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源(2还是史前之前)》由红尘闲云著。事实上,本书是第一部的前奏,讲述了盘古“开天辟地”的真相,讲述了盘古和女娲造人的过程,掠过了“女娲补天”的真实镜头,交待了主要人物们出现在第一部中之前的一些经历。由此引出十方式思维。可以这样理解:《溯源》(第一部)只不过是一个“前言”,《溯源》(第二部)也不过是一个“大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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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溯源(2还是史前之前)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红尘闲云 |
出版社 | 东方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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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溯源(2还是史前之前)》由红尘闲云著。事实上,本书是第一部的前奏,讲述了盘古“开天辟地”的真相,讲述了盘古和女娲造人的过程,掠过了“女娲补天”的真实镜头,交待了主要人物们出现在第一部中之前的一些经历。由此引出十方式思维。可以这样理解:《溯源》(第一部)只不过是一个“前言”,《溯源》(第二部)也不过是一个“大序”。 内容推荐 《溯源(2还是史前之前)》由红尘闲云著:这仍然是一部史前之前的简史,通过概述魔鬼丹家族几代人的不同梦想和追求,引出了骇人听闻的“升灭计划”,从而提出了“精神生命”和“生命精神”的理念。“升灭计划”实施之后,地球上的人类经历了灭亡与重生,然后又一次从兴旺走向衰落,由此揭示一个并非秘密的秘密,即并不新鲜的真理——贪婪和私欲必将导致灭亡,不论是国家,民族,集体,还是个人,而生命的最终归处是由“生命精神”走向“精神生命。 《溯源(2还是史前之前)》适合大众阅读。 目录 序 第一章 前世今生,循环往复 第二章 穷途末路,谁主升灭 第三章 极乐之心,极乐之地 第四章 寸心之内,十方之外 第五章 寸心之外,十方之内 后记 试读章节 (一) “老者,还要用多少时间才能好呀?” “怎么,耐不住了吗?” “怎么会。我是想,如果还要好久好久的话,您老不要陪我了。您去做该做的事,或者好好地休息一下。放心吧,我一定会把能量完全释放出来。” “告诉我,你痛吗?” “嗯。不过,没事。我耐得住。” “我还是陪着你吧。待你完全释放了能量,在这里做短暂的停留之后,将要开始一段全新的历程。那之后到我们再次相见,要经过很久很久的时间。” “这有什么呢?您不是说了吗,待我分离完能量之后,会无所不在。只不过,存在的方式不同而已。” 老者淡淡地笑,笑得有点勉强,有点忧伤。 “为什么?”我问。 “什么?”老者反问。 “我问您,为什么忧伤?”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静静地躺在冰河里,身下是冻结了亿万年的冰层,身上是清清的河水。透过河水向上望去,是遥远又遥远的天空。老者立在河边,垂着手,低着头,慈爱地看我。 过去的时空里,几乎每一次与老者相见,我都免不了被他训导。无奈,生性顽劣的我虽已非常努力,还是没能达到尽善尽美。于是,每当与老者相遇,我总是提前做好挨训的准备。我躺在冰河里分离能量的这一千多年,老者时常如现在这般,静静地立在河边,慈爱地看我。 最初,我对他的这般慈爱很是不适,经常一边强忍分离能量之痛,一边嬉皮笑脸地对他说:“老人家,拜托您了,不要这般讨好地看着我。虽然,我们的能量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虽然您的能量团小得只有我的手掌这么大,可是在我的心里,您永远都是我的尊长。” 老人家的心态极好,听我说罢,总是忍住讪笑,用手捋着微微抖动的胡子对我说:“泼皮就是泼皮,这般的疼痛也封不住你的嘴巴。” 后来,我渐渐地习惯了老人家那样忧伤的笑容,不再去安慰他,不再故意逗他开心,可是面对他的目光时,我的心里总会涌起一阵一阵的忧伤。伴随忧伤而至的,是那个让我久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老者智慧圆满,绝无丝毫私欲,我就一泼皮,虽无私欲却顽劣成性。可是,因为有另外一位更高能量的长者的加持,我的能量就增大了无数倍,以致比敬爱的老者高出好多。几乎所有的前辈都说,在自然里,一切都以能量为准绳。那么,自然果真自然吗?自然法果真公平吗? “我有忧伤吗?确切地说,我只是有些担忧。”老者淡淡地笑了笑,慢慢地说,“当你的能量完全分离到水中之后,或许你会变成空气,也或许你会成为一缕清风,然后,成为这里的缔造者,再然后,你将不再记得自己是谁。” 我一听就乐了,高兴地说:“这很好啊。您看这里,有多美!虽然与水界没法比,可是,如果与石界相比,这里可就是天堂了。” 老者摇着头笑,说道:“这里原本就是石界的天堂,水界正是这里的天堂。” “那就是喽。从天堂下来,在天堂里为石界的人们打造天堂,这叫物尽其用,人尽其能,我应该满怀感恩地好好珍惜这样的机会。您还担忧什么呢?” “你小子,好样的,我没看错你。”老者开怀地说,“起来吧,别赖在那里了。” “哦?我已经完全溶化了吗?”我一边疑问,一边站了起来,却发现眼前的老者又高又大。站在他的面前,我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孩儿。 “不是你溶化了,是你的能量团溶化了。”老者满意地点头,说道,“到达这里的人,多数是从石界而来。在石界时,他们努力修持,不断地聚集能量,终得圆满。他们从石界上升到这里,行程是顺程。而你,曾经在这里修得了圆满到达了水界,现在又逆程而来,以后还要继续逆程而去。” 我默默地点头。 “孩子,你完成了一项极少有人能够完成的任务,把从水界带来的能量全部交给了土界。不久后你会明白,这个任务的完成对土界有着多么重大的意义。过去的日子里,在你分离能量的过程中,每当看到你痛苦的表情,我都会忍不住担心。”老者继续说,“很多人都是这样,在舍去自身所拥有的物质时,总会感到疼痛,哪怕舍去的是负累。我很高兴,你在放弃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最为宝贵的能量时,不但没有悲悲戚戚,反而满怀感恩。这也就注定了,你将有能力完成接下来的任务。” “您是说,能量也是物质?”我摸着自己的脑袋,疑问道。 老者答道:“不同的界里,物质的结构是不同的。而且,不同的界并不是阶梯式排列的。也就是说,虽然看上去我们的外形特征相同,但是你的身体结构与我的身体结构完全不同。就拿此时此刻的你我来说吧,我们看似站在一起,不过是一个站在水里,一个站在岸边。事实上,我们是站在不同的空间里,只不过因了我们的能量与心念都能够对接,所以超越了空间的束缚。” “那么,我的能量分离出去之后,去了哪里呢?”我弯下腰,掬了一把水,问道。 “当然是留在了土界,而且将孕育新的生命。”老者郑重地说,“很快,你就会觉得自己完全化成了水,化成了空气,化成了风。那个时候,你就四处转转吧。待你转得疲倦了,想休息了,也就找到了全新的自己。” 说罢,老者转身,大步流星地向远方走去。 看着老者的背影,我蹑手蹑脚地向岸边移动。没想到,我的脚刚刚离开水面就化成了空气,紧接着,我的大部分身体都化成了空气,只有那只留在水中的脚化成了水,顺着水流奔向了远方。 一时间,我在惊诧的同时惊喜万分。老者说得没错,溶化掉多余的原本不属于我的能量完全等于去掉了负累,此时的我要比刚刚到达这里的我轻松、轻盈、自如得多。这让我能够像清风一样四处游弋,往来自如。 饱览着清净美丽的景色,我隐约地想起了,当年刚刚到达水界时,发生的一件事情。 必须说明的是,当初从石界来到这里,只是一个偶然;后来从这里去往水界,是另一个偶然。现在,又从水界回到这里,则是前两个偶然之后的必然。 在石界里,我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从来没有读过《五福经》,没有学习过五福法,更没有想过我要修得圆满。我敬重五福法的弟子们,那是因为我所见过的五福们都是善良、勤勉、忠恕之人。我没有成为五福或者是五福法的俗家弟子,那是因为我始终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要把希望寄予未知的来生?好好地走过今生不是更好吗? 我的父亲是个远近闻名且倍受人们尊重的铁匠,他非常赞同我的想法。他对我的希望是:有朝一日成为比他更加有名,更加受人尊重的铁匠。 父亲高大健硕,浑身的肌肉有棱有角,浑身的线条浓淡分明。每当夕阳西下,炉火渐暗,父亲敲打铁块的动作却越发有力,敲打的频率也越发快的时候,他那铁红色的肌肤就会在汗珠的滋润下,发出幽幽的光亮。倘若这个时候,我刚好就在他的身旁,我会不厌其烦地重复那句他早已听惯了的痴话:“父亲,您应该是画工笔下最完美的作品。” P4-7 序言 在上一部《溯源》的《后记》中,我曾与你有约,我说,“我相信,因为有了更多人的关注和加入,在溯源的过程中、在认识自然的过程中,会激发出更多的智慧、生发出更多的快乐、制造出更多的清福。我期待着,未来的日子里,在未来的‘溯源’里,有你,与我同在”。现今,我如约而至,不知道你是否已经到来?我想,我所期待的你,要么已经融入“溯源”,要么就走在前来溯源的途中。 我且泡好茶,一边聊着,一边等你。 纵观人类的历史,每当新鲜的哲学观点出炉之时,所获得的最隆重的洗礼,必然是批判。每一个通过嫁接、增生而成就的哲学理论问世之时,所得到的礼遇,必然来自所谓的专家、学者。 为什么会这样呢?单刀直入地说,因为批判新鲜的哲学观点,远远比孕育或发现崭新的哲学观点要容易得多,并且,批判远比“盲从”显得有深度。同样的道理,拥护早已被认证的哲学理论,远远比批判模棱两可的哲学理论容易得多,并且,拥护远比批判显得有高度。 丧失了太多智慧,只余下小聪明的人类,常常忘记了最基本的常识,忽略了发展的要义,违背了自然规律,颠倒了本末,把追求名利财权当作了人生的首要任务,并因此坠落在欲壑当中,既无法自省又听不进他人的提醒。其结果,必将受到自然的惩罚,既而受到自我良心的谴责。 没有人可以逃过自然的仲裁,就像没有人可以逃避自我良心的审判——这是至简的道理,更是至明了的事实。遗憾的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自欺欺人地否认自然之道的存在,越来越多的入学会了用混乱的世态作为麻醉剂,用麻木的心灵来掩埋自己的良知。 当然,这“越来越多的人”再多也还是少数,不会给社会造成直接的危害,但是,他们就像慢性传染病的病毒一样,带着诸恶的基因不知不觉地四处漫延。如此下去,终有一天会造成整个社会的大病甚至是瘫痪,这就是“毒微害重”的真实写照。 很久很久以前,具体地说就是我们的史前之前,当我第一次听到“毒微害重”这个提法的时候,很不以为然。如今,当站在历史长河的这一端,回望漫漫时空并追溯人类历史的源头的时候,我痛苦地发现,那个曾经被石界誉为齐天国的土界——也就是我们现在赖以生存的地球,已经沦落成了水界等高能量界“流放”犯人的监狱。并且,人类在服刑的过程中,由于私念不绝,又自欺欺人地编撰出了无数的谎言,把这个世界描绘得如同天堂一般。换言之,此时此刻,我们全体人类都置身于人间地狱,生活在骗局当中。 这个发现让我胆颤心惊,毛骨悚然。多少先哲说过“人如蝼蚁”,我们只当那是惟妙惟肖的比喻;基督教的原罪说,佛陀教育的六道轮回和十八层地狱之说,我们只当那是距我们相当遥远的用来说教的神话故事;远古人对“未来”地球将要发生的灾难和人类将要遭遇巨大变故的预言,我们只当那是灵异事件的传说,只当那是穿越文学的爆料。事实上,前人们早就知道了土界的沦落并将沦落得更加彻底,只不过他们不忍心也不敢直接告诉我们,他们怕我们因此而绝望,以致连最后的一点智慧也消耗殆尽。于是,他们想方设法,用尽心力,给我们留下了十万八千个或明或暗的警示,期望着我们早些醒悟过来,认清现今土界的本质,认清自身的处境,拾遗丢失的智慧,从而超越物质以及非物质的束缚,使灵魂得以回归,飞升到土界之外,重新获得真正的自由。 那么,是什么使得土界的生灵丧失了智慧,在昏昏沉沉中把这座天堂变成了地狱,又自以为是并自欺欺人地把这座地狱包装成天堂呢?答案很简单,是私欲。 让我们细数一下,大贪的“前身”是不是小贪?大恶的“前身”是不是小恶?大难的“前身”是不是小难?大悲的“前身”是不是小悲? 对。我们的地球就是在小贪变大贪和小恶变大恶的过程中,逐渐地变成了人间地狱。在这个过程中,众生灵制造了无数的大小灾难,又承受了无数的大小悲哀。简而言之,我们既是破坏家园的元凶,又是自食其果的受难者。 可悲的是,人类置身于自己打造的地狱里,生活在自己编撰的骗局中,时时刻刻在绝望中苦苦挣扎,却又时时刻刻用各种童话一般美好的谎言聊以自慰。 茶已淡,杯盏已凉,且让我们开始溯源。愿在一步一步地追溯本原,一点一点地拾遗智慧的同时,我们板结的心会渐渐地温润起来,直到化成一潭清澈的水,再顺流而下,回归自然。 对了,在溯源的过程中,如果我们走散了,请记住口令:一念清明时,举目即苍天。天堂或地狱,仅此一线间。毒微害且重,极恶始于贪。深陷沼泽处,放下见青莲。 后记 说一段小事儿,以此铺就自我处通往您处的路。五十部《溯源》,说起来似乎有点多,写起来似乎有点长,待全部完成之后,回眸望时,其实,也不过是倏忽之间。 (一) 我这个人,年轻的时候无知无畏且多愁善感,时常借助几两小酒儿的威力大放厥词。记得有一次,与几个半雅不雅的死党小聚。席间,朋友们纷纷诉说人生之苦,生活之累,直说得大家都眼泪汪汪,惺惺相惜。 平时,我最受不了的两个场面就是难舍难分的依依惜别和抱头痛哭的同病相怜。所以,看着朋友们一再碰杯却并不饮酒,只是一把一把地抹眼泪,我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是,从小就在饥寒交迫中历练的我,说什么也不会加入忧伤者的行列。况且,在座的几位,原本都是温饱有余,身体健康的人,纵使工作压力大了一点儿,生活压力大了一点儿,也不至于悲悲切切地仿佛地狱里的游魂一样吧?于是,我向后拉了一下椅子,伸手扯过放在身后桌子上的手包,从里面拿出《小窗幽记》,自顾自地翻看起来。 朋友们见状,齐刷刷地将目光式的无影剑抵住了我的头颅。我只觉得一股冷气穿透了我的头骨之后,又化身成了无数把无影剑,七上八下地在我的脑袋里乱刺了一气,我对陈眉公的怀想就被他们彻底地粉碎了。 我慢慢地抬起头,眼睛却依然盯着书页,轻轻地念道:“山翠扑帘,卷不起青葱一片;树阴流径,扫不开芳影几重。天涯浩渺,风飘四海之魂;尘土流离,灰染半生之劫。蝶憩香风,尚多芳梦;鸟沾红雨,不任娇啼。” 每当捧起《小窗幽记》,不论先前的心情如何,只要读了眉公留下的那些充满诗意和哲理的句子,我的心就会渐渐地宁静且温柔起来。我曾多次暗想:眉公乃一闲云野鹤,他游刃于官宦之间却不趋炎附势,始终不失清醒智慧。当年,他写下这些亦美亦锐的句子时,是不是想到了,多少年之后会有一个红尘闲云与之遥遥相望,遥遥相知呢? 想到这里,我思绪飞腾,不能自己,对眉公的怀想又让我渐入佳境,禁不住声情并茂地朗诵道:“混迹尘中,高视物外;陶情杯酒,寄兴篇咏;藏名一时,尚友千古。” “闲云,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朋友们的咆哮声如雷贯耳,我的心却越发沉静。 我像电影里的慢镜头那样,缓缓地合上书,缓缓地抬起眼皮,缓缓地扫视大家,然后,缓缓地说:“我早就对你们说过,我肯定是世外的仙子,由于不可知的原因误人凡尘。对于我来说,来到这个纷杂的尘世纯属意外,所以,你们根本就不必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人。我怎么会是人呢?怎么可能是人呢?怎么有可能会是人呢?” 听了我的陈述,朋友们无一例外地抱住自己的头向桌子撞去。 我淡淡地笑,淡淡地说:“你们真是一群可爱的孩子。知道自己错了,知道羞愧了,这就很好,完全没有必要如此自残。” 见大家执迷不悟地继续撞桌子,我知道他们需要时间来调整情绪,需要时间来慢慢地原谅自己。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清醒之人,我当然不会强迫他们像我一样静定,于是,我专心致志地读起了《小窗幽记》,静心净意地与眉公相对。 “闲云姐姐,夜已深了,我们的店要打烊了,您也该回家休息去了。”当服务员用她那娇弱的声音把我从幻境中惊醒之时我才发现,我的朋友们不知何时已鸟散而去。 我镇定地埋了单,把几乎没动的几个菜打了包,然后一手挎着手包,一手拎着餐盒走出了饭店,走在归往醒园的路上。 此时,明月高悬,星光点点,丝丝缕缕的白云像柔美的仙子一样,在湛蓝的天空下飘逸而舞。 我停下了脚步,仰望苍穹,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那个无数次出现在幻觉中的天上人间。那里并没有住着神仙,也没有仙境一般的宫殿,那里只有勤劳、善良、纯朴的人们,只有精致的茅草房和简单的小木屋,但那里确实是一个集美丽、洁净、祥和于一身的原生态的世界。 我从来不向往天堂,因为那些书本中对天堂的描述让我知道,天堂虽美,却不属于我这样的闲散之人;我也从来不向往西天极乐世界,因为那些影视中的西天极乐世界太过富丽堂皇,太过奢华,那和我所追求的简单的幸福太不相符。我向往天上人间,因为那里的一切都有着自然美,有着自然的清新和韵味,每一次置身其中,我都有一种从身心到灵魂都被洗涤一新的感觉。 我是一个乐意与人分享美好事物的人,当然会不厌其烦地给我的死党们讲述天上人间的故事。遗憾的是,朋友们不但不认同我的向往,还对我所说的天上人间大发微词。他们说:“你所描述的景致,与我们人类社会倒退几千年前的状况很是雷同。看来,你不是落入凡间的仙子,倒是穿越而来的古人。” “唉。”面对着苍穹,我长叹了一声,幽幽地吟诵道,“天苍苍兮,路茫茫。心幽幽兮,情汤汤。无人与共兮,独彷徨。天上人间兮,盼归往。” 吟诵完毕,我闭上了眼睛,举起双臂作拥抱天空状,任内心的孤独与忧伤游离到黑夜中,再向天空漫延而去。 这时,一阵夹带着酒香的清风迎面扑来,一下子就沁透了心脾。我猛地一惊,失声喊道:“眉公,可是你前来伴我?” 惊叫过后,我瞪大了双眼直视前方。那一刻,我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思想,全部的精力与心思都集中在了那个飘飘忽忽奔我而来的黑影身上。 (二) 年轻的时候,我始终认为我是一个极具喜剧色彩的人物,因为我总是能把充满悲苦的日子过得甜滋滋乐融融的。因此,对我来说,孤苦伶仃与饥寒交迫这样的词汇以及与它们相对应的生活状态,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妖怪与巫婆一样,不论它们有多强悍,来势有多凶猛,终将为我所折服,从而由对手变为朋友。 我时常对我的朋友们说,所有痛苦与不幸的存在,只是为了让我们发现和懂得生活的美好,并且在懂得好好珍惜的同时,学会好好地建树人生。 最初的时候,朋友们会满怀怜惜地对我说:“你真够实在的,居然会相信这个。我告诉你,这样的大道理,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听熟了,听烂了。父母这样说,老师这样说,书本这样说,于是我们也跟着说。可是,到现在我们才明白,不论是多么伟大的道理,只要你的生活不认可它,那道理就是哄人的肥皂泡,你抓它它会破灭,不抓它它也会破灭。” 我不喜欢与人辩论,一个是性格的问题,一个是不想被各执己见的辩论破坏了彼此的心情。过往的生活告诉我,同样一件事物,在不同人的心里所呈现出的影像确实是完全不同的。 比如,读书时的我,因为整天吃不饱饭,时常饿昏在教室里。这么一点小事,居然能被不同的人演绎出不同的版本。有人说,闲云是为了保持瘦瘦的身材不好好吃饭,从而导致了营养不良;有人说,闲云就像林黛玉一样,总是用弱不禁风来引起某些人的关注和怜惜;有些人说,看看闲云那面黄肌瘦的样子,没准有什么大病,希望不要是传染病,等等。 有趣的是,在人们演绎出来的版本里,没有一个版本能与事实相吻合。而我,每当面对人们的“演绎”时,总是淡淡地笑,既不加以肯定,也不加以否定。如此做,并不是想鼓励大家继续“演绎”,我只是不想将自己的苦外溅到别人的生活里,因为我不愿意别人因为我的苦而担忧,也不愿意别人因为我的苦而忽略了生活中太多的美好。我深深地懂得,自己的生活总要自己过,自己的人生总要自己走,自己的苦痛总要自己来消解。 虽然,我不喜欢与人辩论,但是,我非常愿意与人分享我对生活的感悟。所以,和朋友们在一起时,尤其是当有人陷入痛苦难以自拔时,我总会有意无意地表达我的观点。时间久了,朋友们觉得我是一个又傻又固执的人,有的朋友甚至觉得我有些可怜。 于是,他们会无奈地对我说:“闲云,生活哪像你想象得那么简单。如果说,痛苦果真具有一定意义的话,它也是让我们变得现实起来,从而不再过高地企望幸福,或者教会我们尽量避免让自己痛苦。像你这样生活一帆风顺,爱情一步到位,工作也得心应手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你也算是傻人有傻福了。” 我很想劝朋友,那就像我这样,做个有福的傻人呗,可我从来没有如此说过。因为,我明明知道,朋友们对我当时的生活状况并不看好。别说让他们像我这样地活着,就是想到我的生活状态,他们都会替我头疼。 后来,有一天,我的玩小加同学加朋友加邻居艳艳实在忍不住了,找到我对我说:“闲云,你听我一句劝,以后别在大家的面前讲大道理,否则大家都觉得你的精神不大正常,要躲你远远的了。” “为什么呢?”我不解地问。 “唉!”艳艳重重地叹了口气,忧伤地说,“你不觉得你活得太不实在吗?如果你生活得很好,很富有,那么你给大家讲讲大道理,也许还能有一点说服力。你看看你自己,又穷又病又辛苦又傻,自己的日子还没过好呢,却时常去说教大家,别说别人,就是我也有点听不进去了。” 艳艳的话让我目瞪口呆。我想不明白,我明明是想和大家分享我对生活的感悟,希望大家能像我一样,淡然地面对苦痛,积极地面对生活,快乐地享受生活中的每一天,怎么就成了说教了?怎么就成了精神不大正常呢? 从那以后,我变得内向了好多,极少参加朋友们的小聚,即使偶尔与几个死党小聚的时候,也是听的多说的少。与此同时,我比先前更加喜欢读书和写字,读书时比先前更加用心,也比以前更加容易入境。 “入境”,对,是入境。 在此之前,我读书时就比较容易入境。比如,读游记时,我会有身临其境之感,能如同书中描写的那样,听到流水的声音,听到鸟呜的声音,闻到花草的芳香,闻到泥土的芳香,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感受到心旷神怡;读自传时,我会有与作者相对而坐的感觉,我能听到作者的叹息声,能听到作者的欢笑声,能看到作者的黯然神伤,能看到作者的欣然而笑,能感受到作者的喜怒哀乐,能随着文章的悲喜而悲喜。 这样入境的状态,我只对艳艳说过。我告诉她,如果读书时非常用心,不但能从文字中收获生活的哲学和做人的道理,还能身临其境,是真正的身临其境,不是仿佛身临其境。 听了我的话,艳艳茫然地看了看我,脸上浮现出非常复杂的表情。我极其期待地盯着她的脸,看着她不停地变换着表情,等待着她的回应。没想到,她纠结了半天,最后艰难地对我说:“闲云,可能,因为,你过去受的苦太多了,打击太大了,压力太大了。你能身I临其境也好,就算是自我安慰吧。只是,以后不要对别人说起这些,不好。真的,不好,一定不要再说。” 我呆呆地看着艳艳,把已经溢到嘴边的话活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其实,那一天我最想告诉艳艳的是,我读《小窗幽记》和《陶渊明集》时,真的见到了陈眉公和陶潜,我分别和他们一起游历山水,一起谈古唱今,还一起开怀畅饮。 我不愿意给别人带去不快,更不愿意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朋友,自然就听了艳艳的劝说,再也没有与任何人分享过“人境”之事。 那天吃饭时,我不想加入痛不欲生的队伍,也不想发表我那些不被大家认同的观点,于是掏出《小窗幽记》,自顾自地读书。可能是太过用心的缘故,我不知不觉地入了境,并且又一次遇到了眉公。 境中的眉公脸庞略显消瘦,留着长而服帖的胡须,身着一件浅淡的长袍,肩背一个酒壶,走起路来飘逸如风,说起话来朗如晨钟。 我向眉公抱拳问好,眉公却哈哈大笑着说:“我好,我好。可惜,你不好。” 我仍旧抱着拳,迟疑地问:“先生何以知我不好?” 眉公说:“你活得太糊涂了,至今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记得自己曾经是谁,却又偏偏自以为清醒,自以为明白。而且,你既无法融进朋友的心里,又不想离开朋友的圈子。这样的状态持续下去,必将孤独气郁,积郁成疾啊。” 听了眉公的话,我忽地感到忧伤,不禁坦白道:“不瞒先生说,现在,我已经是疾病缠身,而且,我的精神与我所处的世界是完全脱节的。那种绝对的孤独,是无法与人说,也没有人能够与我一起分担的。” 眉公笑了笑,轻声问道:“你现在不是对我说了吗?我不可以与你分担吗?” 就在这个时候,服务员叫醒了我。当发现朋友们已经留下我一个人鸟散而去的时候,我并没有为此感到遗憾。让我感到遗憾的是,由于匆忙而醒,没有来得及向眉公道谢,也没来得及与眉公道别。 此时,看着那个飘忽的身影越来越近,虽然还看不清来者的面目,但从那外形的轮廓,从那一袭长袍,从那飘在身边的酒壶,还有那如风一般的姿态,我都能认定,来者正是眉公。 “眉公,真的是你前来伴我。”一声轻呼之后,我已泪眼模糊。我万万没有想到,眉公与我一样的不舍,并因不舍而出离了他所在的境,奔我而来。 …… (五) 这个世界,哪儿来的那么多阴差阳错?哪来的那么多弄巧成拙?人都是好人,所做的事也都是好事,为什么得到的结果却令我如此不堪? 永远记得老李同学坐在床沿上,双手抱着脑袋不停地向膝盖磕去,永远记得老李同学可怜兮兮地一遍又一遍地乞求我,让我告诉他,那天晚上,我为什么要一个人钻进花坛里去吃东西,去自言自语,去唱歌。 我先是耐心地一遍一遍地解释:“真的没有什么。只是那位一直露宿在花坛边的老人家向我摆手,他说他饿,希望我能给他一点吃的。刚好我的手里拎着打包的食物,也就毫不犹豫地给他送了过去。然后,我发现老人家的谈吐与举止不但不像乞丐,而且近乎世外高人,于是就和他聊了几句。再然后,看着如同绅士一般吃东西的老人家,看着他的破衣烂衫,看着他那低矮的窝棚,我忽地感到了忧伤,就情不自禁地哼唱了一段。事情就这么简单,你还想知道一些什么?难道让我像讲评书一样添油加醋才行吗?” 后来,我开始愤怒了,冷冰冰地说:“请不要用你们常人的思维来衡量我的所作所为,行吗?我和你们本来就不一样。你们高兴时喜欢大说大笑,我高兴时偏偏喜欢沉默;你们表达快乐的方式是吃喝玩乐,我的表达方式偏偏是读书和思考;你们喜欢用经济能力和社会地位来评定一个人,我偏偏崇尚有思想有见地的人,哪怕他是一个乞丐。” 最后,我终于出离愤怒了,恶狠狠地扔出一句:“我就是精神不好了,精神分裂了,精神病了。怎么着吧?” 老李同学也终于忍无可忍了,用力地拍着自己的大腿,低沉地说:“可是,那个花坛附近,从来就没有过什么窝棚,从来就没有过什么老人家或者是什么乞丐。从来就没有过!” 只觉得一股寒气向我袭来,刹那问就将我的心冻得冰凉冰凉的。绝望中,我死死地盯着老李,不再为自己做丝毫的辩解。 是的,我接连三天趁午休时间去寻访的结果也是这样:那个花坛附近,从来就没有过什么窝棚,从来就没有过什么老人家或者是什么乞丐。从来就没有过! 那天,在我第三次去央求在花坛附近卖雪糕的老奶奶,请她好好回忆一下,“几天之前再往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花坛边上确实有一个破窝棚,窝棚里住着一位很穷但很不一般的老人家”时,老奶奶无奈地掀开了雪糕箱子,拿出一块雪糕,对我说:“这里虽然不是市中心,可也算是闹市,怎么可能允许存在窝棚和乞丐呢?你这可怜的孩子,挺俊的一个姑娘,怎么就这样了呢?给,拿着,慢慢吃吧。” 就这样,我无可辩驳地成了众所周知的精神病人。 那之后的十几年,我先后辞职,囚居家中,经商,后来又远走他乡,四海为家。在那漫长的过程中,我尝尽了世上所有的孤独,尝尽了世上所有的悲凉,尝尽了疾病之痛,尝尽了心灵之痛。 我时常对着夜空,遥问那位老人家:“怎么就这样了呢?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没有见到过您?您又为什么在那个夜晚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难道,一切都是注定的?难道,注定了,我为您送行?难道,注定了,我为您送行之后,自己便不得不一直行走?” 又是注定的,我所有的疑问都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应。 这十几年里,在四处漂泊的过程中,我经历了无法言说的种种奇遇。在那些奇遇里,我遇到了一位、两位、三位、四位乃至更多的老人家,他们先是给我讲述了久远又久远前的故事,接着带我游历了广阔又广阔的空间,最后教会我在时空中自由穿越,随意地到达想要去的时间和空间。 那之后,我隐居醒园,行走十方,采撷了无数鲜为人知的故事,采撷了世间失传的哲理…… 我时而如同童话中的仙子,时而如同山寺中的老僧,时而如同顽劣的孩童,时而如同苍老的雕像…… 于是,我追溯到了人类生命的源头,智慧的源头…… 于是,我将用一本又一本《溯源》,讲述一个又一个故事…… 书评(媒体评论) 读《溯源二》正值夏初,署气上升、人心易躁之时,感谢闲云用简单、鲜活、风趣且富有哲学内涵的文字,送来了一剂清凉散,让我愿意相信,后生可畏,文坛有望,也愿意相信这表象美好的世界一并具其美好的内在。 ——陈良 没有章法的文学,不能称之为文学,而章法卓越的文学,其可能不朽;没有思想的文学,同样不能称之为文学,而思想卓越的文学,其必然不朽。感谢《溯源二》让我同时收获了两种幸福,即文学阅读上的幸福和思想启迪上的幸福。 ——一剑 清除贪婪私欲,逐步回归自然。《溯源二》带来清新之风,如茶如兰。 ——佛州飓风 读《溯源》系列时常会有这样的想法:我真是太幸运太幸运了!竟然能够读到这样的文章!也不知道大家是不是像我一样,经常读着读着泪流满面。 ——paradise 《溯源二》是一部记载人类历史长河的史书,也是一部生动、真实的人生哲学。它引领人们回归生命的本源,探索生命的真谛,从而使人们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与人生态度,快乐地工作,快乐地生活。《溯源二》对提高当今社会道德水准具有非常重要的教育意义。 ——若兰 每次读到这一节的时候,都会在泪流满面中汲取到无穷的力量。 ——清逸 借用多年前台湾歌手郑智化的一句歌词来表达我读《溯源》系列的感觉:“在黑夜里点一盏希望的灯像天边的北斗指引找路的人”! ——太平散客 有幸读到《溯源》系列,是缘分,是幸福! ——心似莲花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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