都成了无辜的牺牲品,时不是就被提溜起来,东甩西甩,最后抡圆了扔出去二里地,还不准你喊疼。然后,她就大老远叉着腰站着,歪脖子看着你坏笑。你这边摔得迷迷登登还没缓过神来,她又换上一套衣裳,表情深沉而又凝重,“尽管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网上,其实我依然喜欢现实给我的踏实感,我喜欢电话里的声音,我喜欢跟你依靠在一起逛街或者坐在冰激凌店看人来人往,我喜欢推杯换盏,我喜欢叫嚣着说你跟傻子赛(似)的,我喜欢你走在我旁边的温度,我喜欢ID变成一个活色生香的宝贝。”说这话的时候,语调要倍儿煽情,而且一定要配上my heart will go on当背乐。这样才显得实诚。 事实上王小柔是个很乏味的人。跟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对我的品行一般没什么好印象,她最常说的一句话是:“德行。”我当然不吃亏:“你也看不出什么好人样。”然后各自沉默地该干嘛干嘛,一点儿不觉得冷落了对方,自然得就像朝夕相处的家人。 小柔在外人面前比较沉默,甚至有点儿木讷,她不擅长交际,似乎也不感兴趣,只在她认同的朋友圈子里,她“起哄架秧子”的本性才能淋漓尽致地暴露出来。朋友们都是性情中人,不太会伪装自己,这让大家显得都挺不着调,所以小柔写起来也就“扯”得够邪性。 小柔老拿“友情的最高境界”这种破词儿来作为她诋毁朋友的借口,她觉得是朋友就得过这个。我们俩有一次因为同性恋的问题互相扒次了半天,谁都看不上谁;“白花花”这个名字是小柔拍板定下来的,她不顾我这个当事人的意愿,硬是广泛传播了出去,我很不满,不就没写过书吗?切,我还不稀罕写呢!“我们的胖艳”的胸口长了两疖子,多痛苦的一件事,她口诛笔伐了很长一段时间,好在胖艳是个厚道之人,也不计较。问题是她最近腿上也长了一个疖子,小柔的眼睛又活泛了,她没良心地说:你能不能长点儿别的新鲜东西?“老徐”是朋友中最老实的一个人,但跟我们在一起,她也“无穷动”起来,跟我们一起钓鱼、看电影,在我们肆无忌惮的笑声中微笑、大笑,但还没到狂笑的没素质的地步。小柔这人“护食”,她可以把朋友们说得一无是处,但谁都不能被外人欺负,不然后果很严重,所以这能理解,在野外跟一群陌生人玩分拨打仗的时候,她看到“敌人”不讲信誉地射击我们这些俘虏,急了,特别见义勇为地要上去拼刺刀,差点儿让场面演变成打群架性质。 偶尔小柔也有装淑女的时候,她在拍“个人写真”时,鸭舌帽、小坤包、口红都不伦不类地用上了,后来我看那些照片,要么回眸浅笑,要么抱树倩兮,要么倚车沉思,还有一张她居然躺在一堆黄叶中搔手弄姿,我笑得脸都变形了,然后把照片发在报社公共网里让大家瞻仰,那天,小柔都没好意思抬头见人。 喜欢小柔的人很多,其实我想,更多人喜欢的应该是她的文字,真实而不做作。事实上,小柔也是用最大的善意咂摸周围的人,只是对不熟悉的人,她不善于表达罢了。而对我们来说,小柔是朋友们的一面镜子,甭管什么嘴脸在她那儿全现了,其实全都市民着呢,谁也别说自己高尚。做人可不能装,装了也露陷。我们不待见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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