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尔·加缪,法国小说家和戏剧家,存在主义的代表作家之一,1957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加缪在50年代以前,一直被看作是存在主义者,尽管他自己多次否认。1951年加缪发表了哲学论文《反抗者》之后,引起一场与萨特等人长达一年之久的论战,最后与萨特决裂,这时人们才发现,加缪是荒诞哲学及其文学的代表人物。
《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精)》为《加缪文集》第三卷,散文集《反与正》叙述了童年生活;《婚礼集》和《夏天》表述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死亡的恐惧;附《瑞典演说》是1957年作者荣获诺贝尔文学奖后发表的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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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精)/加缪文集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
作者 | (法)加缪 |
出版社 | 译林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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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阿贝尔·加缪,法国小说家和戏剧家,存在主义的代表作家之一,1957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加缪在50年代以前,一直被看作是存在主义者,尽管他自己多次否认。1951年加缪发表了哲学论文《反抗者》之后,引起一场与萨特等人长达一年之久的论战,最后与萨特决裂,这时人们才发现,加缪是荒诞哲学及其文学的代表人物。 《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精)》为《加缪文集》第三卷,散文集《反与正》叙述了童年生活;《婚礼集》和《夏天》表述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死亡的恐惧;附《瑞典演说》是1957年作者荣获诺贝尔文学奖后发表的演说。 内容推荐 《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精)》为《加缪文集》第三卷,散文集《反与正》叙述了童年生活;《婚礼集》和《夏天》表述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死亡的恐惧;附《瑞典演说》是1957年作者荣获诺贝尔文学奖后发表的演说。 《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精)》是“加缪文集”系列之一。 目录 反与正 《反与正》序 讥讽 是与否之间 灵魂中的死亡 生之爱 反与正 婚礼集 蒂巴萨的婚礼 杰米拉的风 阿尔及尔的夏天 孤独 夏天集 弥诺陶洛斯或暂停在奥兰 巴旦杏树 普罗米修斯在地狱 没有过去的城市之小指南 海伦的放逐 谜 重返蒂巴萨 贴近大海(船上日记) 瑞典演说 1957年12月10日的演说 1957年12月14日的演说——艺术家及其时代 试读章节 大家都准备好了。每个人都走近她,拥抱她,祝她晚安。她已经明白了,用力地抓住她的念珠。但是,看起来,这个动作可以说是绝望,也可以说是虔诚。大家拥抱了她。只剩下年轻人了。他友爱地握了握老妇人的手,然后转过身去。但是,老妇人望着这个对她感兴趣的人离去。她不愿一个人待着。她已经感觉到孤独的、可怕长久的失眠和单独面对上帝的绝望。她害怕,只好依赖这个人了,这个唯一对她表示兴趣的人了,她握住他的手不放,用力握住,笨拙地表示感谢,以证明她的强调。年轻人很窘。其他人已经转身催他快点了。九点钟开始放映,最好是早一点到,免得在售票窗口前等着。 他感到置身于从未经历过的最可怕的不幸面前:为了看电影而抛弃了一个年老力衰的妇人。他想走开,躲避,不愿意多想,他试图抽回他的手。一刹那间,他强烈地憎恨这个老妇人,真想狠狠地抽她一个耳光。 他终于抽出了他的手,走了,而病人在她的椅子里欠了欠身,恐惧地看着她唯一确信的东西消失了。现在,没有什么保护她了。全部的心思都在死亡上,她不知道究竟什么东西使她害怕,但是她感觉到她不愿意二个人独处。上帝没什么用,除了使她远离众人,一个人待着。她不愿离开众人。她为了这而哭了起来。 其他人已经上了街。一种难以根除的悔恨噬咬着年轻人。他朝着明亮的窗户抬起了双眼,幽幽的目光消失在寂静的房间里。眼睛。生病的老妇人的女儿对年轻人说:“当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总是关灯。她喜欢待在黑暗中。” 这个老人得意扬扬,聚拢了双眉,晃动着教训人的食指。他说:“我的父亲给我五个法郎,供我一个星期玩乐,一直到礼拜六。而我,我还能设法省下几个苏。首先,去看未婚妻的时候,徒步走在平坦的原野上,去四公里,回来还是四公里。走啊,走啊,我跟你说,今天的青年人不知道什么是玩乐了。”他们围着一张圆桌,三个年轻人,他则是个老人。他讲述着他的可怜的遭遇:无聊的事置于很高的位置,厌倦的事被当做胜利得到颂扬。他滔滔不绝地讲着,在离去之前就急忙把一切都讲了出来。对于他的过去,他只记得能够打动听众的部分。让人听,这是他唯一的毛病:他拒绝看到目光中流露出来的讥讽和人们对他发出的嘲弄的粗暴。对他们来说,他是一个老人,他那个时代一切都是好的,而他认为他是一个受到尊敬的老祖宗,其经验是有分量的。年轻人不知道经验是一种失败,为了知道一点东西。他吃过苦。他什么也不说。最好是做出幸福的样子。再说,如果他在这一点上错了,而他又想用不幸来打动别人,他将会犯更愚蠢的错误。如果您一心只顾生活,一个老人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他说呀,说呀,神魂颠倒地迷失在他沙哑的声音的平淡之中。但是这并不能持久。他的快乐终有结束的时候,听众的注意力也有衰退的时候。他甚至不再有趣了,他老了。年轻人喜欢弹子球和扑克牌,那是与每Et愚蠢的工作不一样的东西。 他还是很快就孤独了,尽管他做出了努力和撒谎,以使他的讲述更为动人。年轻人不关心,走了。他又孤独了。没有人听他说话:人老了,这才是可怕的。人们迫使他沉默、孤独。人们让他知道他很快就要死了。而一个要死的老人是没有用的,甚至是碍手碍脚的,潜伏着危险的。让他走吧。如果不走,就让他沉默,这是最大的敬重了。他是痛苦的,因为他不能不想到老而不说话。于是,他站起身来,对周围每一个人都报以微笑。但是他遇到的每每是冷漠的面孔,或者因快乐而抽动的面孔,而这种快乐他是没有权利参与的。一个人笑了:“她老了,不说了,但有时候,是在老锅子里才做出最好的汤。”另一个人更正经:“我们都不富裕,但我们吃得很好。看看我的孙子,他比他的父亲吃得还多。他的父亲得吃一斤面包,而他却要一公斤!还不说香肠、奶酪。有时候,他吃完了,还要说:‘还要,还要!’他还要吃。”老人走开了。他的步子是缓慢的,是一头劳作的驴子的步子,他走在满是人的长长的街道上。他感觉不好,不愿意回家。习惯上,他喜欢餐桌、煤油灯、盘子,他的手指机械地找到它们的位置。他还喜欢汤,静静地,老妇人坐在他前面,嘴长时间地咀嚼,脑子空空,目光呆滞,不动。这晚上,他回家更晚。晚饭上来了,冷的,老妇人睡下了,并不担心,因为她知道他的迟归不可预料。她说“他疯了”,而一切尽在这句话中了。 现在,他脚步缓慢而固执地走着。他孤独而衰老。在生命结束的时候,衰老令人厌恶。一切都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没人听你说话。他走着,在街道的拐弯处折了一下,打个趔趄,几乎要摔倒。我看见了。这很可笑,但有什么办法。无论如何,他还是更喜欢街道,不像那些时刻,在家里,兴奋使他看不见老太婆,他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有时候,门慢慢地开了,一时间门半开着。一个人进来了。他穿着浅色的衣服。他面对着老人坐下,长时间地不说话。他不动,好像刚才还开着的门一样。时不时地,他用手捋一下头发,轻轻地叹口气。他长时间地以一种满含悲愁的目光看了看老人,走了,不说一句话。他的身后,门栓干巴巴地落下,老人怔在那儿,肚子里一阵使人不快而痛苦的恐惧。而在街上,他不是一个人,碰到的人是那么少。他很兴奋。他加快了脚步:明天什么都会变的,明天。突然,他发现明天还是一样,后天,所有其他的日子都一样。这个不可救药的发现压倒了他。类似的念头能让您死。因为不能承受,人就自杀,或者,如果年轻,人就说大话。 老、疯、醉,谁知道还有什么。他的结束是有尊严的结束,哭泣的、了不起的结束。他在美中死去,我想说,在痛苦中死去。这对他将是一种安慰。再说到哪儿去呢:他是彻底地老了。人是建构在未来的衰老之上的。对于这个无可救药的衰老,他们想给予闲暇,这种闲暇使他们无法自卫。他们想到一座小别墅里去当工头。但是一旦年纪大了,他们就知道错了。他们需要别人保护自己。对于他来说,应该听他说话,才能使他相信自己还活着。现在,街上更黑了,人也少了。还飘过一些声音。在晚上奇怪的平静中,这些声音变得更为庄严。在包围着城市的群山后面,还残留着白天的光亮。一缕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烟威严地出现在长满树木的山顶后面。它慢慢地升起,像一棵杉树一样展开。老人闭上了眼睛。生命带走了城市的喧闹和天空的愚蠢而冷漠的微笑,他孤独、无措、赤裸,已经死了。 有必要描写这枚纪念章的背面吗?可以料到,在一间肮脏、黑暗的屋子里,老太婆正在摆桌子,晚饭已准备好,她坐下了,望着钟,还在等,后来她就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她想:“他疯了。”一切尽在这句话中了。P16-19 序言 这个集子中的随笔写于1935年和1936年(当时我二十二岁),一年之后在阿尔及尔出版,印量很小。这一版的《反与正》很早就没有了,而我一直拒绝重印。 …… 既然是等待,也许是徒劳地等待,那为什么今天还要出版?首先是读者找出了说服我的论据。其次是因为在一个艺术家的一生中总有需要做总结的时候,它接近他自己的中心,然后力图坚持。今天正是这样,我不需要再多说了。尽管做出了如此多的努力,要建立一种言语,赋予一些神话以生命,如果我还不能重写《反与正》,我将永远一事无成,这是我的隐隐约约的信念。无论如何,没有什么能阻止我梦想成功,想象我在这部作品的中心表现一位母亲的令人赞叹的沉默和一个人为了重新找到平衡,这种沉默的正义或爱,而做出的努力。在生命的梦想里,一个人找到了他的真理,又在死亡的土地上丢掉了,他发现了战争、呼喊、正义和爱的疯狂,直至痛苦,走向这个平静的家园,在那里,死亡才是完美的沉默。还有……是的,没有什么能阻止梦想,甚至在流放的时候,因为我肯定地知道这一点,一个人的作品只是长时间的摸索,通过艺术的手而去重新发现两三个简单而伟大的形象,心灵第一次对着它们敞开。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二十年的工作和创作之后,我仍然确信我的作品尚未开始。利用这次重版的机会,我又回过头去看了看我的少作,这就是我首先要写下的东西。 书评(媒体评论) 加缪在《<反与正>序》中说,每一个艺术家都“在他的的内心深处保留着一眼唯一的泉水,在其一生中滋润着他之所是和他之所说”,“对于我,我知道我的泉水在《反与正》之中,在这个交织着贫穷和光明的世界之中,我曾长期生活在这个世界之中,其回忆仍然对我保持着两种相互对立的危险,这危险着每一个艺术家,那就是怨恨和满足”。这眼滋润着他的一生的泉水是支配他的思想和行动的根本的、原初的动力,这种动力的名称叫做知识分子的“良心”。 ——郭宏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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