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车轮印证了一段家国统—的伟大进程,命运的抉择掀开了—卷民族荣辱的壮丽画卷,崇高的信仰造就了一曲悲壮高亢的慷慨之歌!
国内首部时间跨度最长的半纪实军史小说《铁血将军》讲述一九一九年的一天,四名热血青年针对北洋政府要员展开刺杀行动,富家少年郑家业无意中目睹整个过程,随后被法租界侦探不断追捕,只得逃往广州并加入陈炯明统辖的粤军,竟然懵懵懂懂卷入炮轰总统府的叛乱,随后被迫返回上海家中,并邂逅日本少女石田惠子,一同东渡日本。面对惠子之兄石田武夫有关中国文化的教诲以及对亚洲未来的憧憬,郑家业惭愧之余重返革命之都——广州,试图寻找解决中国问题的途径。本书由朱新开著。
《铁血将军》——军阀混乱中革命青年的心路历程!
是什么让一家人反目成仇?是什么让同道人不得相认?又是什么让他们走上不同的历史轨道?
是国仇家恨让我们铁甲出征,剑拔弩张的正面战场上我们亡命相助,殊死肉搏的较量里我们坚不可摧。正义的红色武装起义时我们揭竿扛旗。追求自由的风雨长征路上我们激情高昂,杀敌对抗的短兵相接中我们拼死突围!
不同的人生脉络,相同的历史命运与家国民族,这个年代,注定所有的人都奔赴前线,注定得舍弃一切儿女情长!
这是所有勇猛之士奋起为国家大义书写历史的豪情岁月!这段岁月描绘了一个波澜壮阔的政治历史画卷,生动再现了建立新中国的必然历史使命。
一代将军,誓死卫国!国家命运,从此改写!战士拼死,终换家国一统!动荡时代,唯独还有正义的战士在一批接一批奔赴正义民主的豪情战场!
只要这个时代还有中国人,他们都将舍生忘死!
《铁血将军》由朱新开著。
“少爷,快起床,着火了!”
郑家业猛然惊坐起来,迎面看到的是阿福那张开心的笑脸:“水,给我水。”他伸出手说道。
阿福一愣,担心地说道:“少爷,没着火,你不是让我叫你起床的吗?”
“给我水杯,我要喝水。”郑家业不耐烦地说道。
此时,他真的有些口干舌燥,而且脸上仍在一阵阵发热,因为又梦到卢迪了。他瞥了眼墙上的挂钟,连忙撩开被子就要下床,只觉得一阵凉意从裆间迅速传遍全身。他懊恼地暗骂一句,褪下睡裤搅成一团扔给阿福:“待会儿让石妈洗了,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看到,包括老爷和大夫人、二夫人。”
“噢,嗯。”阿福懵懵懂懂地应道。
当郑家业快步走进餐厅时,大妈、母亲、二姐玉娇、三姐玉玲、表哥杨茂堂正在聊着家常,还好父亲没有到,他暗暗舒一口气,乖巧地坐在大妈的身旁。
“怎么,家业,身体不舒服吗?”大妈一边关心地问道,一边伸出手抚在他的额头。母亲在对面也投来关切的目光。
郑家业不耐烦地拨开大妈的手:“没事。”
“是不是又梦到卢迪了?”郑玉玲哧哧地笑着问道。
“你胡说什么!”
郑家业的几近恼羞成怒反而让大家会心地笑出了声。杨茂堂这才趁机扶了扶腰间的左轮手枪,因为枪管正抵在大腿根部,他心里懊恼地想着:以后再也不能将枪插在前腰了。
大妈慈爱地拍着郑家业的头:“我们家业长成人了嘛。你父亲和我成家的时候,也就是这么大年纪。”
二夫人嘴角不经意地浅浅一撇,岔话问道:“茂堂,外面的情形怎么样了?我想出去采买些东西呢。”
“哦,自从北方政府代表拒绝在写有将德国战前在中国山东的一切特权转交日本条款的《巴黎和约》上签字后,工厂已经重新开工,学校也陆续复课了。不过,还是有些学生时常会上街巡查日货,最好等些时日再看看情形。”
“茂堂说得对,”话音未落,郑德乾已经走进餐厅,“家里除了学生和采买仆人之外,其他人不要轻易上街。”二夫人低下头不再做声,大夫人得意地浅浅一笑,石妈开始招呼仆人将早点摆上餐桌。郑德乾随手将一叠报纸放到餐桌上,问道:“茂堂,煤厂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总体还好。”杨茂堂答道,“最近工厂都陆续开工了,所以基本上恢复到‘五四学潮’前的销量。”他犹豫一下,却欲言又止。
郑德乾显然是看到了,问道:“茂堂,你有事吗?”
“姨父,我要去浦东陆家嘴日华纱厂收账,想用一下家里的汽车,顺便可以送玉玲、家业去学校。”
“你给老周说就行了。”
郑玉玲嘟囔道:“表哥,你们怎么还给日本人供煤呢?”
郑德乾重重地哼了一声:“小孩子家懂得什么?”
杨茂堂劝解道:“学生闹学潮、工人闹罢工也是为的国事,当然要支持了。不过总归是要吃饭的,我们坐吃山空几十年都没有问题,可是工人们却很快会陷入生计困境,若是他们想开工却因为没有煤而开不了工,恐怕又会埋怨我们的不对。”
郑玉玲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只得气鼓鼓地低下头继续吃早点。
郑德乾缓缓地说道:“虽然茂堂说的不无道理,不过,一切要以国事为重,我看今后还是逐渐减少供货量直至退出为好。” “德乾……”大夫人欲言又止。
郑德乾摆手说道:“你不要管。石妈,志杰是不是在那个纱厂做工呢?”
石志杰是石妈的儿子,在闹罢工时把日本工头打得卧床不起,如今已经躲藏起来。她慌乱回道:“是。”
“最好不要在那里干了。”
“哦,已经不在那里了。”
大夫人不满地说道:“志杰这孩子也太倔了,你说这么大的宅院还能没有他住的地方,是不是嫌弃这里呀?”
石妈连忙谦卑地说道:“大夫人,他哪里敢呀。”
“好了。”郑德乾不耐烦地挥挥手,“男孩子想自立门户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看志杰就很有些志气。”然后威严地瞥了眼早就不胜其烦的郑家业,起身离去。
大家都暗暗松了口气,纷纷离座,只有石妈满怀心事地站在那里。
杨茂堂开车将表妹、表弟送到哈同花园大门,然后顺着围墙来到一个僻静处,随即有三个人先后钻进车中。
坐在前座的卢鸿展开一张草图,杨茂堂、金浩中、孔令谦将头凑过来,卢鸿说道:“重复一遍,现在咱们在这里,这里是哈同男校,这里是哈同女校,这里是王揖堂的住处,这里是慈善募捐大会会址。王揖堂于上午10时出席大会,咱们应该于9时30分就位,明白吗?”其他三人都默默地点了点头,卢鸿继续说道,“到时由我投出第一枚,金浩中执另一枚见机行事。听到爆炸声后,孔令谦负责将绳子抛进围墙并接应我们,杨茂堂负责警戒和开车撤离。爆炸声过后5分钟,不论我们能不能出来,你们都要及时撤离。明白吗?”
此时,郑家业正趴在女校的围墙上向内张望。他这样做不仅是为了与同学们下的赌注,恐怕更是出于心中的那份蠢蠢躁动,而且更想在课间玩耍的女生中找到卢迪的身影。终于看到了,卢迪正在向围墙的另一端走去,腋下还夹着一个蓝灰色的小布包……
“快下来,有人!”低声唤道。
郑家业连忙滑下来,俯身朝欧阳文生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两个男人正穿过灌木花草向围墙的另一端悄然走去。其中一人仰头向墙内发出鸟叫声,听到回音后,在另一人的托举下敏捷地攀上围墙,飞快地探手取过一件东西,正是曾经夹在卢迪腋下的那个蓝灰色小布包。
“该走了。”欧阳文生抻了抻郑家业的衣袖,低声提醒道。
郑家业正在为无意中发现卢迪的秘密而感到沮丧和懊恼,并打定主意要一看究竟,便摆摆手说道:“下节是体育课,同学们会给咱们作掩护的。”
卢鸿和金浩中反身来到一座独立别墅附近,卢鸿从布包中掏出一件东西递给金浩中,然后分别隐身在大树后面。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