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两大历史壮举》包括《虎穴抢救》和《风雨同舟》两部分内容，不是报告文学，而是作者杨奇的历史实录。它没有什么动人的“心理描写”，也没有什么合理的“虚构情节”。作者根据丰富的历史资料和亲身亲历，详细叙述了关于抗战时期虎穴抢救文化精英和解放战争时期秘密护送民主名流北上两大壮举的历程。内容丰富，资料珍贵，史实可信，叙述详尽，情节感人，可以帮助读者们从一个侧面了解新中国诞生的历程，认识共和国的江山得来不易，从而更加激发热爱祖国的感情。

《见证两大历史壮举》由杨奇所著。

《见证两大历史壮举》真实地记录了中共隐蔽战线上的两次重大事件，一次是抗战时期中共从沦陷的香港营救文化精英，另一次是解放战争时期中共护送民主人士北上参加新政协。作者杨奇是这两次重大历史事件的亲历者，为我们重读这段历史，提供了丰富的第一手资料。

1941年12月，香港沦陷，力主抗日的民主精英和文化人士，处境险恶。中共中央十分关心此事，指示八路军驻港办事处，动员各个方面的力量，前后约一年时问，历经艰险，营救了民主精英及家属八百余人。

1948年，中共中央在五一口号中，建议召开新政协。当时在香港的各民主党派和各界代表人物纷纷响应。在周恩来的精心策划并全面指挥下，中共中央香港分局从1949年9月开始，共将二十多批、总计一千余人的民主人士和各界精英及家属，从香港转移到了北平。

编者的话

虎穴抢救——日军攻占香港后中共营救文化群英始末

序

一、战争突然降临香港迅速陷落

二、全市居民遭殃文化精英危殆

三、周公紧急电报小廖严密部署

四、两汉奉命探险三英率先上路

五、北上沿途检查东纵全力以赴

六、夏衍智护众友秋耘勇带专家

七、香老粮空南海亚子诗赠东江

八、岛内日日寻访维港夜夜偷渡

九、翻山越岭走难深谷茅寮为家

十、宝安远足惠州老隆车赴韶关

十一、韬奋梅县隐居党员跨省护送

十二、承志粤北被捕文彬赣南牺牲

十三、群英全部脱险中外舆论称颂

附录

 1.港九地区营救路线示意图

 2.粤港地区营救路线示意图

 3.八路军驻香港办事处主任廖承志关于营救文化人士的一段文字

 4.中共南方工作委员会副书记张文彬致中共中央南方局的两份电报

 5.广东人民抗日游击总队政治委员尹林平关于营救文化人士的一段文字

 6.刘少文关于安全撤退情况及留港人员的工作安排致中共中央书记处电

 7.廖承志回忆第六次被捕

后记

风雨同舟——护送民主名流离港北上参加新政协始末

序

小引 

一、民主党派和文化精英云集香港

二、中共“五一”倡议与新政协热潮

 1.旅港民主人士迅即通电响应

 2.毛泽东延迟复电的真实原因

 3.美国扶植“第三势力”图谋破产

三、周恩来精心策划并全面指挥

 1.中共中央香港分局成立五人小组

 2.钱之光从大连租赁苏联商船运送

四、秘密而艰险的海上行程

 1.沈钧儒、蔡廷锴率先北上

 2.马叙伦、郭沫若船上赋诗

 3.神秘的“双面人”韩练成同船

 4.胡绳、沙千里“怪招”之旅

 5.安排李济深离港大费周章

 6.巧妙地躲过港英特工的监视

 7.茅盾签名册与李济深的日记

 8.马寅初旧照片带来一场虚惊

 9.黄炎培所乘客轮受到蒋舰盘问

 10.阳翰笙、丁聪那一船人货最多

 11.钟敬文、黄药眠北上出席文代会

 12.总共接送一千多人全无错失

五、各党派共同筹开人民政协

 1.从三大战役到北平解放

 2.从国共和谈到攻下南京

 3.各方领袖人物齐集北平

 4.六个筹备小组加紧工作

 5.代表名单经过反复磋商

 6.杨杰自昆到港遭军统暗杀

六、开辟新纪元创建新中国

附录

 1.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国委员会主席、副主席、秘书长、常务委员名单，全体委员名单(180名)

 2.出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的中国共产党及其他民主党派的代表(照片)

 3.李济深：北上参加政协船中日记

 4.夏衍：关于接送民主人士北上事复杨奇的信

后记

1941年12月初，香港像往年一样，充满着迎接节日的气氛，百货公司的窗橱，已经放上崭新的“圣诞老人”。周末，快活谷照常赛马。12月7日是星期天，皇后戏院放映的《英宫十六年》，吸引着无数的观众。外籍人士更是尽情欢乐：打高尔夫球、曲棍球，或者出海去玩风帆……尽管中国的抗日战争已打了五个年头，第二次世界大战也已爆发了两年多，但战争的烽火好像离开香港远远似的。

12月8日清晨，人们刚刚度过了假日，正在准备回到工作中去；大街小巷的小贩，照旧摆卖着各式各样的早点。突然，从港岛的东北角传来了“隆隆”的飞机声，伴随而来的是凄厉的空袭警报声；紧接着，猛烈的爆炸声和高射炮声响起来了。“是不是防空演习呢？”大家都在疑虑着。是的，日本特使来栖还在华盛顿同美国国务卿举行“友善”谈判，一般市民又怎会想到：战争会突然降临到香港头上来呢！

原来，当时日本的侵略泥足正深陷在中国大地上，为了掠夺东南亚的战争资源，为了履行德、意、日法西斯三国联盟的“义务”，日本天皇裕仁和首相东条英机悍然发动了太平洋战争。12月7日星期日(夏威夷时间)，日本派出大批轰炸机偷袭美国主要海空军基地珍珠港，炸沉炸伤美国舰艇18艘，击毁美国军机260多架，毙伤美军4500多人。日军只损失飞机29架、潜艇6艘，死伤200多人。偷袭成功之后，正式向英、美宣战，随即向香港发动进攻。在第二遣华舰队司令官新见政一中将指挥下，日本的战舰突然出现在香港海域。8时过后，48架日机也迅速飞临启德机场上空。当时，香港的空军只有3架鱼雷轰炸机和两架水陆两用机，在短短五分钟之内，就全部被日本空军炸毁。英国皇家海军的力量也同样可怜，驻防在南海的旗舰“威尔斯王子”和“击退”号在开战不久就一下子被击沉，使得香港的海防力量几乎成为真空。

在日本法西斯投下第一颗炸弹的同时，集结在深圳一带以第三十八师团为主力的日本陆军，在军司令酒井隆中将和师团长佐野忠义中将指挥下，分两路向新界的青山公路和城门炮台推进。他们只花了五天时间，便突破了英军经营了两年的防线，占领了整个新界和九龙半岛。荷枪实弹的日本军队，四出掳掠财物，还上门强奸妇女。不只夜间实施戒严，白天也封锁主要街道，谁要是从行人道踏上马路，日军就立即开枪射杀。整个九龙笼罩在死亡恐怖之中，居民惶惶不可终日。

接着，日军炮兵部队进驻九龙塘区，在何文田架起远程重炮，不分昼夜地轰击香港的英军阵地和炮台，部分炮弹落在市区，每天都造成大批老百姓伤亡。据统计，大约两万居民丧生。到了18日晚上，日军分别在北角、太古船坞、鲗鱼涌等地登陆成功，建立起滩头阵地。随后，日军的后续部队源源登陆，占领了跑马地、浅水湾等地后，继续向中环推进，英军节节败退。到12月25日圣诞节为止，英军被打死1200多人，被俘1万多人，劳森旅长阵亡。当天下午6时，香港总督府扯起白旗，港督杨慕琦正式宣告投降了。

香港只经过短短18天就告沦陷，除了由于军事上力量悬殊、地理上难以防守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思想麻痹。在长时期内，英国和香港当局并不相信泥足深陷中国战场的日军会发动太平洋战争，因此根本就没有考虑如何采取措施，依靠民众保卫香港的问题。

10月间，日本法西斯“南进”的意图越来越明显了，英国远东司令部才想到利用中共军队的力量牵制日本。他们驻香港的人员通过私人关系与八路军办事处接触，希望海南岛冯白驹的红军同他们合作，炸毁日军在海南岛的飞机场，交换的条件是英方供应冯白驹部队一些军火和无线电器材，并在香港训练冯白驹部队的人使用炸药。为此，廖承志发电报向党中央请示，10月26日，毛泽东立即复电同意，电文如下：

小廖：

二十五日电悉。同意我方与英方合作，并同意在可能条件下轰炸飞机场，条件如你所提在港设联络机关，彼方供给枪械、弹药、经费，帮我训练轰炸干部。

毛泽东十六日

P9-12

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九十周年之际，我们编辑出版了《见证两大历史壮举》一书。本书记述了“虎穴抢救”和“风雨同舟”两件大事。

“虎穴抢救”发生在抗日战争时期：1941年12月8日(夏威夷时间12月7日凌晨4时45分，星期日)，日本突袭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爆发。8日清晨，日军48架飞机飞临香港上空，18天后，香港沦陷。160万中国同胞立即面临悲惨的命运，特别是坚持抗日反对投降、坚持团结反对分裂、坚持进步反对倒退的民主精英和文化人士处境十分险恶。中共中央十分关心此事，并由中共中央南方局电示八路军驻港办事处，动员各个方面的力量，前后约一年，历经艰险，营救了民主精英及家属800余人。其中最主要的是东江游击区部队的营救行动，辗转曲折地将有关人员送到游击区，然后转送内地，没有发生一次意外，可称是一次伟大的历史壮举。

“风雨同舟”发生在解放战争时期：1948年春夏之交，人民解放战争进入战略决战前夕，中共中央在庆祝“五一”劳动节口号中，正式发出“打到南京去”、“建立新中国”的号召；同时向中国各个民主党派建议：共同筹组政治协商会议。当时在香港活动的各个民主党派和各界代表人物纷纷响应。在周恩来精心策划并全面指挥下，中共中央香港分局开始了精心细致的工作。从1948年9月开始，共有20多批、总人数超过1000人的民主人士和各界精英及家属，由香港踏上北上之途。在陆空交通完全中断的情况下，乘坐货船辗转至解放区，不辞艰险，千山万水赴北平。1949年9月21日至30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会议终于在古都北平顺利召开。参加这次盛会的各界代表共662人，从香港北上出席的民主党派人士占有110多人。由此可见，香港这次转移行动的重要性。

作者杨奇先生是这两件大事的见证者，用他的话说，当年只是一个小字辈，而如今已年近九十。抗日战争时期，作者曾任东江纵队机关报《前进报》社长；解放战争时期，他创办《正报》，后任《华商报》董事经理、代总编辑；又是中共香港工委的报刊工作委员会副书记，亲历亲闻了这两大历史壮举。全国解放后，他先后几次写过一些回忆，但由于历史的原因，刊登的内容有限。随着改革开放的发展，更多的读者盼望读到更多的原貌的东西。耄耋之年的作者抱病查阅多年珍藏的“私人档案”，敬业精神让人感慨难忘。他真切地表示：我写的“完全不是历史小说，也不是报告文学，它没有什么‘心理描写’，也没有什么‘虚构情节’，我只是把自己亲历、亲见、亲闻的事实，老老实实地记录下来，给我们这一代人和后代人留下一本真实的史料。当然，我不敢说写得很完整，也不敢说百分之百准确。不过，我可以保证说：对于我访问过的当事人提供的回忆，以及我引用的资料，确是经过一番查对、求证、比较、分析功夫的。”

本书由人民出版社前社长、总编辑曾彦修同志提议出版，是在《惊天壮举一虎穴抢救文化精英与秘密护送民主名流》(广东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基础上修订补充完成的。《惊天壮举》一书出版后，作者收到了大量反馈信息，不少是关于历史事件的细节，还有—些当事人亲属的反映，在好评的同时，也提出了—些意见和要求。本次出版时我们对此都尽可能地予以了考虑。同时，我们还改正了印制中出现的错讹，补充了重要的历史细节，增加了一些必要的附录，对关键的人物又加以了注释等等。即便如此，不足仍在所难免，欢迎批评指正。

人民出版社

2011年3月28日

20世纪是中华民族奋起抗争、扭转乾坤的伟大时代。中国共产党诞生以后，既经历了许许多多人间罕见的苦难，也创造了许许多多惊天动地的奇迹。本书记述的只是其中一件——中华人民共和国开国前夕，中共从香港秘密护送几百名民主人士北上、筹备和出席人民政协会议、既历尽艰险又充满传奇的壮举。

如所周知，历史上发生的事情是会随着时光流逝而在人们记忆中淡忘的；只有依靠文字记录下来才能保留和传诸后世。当1948年8月至1949年9月护送民主群英乘船北上之时，我是中共香港工委的报刊工作委员会(简称“报委”，相当于宣传工作委员会)副书记，又是《华商报》董事经理、代总编辑，因而有幸在接送民主人士的工作中做些具体事务，并且得以积累了一些文字资料。事后，我愈来愈认识到这项护送工作的重大历史意义；同时，我觉得自己作为这一历史壮举的见证者，应该责无旁贷地把它的经过详细记录下来。于是，在2004年写成初稿，近年来又依据可靠的史料进行了增订，提供给人民出版社审定出版。

我想着重说明的是：这本拙作如同我写的《虎穴抢救——日军攻占香港后中共营救文化群英始末》一样，完全不是历史小说，也不是报告文学，它没有什么“心理描写”，也没有什么“虚构情节”，我只是把自己亲历、亲见、亲闻的事实，老老实实地记录下来，给我们这一代和后代人留下一本真实的史料。当然，我不敢说写得很完整，也不敢说百分之百准确，正如胡绳所说：“在那凡事必须严格保密的情形下，留给几十年后的记忆一一都准确，大概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可以保证说：对于我访问过的当事人提供的回忆，以及我引用的资料，都是经过一番查对、求证、比较、分析工夫的。

在写作过程中，得到《广东党史》主编刘子健、中山图书馆特藏部主任林子雄、原广西梧州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张阳帮助我查找档案，使我的写作获得可靠的根据。本书的图片，大多是香港各界文化促进会提供的；张瑞芳、黎国荃、臧克家、狄超白在“宝通”轮船上的留影，是同船北上的漫画家丁聪所摄，可叹的是：他所有的胶卷和照片，在“文革”浩劫中全部被毁了，只有当年送给护送人员曹健飞留念的照片侥幸保存了下来，因而弥足珍贵。马叙伦、郭沫若等14人抵达丹东时的合照，则是鲁迅的儿子周海婴拍摄的，也十分难得，我谨在此一一谢过。

庄子说：“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如今，当年部署秘密护送民主群英北上的中共领导人物都已作古了！从香港到北平出席第一届人民政协的一百多名代表仍然健在的已寥寥无几了！我这个小字辈也年近九十，来日无多；但是，作为历史见证者的老叟，能够为“抢救历史”尽点绵力，那就至感欣慰了！

2011年2月28日定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