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中国的私密生活?古希腊的神话之光?古罗马的狩猎战场?古埃及的神秘封印?中世纪的骑士风波?……无数个未知尽在这里一一讲述。
《人类生活图卷》是一套关注不同文明、不同种族的平民生活的丛书。丛书的主角们没有显赫的身份,没有惊天动地之举,沉默在人类的史册里,然而,他们的徙居行止、风俗习惯、喜怒哀乐,又确是人类历史不可缺失的最生动、可爱的细节。
本书为丛书的其中一册。从远古到近代,这是一部跨越4000年的生活卷册,力图能把古印度特有的生活特色展现出来,让读者了解与认识到:生活在古代印度的普通民众,比之同时期世界各地的其他人类,是多么的富有特色与个性。
神圣的恒河流淌了千年,见证了古印度的风起云涌、政权更迭,也见证了大历史之下的小人物的悲欢离合、生老病死。
从公元前2300年开始,这片土地就从来没有平静过,异族的铁骑一次又一次地踏人,想征服这个民族,然而,“征服者总是先被征服”,在一次次的民族融合中,古印度反而呈现出一种奇幻迷人的瑰丽色彩:老人们在悦耳的维那琴声中讲述着趣味盎然的民间传说,舞者在燃起熏香的庙宇里跳着充满张力的婆罗多舞蹈,一面是印度王公在传统礼教之下的奢华生活,一面是土著民族艰辛贫瘠却自由自在的灵魂。从衣食住行到婚丧嫁娶,从宁静乡村到繁华都市,从贩夫走卒到富商地主……也许从这些普通人的生活点滴中,你才能真正触摸到古印度的生命脉动。
在公元前3000年左右遗留下来的印度河文明遗址之一摩亨佐一达罗,其意思是“寂静之所”,不过,这个称呼只是现代考古工作者后加上去的,在古代它究竟叫什么,至今还是个学术之谜。
到了有据可考的年代,南亚次大陆上的居民们有了一个令自己非常骄傲的名字——婆罗多。古代印度最伟大的著作之一《摩诃婆罗多》,其名称的意思就是“伟大的婆罗多王族的故事”。当然,所谓的婆罗多王族统治的只是古印度很小的一部分土地,在广袤的南亚次大陆上,还生活着众多形形色色的人类族群,他们建立了许许多多独立的小部落,这些小部落都有着自己的称呼,因而,这些都只是局部的名字,大点的方圆几千里,小的翻过两座山就不知道是哪里了。所以,它们都不能代表整个古印度。
雅利安人进入印度后,用梵语为一条大河起名为“信德”。这条河逶迤千里,充满生机和活力,也给了雅利安人征服古印度的激情与决心。河水流到哪里,征服者的马蹄便踏向哪里,渐渐地,信德从一条河的名字,扩展成为整个流域大片富饶而美丽土地的代名词。
当亚历山大大帝的军队踏上这片土地时,他们听到的第一个地名就是:信德!这个词到了希腊人嘴里便成了“印度伊”。希腊人以为,自己踏上的这块大陆都叫信德,于是这个蹩脚的希腊称呼——“印度伊”,又随着希腊人的脚步延伸进古印度腹地。
与古印度比邻而居的波斯人,很久以前便与古印度居民有了各种各样的交往。他们友好地用雅利安人的叫法来称呼自己的邻居,努力想发出个正宗一点的音调。可惜也不比希腊人好多少,“信德”在他们嘴里被读成了生硬的“印督”。第一部关于古印度的外文记叙,便是居鲁士大帝二世时代一个波斯人所写的。在文中,“印督”赫然于目。
这两种称呼都传到了西方,根据读音,古罗马的“历史之父”希罗多德正式在他的《历史》一书中以“印度斯”命名印度次大陆,这一权威的称呼得到了西方的认可,在古印度数以万计各自为政的大小种族茫然不知的情况下,“印度”成了西方对他们的统称。当然,如果当时王舍城或马士腊的婆罗门老爷知道自己在外人眼里和佩类尔河边那些穿树皮,吃生肉的土著人一个名称的话,肯定会暴跳如雷了。
这种称呼传到中国人耳里又成了“身毒”。一些有才气的中国史学家可能觉得这个名字过于难听,于是在他们的史书里,又变成了“天竺”、“忻都…‘贤豆”等等。直到大名鼎鼎的大唐高僧玄奘法师发表看法,他在《大唐西域记》说:“洋夫天竺之称,异议纠纷,旧云身毒,或日贤豆,今从正音,宜云印度”。这样,同西方一样,权威的称呼得到了认可。“印度”一词作为正式称谓,一直沿用到了今天。
次大陆上的原住民
印度次大陆上最古老的人类生活痕迹开始于旧石器时代,在其后的漫长岁月里,不断有新的人种从海上或陆上进入印度:有来自非洲的原始部落;有来自西亚的白色人种;有来自北方的黄色人种;也有来自东南亚的棕色人种等等。他们之间互相通婚、融合,使得古印度原始居民的血统越来越复杂,以至于几个世纪以后,一个普通印度人的身上能出现多个人种特征。比如一个达罗毗荼人,他可能有着棕黑色的皮肤,但同时又会有一双蓝色的眼睛或一头卷曲的金发。印度也因此而有了“人种博物馆”之誉。
目前已知的印度最早的居民主要是尼格利陀人和原始澳大利亚人。尼格利陀人身材矮小,肤色较深,有着一头乌黑的头发、宽大的鼻翼和厚厚的嘴唇。他们被认为是印度最古老的居民,许多石器时代的文明遗迹被推测为是他们的杰作。今天居住在安达曼群岛上的安达曼人是他们的直系后裔,保留着许多尼格利陀人的原始传统。而他们在印度次大陆上的支系则繁衍出卡达尔人、巴拉因人等土著人种。此外在比哈尔邦山区里的一些土著人也有鲜明的尼格利陀人的特征,也可以看做是尼格利陀人与其他人种混血后的旁支。
原始澳大利亚人是古印度另一个古老的人种,他们被称之为“前达罗毗荼人”,身材不高,头发弯曲乌黑,肤色为深褐色。这一人种在古印度分布较广,中、南印的一些土著人部落大都是他们的后裔,比如比尔人、蒙达人、奥郎人等等。在这两支土生土长的原始居民之外,外来的达罗毗荼人也算是古印度最主要的居民了。他们主要集中在南印度,特征是长脸、卷发、浅褐皮肤、中等身材。
达罗毗荼人于公元前3000年开始出现在印度次大陆上,对于达罗毗荼人是土著居民,还是外来种族,史学界一直存在着较大争议。这个人口众多,分支繁杂的人种,主要分布在古代南印、西印,尤其是南印,甚至可以称之为“达罗毗荼地区”。直至现代,中南印地区的大部分人口都是达罗毗荼人的后裔,在印度现有人口中的比例也有20%之多。
公元前15世纪左右,雅利安人从西北方向,通过山口通道进入了古印度,雅利安人不是一个单一的种族,尽管从语言上区分,他们都属于印欧语系,但他们很可能来自南俄、中亚一带的大草原,从伊朗、阿富汗辗转进入的古印度,并在漫长的迁徙过程中逐渐形成了自己的语言——吠陀语。雅利安人的特征和欧洲人相似,皮肤白皙,高鼻深目,身材高大,体毛较多。在今天,纯正的雅利安人身上仍然可以看到这些特征,比如旁遮普和拉贾斯坦地区居住的拉其普特人、查特人等身上的古雅利安人特征就比较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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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元前2300年左右的印度河文明到16-17世纪西方殖民者统治印度为止的4000多年时间里,古印度疆域内政权更迭频繁,分合不定,统治者形形色色,并且,几乎每一个朝代的兴亡都与一次大规模的异族侵入相关联,可以说,每一次入侵都意味着新一轮民族融合的开始。而这种融合,不仅仅是血缘与人种上的,更是政治、思想、宗教与文化上的。无论是早期的雅利安人、波斯人、希腊人、阿拉伯人还是后来的突厥人、阿富汗人、蒙古人,都各自为古印度的历史篇章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多种文化的交汇,使得古印度的文明不断推陈出新、精彩纷呈,极富魅力。
不过,有一点值得提出的是,相对于世界上其他部族卷帙浩繁的历史文献,古印度直到14世纪穆斯林建立统治之前,其“正史”文献都可谓乏善可陈。对于古印度民族那一大段漫长而繁杂的发展过程,人们只能从众多的神话传说中寻觅踪迹。或者从外国学者的游记、日记中,找到关于某一段时间内古印度历史的真实片断,比如中国唐朝圣僧玄奘的《大唐西域记》,已经成了解释戒日王朝时期历史疑问的权威资料。
尽管史料的或缺给古印度历史的研究留下了莫大的遗憾,也给史学界带来了众多的争论,但争议和研究的本身却为我们留下了很多可资借鉴的资料。古印度文明的发展轨迹,也正是在这些争议中被勾勒出一个较为清晰的轮廓的。同时,大量内容丰富的寓言故事和民间传说,也从另一个方面展示了古代印度普通民众生活的多彩而又真实的风貌。比如在遥远的印度河文明时期,一方面,较为发达的地区,人们居于家时,已经有砖砌的房子可供栖息,尽享天伦之乐;行于外时,则已有可供驾驭的畜力车子。另一方面,一些未开化的土著人地区,即使到了16世纪,却仍然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他们穿兽皮、戴草笠,所有能捉到手的猎物都是口中的美食。不过,土著人生存环境虽然艰苦,较之于主流社会,各种教义对人们言行举止、衣着、食物等方面的严格限制相比,生活又是难得的自由自在。而诸如此种迥异共存的鲜活生存状态却正是本书所力求呈现给读者的。所以,有必要说明的是,《古印度生活》不是古印度一个个王朝的兴衰历程的记录,也不是一个个种族世系渊源的探求,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些向来为史学界所忽视的普通人的生活场景与生活细节上。从古印度人的衣食住行到婚丧嫁娶,从宁静乡村到繁华都市,从贩夫走卒到富商地主,在一幅幅直描式的场景中,由他们向读者展示古印度普通大众日常生活中的喜怒哀乐、好恶爱怨。
从地域上讲,本书所讲的古印度,其范围不但指现代印度的全部领土,还包括了现在的巴基斯坦、孟加拉国、阿富汗、斯里兰卡、伊朗等国的全部或部分疆域,当然,一些地区只是一段时间内被征服,当中心区域的统治力衰减后,又渐渐脱离古印度中央政权的控制。而另一些区域,则像嫁妆一样,随着本地区势力对印度本土征服的成功,理所当然地成为古印度的一部分。
从远古到近代,这是一部跨越4000年的生活卷册,力图能把古印度特有的生活特色展现出来,让读者了解与认识到:生活在古代印度的普通民众,比之同时期世界各地的其他人类,是多么的富有特色与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