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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破译老照片密码
分类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作者 杨浪
出版社 三联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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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随手”收得老照片九百余张,纷乱地插在印有“英明照相馆”的牛皮纸袋里,多为富家合影、名流、名媛写真,但也有孙中山奉安大典等重要历史图片。这些可以“看”的历史,激发了有同好的网友的热情,于是在“碎片的拼贴,寻找老照片里的小历史”题目下,搜寻老照片背后秘密的活动开始了——照片上的人是谁?他们的后人在哪?这是那个年代拍摄的?于是一段尘封的历史被打开了,一个家族跨时代的历史被“显影”了,城市一个角落的旧时风貌被破译了……

内容推荐

这是一组来自旧上海的老底片,其中4×5干版页片和6×6的120胶卷底片,分别约占80%和20%。它们纷乱地插在印有“英明照相馆”的棕黄色牛皮纸袋里。

照片中的人物或穿西服洋装,或着长衫旗袍,出入于洋房、花园、网球场和高级餐厅,显然过着奢华的生活。而底片中的孙中山奉安大典和航空队的镜头,似乎又昭示着这个家庭与政治的特殊关系。

然而照片中的主人公是谁?具体拍摄于哪个年代?他们在做什么?为何曾经如此显赫,却没在历史上留下一丝痕迹?他们有后人吗?后人们过着怎样的生活?

在博联社以“碎片的拼贴,寻找老照片里的小历史”为题掀起的网上考证热潮中,一段尘封数十年的往事,一个家族跨越不同社会的历史,随着一张张老底片的“显影”,开始一点点浮现出昔日的轮廓。

目录

自序 “历史”是可以观看的

一、随手“捡”了九百多张老底片

 琢磨去吧!

 喜贺朋友随手购得民国老底片

 老底片的收藏经过

二、王炽开与王开照相馆

 这俩是不是一个人?

 王炽开在哪里?

 老底片与“王开”无关

 老底片与“王开”有关

三、影像的比对

 保俶塔里有学问

 奥略楼

 又有一个发现——小盘谷

 碎片的拼贴

四、最重要的突破

 何联第浮出水面

 何丹书与何联第

 何联第的曾孙女来信

 上海之行

 感谢关注历史的前辈们

五、拍摄者与被摄者

 考证刘钢卷子的思路

 对三张奇怪照片的释读

 除了军警,谁会列队行走?

 上海皋兰路1号张学良公馆

六、高志航与东北军航空队

 关于东北军航空队

 东北航空大队与奉安大典

 航空队、奉安与家族之关系

 此人必是高志航!

 迫击炮厂居然是中国汽车工业的摇篮

七、上海((新闻报》史料

 1929年《新闻报》发生了什么?

 上海王开照相馆与《新闻报》、《申报》

 汪氏父子与《新闻报》

 陶菊隐:汪氏弟兄印象

 福开森为什么要出卖《新闻报》股权?

 1929,从东北到北平

 顾执中是《新闻报》与东北军的联络人

 上海报界东北参观团的成员

 汪仲韦:亲历东北之行

 《新闻报》同人:严独鹤

八、早期中国网球和信鸽活动

 老上海的网球运动

 也说上海网球队兼说“舒体”

 信鸽、太极拳及其他

 何传龙是新中国最早的网球运动员

九、旧事

 这电扇不是华生牌

 老何家与同昌车行

 何家的新款福特汽车

 《新闻报》、福特客车与浅水湾

 老底片中的端午旧俗

 汪仲韦与巨人

 奉安中的日升杠房

 蔡锷之墓

 山海关奎星楼沧桑

 山海关长城大起底

十、何氏家族

 “大家长”何联第

 一生中我最敬重的人:我的祖父

 “一把手”戴秀娣

 何丹书:一个买办的故事

 故乡:余姚回龙村

 丹书学堂

 “临江听秋雨”的一次调查

 何家故事:闸北太阳庙

 余姚好人和诚意学堂

 何培馨的回忆

 烟卷大王戴耕莘

十一、1929年的绑架事件

 “以前,何联第的太太被绑票时

 1929年8月,绑匪来信

附录

 我们从老照片里能看到什么?

 2007年中国摄影界十大新闻

 博友玩出的历史拼图

后记 影像是历史的密码

试读章节

老上海的网球运动

姚意克 辑

刘钢收藏的老底片中有不少打网球的场面,下面两篇文章是网上搜索到的关于老上海网球运动的回忆,其中提到了一些人物,或许也是一点儿线索。

30年代世界网球大师在上海

2002年年底在浦东开赛的国际网球大师赛,是我国网球界的盛事,令我这个老网球迷心情非常激动,不由得想起了66年前(1936年)我所参加举办的那次网球大师赛。那场比赛的地点在淮海中路石门路路口,一幢旧式公寓后面的网球场上,为时三天,当时的世界冠亚军铁尔顿和梵恩斯联袂出场,个中情形颇有曲折。尤其有趣的是,这么一场高水准的赛事,竟是我们几个二十来岁的毛小伙子“捣鼓”起来的,如今回忆起来,尤觉“好玩”。

那是1936年10月,报上刊出了当时的网球世界冠军铁尔顿和梵恩斯,将乘坐美国总统号豪华邮轮,进行环球旅行式的顶级网球赛的消息,每到一国,都必须是该国的冠军与之较量。预定所到之处,有英国、德国、法国等等,也要到亚洲来,但只有日本而没有中国,估计是因为中国那时的网球技术太差,离大师级的水准相差太远,人家看不上眼的缘故。可是这个消息对我们这些网球迷来说刺激很大,心态大大地不平衡。那时在沪的中国人和外国人中,各有十几个网球队(会),我所在的叫绿灯网球会,侯大年先生是管事。我那时26岁,侯大年大我几岁,也不过30岁,其他人都是小青年,都是年轻好胜、血气方刚的时候。

有一天我们又在一起打球了,自然又议论起大师赛的事,说来说去就是不服气,因为我们久慕铁尔顿和梵恩斯的球技,他们是世界网球的祖师爷,是我们崇拜的偶像。据说他们发球的力气之大,一拍扣下去,能使球落地后向前滑一下,并不弹起来,是所谓的S球,球速能达多少多少公里。对于这样的崇拜偶像,如今路过中国的海上大门却不进来,岂不是天大的憾事?说来说去大家都无法平静下来。后来我问侯大年,怎么着才能把他们请进来?侯大年想了一想说:“办法我去想,钞票怎么办?”我问需要多少钱,他说大概两三万美金足够了。我那时与我大哥孙仰农正经营一家重庆银公司,手里也有几个钱,于是我说:“如果有人能出就更好,没人出的话,我来顶一记。”

侯大年是个体育全能类型的人,足球、篮球、网球、排球样样都玩得转,还是精武会的人,练就一身武功,力大无比,尤其网球打得好,是我国第一代的网球运动员。他的本职工作是外滩大北电报公司的高级职员,为了每天下午能打球,他宁可每天上夜班,下班后稍睡一会儿,中饭后就来球场。他家原本上海滩大户,现在华山路幸福村一带过去有个侯家宅,住的都是他家的人,后来家道中落,他就出来做事了。可是从小养成的体育活动的习惯已积习难改了,他又好打抱不平,仗义执言,勇于任事,曾把一个仗势欺人的红头阿三打昏了,塞入阴沟洞里,工部局始终未能破案。这时他听说我愿意出钱,顿时信心倍增,于是就与大北电报公司日本分公司的人联系此事,在铁尔顿和梵恩斯到达日本时,帮我们送一份电报给他们。后来我们在电报中说,我们中国的球迷如何如何仰慕他们的球艺,希望他们在日本的赛事结束后能顺路到中国来一赛,所有的费用由我们来承担,甚至用到中国旅游来“打动”他们。同时告诉他们,我们是民间的个人主持的网球队,不以营利为目的,纯以球艺与健身相号召,经费有限,与美国的情况不同,总之是盼望他们来。

在铁尔顿和梵恩斯到达日本开赛时,日本大北电报公司的人及时地将这份电报送到赛场,亲自交给了铁尔顿。他当场撕开一看,与梵恩斯交谈了几句,立马回话“OK”,并且表示,既然是民间组织,经费有限,那么就不收出场费了,也不在中国旅游了,在上海只待三天,中国方面只需安排好食宿即可。当我们收到日本大北公司的回电时,无不欢呼雀跃。消息传开,积极参与其事的人就多了,除了我和侯大年,还有中华体育协进会总会的总干事周家骐,以及黎宝骏、张伟民等等。

然而,国际网球大师被我们请来了,而我们出什么选手与之比赛呢?一时大家又紧张起来。当时国内打得最好的有三个人:林宝华、邱飞海和许承基,都是业余的,那时中国还没有职业网球队。林宝华是华侨,从新加坡回来的。邱飞海也是华侨,是从印尼请回来的,白天有工作,业余打球。那时打网球也是时尚,一些大户人家如广东潘家、安徽胡家、房地产大王程贻泽、南浔刘家等自家都有网球场,有的还专门雇用了私人陪拍。许承基入了英国籍,曾参加过世界网球比赛,打败过英国的名手,可是当时他在英国。照理就应推林和邱出场应战了,可是林和邱见世界级大师前来,胆怯了。不敢应战也在情理之中,可是我们人都已请到了,生米快煮成熟饭了,这边没人出场可怎么办?然而事到临头,死活也要有人上场的。最后,我们只好把几个“马克”推了上去。“马克”是管理球场的人兼陪拍,是职业陪球员,一般陪人打一个小时一元钱。他们每天在打,来打的人中有外国人,也有高手,他们在陪拍的过程中学到了人家的技艺,所以陪拍中也出了几个好手。临赛上场的是三个“马克”:王妙松、蔡侯发,还有一人名字想不起来了。他们后来都成了网球好手。

拿我们的“马克”去与国际网球大师比赛,自然是必输无疑,但让国内网球界大开了眼界。打了三场,最后一场我们要求他们两位世界冠亚军互打,结果是梵恩斯取胜。因为梵恩斯年轻力大,人也长得高,发球技术尤其高明,人称“破弹”,又有“网球魔术师”之称。老牌的铁尔顿反而输给了他,亦是一大新闻中的新闻。

这次比赛的轰动效应自是空前的。连续三天,球场上人头攒动,盛况空前,各大媒体也作了报道,是球迷们的盛大节日。我们与铁尔顿、梵恩斯见面时他们也很高兴,因为我们大都是大学毕业生,尤其是圣约翰毕业的,英语会话不成问题,所以交谈起来没有障碍,过瘾得很。

我们安排他们住在国际饭店,那时华懋每间客房五六十元一天,国际饭店才20元一天。加上请客吃饭等招待费用,总共才用了6000美金。我们参与筹办的共有10个人,每人出600美金就解决了问题。

(来源:(《中外书摘》,孙曜东口述,宋路霞整理)

陈毅一句话挽救了中国网球运动

解放初,原先热闹的上海网球界一下子冷落了。外国人都跑了自不必说,中国原有的会网球的也都停止了活动。因为那时大家都以积极参加革命工作为荣,而打网球则被视为资产阶级的活动。

可是,陈毅市长却不这样想。他认为,网球是一种体育活动,应当大力开展。工作之余,陈毅也喜欢在草地上挥挥拍。他想找个强手对对阵,于是请负责上海体育工作的沈家麟给自己推荐人选。沈家麟推荐了绿灯网球会的侯大年。侯大年是我国第一代网球运动员,又是原大北电报公司的职员。打球之余,陈毅常从他那儿了解一下各方面的情况。有一次,聊到上海网球界的现状时,侯大年把大家的顾虑讲了出来,说是现在已没人敢打网球了。陈毅当即就表了态:“网球是体育运动嘛,什么资产阶级不资产阶级的!”

侯大年一听大喜,回去后告诉了网球会的朋友,消息一下子就传开了。这句话无疑是给网球运动打了强心针,大家心里有了底,胆气足了,手脚又开始活跃了。不久,上海市体育部门便成立了网球工作组。1951年,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支网球队宣告成立,命名为上海联合网球队。

上海联合网球队在青岛进行比赛时,恰遇铁道部部长吕正操。他邀请大家到北京打两场,作为国庆节的献礼节目,招待各国使馆人员和专程前来参加国庆活动的外宾。

在北京,外宾纷纷要求与上海联合网球队比赛,许多中央首长也都前来观看。外宾都是各国的政府工作人员,网球水平并不高,自然打不过上海网球联合队,但是外宾越是输了球就越想打,这样一来,在比赛中增进了国家间的友谊。

北京之行,不仅展示了上海网球界的实力,而且也证实了国家对网球事业的重视和扶持,无形中带动了全国各地的网球运动的发展。

(摘编自(《世纪》2003年7月号孙曜东文)

上海体育志·大事记

1956年1月19日全市15家私营弹子房、5家溜冰场、24家乒乓球房联合向市体委申请公私合营,5所健身房、4所网球场和精武体育会向市体委申请由政府接办。

1957年1月由上海网球队员组成的中国网球队赴锡兰参加亚洲网球锦标赛。

P169-173

序言

我猜把这本书拿起来翻看的读者多是对历史有兴趣并且对老照片有好奇心的,当然也有些纯粹是拿起来翻翻。那么我告诉你这本书里讲的是一个挺有些悬念的故事,故事里不仅有70年前的许多生活琐事,还有那个时代的某些大人物和大事件,而且,我们并不是一个“编”好了的故事的叙述者,大体上也是和您一样,随着这些老照片走着走着,逐渐地发现了这个故事——嗯,真的有点儿像破案一样!

一位对收藏老照片有兴趣的年轻人从旧货市场上购买了900张老底片,除了底片上的影像,这批资料中没有夹带任何可供借鉴的文字信息。然而,影像本身是蕴含丰富信息的,它的场景、环境、人物、服饰、物件、气象乃至光影,都必然包含着诸多可供解析、研究的线索。这有点儿像破译一个谜题,每一张照片就是一个未知信息的w的矩阵:时间?地点?人物?是什么?做什么?为什么……你在这一点上找到的答案,有可能推及对另一点的理解,逐步延伸放大,就可能得出对一组乃至一群影像的认识。到最后,这900张老底片基本上都被“破译”了。

这真是一个好玩的事情,既是对人的智力的一种挑战,也是一次次找出悬念并破解悬念的对历史细节的考证和认知。中国人是习惯以书证书、以书证史的,到上世纪初甲骨文的考释和现代考古学的引入,进化到了以物证史、以物证书的时代。但是以图证史,依靠影像来观看历史的细部构成,好像还是大家关注不多的一个领域。这里有一个好玩的小例子:京城老文献的边沿上说到上个世纪30年代北京动物园门口有一个收票的巨人,不过今天的人谁都没有见过这个巨人的样子,更不知道他的身高。在这批老照片里,有一张两人合影,其中一人异常高大,而且推测此照片的拍摄时间恰是在拍摄者到北京游玩之时,于是“估”得老照片上的便是文献记载中曾在北京动物园门口售票的巨人,其身高大约是2.2米。这当然是很小的一块历史碎片,但是当你读出中国第一位空军英雄高志航牺牲前9年的合影照片时,这块历史碎片就是很有质地的了!

1839年8月19日,法国画家达盖尔公布了他发明的银版摄影术,从此,人类对历史现实的记述就不单是语言、文字和绘画,而且以光影来纪实了。想一想我们是如此幸运,在人类三千多年有文字记载的经历中,只是到最后的这二十分之一,我们才不单看到了“历史”的记述,还看到了“历史”的面貌。因为以书证史是几千年的因循,也因为摄影术的普及是一个过程,所以我们习惯于从文字的史料中接受和感受那些遥远的信息,所以我们曾经比较忽视老照片对于认识历史的独特作用。

当然,情况正在变化。一段时期以来,山东画报社出版的《老照片》引起了越来越多的人们关注;山西和北京的专家们对战争时期红色摄影的研究,发掘出大批此前鲜为人知的图像;1995年,云南对法国人方苏雅的照片的发现,使得上世纪初的云南面貌有了使人印象深刻的展现;2002年,上海老牌的王开照相馆又有两万张老照片浮出水面。收藏和拍卖市场上,老照片的价格正以令人惊异的速度上涨……

这是一次在互联网上的集体“学术考证”。我看到的是,读解历史的形式和读解历史的深度,因为技术进步正在发生着变化。没有互联网,这样规模和这样有效的信息检索与沟通是不可想象的;同样,没有互联网,一群天南地北的人因为同样的历史兴趣聚在一起研究探讨也是不可想象的。在这里,我想特别提到许扬先生,如同读者将要看到的,在这次“考证”中,许先生基于其敏锐的视觉观察和扎实的文献功底,在最关键的地方取得了突破性的研究成果。在“考证”这些老照片时,我们用到了一些互联网上的照片和文字资料,特向其作者表示感谢。

那个叫做“历史”的东西不但是被阅读的,更是可以观看的。可以观看的“历史”往往不是那种宏大的叙事,不是历史经典的奴仆,也不容易被矫饰;它们琐碎、微观、具象,经常需要耐心地辨读。但是如果你需要通过自主的梳理,建立自己对历史的认知的话,辨读图像正是一个有趣的路径。说到底,多么宏阔的历史,不也是由这样一些琐屑的碎片组成的吗?

杨浪

2009年11月3日

后记

人类有幸在1839年正式宣布掌握了一个可以留住时间的技术——摄影术,之后的历史记录就再也不仅仅依靠口口相传与笔和纸的回忆了。摄影可以在历史时间发生的同一刻将它记录下来,而且是可以显示所有细节的形象。于是摄影开始和生活发生广泛的联系,社会、家庭、人物、事件,它在无意的人们手中兢兢业业地记录着。它是碎片式的,铺天盖地;它是无意识的,似有似无。当人们没有注意它的时候,它会随着时间的磨砺灭失,灰飞烟灭。但当人们把碎片聚合在一起的时候,却发现一条历史的长河在荧荧闪光。这条河支脉纵横,宽宽窄窄,蜿蜒在时间和空间中,气象万千。

刘钢、杨浪和许扬等朋友,在2007年将一堆影像碎片聚合起来,串接起一个有声有色的家族历史,并由此出发展延出一段中国近现代史的侧影,可谓传奇。

一切都由一堆摄影底片开始。

刘钢通过网络拍卖得到一批无主的摄影底片,其内容、人物都不得其详。在杨浪等朋友的倡议下,一个利用互联网搜索的探究历史的行动展开了。朋友们来自不同领域,但都抱着探究历史的热情和兴趣,在短短的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一个叫“何联第”的家族历史在这批底片承载的影像中渐渐浮现。何联第是一个民国时期的工商业人士,其祖父何丹书更是中国近代史上不得不书写的一个重要人物。何丹书、何联第祖孙二人的经历恰恰是中国现代性历史以来的缩影。这个影子的清晰化,将会给我们从未有过的历史真切感。影像中人物与环境的真实关系,也让我们在对这些人物研判的同时,走入对历史环境的观察。我们在这些影像中,看到当时的社会环境、阶级状况,城市生活水平,甚至物候痕迹。这些成果是过去的历史研究工作中所没有的,它为以典籍文献考据的传统研究历史的方式注入了新的活力。

中国自清末被资本主义裹挟和绑架不得不现代化以来,社会生活和文化都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其景观场景、文化样态,无一不像走马灯似的流转。各种政治力量在相互失去平衡之刻,以不同的主张、不同的方式在中国这个大舞台上较力拼杀。从政治思想、文化主张,到军事冲突、经济较量,无一不显示这个古老的东方大国正在面临的巨变。当历史最终尘埃落定的时候,政治的遗产是历史片面的“干净”,半个多世纪风云激荡的众多历史在力量的较量终结之后“销声匿迹”了。历史的叙事依然壮烈,但是少了许多角色,就像人们如醉如痴的戏曲剧目,活灵活现的都是与胜利者有关的形形色色,而那些与胜利者行为无关的诸多事实则黯然隐去。何联第一家的历史,恰恰就是属于这一部分。不过历史的演进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其中每一部分都是形成结果的必不可少的一环。在人们偏爱英雄史观的同时,往往忘掉了给予英雄成功的各方面条件。何联第家族不是“革命”的部分,但在中国向现代转折的大历史中却是不能忽略的一支力量的代表。这次众多人士对何联第一家的影像考证,最终的意义也在于此。

在这次影像考证的过程中,还让我们看到了数字互联网时代对历史研究的新贡献。刘钢“捡漏儿”得来的这批底片在没有考证之前不过是一批“可疑”的废物,因为它除了显示是一批摄影底片之外,几乎什么也说明不了。其中几张有关孙中山奉安大典的底片是刘钢下决心出手收藏的直接动因,如果连这个也没有,刘钢是不会注意这批底片的。但这几张底片只是全部中的极少部分,大部分都是无法辨识的日常生活影像。如果按前电脑网络时代的历史考据方法,辨识这些影像内容几乎没有什么可能性,除非将这批影像通过公众传媒印刷出来请人辨认,但高昂的成本使之根本不可能实施。如果拿着这批影像去各地图书馆和档案馆进行人工比对,其手续的繁杂和时间、精力成本的付出,更使之接近于幻想。但是在杨浪等朋友的建议下,众多的网络朋友通过博联社这个平台开始了探究,并且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取得成功。这是以往传统的历史研究所根本无法想象的。互联网的搜索功能,将海量的信息迅速聚合,网友们通过各自不同的历史经验和知识,在这些影像中“捕风捉影”,将影像中的那些蛛丝马迹辨识出来,并放人历史大逻辑的推理之中。这说明历史研究工作,在今日高度信息化的社会中,由专业性极强的分工,转入到一个大众研究的时代,让每个对历史有兴趣的人都可以轻松和轻易地参与进来。这无疑为历史研究添加了巨大的活力。

何联第一家影像史的研究工作已经告一段落,其过程像一个精彩的故事,甚至有几分传奇色彩。它会给我们带来许多启示。让我们在新的信息时代,更多地关注那些原来并不在意的影像碎片吧,或许它就是一把金钥匙,只要我们留心,它会给我们打开许多神秘的大门,让我们通过它们重返历史的时光,解开我们自己的秘密。

鲍昆

2009年12月15日

随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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