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百轴字平安,知世无如屠钓宽;耻学赵家臣宰例,归来香火乞祠官。
李商隐为了一首牡丹诗,竟致坎坷终身;如今龚定庵亦像李商隐一样,遭人妒忌,为人所馋,而以他的清词丽句,作为证据。才人命薄,千古一辙;魏仲英黔念着“空山徙倚倦游身,梦见城西阆苑春”的《丁香花》诗,叹口气自语:不遭人妒是庸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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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丁香花(长篇历史小说)/高阳作品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高阳 |
出版社 | 华夏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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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随身百轴字平安,知世无如屠钓宽;耻学赵家臣宰例,归来香火乞祠官。 李商隐为了一首牡丹诗,竟致坎坷终身;如今龚定庵亦像李商隐一样,遭人妒忌,为人所馋,而以他的清词丽句,作为证据。才人命薄,千古一辙;魏仲英黔念着“空山徙倚倦游身,梦见城西阆苑春”的《丁香花》诗,叹口气自语:不遭人妒是庸才! 内容推荐 清朝道光年间,龚自珍的一首闲诗惹起一段轰动京城的“丁香花诗案”;为此王妃顾太清被逐出王府,从此沉落市井,龚自珍引疚自责,浪迹山水,一生的悲欢离合虽多彩多姿,却只留下几首新词,几行断肠句…… 试读章节 一到铁瓶巷,提起“女先生”,没有一家不知道;“喏,”一个十二三岁,梳一条极长极精致的辫子的小姑娘,回身一指,“锡箔店斜对过,裁缝店旁边有条夹弄,‘碰鼻头转弯’,进石库墙门,喊一声‘女先生’!自然就有人来迎接。” “谢谢耐!”问路的男子将购自孙春阳,吃剩下的一包松子糖,塞在那小姑娘手中;沾上了糖汁的手指,在簇新的一件缎面皮袍上抹了几下,掉头就走;一个挟着拜匣,看上去像是书僮的少年,紧跟在他身后。 梳长辫子的小姑娘,睁圆一双大眼,望着那三十多岁的男子发愣。这个人好怪!她困惑地在想,行为怪,说话也怪;倒是地地道道的苏州话,但看他瘦小,声音却洪亮异常,苏州男人,哪怕是挑脚抬轿的,除非吵架,没有人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话的。 找到裁缝店,从夹弄走到底,向左一折,果然有道石库门,进门穿过天井,是个空荡荡的大厅,柱子上贴着。一张泛黄了的梅红笺纸,纤秀的笔迹上,写碗口大的四个字:“止步扬声”。 “阿明,你喊一声看。” 那阿明跟他的主人一样,音吐响亮:“投帖——” 等了一会要再喊第二声时,屏风后面有了响动,一声咳嗽,踏出来一个须眉皆白的老者,一看便知是“老苍头”。 “贵客尊姓?” “我姓龚,从杭州来的。特为来拜访你家少奶奶,有个拜匣,请你先递了进去。阿明,你把拜匣交给管家。” 拜匣很重,老苍头几乎失手,不过这种情形,亦非第一次,料知拜匣中必有来聘请“女先生”的贽敬。 “女先生”是苏州府属的常熟人,娘家姓归,名叫懋仪,字佩珊;十四岁时,名在袁子才随园女弟子之列,那是三十二年前的事。但年齿虽稚,诗名却是后来居上,二十年来,一直为江浙世家延聘为深闺塾师,所以邻里都称之为“女先生”。 “少奶奶,”老苍头在二厅天井中喊道,“杭州来的,姓龚的客人来拜。有个蛮重的拜匣在这里。” “杭州来的、姓龚?”归佩珊想了一下,顿时很兴奋地,“是龚大少爷!”她高声吩咐:“快请。” “小娥,你来把拜匣捧进去。” 归佩珊的贴身侍女小娥,将沉甸甸的拜匣捧了进去;打开一看,里面是十两重一个的元宝四个;下面压着一张“龚自珍”三字的名帖;果然就是名满天下的龚定庵。 “来了,来了!”小娥掀开门帘,归佩珊随手合上拜匣,迎了出去。 主客同时抬头,都回忆并印证着九年前初见的印象,那时归佩珊是三十七岁,神清骨秀,而且腹有诗书,别具一种高华丰姿,虽是个秀才娘子,看上去倒像一品命妇。如今美人迟暮,又居孀了,自不免憔悴。 在归佩珊眼中,龚自珍——与九年以前比较,风采如昔,但似乎沉静了些,只是那种“飞扬跋扈为谁雄”的神情,是永远改不掉的,如果改掉了,也就不是龚定庵了。她这样在想。 “大姑,”龚定庵兜头一揖,“一别九年了。” “瑶人公子,”归佩珊这样称他,琢人是他的另一个别号,“前几天我还在想,你的服制应该满了,或许会出来走走。果不其然。请里面坐。” “是上个月满的。” 原来龚定庵前年七月丧母,父母之丧三年,而规定只须服丧二十七个月,上个月是十月,服制就满了。 进入厅堂,主宾重新见了礼,彼此问讯了家人,然后归佩珊指着那四十两银子说:“多承厚赐,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只好厚颜说声‘多谢’了。” “聊且将意而已。”龚定庵问道。“两年兴致如何?” “嫠妇心情,可想而知。”归佩珊不愿谈她的近况,转话题抛回到龚定庵身上,“家居两年,想多佳作?” “居忧无诗。” “丧礼多暇,怎么打发日子?” “读经。”龚定庵答说,“我持陀罗尼满四十九万卷了。” “大功德。”归佩珊双手合十,“太夫人亦在冥冥中受福。” “愿如所言。”龚定庵问道,“听说《绣余小草》刻出来了,怎么不赐寄一册?” “刻得不好,所以不曾奉寄。”归佩珊笑道,“既承登门坐索,不容我不献丑了。” 说着,站起身来,进入西首一间;回出来时,手中持着一本磁青纸装裹的册子,正是她的诗词集《绣余小草》。 “请斧正。” “不敢,不敢!” 龚定庵随手一翻,恰好就看到她跟他唱酬的那首《百字令》,后面附着他的原作: 扬帆十日,正天风吹绿江南万树。遥望灵岩山下气,识有仙才人住。一代词清,十年心折,闺阁无前古。兰霏玉映,风神消我尘土。 人生才命相妨,男儿女士,历历俱堪数。眼底云萍才合处,又道伤心羁旅。南国评花,西湖吊旧,东海趋庭去。红妆白也,逢人夸说亲睹。 他一面看旧作,一面想往事,那是嘉庆二十一年春天,他也是从杭州循运河到上海,去省视他的前一年由安徽徽州知府擢升苏松太兵备道的父亲,路经苏州,由友人介绍来访归佩珊,与她的夫婿李学璜秀才,所以说“东海趋庭去”。归佩珊的诗名,东南闺阁中数第一,有“女青莲”之号,他用杜甫赠李白的诗,“白也诗无敌”的故事,才有“红妆白也”的字样。 前面是归佩珊步韵的和作。题目是《答龚屘人公子,即和原韵》: 萍踪巧合,感知音得见风前琼树。为语青青江上柳,好把兰桡留住。奇气孥云,清谈滚雪,怀抱空今古。缘深文字,青霞不隔泥土。更羡国士无双,名姝绝世,仙侣刘樊数。一面三生真有幸,不枉频年羁旅。绣幕论心,玉台问字,料理吾乡去。海东云起,十光五色争睹。 词中有两处小注,一处是在最后:“时尊甫备兵海上,公子以省觐过吴中”;另一处是在“名姝绝世”之下:“谓吉云夫人”,指龚定庵续弦的新夫人何吉云。 原来龚定庵的外祖父,便是乾嘉大儒段玉裁,江苏金坛人,做过两任知县,便归隐不仕。他功名虽只是个举人,而于书无所不读,得休宁戴东原的真传,尤精于音韵之学。龚定庵十二岁时,便由段玉裁教他《说文解字》;读书从彻头彻尾识字开始,是最扎实的工夫。龚定庵生来便有一双极灵的耳朵,一条极巧的舌头,偏又会有段玉裁这样一位外祖父,亲承其教,先天的资质加上后天的薰陶,使得他在语言上有任何人所不及的特长,每到一个陌生地方,只要住个几天,就通那里的方言,能听能说,倒像侨居了多少年似的。 他是二十一岁娶的亲,那年——嘉庆十七年,他的父亲龚丽正字暗斋,以礼部郎中充任军机章京,外放徽州知府;龚定庵随父母沿运河南下,先到苏州省亲,段玉裁做主将他的孙女儿美贞,也就是龚定庵同岁的表妹,许配给他。在苏州成婚后,先回杭州,再循富春江入皖南,侍父任所。P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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