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最壮阔的“迁徙”》、《挣扎在城市边缘的“候鸟”》、《凌晨，发出的凄厉尖叫声》、《没有了脊梁和乳汁的乡村》、《“一群被潮水抛到岸上的小鱼”》……谭凯鸣的《世纪关怀(中国农村留守儿童调查)》是中国第一部全景式记录留守儿童生存状况及其教育培养试验的报告文学。

天真、无邪、稚气、可爱……人们用最美好的语言赞美儿童。但在所谓“中国速度”、“世界工厂”和“中国奇迹”的今天。我们绝不容忽视这样一个庞大而特殊的群体：5800万留守儿童、4700万“空巢”女人和8000多万老人，他们将对整个社会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事业产生深远影响。

那么，农民离开家乡外出务工，谁来培养照顾他们的孩子？用什么来哺育他们？他们将向哪里去？

《世纪关怀(中国农村留守儿童调查)》是中国第一部全景式记录留守儿童生存状况及其教育培养试验的报告文学。它将带我们走进21世纪前后中国的城市和乡村，讲述关于中国农村、中国农民工和留守儿童的故事……

《世纪关怀(中国农村留守儿童调查)》的作者是谭凯鸣。

引言

第一章 世纪之痛

 全球最壮阔的“迁徙”

 挣扎在城市边缘的“候鸟”

 凌晨，发出的凄厉尖叫声

 没有了脊梁和乳汁的乡村

 “一群被潮水抛到岸上的小鱼”

 留守孩子的泣血呼喊

 “救救孩子!”

第二章 深切关怀

 来自中南海的牵挂

 “大人物来到小重庆”

 市长和“打着火把上学的女孩儿”

 中山四路8号楼的灯光

 跨越台湾海峡的握手

第三章 探索试验

 中国的2010年

 “把5800万孩子培养好，是一件伟大的事情”

 在贺龙元帅战斗过的地方

 “红领巾广播站”开播了

 流动红领巾监督岗

 腾飞吧，蓝色的火焰

 “中国的教育需要创造力”

第四章 放飞希望

 重庆：中国教育的背影

 在排练节目的日子里

 站在中国第二大剧院的舞台上

 解放碑，“薄爷爷和我们共迎新年”

第五章 同一首歌

 烛光，照亮孩子们的梦想

 “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敬礼，新时期最可爱的人

 中国第一支新型警务——校警

 爱如潮水

 SOP，“开了留守儿童培养的先河”

第六章 国家战略

 “重庆的做法很好！”

 一项关乎未来的重要试验

 “一项非常了不起的事业”

 照顾好“老小”，“共同富裕”路线图徐徐展开

 今天的重庆，正在为世界做一项最伟大的试验

 “向你们取得的每一个伟大成果致以最美好的祝福！”

尾声

附录一 一项关于未来的重要试验

附录二 留守儿童与缩小“三个差距”(节选)

附录三 《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节选)

后记

参考文献

“告别了年迈的爹娘，拥别了读书的儿郎；背起简单的行囊，走出熟悉的村庄……”

当这首饱含深情的《农民工之歌》在耳边响起的时候，很多人都会为农民工的艰辛付出而感动流泪。

仿佛一夜之间，南国一个贫穷破败的小渔村忽然变成梦幻般绚丽的大都市，改革开放打开了国门，也唤醒了亿万农民的渴望与梦想——

打工去，赚钱去！

农民们扛起简单的行李卷，从乡村的泥泞小路出发，跋涉到长沙、贵阳、重庆、武汉、郑州等中西部地区的大小车站，然后买到向东向南的车票，扛起行李就出发……

于是，在21世纪门槛上的中国，形成人类文明史上一个前所未有的奇观：亿万脸色黝黑的农民工，汇集成全球最壮阔的“候鸟群”，一年一度，春节前“回巢”，春节后“南飞”，在中国版图上像海浪一样潮涨潮落、涌来涌去……

据《中国震撼》一书中的数据显示，迁徙的“候鸟群”每年超过20亿人次，仅2010年春运的客运流量就达到25亿人次。换句话说，就是把美洲、欧洲和非洲的人口全部聚集在一起，在一个月之内挪动了一下。这其中，还不包括那些自己骑着摩托车回家的农民工。

这场旷古的人口大流动，源于20世纪充满诱惑与生机的“中国之梦”！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推行的改革开放政策，试图通过市场经济的方式实现中国的工业化和城市化。此时中国又恰逢全球产业转移，中国因而成为“世界加工厂”。工业化创造了大量非农就业机会，呼唤着农村大量的剩余劳动力，于是，世界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民工潮应运而生，在神州大地波澜壮阔地涌动。

但是，或许没有多少人意识到，正是这个令人振奋的“中国之梦”，同时造就了人类历史上一个范围最广、规模最大、持续时间最长的“世纪之痛”。

始于清朝末年的“走西口”、“闯关东”和“下南洋”，是中国近代三股大的移民浪潮，但就人口流动规模而言，也不超过今天一浪高过一浪的外出打工潮人口的百分之一。据统计，目前中国每年有2．3亿农民工常年外出打工，到2020年，这一群体将超过2．5亿人。

今天，20世纪末风靡国内外的那一首凄怆的西北民歌《走西口》，至今仍在中国西部地区的很多乡村反复演绎——

哥哥你走西口，

小妹妹我苦在心头，

这一走要去多少时候，

盼你也要白了头……

“一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是几千年来中国农民对家的理解。然而，在今天中国广袤的曾经美丽迷人的乡村，已经几乎看不到三代同堂的那种温馨场景了。始于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中国农民大规模流动，不仅带来中国几千年传统小农家庭的断裂崩离，也从根底上加速了传统农村社会的解体。

田地里弓背劳作的老人，家门口守望的孩子……在四川、河南、安徽、湖北、广西等外出打工大省的乡村，这样的图景随处可见，成为21世纪前后中国乡村的缩影。

重庆市石柱土家族自治县西沱古镇，因地临长江三峡南岸的一个回水沱而得名。早在明清时期，这里就“水陆贸易、烟火繁盛、俨然一郡邑”。狭长的古镇，一条青石板路沿长江岸边往上延伸，像一挂云梯，越来越高，一直蜿蜒盘旋到山顶上。街道两旁是层层叠叠的土家民居吊脚楼，还有“孔子庙”、“禹王宫”等古建筑。道路越往上越难走，到了街头，一条青石板路便分成若干的阡陌，连着零星破败的房屋、麦垛和村庄。

每年春节，古镇和附近的村子显得格外地热闹，家家屋顶飘着炊烟，空气里弥散着土家腊肉浓浓的香味儿。男人们吐着满嘴高粱酒的醇香，满面红光地吆喝着“二筒，放炮，伏了……”老人们也搬出藤椅坐在破旧的老屋前晒太阳，女人们则大多在家里忙碌着办过年菜，孩子们穿着新衣在路上追逐嬉闹，或两只手捂着耳朵放爆竹……

在经历煎熬、残缺与守望之后，春节，成了中国乡村一年之中最欢乐的时光。外出的男人女人们都回家过年，孩子有了父母，老人有了儿女，丈夫有了妻子，妻子有了丈夫，温馨和快乐洋溢在平素凄清寂寞的乡村。

西沱镇是石柱土家族自治县内最大的长江口岸，在62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繁衍生息着2万多土家儿女。镇上外出打工人员占到全镇人口的46％，占青壮年人口的85％。而在这其中，一个家庭男人出去的占到75％，夫妻双双出去打工的比例相对较小，但也超过50％c，其中，留守儿童大约4300人，占全镇儿童的72％左右。 土家族有句民谚，叫“三十的火，十五的灯”。在当地的传统里，大年初一是不能出远门的，在正月十五元宵节，既张“灯”又结“彩”，蒸“十五粑”，赶“毛狗”，村村寨寨燃起堆堆篝火，男女老少围着篝火跳“摆手舞”。

但对于大多数农民来说，这样一家人坐在饭桌前团聚的温馨是如此的短暂！等不到元宵节！在初一这天，离镇较远的村子里的很多农民就早早地起床，提着塑料蛇皮口袋，装些衣服和食物，然后踏上崎岖的山路到几里之外的镇上搭长途汽车，或到码头坐轮船，走向那个每天可以挣几十元血汗钱的地方。

年复一年，他们就像一群候鸟一样，匆匆地悄无声息地来，又匆匆地悄无声息地去，因为，他们害怕晚了工期，到外面找不到活儿做，而初一，仅仅是一个开始。

乡下人最忌讳初四出门，认为“四”、“死”同音，不吉利。从初二到十五的十多天中，绝大部分出远门的农民工都离开了家，在村口、车站、码头，到处是一幕幕揪心的离别，无数外出的男男女女红着眼圈：“好好照顾孩子！”“好好照顾老娘！”“好好读书”……他们甚至没说声“再见”，就不得不挤上开往沿海的列车，开始新一年的漂泊！

而无数农民工这一走，就是一年、两年，五年、十年，甚至有的永远就再也没有回来。而在远去的背影身后，是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是男人或女人的眼泪，是老人无奈的嗟叹！

短短的几天，就像一场暴风雨掠过，中国的很多乡村和三峡深处的西沱古镇一样，被彻底掏空……

“由四川过湖南去，靠东有一条官路，这官路将近湘西边境，到了一个地方名叫茶峒的小山城时便有一溪……”这是沈从文小说《边城》的起始句。一溪，便指酉水，上游在重庆市的秀山、酉阳。

1923年夏，沈从文在酉阳土家族苗族自治县龙潭古镇住了将近半年，他笔下的酉水河两岸，恬静而幽美——

近水人家多在桃杏花里，春天只需注意，凡有桃花处必有人家，凡有人家处必可沽酒。夏天则晒晾在日光下耀目的紫花布衣裤，可作为人家所在的旗帜。秋冬来时，房屋在悬崖上的，滨水的，无处不朗然入目。黄泥的墙，乌黑的瓦……P6-9

自人类社会的历史演进5000多年以来，灾难和忧患似乎没完没了，人类向文明迈进的步伐显得沧桑而悲凉。

即便是进入到21世纪，人类的悲哀和不幸似乎仍在延续。因而，关于人类自身的思考显得异常沉重。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2009年12月19日发布的《世界儿童状况》报告指出，眼下全球约有10亿儿童身陷武装冲突，平均每天有超过2．4万名5岁以下儿童死亡；每年约有5亿～15亿名儿童遭受暴力侵害；约1．5亿5—14岁儿童沦为童工；在非洲和亚洲一些地区，数以千万计儿童缺乏健康保护、充足营养、教育机会、洁净用水以及医疗设施……

在非洲，每年有超过460万5岁以下的儿童因疾病、营养和战争而夭折，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区有1／4的儿童都在为资本家雇主干活，数百万儿童面临饥荒。

在美国，据美国农业部公布的一份报告显示，约有40万儿童从事农业生产，有占美国儿童总数1／4的16709]儿童得不到足够食物，有350万名儿童经常挨饿或营养不良。

在英国，据英国内政部统计，2007年22008年英国40％的性犯罪对象年龄在18岁以下，其中有1／4为10岁以下儿童，超过800起性犯罪案 件针对不满4岁的儿童。

在俄罗斯，全国流浪儿总数达到70万人，许多孩子以乞讨为生，小偷小摸、卖淫甚至吸毒贩毒，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在今天的阿富汗、伊拉克、利比亚，此起彼伏的战争使曾经美丽的家园变成断壁残垣，让孩子的童年变得“支离破碎”，使鲜花般的生命瞬间灰飞烟灭……成千上万名儿童面临着战争带来的饥荒、疾病、死亡……

在今天的中国，有7．2亿农民生活在乡村，其中，每年有超过2．26亿的乡村劳动力进入城市和乡镇就业，成为农民工。因为贫穷，在他们身后，留下了5800万留守儿童、4700万“空巢”女人和8000多万老人。

可以说，没有一个国家的现代化进程像当代中国这样，城乡纠结不已，混杂共生，迅猛变迁，在21世纪前后演绎出一幅乡土中国与城市中国相互纠葛的画卷：封面是城市，封底是农民，基调是改革开放，美编是655个市长，创作团体则有近6亿城里人和7亿多乡下人，画面奇幻、悲壮甚至有些怪诞，却又合情合理，它们包括——

城市，乡村；工业／农业；进城／留守；暂住证／祖籍；全球化／空巢化；出国大军／进城大军；市民阶层／农民工阶层；国企／民企；珠三角、长三角、环渤海／西部、老边穷、欠发达；引进外资／承包责任制；勒紧裤腰带支持工业／城市反哺农村；新新人类／三峡移民；比基尼／基尼系数；煤老板／矿工……

据世界银行《2008年世界发展指标》提供的数据显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成为世界上经济增长最快的国家，也是贫富差距拉大最快的国家。占中国总人口17％的农民工用他们粗糙的双手，创造了占全国20％的GDP，造就了所谓的“大国崛起”、“中国速度”、“世界工厂”和“中国奇迹”，而自己却拿着平均每月不到800元的最低标准工资。

于是，一个非常尴尬的现实摆在我们面前：30多年前引领中国改革风气之先的亿万农民，非但不是受益者，还因为增产不增收，或在外打工出卖廉价的劳动力，已经沦为社会最贫穷的群体。

而更令人担忧的是，在这些远离家乡的农民工身后，还有着相当于一个英国总人口的庞大群体——5800万留守儿童。这一群嗷嗷待哺却又吃不上奶的孩子，由于父母常年不在身边，车祸、溺水、火灾、触电、性侵害等等伤害事件经常发生，他们遭遇着心理情感危机和严重的生存危机，成为当下中国最容易受伤害的群体。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据全国妇联发布的《中国儿童发展状况报告》显示，全国每年至少有1000万儿童受到各种形式的意外伤害，有10万儿童因意外伤害而死亡、40万儿童致残、3万多5～14岁的少年儿童自杀，还有20多万儿童失踪，这其中，大多数是留守儿童。

香港中文大学张玉林教授指出：“与西欧和美日等国家在不同年代出现的农村人口劳动力的外流及其引发的诸多社会问题相比，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中国农村的状况都更加独特：一面是外出者无根飘零，遭遇着黑心老板的压榨、城管队员的驱赶以及城市市民的白眼，一面是留守者们同样的紧张、孤独、痛楚和无助。正如‘后院起火’这一中国式的语汇所包含的意蕴那样，没有哪一个国家的劳动力流动引发了如此迅猛、广泛和深刻的家庭解体，乃至于形成名副其实的人道主义危机。”

今天，当我们走进仿佛已经变得有些陌生的乡村田野，走进沿海发达地区的“血汗工厂”，走进孩子们的时候，心灵在遭受到一种欲哭无泪的悲伤和前所未有的震撼与隐痛之后，也感受到了前行的路上一种探索的希望。

谁没拥有过童年？幸福的童年都是相似的，但不幸的童年却各有各的不同。在走进农民工和留守儿童的生活世界里，我们看到了你想象不到的城市，想象不到的农村，想象不到的孩子，想象不到的苦难，想象不到的罪恶，还有你想象不到的抗争……

留守儿童是农民的未来，也是中国的未来，民族的未来，是人类进步和发展的希望，天真、无邪、稚气、可爱……人们用最美好的语言赞美儿童。但自改革开放以来，尤其跨入21世纪门槛之后，中国就一直面临着这三个问题——

农民离开家乡外出务工，谁来培养照顾他们的孩子？

用什么来哺育他们？

他们将向哪里去？

对此，我们必须做出回答！

文学如灯，既照亮人性之美，也应该有力量去唤醒人类积极的东西。但文学不是对生活的简单记录，也不是对历史记忆的苍白呈现，而是要和读者们一道来寻找历史的光辉和疼痛对今天的启示。因为明天的进步，只能取决于我们今天的认知和努力，任何对历史的忽视、淡漠和遗忘，无异于背叛。

现在，就让我们走进21世纪前后中国的城市和乡村，讲述关于中国农村、中国农民工和留守儿童的故事……

“我们的心胸燃烧着希望！”

这是诗人艾青《光的赞歌》中的一句。此诗写于20世纪70年代末，也就是安徽小岗村几户农民按指印搞“大包干”，拉开中国农村改革序幕的那一年末。

世事沧桑，回望那一场改变无数中国人命运的“包产到户”，到后来的“国企改革攻坚”，一再到现在的艰难“转型”，其间所经历的种种跌宕起伏，无论是当初的欢呼者，还是旁观者，今天想来都有一份难以言说的复杂心情。

这种欲说还休的复杂，在于我们以满心的喜悦迎接了新的开始，而后又经历了无数的阵痛与曲折，终于进入了悲喜交集的21世纪。蓦然回首，却发现我们仍然蹒跚在一个世纪远去的背影里。因而，我们迈向未来的步履显得异常沉重而艰难。

今天，中国已经成为超过日本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是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无论是在城市，还是农村，我们似乎并没有看到更多的笑脸和喜悦。相反，来自各方面的质疑声更大于欢呼声。不容忽视的现实是，国家的财富看上去越来越多了，但贫困人口似乎也越来越多，贫富、城乡、区域“三个差距”也越来越大；老百姓的生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但怨言似乎也从未间断……家国之外，西方列强的航母时不时开到家门口小憩；家国之内，群体性事件此起彼伏，“蒜你狠”、“豆你玩”、“姜你军”、“苹什么”让老百姓感觉像在飞……

据调查显示，目前中国有90％的河流被严重污染，62％的河水不适宜鱼类生存。当人们对自己所身处的环境失去了安定和幸福感，当大家对自己亲手做好的“蛋糕”只能“望梅止渴”可望而不可即的时候，那么，人们不禁要问：

发展为了谁？

这样下去长久吗？

我们还继续要这样的发展吗？

这是由来已久的问话。它是中国人心头的“结”，时间愈久，结就愈紧，结得愈紧，一旦爆发后，它的能量也就愈巨大。它犹如一枚苦痛的化石，深嵌在我们的历史记忆之中，压迫着我们的神经和躯体，成为中国迈向未来所不可回避的话题和不可承受之重！

在这郁结的世纪之痛面前，重庆的探索，无疑给民众翘盼的天空透进了一缕新鲜的空气和明亮的阳光。这对于追求利润的最大化而陷于动荡衰退的世界经济而一言了一以及血腥贪婪的已经给人类带来威胁的资本主义经济体系而言，不啻是一声春雷。不经意间，国内外专家学者纷纷以重庆梦是“中国模式的栽体和叙事”相形容，他们像拥抱朝阳一样，欢乐地讴歌、真诚地祝愿着新生命的诞生。

作为人类追求文明进步的一种普遍意义上的探索，重庆的发展路径体现了人类社会的本质和良知，体现了一个群体伟大的历史自觉和人类最为可贵的使命感。廉价血腥的发展模式终于被冲破了。一个饱经忧患的民族，终于在太平洋的狂涛巨浪中迎接了新世纪的第一缕曙光！饱受迁徙流离之苦的农民工，纷纷站在漫长的海岸线上向祖国的大西南眺望……

唐代大诗人白居易说，“文章合为时而著”。文学从诞生之日起，似乎冥冥之中就与人类的命运有着紧密的联系。在中国，无论是从先秦诸子百家，到唐诗宋词，及至近、当代文学，深嵌于中国文学深处的现实主义、使命意识和忧患主题，仿佛就是一种遗传。

由此，我把电脑键盘从这个世纪初连接到了上一个世纪末。这样，世界的和中国的几十年来的一切，一下子都涌上了眼前：人类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人口迁徙潮，世界“血汗加工厂”，留守儿童、留守女人和“空巢”老人，第一、二岛链和C形包围圈……本书文字的记述，力求对那些已经湮没在历史之中的记忆碎片进行真实地呈现。为了更好地前行，人类必须学会反省，尤其对于知识分子而言，更应有一种历史的自觉和担当。正如诗人海子所说，“作为一个诗人，你必须热爱人类的秘密，在神圣的黑夜中走违大地，热爱人类的痛苦和幸福，忍受那些必须忍受的，歌唱那些应该歌唱的”。

留守儿童是中国城市化的产物，是迈向现代化过程中出现的一种特殊现象，国内。外作者对此描述或解读的文字也很多，其生动性和深刻性也绝非我能企及，但对于留守儿童这一庞大群体的培养教育，却是人类社会发展历史上从来没有过。因此，作为对过去一个世纪的回顾和对正在进行的现代化进程的展望，我把思考的触角伸展到了21世纪之交的中国城市和乡村，围绕培养照顾留守儿童主题，收集与此有关的各种素材并进行“拼盘”式研究，试图剖析中国留守儿童产生和与之相关的那些伤痛而凄苦的种种原因，展现国家和地方围绕关爱这一群体所作出的积极探索与努力，同时也算是为社会学者提供一份研究中国现代化进程的佐证。

在本书形成过程中，引用了新华社、中国青年报社、重庆日报社等媒体记者的报道，以及作家阮梅、聂茂、魏城等著述中的有关案例，还得到了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林泽炎博士和中国发展出版社包月阳社长、赵建宏主任的鼎力支持，在此表示衷心的感谢！同时，顶新国际集团魏应行董事长、滕鸿年先生、周淑祯女士，以及来自台湾长荣大学的志愿者何怡璇同学，他们为中国留守儿童事业倾注了无私的爱心，其中的点点滴滴，令人感动，在此一并致以深深的敬意！我想，正是他们的鼓励与支持，才让我感到了一个民族背后的强大力量，他们和我一样，用同样的心情和疼痛注视着那些孩子们，并且一直注视着！  未来在给我们带来憧憬和希望的同时，也将带来更多新的忧患和挑战。窗外，银杏树深处的草坪上，一群孩子正在阳光下嬉戏玩耍，望着他们幼小的身影，我想虔诚地说上一句话，并以此作为结尾——

祝福孩子！

祝福重庆！

谭凯鸣

2011年11月20日于听雨斋

重庆市通过试验探索形成的“4+1”培养模式，为破解当前留守儿童教育培养难题、深化农村教育改革提供了全新的思路和有益的借鉴。

——《光明日报》

作为中国的缩影，今天的重庆正在为中国，也许是为世界做一项最伟大的试验—一让五亿中国农民住进为他们新建的城市。

——美国《国家》杂志

重庆的活力让我心动。自我40年前密访中国。我从来没有想到会见到这样一个奇迹般变化的地方。

——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