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滩
在鸦片战争后,大清帝国不得不屈膝投降,按照英国人的意愿签订了《南京条约》。
在这个条约中规定了大清帝国将开放几处通商口岸……如果放弃国家尊严而单纯从城市发展的角度考虑的话,那么上海应该是受益于《南京条约》。在所有通商口岸中,上海此时只不过是一个长江口岸微不足道的一个小渔村而已,但英国人却看中了这里,因为这里就如同欧洲的荷兰,处在莱茵河与大西洋交界的T形路口上,由此沿着长江上溯可以控制整个长江流域,甚至可以一直延伸到中国的腹地——四川。
出身自“马德拉斯炮兵部队”的乔治·巴尔夫上尉是英国第一个驻上海领事。巴尔夫选择了上海老城厢北面的一块土地作为英国人的驻地,而这一地段有一个明显的好处,那就是英国军舰可以从长江口进人,然后驶入黄浦江,并在这块地段旁抛锚。这块临江的土地因此能够给英国人带来两个好处:从这里可以看到停泊在岸边的英国军舰,因此英国人感到安全,另外,英国军舰的舰炮也可以用来时刻提醒中国人,不要惹怒英国人;另外一个好处就是,英国控制了长江口就等于控制了中国的一条命脉,正如巴尔夫所说:“那里我们的海军可以停泊,有了舰艇就可看到我们的力量。如有必要,就能使人立刻感到我们的力量。我们的政策是要全面控制这条大江。”
我们不得不佩服英国殖民者老道的经验:长江流域自明代就已经是中国最富庶的经济区,长江则是中国最重要的水路干道,在上海附近,有运河连接盛产丝绸的苏州,也有大运河直通北京,因此,控制这条水系不仅可以控制中国最富庶的经济区,也等于可以沿着运河、官道等可以控制中国的政治和军事,英国人可谓一针见血地就控制了最重要的神经和经济中枢。
在英国之后,美国人也来到上海,美国人亨利·沃尔科特在苏州河北面升起星条旗,随后还有法国人。
然而,鸦片战争的后果不仅仅是英国人和其他欧洲人控制了上海及长江流域,对大清帝国来说,此时最大的威胁还不是英国人,而是来自欧洲的传教士。因为当帝国输掉了鸦片战争后,帝国传统的危机就立即浮现出来,那就是帝国统治者与民众的对立……自古以来,这就是中国最基本的矛盾,这不同于西方。欧洲文明的主要矛盾是众多小王国之间永恒的纷争,而中国这个大一统帝国的主要矛盾则是统治者与民众之间永远无法根本消除的矛盾。对大清帝国来说。它还有一个不利之处,那就是它是异族统治。鸦片战争的后果让帝国的臣民幡然醒悟,原来这个强大的帝国在洋人面前如此不堪一击,这让帝国的臣民们看到了一个希望,那就是他们认为可以推翻这个帝国了。而洋人的传教士此时却恰好提供了一个信仰依据——帝国的臣民们不再依靠老套的“反清复明”这样的循环革命模式,而是寄希望于来自西方的基督教,这最终导致帝国出现了一次大规模的军事对抗,那就是洪秀全领导的太平天国运动。这个运动曾一度与吴三桂的反叛一样达到与大清帝国隔江对峙的程度……在14年的时间里,太平军横扫中国20个省,并且一度从洋人手中夺取上海。
在这场运动中,欧洲人也实际上背叛了一次他们的上帝,欧洲殖民者在帝国出现分裂的时候,他们选择了支持满清贵族,而不是依靠上帝起家的洪秀全,他组织了所谓“拜上帝会”。欧洲的传教士却显得天真可爱得多,尤其是一些来自美国的传教士,他们曾经满怀希望地说:“中国人是有希望的民族,只需要灌输基督教精神,就能使他们无限地上升进化,远远走在亚洲其他民族前面。”
1850年的太平天国运动说到底只不过是一场打着上帝旗号的农民运动,根本不是一场宗教战争,因此,这场战争无法获得欧洲人的支持,也从根本上没有获得帝国大多数臣民的支持,因而,这场战争最终还是以农民的失败而告终。但有意思的是,这场战争所产生的混乱却迫使一些中国人背井离乡,离开故土,其中一些人就选择了漂洋过海。宋氏家族的开创者就是在太平天国的混乱中离开了故乡海南岛,去美国寻找生存空间。
宋氏家族其实是一粒中国种子漂洋过海在美国土壤中生根发芽,然后再回到上海开花结果的家族。这是一个东西方交融的结晶,如果说大清帝国是一个被西方强奸的女人,那么宋氏家族就是中国女人被西方男人强奸后产生的结晶,然而,正如生物学所言,这个家族因而具有一种杂交优势。
宋氏家族的开创者宋查理原本只不过是一个海南岛贫穷农民的儿子,在1875年他9岁的时候过继给他的伯父,然后他被伯父带到了美国马萨诸塞州的波士顿,在这里他为伯父的小小丝绸茶叶杂货铺充当伙计。然而,和许多来到美国的中国人一样,他的心中也怀着一个梦想,那就是有朝一日出人头地。他很幸运,有时,他的幸运要归功于他的勇敢,在他还是一个普通小伙计的时候,他决定离开伯父,自己到美国无穷无尽的天地里去闯一闯。有一天,他离开了伯父的店铺,然后来到波士顿的码头,在这里,他登上了一艘名叫“科尔法克斯”的船。他先是在船上躲了起来,直到被这艘船的船长认可并收留。这艘船的船长就是查理·琼斯。琼斯船长让这个中国男孩在客舱中当了一名杂役,这是个好心的船长,他开始教这个中国男孩学习基督教教义。当船抵达北卡莱罗纳州的威尔明顿后,琼斯船长带着这个男孩来到了当地的卫理公会,然后给这个男孩进行了洗礼,从此,宋查理成为一名虔诚的基督徒……这种虔诚贯穿宋查理的一生,并且无可置疑地是出自内心,而并非仅仅是为了获得进入基督世界的门票而做的虚伪誓言。P1-3
如何撬开一座坚固堡垒的大门?阿拉伯人曾经用数百年时间、使用大量战舰、炮火和士兵最终也未能攻克君士坦丁堡,但葡萄牙人仅仅用几艘战舰就在印度站稳了脚跟,他们在果阿建立了殖民地;在大航海时代,欧洲殖民者甚至有过只有100多人的小型队伍就征服美洲一个数百万人的大帝国的纪录,为什么?
因为打开一个帝国大门需要正确的钥匙。
在印度的葡萄牙人之后,英国人又抢夺了葡萄牙人,他们夺取了除果阿等少数地方外的整个印度……这是一个辉煌的胜利,英国人从此相信,他们可以征服任何一个东方帝国,因为印度是几乎与中国十分相似的东方大帝国,但它竟然如此轻易地屈服了。
然而,尽管印度与中国在统治方式、版图面积、发展程度、实力水平、经济能力等方面几乎都十分接近,但英国人在中国还是碰了一鼻子灰……中国与印度尽管外表相当接近,但在实质上这两个帝国却截然相反,正如欧洲人在后来所总结的:“中国拥有一个开放的心灵和一个封闭的系统,而印度则拥有一个开放的系统和一个封闭的心灵。”很显然,中国是一个标准的世俗帝国,而印度则是一个神灵的庇护所,因此,在面对同样的敌人的时候……这真有意思,这两个大帝国不仅外表相似,甚至连所面对的敌人都是同一群,那就是以英国人为主的欧洲列强——在面对同样的敌人的时候,中国和印度所进行的抵抗也证明了欧洲人的结论是多么精确:印度是在用一种颇为奇怪的反抗方式,即圣雄甘地所领导的所谓非暴力不合作方式,而中国则是彻头彻尾地使用一切纯粹的世俗式反抗:总是阳奉阴违的官方和既羡慕欧美又暴力反抗的民众。
当然,这是帝国终于已经认识到英国人和其他欧洲人的坚船利炮远比他们的八旗骑兵厉害得多的事情,而在英国人最初接触这个庞大帝国时,他们尚且还怀揣着一些敬畏之心的。但他们遇到的则是傲慢、贪婪、毫无法律意识的大清帝国官员,当然,英国此时对世界已经十分熟悉,这种贪官污吏遍布世界每一角落,这没有引起英国的大惊小怪,让英国人大吃一惊的不是这些,而是中国强大的自给自足的经济能力,中国的强大富足的经济让英国人高高的鼻梁上落满了灰尘……对这个庞大帝国来说,中国人对英国的羊毛制品、棉纺品和各种金属器物需求量非常少,即使有所需求也仅仅只是用来满足于少数贵族的新奇心理;与此相反。英国却大量进口中国的茶叶、丝和其他商品,这导致英国在与中国的贸易中处于严重的不平衡状态,黄金和白银正在大量流向中国。
英国人一边筹谋着如何征服这个庞大帝国,一边寻找着可以在贸易中获利的商品。老道的英国人终于发现,在与中国上千种商品的贸易中,其中一直有一种商品获利丰厚,那就是鸦片。这种东西实际上是一种非常古老的商品,一直以来就流行于印度和中东地区,中国沿海地区也早有交易,但其规模在帝国的贸易中微乎其微,因为市场相当狭小,主要是被用在医疗上,当然吸食鸦片换取片刻精神升腾也已经众所周知,只是吸毒者在当时只是一个极少数群体。但任何一个富足的社会中的人们似乎总是希望寻求堕落,当他们一时无法得到真正的权利和财富的时候,他们往往寻求一种精神的虚幻,无论今天的美国还是100多年前的大清帝国,他们的心态毫无二致。尽管吸毒者在大清帝国还不引入注目,但却正在扩大,并且渐渐在广东、福建等沿海地区形成了一种城市堕落文化,鸦片馆从一开始的零星的几家到后来的遍地开花。这就导致鸦片的需求量正在迅速上升,但中国却不是鸦片的主要产区,因此,这就给了英国人一个机会。
英国东印度公司当时不仅从事大量的殖民经济开发,而且也是鸦片贸易的垄断者,并且渐渐地英国实现了这样的一个贸易循环,即英国人用鸦片来套取中国的白银,再用来购买大量中国的茶叶、丝绸、陶瓷等,这等于在用毒品换取中国货物。 然而,鸦片这种只有危害的货物自然是大清帝国所禁止的,但这丝毫不能阻止英国人进行这种贸易。英国人利用娴熟的走私技术首先把鸦片运到珠江口澳门这个葡萄牙人的殖民地,然后重新包装,伪装成合法货物再运进广东各港口,当然,大量的走私往往需要当地官员的配合,而这也并不难,贿赂和各种名目分赃手段很轻易地就能获得当地官员的默许和支持,甚至广东各地方官吏更加肆无忌惮,他们几乎是在半公开地从事鸦片生意,他们利用权力为英国人提供所需要的一切服务,诸如提供仓库、码头等,甚至动用军队为鸦片运输提供保护。
在鸦片贸易中,已经不仅仅是英国东印度公司大力行动,而是几乎包括所有欧洲国家,还有美国,而印度、中东、东南亚和日本的商人也广泛参与其间。美国在19世纪20年代就已经参与中国的鸦片贸易,其中波士顿的柏金斯洋行和拉塞尔洋行就是最臭名昭著的鸦片贸易商之一……拉塞尔家族就是后来耶鲁大学骷髅会的创始人,这个秘密组织后来成为美国最有影响力的神秘组织之一,当今美国的布什家族就是这个组织的成员。在英美鸦片贸易中,1821年贸易量为5000箱,1837年就猛增到39000箱,这些鸦片贸易所获取的利润已经能够平衡茶叶贸易的货币流出。
而鸦片贸易带给中国社会不仅仅是白银的流失,更为主要的是社会的严重堕落,在广东,遍地开花的鸦片馆导致整个广东的没落,鸦片馆、娼妓馆、酒店等各种充斥着广东各地的城市,而鸦片贸易所带来的腐败和制度毁损又导致了广东官僚机构的瘫痪,整个广东几乎成了鸦片贩子和官员共同编织而成的黑社会,白银开始渐渐以一种洪流的形势源源不断地流向大英帝国。
腐败、堕落和白银流失渐渐使得大清帝国的沿海地区变成了灾区,民变开始越来越频繁地爆发,而清帝国的中央政府也开始针对英国人进行各种限制,如命令英国船长必须具结,保证不再运送鸦片……英国人当然不以为然,同时他们也转而利用美国船只继续运送鸦片。
当林则徐这个中国为数不多、具有清醒头脑的官员在广州虎门大举销毁鸦片的时候,英国知道,鸦片贸易的好日子到头了,现在要么是发动战争,要么是回到从前,继续用大量的白银购买茶叶,忍受巨大的贸易逆差。
如果是你,你会选择什么?
当然是战争。
与大清帝国交往数十年的英国早已十分清楚,大清帝国尽管庞大无比,但实际上已经是一个落后一个时代老朽帝国,英国舰队完全有能力击败大清帝国落后的海军。
鸦片战争后,大清帝国上至皇帝,下至臣民,这才从唯我独尊的梦幻中惊醒过来,而帝国的大门已经被一脚踢开,帝国的皇帝在惊愕中看着英国和其他欧洲人接连不断地闯进帝国的后院,甚至床榻上还躺着裸体的后宫女人……如同亚历山大征服波斯后一样,英国人、法国人、德国人、甚至还有刚刚崛起的日本人,开始纷纷闯进大清帝国的藏宝地、后花园、各地城市,抢夺黄金、白银、珍宝等,当然,还有床榻上的女人。而这些梳着长长大辫子的帝国臣民们此时只有四散奔逃的份儿。
与以往帝国的崩溃不同,这次是由来自遥远的欧洲人直接击败了帝国军队所致,也就是说,这个古老的帝国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崩溃,因为帝国的内部并没有导致分裂和崩溃的迹象,这完全是欧洲人的直接攻击所致,与印度莫卧儿王朝一样,爱新觉罗王朝也因此在帝国如日中天的时候突然崩溃了。
但和帝国历史上多次崩溃时一样的是,帝国迅速陷于四分五裂、诸侯纷争的状态中,慈禧太后这个拥有一切手腕的女人只是拖延了帝国崩溃的时间……她也许应该得到些赞扬,因为她为中国赢得了接近50年的时间,而正是这段时间内,中国经历了同治中兴,这是一个中国迅速学习欧洲和大规模引进西方技术和知识的时期,然而,这个可怜的女人却没能赢得赞誉,因为比较起来,大清帝国昔日一直被蔑视的邻居日本却正是在这段时间内崛起,而正是在同治中兴的时间段内,日本进行的明治维新显然更加卓有成效。中国人之所以对慈禧太后嗤之以鼻,就是因为日本进行的是一场自上而下的改革,而中国本应也有这样的机会,但被慈禧一手扼杀,她甚至不惜在死前的前一天把她那主张改革的皇帝儿子一起带上黄泉路。从这一点来看,说她凶狠、恶毒也许并不为过,但该如何评价她阻止了中国过早分裂和崩溃呢?
慈禧无法与她的同时代的对手维多利亚女王在命运方面相提并论,但在治国、运用阴谋手段和平衡国内纷乱局势以及应对来自四面八方的敌人这些方面来看,维多利亚女王显然望尘莫及。应该公允地说,慈禧太后并没有错,因为她需要对三个方面负责:她自己、爱新觉罗氏皇族、满清帝国……对自己,她做到了,她大权在握,拥有无与伦比的权利和地位;对爱新觉罗氏,她也毫无愧色,在咸丰之后,没有一个爱新觉罗氏家族成员能比她做得更好,即使是恭亲王也只能充当慈禧的一枚棋子,而没有慈禧,爱新觉罗氏家族早已随着帝国一起被埋弃;对满清帝国,我们应该说,在当时无论换谁坐在大清帝国统治者的位置上,都不会比慈禧做得更好,至于她未能进行日本那样的自上而下的改革,那是因为,天皇在日本已经得到数千年的承认,而满清则是异族统治,如果进行明治维新式的改革,必然要导致满清贵族统治体系的崩溃……别指望任何一个统治者完全站在普通民众的立场上,而背对着支持他的统治层……谁也无法做到,也不可能做到,正如当愚蠢的彼得三世背叛俄国利益的时候,第一个反对他的就是他的妻子和他妻子的情人们,那是一群俄国贵族军官。
慈禧太后实际上并没有阻止她儿子和维新派的改革,只不过她所反对的则是激进式改革,她完全比小皇帝和那些维新派对帝国的认识更加清醒,她明白在中国任何改革都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必乱,其结果很可能是帝国倾覆。而她所希望的是渐进式改革,这也正是为什么在扼杀了百日维新后慈禧却接连不断地推出一系列维新派和洋务派所主张的改革,这也就是所谓同治中兴。事实上,真正扼杀中国改革进程的不是慈禧,而是日本,是日本发动的甲午战争中断了中国的改革进程,而不是慈禧太后终止了帝国的改革。
在错综复杂的历史中,中国人却往往习惯于把一切好事或者坏事都归功于一个人,似乎只要这个人当时不存在,那么一切就都不会发生,这真是具有讽刺意味……中国人历来吹捧自己的文化是一种中庸文化,然而在中国的历史中极端现象却屡屡出现。正如本书所要揭示的宋美龄和其家族,不能把纷乱复杂的民国时代一切罪恶都归罪于四大家族。
当然,宋氏家族和世界历史上所有大家族一样,都具有贪婪、腐败和为权力不惜一切的本质属性,然而,他们为中国尽力了……这倒不是因为他们真的出于无私的伟大和爱国,而是因为他们明白,中国土地上的任何家族,如果失去了中国的存在,那也就将无以为依……正如宋庆龄一怒之下说出的一句话:“宋家因中国而存在,而不是中国因宋家而存在。”
或者,我们应该更刻薄地说,这个家族与慈禧太后一样,为自己、为家族、为贵族阶层尽力了,但当你了解到世界任何历史中根本就没有所谓真正彻底无私伟大的人或者家族后,你就会理解,我们无法在欣赏狮群的勇猛和强大的同时,要求它放弃猎杀角马的天性。
也许历史的真谛就在于:贪婪着、腐败着,但奋斗着……贪婪是人的天性,腐败则是制度的漏洞,不是人的错误,因为人人都是贪婪的。
宋美龄是因为蒋宋联姻而加入蒋介石政治集团的,之前其家族已经以其自身的力量成为影响中国政治的决定性棋子,因而宋美龄得以游刃有余地周旋于各国政要之间,并国内的各个派系之间,用轻盈的脚步巧妙地平衡战争,从而左右中国,乃至影响世界。蒋介石也转而从大政上转向依靠欧美,与日本疏远,与苏联断交,开始收拢国内亲英美派力量,完全向欧美靠拢。
宋美龄是中国近百年来最有争议与影响力的女人,也是国际社会上的风云人物。她与生俱来的聪明、美丽与手腕,加上孔宋家族的强力后援与留美背景,使她在权力、财力与魅力交织的漩涡中,总是光芒四射,游刃有余。纵使如今蒋家王朝逐渐褪色,后世对这位“第一夫人”仍然怀念不已。本书真实再现了宋美龄用玫瑰平衡战争的辉煌历程,并配有她的珍贵照片,让您对这位中国近现代史上颇具传奇色彩的女性更加钦佩和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