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作者是一位在中国的教育中成长,在美国的教育中成才的留美博士,对中国和美国的教育都有着深刻的体会和思考。该书通过观察对象矿矿在美式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以及中式家庭教育冲突中的种种表现:有趣的故事、苦恼的彷徨、无奈的挣扎、艰辛的成长……来思考美国教育,反思中国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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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美式校园(素质教育在美国)/黄全愈教育文集 |
分类 | |
作者 | (美)黄全愈 |
出版社 |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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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本书作者是一位在中国的教育中成长,在美国的教育中成才的留美博士,对中国和美国的教育都有着深刻的体会和思考。该书通过观察对象矿矿在美式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以及中式家庭教育冲突中的种种表现:有趣的故事、苦恼的彷徨、无奈的挣扎、艰辛的成长……来思考美国教育,反思中国教育。 内容推荐 如果说中国的教育不行,为什么中国留学生的孩子在美国成绩那么好?如果说中国的教育很棒,为什么中国的科技落后?如果说美国的教育好,为什么长年在美国读书的孩子回国后无法跟班?如果说美国的教育不行,为什么人口只占世界5%的美国,却获得了60%~70%的诺贝尔奖? 就上述问题,作者花了十几年心血,用“参与观测法”深入到美国教育的“心脏”中去做研究,并对国内的教育进行了发人深省的反思。作者的儿子矿矿五岁到美国,成了他的研究和观察对象。作者的叙述和分析,引人入胜,诱人深思;所提出的问题,一针见血,振聋发聩。本书被誉为“20世纪中国的《爱弥儿》”,曾荣登中国大陆非文艺类畅销书排行榜榜首。应广大读者要求,经修订后再版。 目录 引言 一 创造性能不能教 尴尬的问题 绕不开的定义 中国传统文化的“教” 创造性不能“教” 二 能不能用左手写字 又一个尴尬的问题 中华民族的困惑 人有哪四种行为 素质教育的盲区 三 要不要投自己一票 谁来射点球 竞选班代表 投不投自己一票 四 老师能不能有错别字 老师能不能有错别字 长辈是不是孩子的朋友 要不要尊师爱生 五 要不要教育孩子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有没有统一的是非判断标准 要不要教育孩子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没商量”的“天条” 六 到大学阶段才做学问吗 初级教育打基础,高级教育做学问 往车上装货,还是给车子加油 作研究的目的 七 教育要不要平等 平等的困惑 不平等的三个永恒前提 三个概论:平等、公平、公正 平等概念对教育的迷惑 矿矿经历的“天赋教育计划” 公平概念对教育的困惑 公正概念对教育的诱惑 八 要不要惩罚孩子 儿子经历的惩罚教育 惩罚孩子的目的是什么 自己改造自己 九 几个值得思考的教育观念问题 到底什么是教育的目的 要计算器还是要计算技 在中国接受初等教育,到美国接受高等教育, 是不是最佳组合 孩子能不能对长辈说“不” 乌龟比兔子跑得快吗 十 值得思考的若干教育体制问题 要不要取消高考 “专业”和“就业”有啥关系 要不要给教育工作者留下“铁饭碗” 要不要外行管理内行 后记 试读章节 绕不开的定义 许多读者可能不喜欢与定义打交道。 当然,能尽量避开枯燥的定义,那是再好不过的了。但在有些核心问题上,如果读者与作者在定义上不统一,二者之间就会像一个没有定好调的乐队,各吹各的调,各拉各的曲,奏(凑)不到一块儿,弹(谈)不到一块儿。 因此,要阐述“创造性能不能教”的问题,首先要明确和统一“教”的含义。 《现代汉语词典》给“教”这个概念下的定义是“把知识或技能传给人”。 这个定义基本是准确的。 有读者可能会说:“创造性能不能看做一种技能?如果是一种技能,创造性就应该能教。” 实际上,把创造性看做一种技能,是许多中国教师认为创造性可以教的根本原因。 创造性是不是一种技能?要说清楚这个问题,必须先说清楚什么是创造性。 根据《现代汉语词典》的说法,“创造”是指“想出新方法、建立新理论、做出新的成绩或东西”。 我觉得,《现代汉语词典》的说法不精确,因为这个定义没有把“创”和“造”这两部分有机地联系在一起。比如,“想出新方法”来解决了数学难题,这无疑是创造,但如果只“想出新方法”,而这个新方法并不能解决任何数学难题,这算不算创造呀?恐怕是只“创”不“造”。 再比如,“做出新的成绩或东西”的说法也界定不清。显然,用旧的方法往往也能“做出新的成绩或东西”,这不能算创造! 我认为,所谓“创”就是打破常规,所谓“造”就是在打破常规的基础上产生出具有现实意义的东西,包括方法、理论、产品、事物等。 也就是说,创造必须具有两个要件:不打破常规,无所谓“创”;不“造”出具有现实意义的东西,只能是天花乱坠的想入非非。 因此,创造性或创造力是指能打破常规去产生出具有现实意义的东西之特性或能力。 那么,什么是“技能”呢? 技能是指“掌握和运用专门技术的能力”。 至于创造性是不是一种技能,我们不忙下结论,先来看一个例子。 我是在儿子矿矿3岁那年只身出国的。走的时候,还未到黎明时分,学院派来送行的领导和同事已在乱纷纷地搬行李、道别、祝福…… 忙了一阵,我正要一头钻进车里,猛地觉得脑后似乎有人在注视我,回过头来,只见朦胧的晨曦中,儿子被奶奶抱在手上,睁着两只大眼在看我,眉宇间流露的神情与那3岁的嘟嘟脸显得是那样的不协调。 后来,听说儿子逢人就说:“爸爸到广州去了。” 又后来,听说妻子每周一、三、五晚上送他到夜校的国画班去学绘画。 记得那时儿子最拿手的童谣是:“小斑马,上学校,黑白铅笔买两套。老师教它画图画,它往身上画道道。” 3岁孩子学绘画,不是闹着玩还能是什么?不往身上“画道道”就不错了。 在我完全忘记了儿子上国画班去学绘画的事儿后,一天我收到一封较厚的家信。拆开一看,有一张约两尺见方的宣纸国画,画的是竹子:疏疏落落的竹叶,斜斜弯弯的竹杆,布局协调,浓淡有致,且远近成趣。 我不知道妻子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寄这幅画来。 细读来信,我大吃一惊,真不敢相信这幅画竟然出自我那3岁儿子的手! 我真想大声呼喊以宣泄心中的惊喜。 但这是堂堂的大学学府,左边隔壁是教育系系主任布莱恩博士的办公室,右边隔壁有不少学生在上课,我只能像困虎一样在办公室踱来踱去。 正好隔壁的布莱恩博士走过我办公室门前,停下来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我:“怎么样,黄教授?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事情吗?” 在美国大学里,人们多用博士头衔相称。如果某人被称为“某某教授”,常常是因为此人无博士学位。当时,我就是那种为数不多的被称为“教授”的人。 布莱恩博士为人非常好,有时我太思乡念亲了,就会到隔壁去找他宣泄一番,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或者甚至听没听进去。 其实,每当这种时候,他那双蓝蓝的眼睛基本上都还是蛮专注的。 这不,我正要找个人倾诉衷肠,不正好是瞌睡遇着枕头吗? 我一把把他拉进我的办公室,说:“没有什么不对劲儿,是有人送给我一幅画。” 说着我展开儿子的那幅竹子的国画。 他眯着眼睛,歪着脑袋审视了好一会儿。 我说:“这是一个著名的教授画的!” 他眨了眨那双蓝蓝的眼睛,点点头沉吟道:“不错!不错!” 大家都知道我刚来时给教务长和美术系主任各送了一幅较有名气的国画画家的作品,因此布莱恩博士对我的戏言竟然相信了。 我看他很认真的样子,突然不忍心骗他。我说:“不,这是我儿子画的……” 布莱恩博士最爱和我开玩笑,而且什么玩笑都开,甚至有一些男人之间才开的玩笑。 但是我立即感到后悔,因为我发现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些。 他的脸色在一瞬间掠过几个变化:既有被作弄的尴尬,又非常不相信那是3岁儿童的画,同时也对自己鉴赏中国画的水平有点儿怀疑…… 这是一个很荒唐的故事,也是一个很真实的故事,同时又是一个非常发人深省的故事。 说它荒唐,是因为把一个3岁儿童的画说成是一个著名教授的画也有人相信,而且相信的人是一个美国大学的教育系主任! 说它真实,是因为它是我的亲身经历,不然我也难以相信。 说它发人深省,正是因为它的荒唐:为什么一个美国大学的教授竟然相信一个3岁儿童的画是出自一个名人之手? 这有如下两个可能: 第一是该美国教授鉴赏中国画的水平太低。这个“可能”是不太可能的。因为在读妻子的信前,连我自己也没想到是儿子的画,不然我就不会惊喜得像困虎一样在办公室踱来踱去了。除非连我的水平也很臭。 第二是儿子的绘画技巧实在太好,以至达到“乱真”的地步。 后来,我没敢再开玩笑,老老实实坦白是儿子的画,但是见者均赞不绝口,竟然没有一人相信是3岁儿童的画,反而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1996年,儿子12岁时,用铅笔素描了他的偶像爱因斯坦的肖像,那才叫逼真呢。拿到学校,其老师赞叹不已,根本不敢相信是他画的。年底开家长会时,还专门委婉地向我们求证是不是他画的。 现在妻子把这幅画用镜框装了起来,更能迷乱来客。 1997年,为了让孩子们亲历市场经济的社会,学校让同学们自由组合,成立各自的“公司”,在校内的同学和老师之间做一个月的生意。于是,卖糖的、卖饼的,贸易性质的、服务性质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那真是上厕所撒泡尿都可以碰到三五个“总裁”、“董事长”之类的人物。 儿子与另一个孩子成立了一家绘画“公司”,生意“牛”得不得了,孩子们排长队买他的画,还有人下了课往家里打电话订画。 有一天,有个女孩子打电话来,非得要矿矿接不可。 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呢,原来是要订购儿子的画。 有一个老师自己买了还不算,还帮亲友购买。 有些排了队,但是直到学校规定的做生意的时间快结束了还没买到画的孩子,为了得到画,就干脆先付定金。 结果,这项活动结束了很久,“公司”都不知道散到哪个爪哇国去了,孩子们订购的画仍未能兑现,只好把定金给退了。 儿子的画价廉物美,1美元-2美元一幅画,最贵的5美元,那还是老师见物超所值过意不去,才在买画时自己提的价。 这样下来,最后儿子赚了50多美元,还不算他大手大脚地花5美元买别的“公司”的一块再普通不过的饼干之类的花费,以及与“公司”合伙人之间至今喋喋不休、耿耿于怀的账目不清。 说了这么多,是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呢? 请读者不忙下结论,继续往下读,答案必然是否定的。这或许会使读者感到很迷惑。 我妻子刚来美国时的英语家庭教师叫辛西亚,其夫为迈阿密大学美术学院的院长。 通过辛西亚走的“后门”,我们把刚5岁的儿子送到了迈阿密大学美术学院办的绘画班学习。 每次开车送他进去后,我就闲极无聊地自个儿坐在车里等上一个小时。 有一次,实在太冷,就开车回家了,但没坐一会儿,就又得开车去接他了。 据说,他3岁时去的那个国内的国画班,家长们都待在教室的后排。一开始上课,家长们就上去帮孩子们磨下墨、蘸个笔、擦把脸什么的,忙得不亦乐乎。 美国这里不同,为了让孩子们有一个自由的天地,家长一律不得留在教室。 这样一来,回家吧,时间太短;自个儿坐在车里吧,时间又太长……但想想,儿子3岁时去了一下国画学习班就能技惊四座,现在5岁了,到美国正牌大学的美术学院办的绘画班学习,恐怕要石破天惊的,委屈就委屈点儿吧。 谁也想不到,儿子才去了不到5次就开始叫唤:不想去了! 我们开始以为是他的画技不够好,挨了老师的批评,或者有其他同学欺负他。但又总觉得不太可能。第一天是辛西亚带儿子去的,谁也不会知道我儿子与美院院长是什么关系,因此,就算有人有这个贼心,也没这个贼胆。 儿子说:“老师根本不教绘画,一点儿都不教!每次都是给一个题目,就让我们自己画,想怎么画就怎么画,爱怎么画就怎么画,老师一点儿也不管。画完了老师就知道说“好”。好什么好!旁边那些美国小孩的画,根本就是其他糊涂! P5-11 序言 再来一个20年,还是素质教育 10年前出版《素质教育在美国》时,我就引用了斯坦福大学的教务长(大学的二把手)马林科维奇博士于1998年表达的观点:亚洲大学(特别提到中国)需要20年才能赶上世界知名大学。 2010年在南京举行的中外大学校长论坛上,斯坦福大学校长汉尼斯博士说:“中国要建成世界一流大学最l央需要20年。”十多年过去了,还说再需要20年,而且是“最快”。他嘴里说“最快20年”,心里的时间就不止20年。至于多少年?他没说。他倒是说了:慢则50年…… 又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20年! 不少房地产老板搞教育,大干快上建学校,个把月便能竖几栋雄伟壮观的大楼,气势隆吓人的。但真办教育,投进去三五年,连个回声都听不到,想抽腿,已成骑虎之势。用“百年树人”来形容教育,可能有些夸张,但搞教育的喜欢说“20年”,似乎搞教育至少得20年,不然不算数。就像修铁路,以亿为基数,不然拿不出手。斯坦福的前后两位校领导都以“20年”为计算单位,是信口开河还是有所依据?有趣的是,1976年中美双方的教育考察团互访后,都曾预言:“经过20年的教育,中国的科技将超过美国。”预言大错特错是一回事,为什么说的也是20年?这几个20年是否巧合? 我们来看看这个20年是怎么算出来的:小学6年,初中3年,高中3年,大学4年,一共是16年,再加上研究生教育,大致是20年。我曾在《南方周末》上接连发表过两篇文章:《动一动中国基础教育的基础》和《一流的学生从哪里来》。后一篇是与当时的北大校长许智宏院士商榷:中国建世界一流大学最大的困难是什么?我以为,世界一流大学至少要具备四个一流:一流的设施,一流的管理,一流的师资,一流的学生。前三个“一流”,都可以通过举国的财力倾斜、世界范围的人才招揽于三五年,或者七八年内办到。但“一流的学生”则必须扎扎实实地从基础教育抓起,否则北大不可能有一流的生源。没有一流的生源,就根本不可能在四年内培养出一流的大学生,进而在短期内培育出一流的研究生。我们也可以说,前三个“一流”,可以从别处“搬”来。但建世界一流大学需要打基础。这个基础是什么?这个基础就是我们的基础教育(含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社会教育、自我教育),这个基础是“搬”不来的,每一块“基石”都必须自己去奠定。迈阿密大学足球教练请我帮他在中国招一两个女足运动员。在他的印象中,中国女足还是10年前那样所向披靡。有两个情况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一是今年中国女足输得一塌糊涂,连参加世界杯决赛的资格都没有;二是美国女足的人口是500万,而在中国还不到1000人。中国搞的是举国体制,把少数人集中起来苦练;美国是自下而上的群众运动,到处都能看到女孩儿踢球。非常有意思的是,如果我们也用举国体制在100所中学里专门为北大清华培养生源,能否短期内让北大清华培养出一流的学生?答案是否定的。邓小平早就说过,足球要从娃娃抓起。没有厚实的基础,女足已败下阵来。同理,素质教育必须在整个基础教育中实施。至此,我们来琢磨一下,斯坦福大学校长所说的“中国要建成世界一流大学最陕需要20年”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基础教育是教育的基础,从现在开始就必须从基础教育着手,从根本上改变一代人以考为本的学习方法和思维方式,必须触动形成这种学习方法和思维方式的基础教育,必须继续强力推行新课改,从小培养学生的创造能力、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从根本上改变人才的素质。中国的大学才可能在12年后,获得一流的生源,在20年后培育出一流的研究生。这就是他所谓的“最快20年”。换句话说,真的动了基础教育,就是“20年”,否则就是50年,甚至更长。但动一动中国基础教育的基础,谈何容易! 十多年前说“需要20年”,十多年后还说“最陕需要20年”。 其他世界一流大学的校长,没有具体说中国多少年内可以建成世界一流大学,但从他们所指出的中国教育的问题来看,他们是认同“最快20年”的说法的。因为,他们所指出的,是钱学森先生的遗恨,不是十年八年能解决的问题。巴西可以很中肯地指出中国足球的问题,因为两者相差太远,不怕你一蹴而就。如果不是数十年的差距,别人恐怕也不会大方地指出我们在教育上的问题,正如巴西对阿根廷的足球绝对不置一辞一样。但愿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次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要出《文集》,许多话题十年前就提出来了。有人曾质疑人大社:“素质教育”是否旧话重提?两个星期前,一位叫李福琼的学生给我来信,并附上今年5月初在南京举行的中外大学校长论坛上,数位世界一流大学的校长从不同角度指出中国教育问题的报道。这些问题,不但都是而且仍然是素质教育的问题。世界名校校长的诤言,震惊国人!这位学生在信里说道:“其实这些顶级大学校长的高见,早在您前几年出版的书中就都指出来了……”中国人喜欢换口号,改提法。既想批倒“应试教育”,又不愿提“素质教育”。于是又提什么“通识教育”、“博雅教育”,说到底就是关于“人”的教育,把“人”育化为人才,完善“人”的人格的教育。看看日本,自然资源贫乏到极点,“穷”得只剩教育——把“人口”变为“人才”的教育,也正是教育使日本崛起成为强国。在西方有人说:未来20年将属于中国或印度。印度和中国谁先崛起,就看谁能在20年内把“人口大国”变成“人才大国”!以人为本的教育,就是素质教育!教育是“教”人、“育”人的事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借世界顶尖大学校长的口说:实施素质教育最快需要20年,慢则50年。只有实施素质教育,中国才能把“人口压力”变成“人才资源”,才能建成世界一流大学。 中国的前途在于教育。因为有什么样的教育,就有什么样的国民;有什么样的国民,就有什么样的国家。因此,有什么样的教育,就有什么样的明天。 从这个意义上说,只有素质教育能救中国。 素质教育的起点是人,归宿还是人,因此,这是中华民族的一个永恒话题。 中国的教育复兴,就是素质教育 我反对“注、疏、解”的研究方式,但被迈阿密大学任命为孔子学院的院长,在揭碑仪式上,需要讲几句话,我就讲了《论语》开篇的三句话。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译成现代汉语:“时常学习和温习,不是愉快的事吗?朋友远道而来,不是高兴的事吗?别人不了解我,我也不怨恨,不就是君子吗?” 许多人不理解:为什么一个大哲学家最重要的著作的头三句话,竟是如此的平淡无奇、浅显简单? “学习是愉快的”;“朋友来访令人高兴”;“要宽容他人”。一句句分开来看,还真像白开水一样平淡无味,童叟无欺。但若将这三句话联系起来细品,则别有洞天,就变成了回味无穷的浓茶醇酒。 一、如果这三句平淡无奇的话真是毫无关联,为什么《论语》要把它们放在一起? 二、为什么“时常学习”要和“远方的朋友”联系起来? 三、为什么“近邻”不行,非得“远道而来的朋友”?为何一定要强调“远”?“远”的意义在哪里?在孔子的眼里,多远才算“远”? 四、为什么“时常”向“远道而来的朋友”“学习”是愉快的事情? 五、为什么“不愠”别人的“不知”才是“君子”? 六、这个“不知”的“别人”是否包括“远道而来的朋友”? 当你试着回答上述六个问题时,你一定会思考出如下答案: A:因为“远”会带来很多不同,因而要“时常学习”。 B: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不要近邻的同色,而要远方的异色。 C:古时没有e-mail,没有手机,也不知地球多大,从鲁到秦就是“天下”。跋山涉水,周游列国。人们的语言、服饰、饮食、习俗、文化均不同,而且越远越不同。后来,有了进步,以为印度是“西天”。于是,去“取经”。所谓“取经”,不是被动地等“有朋自远方来”,而是主动走出国门去“学习”。那是后话。 D:因为“远”带来了差异和好奇,这是学习的动力,也是挑战,所以“不亦说乎”。 E:因为“远”带来差异,因此“诸子百家”的互相学习会有一个过程,甚至是漫长的过程,也因此要像“君子”一样“不愠”别人的“不知”,即所谓“君子和而不同”。 孔子的这三句话,讲的就是当今世界一流大学特别强调的“多元文化”(关于“多元文化”,《文集》内有论述,请特别参阅《动一动中国基础教育的基础》一书中的《一流的学生从哪里来》一文)。 对我的非“注、疏、解”式的发言,美国同人均大摇其头又大点其头,摇头是感叹,点头是认同:“想不到两千年前,就有人大力提倡‘多元文化’。”“原来孔子是提倡多元文化的鼻祖。”“你说的就是美国大学开办孔子学院的理论基础。”…… 欧洲有文艺复兴,我们没有,于是有人主张文艺复兴。原来有的,才能复。原来就没有,怎么复?于是乎,我想到了我们曾经有的、可以失而复得的“教育”。 我们不是曾经有过以人为本的“教书育人”的崇高教育目的吗?可惜以选拔为目的的科举制度后来逐渐颠覆了“教书育人”的教育本质。 我们不是曾经有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深邃的教育哲学吗?可惜现在已被别人“中为洋用”地翻译为“Give me a fish and I will eat today.Teach me to fish and I will eat for a lifetime(给我一条鱼,今天就吃完;教我钓鱼,受益终身)”。如今,别人在培养孩子的钓鱼能力;我们则只管填鸭式地喂鱼。 我们不是曾经有过“有教无类”的招生原则吗?可惜今天高考的选拔功能,在义务教育阶段就把学校划为“重点”和“非重点”,把学生分进“重点班”或“非重点班”(名称可能不同,但性质是一样的)。这种“选拔”和“淘汰”的功能,异化甚至颠覆了义务教育的“有教无类”的平等原则。 我们不是曾经有过以人为本的“因材施教”的教学原则吗?“因材”就是以人为本,是素质教育的“施教”根本原则。可惜以考为本的应试教育使得“因材施教”衍变为因“考”施教的以末为本的教育。 我们不是曾经有过被称为“第五大发明”的科举吗?可惜被别人借到文官考核制度中去打破世袭,我们却为了“在分数面前人人平等”,把今天的教育异化为“考什么,教什么;考什么,学什么”的为考试服务的本末倒置的教育。 看看《论语》里的“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优”讲的是“亻”,“仕”讲的还是“亻”!无论“优”指“富余”还是“优秀”,也不论“仕”是指“有道德的公务员”还是“修身养性(许慎解为“学”——觉悟)”,都是标准的以人为本! 想想上面我们曾经拥有的教育,当今发达国家搞的不都是这些东西吗? 如果中国来个教育复兴,不是搞素质教育,还能是什么? “野马副业" 整整一年不写博客,不见文章,没了消息,让许多读者深感失望,也引来很多猜测。“金盆洗手”,“隐退江湖”,“江郎才尽”……说什么的都有。 当“官”以后,杂事太多,俗务缠身,对中国教育的关心似乎成了“野马副业”。其实,是在参与推广汉语的工作中,又发现了另一片天地。四年前,我发现在迈阿密大学300多学中文的美国学生中,只有两人用汉语词典。后来,我在给俄亥俄州立大学高级研修班的学生讲课时发现,这些能说一口流利汉语的研究生,大部分是在学汉语至少两三年以后才开始用字典。也就是说,美国学生在开始学汉语的两三年内,是没有工具可以借助的。试想,如果我们学英语没有词典,能够忍受多少年?恐怕一年都难坚持!到底有多少美国学生因此放弃学中文?只有天知道。 三百年前,康熙皇帝召集学者编撰字典时,根本没有想到今天外国人使用汉语字典的问题。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尽管汉语字典是为中国人设计的,但若让中国人使用部首和笔画去查“我”字,100个人中有99个会狼狈不堪。甚至姓“尹”的博士都查不到自己的姓,更遑论被简单、实用的英语词典宠坏了的外国人。 只要懂26个字母,谁都能查英语词典,但查汉语词典则必须先热身至少两三年。如何弥合这个巨大的差距?我们花了三年多的时间,终于设计并编撰了一部不用经过中文培训,任何人都能便捷地使用的汉语词典。编撰一部汉英词典往往需要一个颇大的专家群和大量的辅助人员,我们一家三口干这个,苦不堪言!这部近200万字篇幅的词典已在美国出版。国内版本将由商务印书馆于明年出版。 尽管没日没夜地赶词典,三年来没有哪一天能在凌晨两点之前睡觉,但心里时刻都忘不了中国的教育和关心教育的读者们。3月25日在我的博客上看到一位叫林梦的读者留言:“教授,今年在网上查不到您这一年的消息,两会期间的教育改革也没听到您的声音,您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呀?您博客去年到现今基本没有更新!对了,郎咸平教授对教育的看法基本与您的一致,有机会去他的《财经郎眼》做做节目,推广您的教育理念。很想念您!” 读了这篇留言,心里不安了好一阵。好在《文集》很快要出版了。总算有个交代,也希望广大读者能谅解。 不是问题的问题 《文集》要不要修改? 这是—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原来由各家出版社出单行本,为了各本书自身的叙述完整,各书中必然有些重复的部分。例如,在分析中国素质教育的盲区时,我在《素质教育在美国》里,引用了“人的行为的两元性和两重性的交叉图解”;在阐述怎样在“玩”中培养孩子的想象力和创造性时,我在《玩的教育在美国》里,解释了“人的行为的两元性和两重性”的理论,等等。现在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文集》,原来有些重复的部分,要不要删? 当然,最简单的是所有的读者都买整套书,我们重新编辑、整理全套书的内容,把重复的部分删掉。但考虑到有不少读者可能不买整套书,而是买单本。如果删了有关内容,买单本的读者就会不知所云。为了叙述的完整,也为了阅读的方便,似乎不删更妥些。 10年前针砭时弊,可能入木三分,但现在看来也可能如同隔世,如专业对口、包分配等。 我说:不应该改,鲁迅的著作至今还保留着一些值得质疑的语法问题,如《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中的“总之,落水狗的是否该打”等。 妻子打断我的话:“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看来还真是问题……” 结果,就是适当删改。并不是我想藏拙。敬请读者原谅。 又是一个20年 几十年来,我还基本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度假。去各地讲学总是来去匆匆,两次到杭州,连西湖在哪个方向,至今都一头雾水。不是接待单位粗心,而是行程确实太紧。 这次,我和妻子决定放纵一次自己,乘游轮到阿拉斯加漂流一周。结果,手机无信号,邮件收不到,秘书找不着,同事不知道,编辑无奈了,连儿子也不知道我们到了哪里。头两天,吃了睡,睡了吃(迷迷糊糊地睡,24小时免费吃喝),观风景,看演出……到了第三天,就有了罪恶感,似乎觉得对不起人生。于是,坐在阳台上,改书稿,写序言。 大海茫茫,晴空万里,雪山银白,冰川微蓝,海鸥翻飞,鲸鱼戏水,帆船悠悠,浮冰点点,晨曦一抹,晚霞万道……妻子笑我在奇幻的风光中竟然有内疚感。 我说:“雨果说过:‘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阔的是人的心灵。’跑到哪里,都跑不出心灵的感知。我知足,但不常乐。谁叫我20年前就选了教育作自己的专业!” 噢,又是一个20年…… 2010年5月26日 于阿拉斯加白令海峡 后记 1998年底,在我回国与出版社签出版合同时,矿矿在他的好朋友麦德的鼓动下,去参加了辛辛那提市一所很好的私立男校(高中)的入学考试。共有700多人考试,只录取约200人。 美国的中小学生“玩”得太多,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竞争也开始越来越激烈。原来与矿矿从小学一起上初中的成绩较好的同学,除一人以外,都参加了各所私立高中的人学考试。对于那些重视教育的家庭,和有些抱负的孩子来说,高中是很关键的阶段。 童真童趣毕竟是要说Bye bye而去的。 参加考试的都是各个公立、私立学校来的“高手”。因为这是一所天主教教会办的私立学校,凡信天主教的孩子都可被录取入学。对这些孩子来说,考试只是一种形式,主要是便于摸底分班。换句话说,在要录取的200人中,除去信天主教的孩子,剩下多少名额就由这700人中的其他人去“切磋论剑”、“物竞天择”吧。 我小时候,每年最盼望的不是过年,而是暑假。那长长的夏天,爬树、掏鸟窝、捉蟋蟀、游泳……那是男孩的世界。 有一年夏天,记不起是谁买的票,我去看了一场香港电影《荣华梦》。电影讲的是一个望子成龙的小职员,把儿子送到贵族学校去读书的种种艰辛的笑话。看了这个电影,我就总也快乐不起来。电影里的那个父亲,老让我想起我的父亲。那个长长的夏天,就再也不是我这个男孩的世界了。 如果矿矿考这所私立男校时我在美国,可能我不会同意他去考的。对这种贵族私立学校,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距离感。而且上公立学校是免费的,私立学校的学费高得惊人。 妻子说:“竞争那么激烈,能不能被录取还不知道,看看再说吧。你攻读硕士学位的维拉诺瓦大学,不就是一所著名的天主教私立大学吗?” 想想也是,我们就决定等一等,看能不能录取再说。 在我们几乎忘了这件事情后,我们于1999年1月23日收到学校寄来的录取通知,矿矿考试的总平均分是99%。也就是说,700多人中的99%至少是前7名。据说,有5名学生可以获得奖学金,后来又传说是10名,弄得我们也人心惶惶的。 2月6日晚,这所私立学校的校长助理打电话到家里来,通知说:“学校决定授予矿矿奖学金,欢迎矿矿到学校来学习……” 一般来说,人们要到读研究生的阶段才有机会获奖学金。读大学本科就得奖学金的已经非常少。因此,获私立高中的奖学金,那是很高的荣誉。 即使这个时候,我们还是有些犹豫。直到领教了公立学校那个误人子弟的自然科学课老师的偏见行为,我们才决定送矿矿上私立学校。 我不能算一个成功的男人,但能完成此书稿,却首先应谢谢我背后的那个女人。有人说,她的文笔与我“功力相当”,我是不太服气的。让细心的读者自己去鉴别吧。 我还要谢谢站在我前面那个提供了许多材料的小子。他听说要出书,噼里啪啦打了10页稿子给我,说的是关于美国男孩的社会交往——在男孩的世界中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那种思维,那种英语文法和词汇,很有些独到之处。尽管我有博士学位,但翻译他这篇文章,已感些许吃力。本拟附在书后,让读者看看美国初二年级的孩子的思维和文采。但将文章翻译好后,我发现国内的读者一定不容易理解文章所谈的内容。就像现在的孩子无法理解“文化大革命”和插队时青少年的心境一样。我是搞教育的,但由于不是专门研究美国青少年心理的,没有儿子的解释,读起来也有些茫茫然的。本想叫他另写一篇,但他认为这是他实话实说的“杰作”,不太愿“屈就”于我指定的题目。 在中美两国教育工作者的努力下,书稿正变成一座跨越文化的“桥”。我还要谢谢我的博士生导师塔克曼博士,和博士论文的指导教授奎茨博士,以及中、美两国所有教过我的小学老师、中学老师、大学教授,“桥墩”是他们一块一块砌就的。 我希望能站在“桥”上,面向中国的方向,为我去世的父亲,为我那做教师的勤勤恳恳的母亲,为支持我留学而承担照顾年老体弱的父母的责任的姐姐和妹妹,深深地鞠躬! 当然,还要谢谢留学期间给了我无私支持的弟弟。 最后,关于写作的风格,还想哕嗦两句。 写这部书,我采取了一个较自由的既叙事又论理的方式。也不知效果如何?只希望读者能在轻松愉快的阅读中思考一些问题,更希望能得到读者的认可。如果有不同意见,欢迎造访我的博客并留言:http://blog.sina.com.cn/huangquanyu 黄全愈 书评(媒体评论) 黄全愈的研究方法是人类学里最重要的“参与观测法”。他就是通过观察对象矿矿(黄全愈的儿子,现在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就读)在美式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以及中式家庭教育冲突中的种种表现:有趣的故事、苦恼的彷徨、无奈的挣扎、艰辛的成长……来思考美国教育,反思中国教育。 ——华东师范大学课程与教学研究所教授、博士生导师 吴刚平 黄全愈把培养创造力看做教育的核心,很有见地。培养创造力需要开发智力,还需要培养情商。创造力强的学生,既要具备很强的记忆力、想象力、观察力、思考力、判断力(智力的五因素),还必须有百折不挠的毅力、独立思考的批判性思维等。 ——哈尔滨师范大学附属中学校长 沙洪泽 作者是一位在中国的教育中成长,在美国的教育中成才的留美博士,对中国和美国的教育都有着深刻的体会和思考。当我如饥似渴一口气读完这本书的时候,已是深夜两点,轻轻合上书,却无论如何也难以入睡。我是一位有着十几年教龄的教师,也是一个9岁孩子的家长,教育就像吃饭穿衣一样成为我日常生活的必需品,但是我们天天相伴的教育和美国的教育相比有哪些差距和误区呢?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和反省之中…… ——浙江省杭州市余杭区塘栖中学 李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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