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乌龙暴力事件,被逼婚所困的八五后女安夏顶着“小三”的帽子,遭遇事业与爱情双重大劫——面临事业窘境,却不可救药的喜欢一七零后大叔。爱情如大潮来袭,安夏用尽全身解数主动追求,大叔顾泽楷却回避冷漠,无动于衷。安夏越挫越勇,她认为她拥有攻克顾泽楷的最大武器——年轻和美貌,却不料想,这一点,却成为她追爱道路上的最大隐患。
顾泽楷不是不爱,只是不敢爱。他经历爱情创伤,经历过事业的沧桑困苦,爱情于他而言,非生活必需品,而是一种闲时挑战人生的艰难游戏,她越好,他越恐惧,她越表现出爱的情意,他越有闪躲的意念,她越表现出对今后生活的向往,他却越对未来失望恐慌,害怕担负不起她所希冀的幸福。
当爱情之役变成一个人的孤军奋战,这样的感情是否有未来?残酷现实面前,到底是选择众人看好的“匹配”婚姻,还是在“爱情至上”道路上孤勇?有时候不被看好的爱情,也会绽放出美丽花朵。
这是一场冗长而艰巨的爱情攻坚战。
彼时,她青春妙龄,他却刚遭受爱情大劫。
爱情汹涌侵袭,却不只是一场你欢我爱的冲动。她主动出击,步步紧逼,妄图用青春热血来融解他的冷漠孤离。他每每后退,如临大敌,将所有的热情澎湃都封存在自己的心底。
她以为年少美貌是攻克他的最利武器,却不知,种种美好,居然是让他心痛的坚硬顽石。
当曾经的爱情变成心中隐疾,当过往的婚姻演绎人生绝境,拒绝,逃避,只是求得保护的本能。
不是不想爱,不是不会爱,只是不敢爱。
所以……
请原谅我爱无能。
其实现在想想,与顾泽楷的认识,倒真的蛮像是一场三流烂剧。
安夏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她那天能预见到会遇到他,绝对不会是那样的姿态。
在走进上槿之前,沈小瞳再次抓着她在镜子面前左看右看了几下,最后还是皱眉:“不行,好像还缺了一点什么东西……”
被摆弄了半个多小时的她有些无奈:“大姐,我现在还不够惨?”
“你现在是很惨不错,但是还是不够,远远不够!”沈小瞳围着她转了两圈,“青紫色眼影涂好了,下巴上的伤口也描绘的不错……那,到底还是哪儿欠缺呢?”
看着镜子里伤痕累累的自己,安夏觉得实在是有些夸张:“我觉得这样就好了,其实根本不用乔装打扮,我身上每个零件都痛!”
“那是你自己觉得痛,换别人身上能感觉的出来?”沈小瞳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正好掐中了她的痛处,安夏忍不住嘶的一声冷气,“瞧你现在这模样,我是真的佩服打你的那个丫头片子,除了头上那个大包,表面上看起来什么事儿都没有,但实际上呢,那些看不见的地方,哪哪都是伤!”
说完,她突然大叫出声:“啊,我知道了!”
经过重重渲染,接下来便是她现在的造型。下巴乌青,看起来像是被人揍了,几拳。眼角也呈现了青紫颜色,经过粉紫色眼影的调配,还真有几分红肿的样子。至于那胳膊,更是被沈小瞳极具创意性地打上了绷带,沈小瞳分析的很到位:“你现在是要去索取你的正当权力,因此还是要具有形象冲击力的好!只有看起来惨不忍睹了,才能激起对方的自愧情绪,你才能得到更多赔偿利益!”
所以,当她以这副形象出现在顾泽楷面前的时候,她清楚地看到了男人的讶异:“安小姐,真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郁晓能将你打成这个样子……”
想到那天的狼狈,她讥笑:“顾先生,那在没见到我之间,您想象中的我,应该被你外甥女打成什么样子?”
男人_时无语。
有一种人,即使低调到不言一语,还有本事让周围人都注意到他的方向。
安夏感觉,这顾泽楷就是如此。
这足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墨瞳深邃幽然,连表情都渗透着沉稳。按照时下的话来说,这显然是个精英型的大叔牌男人。在来之前,他们两人已经通过电话确定身份。她知道眼前这个老男人名为“顾泽楷”,是打她的女疯子郁晓的舅舅。
看起来他根本不像是个赖账的样子,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极具表演性地动了动缠着绷带的胳膊,“顾先生,你也看清楚我现在的惨状了,”仿佛是触动了伤口,又配以咬牙切齿的表情,“所以,很多事情,您自己看着办。”
“安小姐,我再次感到抱歉,不如您提些要求,能补偿给您的,我尽力补偿。”
她眯眼一笑:“其实,我的要求也很简单,第一,赔偿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至于其中数额,我不作要求,顾先生您凭良心给我就行,反正我觉得这本来就是个良心买卖;至于这第二,亲自去我的公司解释这件事情的渊源,在同事中间还原我的清白名誉,省得他们现在,还用那样的眼光看我。这第三嘛,就是在市内任何一家传统媒体和网络媒体上发布道歉公告,彻底简化以及消除我在这件事情所受到的社会影响,怎么样顾先生?”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我这三点要求提得合情合理,并不过分是吧?”
她声清并茂的流利表达,原本就是想了很多遍才过来。最后那句看似是在征求意见,其实却充满了咄咄逼人的味道。而即便是自己不占理,也看得出眼前的男人有几分不悦,但到最后,顾泽楷还是利索地给了一个字的答案:“好。”
对方配合,这次“私了”谈话便进行得很顺利,也就是不过二十分钟,两人便大体制定了关于“四二三”事件的解决意见。其实说是协商,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安夏在提出各项条件,顾泽楷一直是忙着点头应是,从来没说一句反对的话。
她突然觉得这样的谈话有点势头不对,对方一直答是,反而显得自己像传说中讹人的恶婆娘,便刻意做出大度样子:“顾先生,你要是对这件事儿有什么意见,也可以说。我安夏虽然倒霉了点,但也不至于是赖人不放的人。”
“没有,”顾泽楷笑着应声,注视着她的眼神突然有异样光芒划过,她心中一惊,刚要说些什么掩饰,却又看他一笑,“安小姐,这事儿本来就是我的错误,所以针对您的要求,我尽力照办就是。”
“不过,”他突然转折,“我没什么要求,只是郁晓还是个孩子。以后万一有相遇的情况,还望安小姐大人大量……”
心里那块石头一松,安夏很豪爽地拍拍桌子:“好,如果顾先生能按照我说的几点做了,以后就一笑泯恩仇!”
尽管受伤惨重,但她想要刚的只是自己的正当权利,没必要和个孩子置气。
虽然想想那个叫做郁晓的孩子,她就有些头疼。
活了二十四年的安夏,在四月二十三日之前,其实是并不相信“生活如戏”这句话的。
可是自从那天,她的人生轨迹遭受了重创,她便觉得“乍活如戏”这四个字简直就是真理,论这句话的真理程度,简直比“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句名言还要厉害。
那天,她便在公司写字楼下面,与突如其来窜来的疯女人合作表演了收视率巨高的狗血,暴力,变态剧情。之前她也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能够出演一个狠狠的暴力戏,可是怎么也没想到,现实给她的角色竟不是那个横空出世的英雄,而是那天抱头窝在墙角,想要躲避拳头袭击都躲避不开的窝囊废。
看她行动不便,顾泽楷主动要求开车将她送到办公室楼下,安夏抓住机会,连忙为他还原那天现场的惨烈:“顾先生,我那天就这样和同事一起出来,你的外甥女就在那,对,就是那扇门后面,乓的给我一拳!”
她比画的非常卖力:“其实顾先生,你也别怪我如此斤斤计较,但要单独把我揍了也就罢了,我权当自己是招惹了个疯子,可以不在乎,”她表情更加夸张,“可最重要的是,她用分贝很高的声音说我是小三儿、贱货和狐狸精!顾先生,你知道一个女人的名誉有多么重要吗?她那天在这儿嚷嚷,又是下班高峰,全凌禹的人肯定都听到了!而我多么冤枉啊,与池韶分手四年,这之间毫无关系,却在某年某月某日,突然被人跳出来说我是他的小三儿!再说了,即便我现在与他有联系,她郁晓也和池韶没有结婚,充其量我和她只是过去时与进行时的关系,够资格说我是小三吗?她凭什么满嘴跑火车,对我说这说那的?”
“是,”面对着她的唾沫横飞,顾泽楷只能点头,“是,您受委屈了。”
而安夏义愤填膺的神情突然又有了一点和缓:“关键是,那天我正在相亲。要不是郁晓突然揪出来喊我小三,把我狂打一顿,或许我连家都有了。”
她说的是实话,在有意创造了“N次偶遇”之后,那天她费尽心机,终于让十一楼那英俊的证券分析师周诺对她有了点印象。而那个中午,是他们第一次约会交往,整个吃饭过程气氛融洽,安夏事后还不不止一次惋惜,如果郁晓不半路杀出来毁她名誉揍她身体,她的单身女形象,没准儿真能在周诺身上得到突破和改观。那样的话,就不用再想着母亲安悦宁那安排的乱七八糟的相亲男人。
想到这里又对郁晓恨得牙痒痒,自己在经历八次相亲两次非正式恋爱之后,竟然连第十一次希望都毁到了她这一次野蛮的闹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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