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相信这就是天堂,我们也认为自己已经来到了天堂。天堂本来就是心中熟悉的美丽与灿烂。
有一种伟大叫平凡,有一种不朽叫短暂,一个人的笔墨总会是万千乡情的浓缩,一个人的永恒一定是无数关爱的集成。
《寂寞如重金属》是2011年第八届茅盾文学奖获得者刘醒龙最新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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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寂寞如重金属(精)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刘醒龙 |
出版社 |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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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我们相信这就是天堂,我们也认为自己已经来到了天堂。天堂本来就是心中熟悉的美丽与灿烂。 有一种伟大叫平凡,有一种不朽叫短暂,一个人的笔墨总会是万千乡情的浓缩,一个人的永恒一定是无数关爱的集成。 《寂寞如重金属》是2011年第八届茅盾文学奖获得者刘醒龙最新力作! 内容推荐 《寂寞如重金属》是著名作家刘醒龙的一部散文集。 《寂寞如重金属》中的这些散文作品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类。一是关于故乡、亲情的,如《钢构的故乡》《母亲》等;二是由史迹、名著等生发出的对历史、人生的感慨与随想,如《给少女曹娥的短信》《赤壁风骨》等;三是由去国外访问的见闻产生的全球化视野下的对中外社会状况的观照及其感触,如《性感美国》;四是对武汉这座城市的感想和思考,如《武汉的桃花劫》《楚汉思想散(论)》等;五是对人物的写真和描摹,如《有一种伟大叫巴金》…… 目录 钢构的故乡 母亲 果园里的老爸头 与欲望无关 老哥 在母亲心里流浪 给少女曹娥的短信 为哈尔滨寻找北极熊 晓得中原雅音 楚汉思想散 赤壁风骨 一种名为高贵的非生物 真理三峡 人性的山水 在记忆中生长的茶 走向胡杨 新三五年是多久 白如胜利 灿烂天堂 铁的白 九寨重重 武汉的桃花劫 城市的浪漫 城市的心事 一只松鼠的城市 性感美国 唐诗的花与果 和解生香 大巧若石 寂寞如重金属 活着真好 高山仰止 一部红楼梦天下 有一种伟大叫巴金 后记 泛经济时代的天职 试读章节 老哥 将一个打从内心尊敬的人称为老哥并不是我的创意。 第一次从别人那里听到这种称呼后,我就毫不犹豫地觉得这样非常好,不仅符合自己的身份,对被尊称者也再合适不过。随后我就这样叫了。老哥听到我换了一种叫法,过了好久才问我:“我真的老了吗?”不知道早先那些如此称老哥的人是不是也接受过如此疑问,至今我还清楚记得那一瞬间里老哥神情的变化,不像是伤感,也不像是忧郁,在当时的感觉里倒有几分责备,毕竟此前我和许多人一样,一直将他称作老师。前几天,在《上海文学》上读到杨斌华所写回忆周介人先生的文章,提到吴亮等人曾经当面问周先生,是否可以像陈村那样不叫他周老师而叫老周。周先生笑着说可以,转过身后,眼睛里却闪现出两朵泪花。天下许多事情不仅相通,而且相同。经年累月,当编辑的为人做了许多嫁衣,眼见着丑小鸭变白天鹅,小秧子长成参天大树,先前的老感情虽然还在,却不见那些人像往日那样时常来续。老哥没有流泪,说过了。笑过了,我们怎么叫他就怎么应,到后来竟然自报家门地不时冒出一句我是你老哥之类的话语来。倒是我们这帮在其眼皮底下成长起来的作者,反而要用不少时间来为他叹息,说这人也太随和了。 老哥叫刘益善,三十年前从华中师范大学毕业后,就在《长江文艺》当编辑,此后便在那几间平凡而充实的斗室里一天接一天地忙碌着。我们正式认识的那一年,老哥已是副主编了。现在,他在主编任上也干了多年。在正式认识老哥之前,我们之间曾经有过一次不期而遇。那一天,我们在一起聊天,老哥说起自己有写日记的习惯,三十年来整整写了三十本日记,记录着许多被岁月模糊了的文坛中事,以至于许多人时常向他求证已成历史的一些事情。我当即笑着对他说,自己最早出现在他的日记里,一定某某等二人中的那个等。这件事情老哥的确不记得了,那时候他受委派去鄂东山里为某位惯于在政治风向中轮转的诗人的一件纷杂之事做些善后工作,而我只是一个刚刚开始写小说,即使是在当地也还没有丁点名气的业余作者。别人告诉我说谁谁来了,完全是出于好奇,想见见那些胸怀伯乐之才的编辑是何面目,我就跟着别人去县委招待所的一间客房里与这个后来被我称作老哥的著名编辑,也是著名诗人见了一面。老哥正在收拾行李,收拾完行李又匆忙奔向汽车站。在等车的那一刻里,我们站在街边买了些油条稀饭,老哥坚决要付所有的钱。老哥果然不记得那一刻里非常感动的我,他边笑边说,我该给他当年买油条的款项付利息了。听他这一说,我又觉得惭愧。这么多年,自己不知请过多少饭局,唯独没有请过老哥,不是没有机会,而是一有这样的机会埋单的还是老哥。埋单后,他还要关心我们,当纯文学作家稿费得来不容易。一九九六年我的四卷本个人文集出版后,曾经挑朋友熟人送了一些,不知为什么竟然忘了老哥。后来的某天,老哥似是无意地对我说,他的书柜里有方方等人的文集,就是没有我的。一句话说得我脸皮都快红破了,忙不迭地表示要将自己存档的仅有一套书送给他。老哥笑一笑,大度地表示这倒用不着。 逢到不认识老哥的陌生人,不管是我们还是他自己总要将他的名字介绍为多多益善。其实善良的老哥也会做出反善良的事情。一九九二年夏天,老哥约我为《长江文艺》写部中篇。因为事情多,耽误了。到九月时老哥一连写了几封信,限我在九月十日以前务必将稿件寄给他。从收到信算起,老哥只给了我一个星期的时间,那几天我又感冒发烧到三十九度几。硬撑着将那篇名为《秋风醉了》的中篇小说写完寄给他,没过几天他就打电话来非要我删去其中一些文字。偏偏我又惜字如金,最不爱删改自己的作品,何况是在高烧中写就的文字!在电话里我据理力争,老哥却不让步,振振有词地数出一二三四几条理由,让人不由得要咬牙切齿地骂他是那个在《半夜鸡叫》中百般盘剥长工的周剥皮!对待文学,老哥有一种一以贯之的洁癖。那几年在老哥的操持下,《长江文艺》每年都要举办不下两次笔会。老哥办笔会向来是动真格的,别说游山玩水,就是早上起床晚了,他也会像生产队队长一样敲门叫醒。到了吃晚饭时,他又会笑眯眯地逐个询问,了解谁谁当天写了多少字,弄得我们有时候不得不虚报假报,仿佛不如此就不好意思拿起筷子。在没有时兴电脑时,老哥对那些字迹潦草的手稿简直是深恶痛绝。因为弄到几本稿纸很不容易,我一向下笔极其谨慎,哪怕是初稿也极少有涂改。为此老哥经常将我作为榜样。邓一光就不行了,他的字写得像天女散花,每到定稿后,不得不请别人帮忙抄写,才能最后送到老哥面前。作为编辑的老哥,作风严谨,细致入微,任何时候,任何人都休想从他所写的手稿中找到一个墨团。这样的细节同样贯穿在老哥对文学的欣赏与编辑中。 我这人是最不善变化自己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在许多场合上也会跟着大家将某些年长者称为老王老张和老李,可是一旦到了自己单独与其相处时,又会依然如故地继续着文坛上最常见的尊称。只有老哥是例外,自从叫上了,就没有再改口,一直将他叫到真的有些老了。那一天,与老哥在一起,先是有人发现我的头发也白了些许,继而便是老哥的自嘲。因为头发自得太多,老哥开始定期上美发店焗油,又因为头发掉得早而多,焗油时人家只按半价收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沧桑中的老哥性情却没有变。今年春节刚过,一位崭露头角的青年作家告诉我,《长江文艺》将要发表他的一篇小说,同时还要附上评论文章。姑且不论年轻,单是他所代表的新一代作家的艺术理念能在有着六十多年传统的文学期刊上出现,就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当然我更是特别地为一点也不老的老哥高兴。后来,老哥如实地告诉我,尽管自己并不欣赏这类作品,他还是愿意用一种宽容之心来接受这样的写作。老哥的心的确宽厚。写到这里,我又想起周介人先生。那么好的一个人说走就走了,远得活着的人无法想象。一想到这一点我就痛恨自己。那时候并不是不了解他的病情,而是不相信周先生的生命力是有限的,脆弱的。早知道周先生也像平常人一样,心率,脉动,脑电波,都有可能在重创之下永远消失,我非要为他写上十篇文章,哪怕别人说自己像个爱唠叨的老太婆,哪怕别人背后嘲笑这不过是在投机取巧逢场作戏。可现在,再多的文字周先生也看不见了,这是我一辈子的心痛。正因为如此,我才明白,许多事情是不可犹豫不可观望不可环顾四周而等待的。譬如老哥,人好,心地好,很多人都喜欢他尊重他,我就该当面对他说,这不是他在乎和不在乎的问题。 2003年3月15日于东湖梨园 P28-32 后记 泛经济时代的天职 有一个问题让我很受困扰。 世界上有难以数计的留鸟和候鸟,在中国的文学传统里,为何只有喜鹊一直受着人们的喜受?家里的南阳台和北阳台上,天天都有斑鸠飞来飞去。写作时,这些中等身材、相貌俗气的鸟儿,经常隔着玻璃,在阳台上放肆地晃来晃去。我不喜欢它们,这种名叫斑鸠的鸟儿,品行似乎有些问题,比如习惯鬼头鬼脑,从不正眼看人,擅于故弄玄虚,有事没事都要猛地一拍翅膀,发出惊心动魄的音响,还以为真有惊怵悬念发生。实际上,卖那么大的关子,根本不是要一飞冲天,往往只是蹿出百步之遥。因为这些斑鸠,我才对与其迥然不同的喜鹊有所理解。喜鹊的模样,无论是独立枝头,还是穿越云天,总是从容、安详、优雅、高贵,哪怕是偷猎者的枪口就要冒烟了,必须逃离死亡的飞翔也是有尊严的。 由此想到,有些豪富家族,有些利益集团,在经济活动中,其影响力能够随心所欲地让证券交易所的大盘由红变绿,由绿变红,却无法得到社会公众的起码尊重,根本原因在于,他们以为经济就是钱,以为文学只是“钱的经济”,某种可有可无的饰物。斑鸠与喜鹊同属鸟类,习性也基本相同。从本质上看,却不一样。喜鹊的从容、安详、优雅、高贵,是由文化的修身养性得来的。斑鸠活得很累很紧张,看上去什么都不缺,其实缺了最不能缺的文化。很多钱可以再造更多的钱,钱再多,只能堆积成想要多大就有多大的好看泡沫,要想快速铸造一代人的精神品质,实在是痴人说梦,画饼充饥。 由于不可能,便有了文学大跃进般的粗制滥造。所以,泛经济时代的最大文学出产,恰恰是文学的天敌——粗鄙。 泛经济时代的文学,仅仅是画饼充饥还有拯救的可能;如若是将某些恶俗的书写视为文学国宝,便是饮鸩止渴了。 泛经济时代的文学,不应当是各种经济活动的低俗附和者,而应当是所有经济活动的精神向导。 对于一个社会实体,经济是其肉身,文化是其风骨。肉身注定要腐烂。在历史中流传的是那种在庸俗市场上卖不出好价钱,那种不去贪欲的名利场上左右逢源的风骨。中国一些著名寺庙都供奉有得道高僧的肉身。这些肉身之所以得以流传千年,是因为肉身之上那些更为著名的佛与禅,道与德。普遍人众尊重的看似肉身,实际上是用肉身修炼所得来的人生学问和凡尘文化。 在一定条件下,经济可以出现高速发展的奇迹,而文学发展更需要对本土文学特质的坚守和坚持。文学不是自生自灭的野火,而必须是代代相传的薪火。纵使坐拥金库多处也买不来文学,更别说伟大作品。 当极端的经济活动屏蔽了真的文学时,当所有人都认为经典文学正在经典地死去时,才能突显作家存在的意义。面对泥沙俱下的种种潮流,敢于激浪飞舟、砥柱中流是作家的天职。在写作中,遵守天赋原则无疑是正确的,然而,我们还要记住,在有限的天赋之上,还有一个无限的天职。当天职被忽略、遗忘时,最终的受害者将是我们自己。如果所有人都是作家,才是作家的悲哀。当所有人都盼望做赚钱好手时,那不幸成为作家的少数者,才是这个时代的最大荣幸。这样的背景会使作家难于受到经济动物们的欢迎,也会使作家的责任更大。 刘醒龙 2011年9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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