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天子一朝文化,他们代表了各自王朝的使命,他们是五千年历史大戏的主要角色!
《汉武帝》由荣真编著,是“中国历史巅峰人物”系列之一。
汉武帝刘彻(公元前156年-前86年),西汉的第7位皇帝,杰出的政治家、战略家、诗人。
刘彻生于汉景帝前元年(公元前156年)。十六岁登基。为巩固皇权,汉武帝建立了中朝,在地方设置刺史。开创察举制选拔人才。采纳主父偃的建议,颁行“推恩令”,解决王国势力,并将盐铁和铸币权收归中央。文化上采用了董仲舒的建议,“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结束先秦以来“师异道,人异论,百家殊方”的局面。汉武帝时期开疆拓土,击溃匈奴、东并朝鲜、南诛百越、西愈葱岭,征服大宛,奠定了中华疆域版图,首开丝绸之路、首创年号,兴太学。
《汉武帝》由荣真编著,是“中国历史巅峰人物”系列之一。
《汉武帝》讲述了:
汉武帝刘彻,16岁登基,在位54年,被后世评价为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皇帝之一。文化上,他采用董仲舒的建议,“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奠定了儒家思想主导中国人意识形态两千多年的历史地位。军事上,他对外征战,开疆拓土,击溃匈奴、东并朝鲜、南诛百越、西逾葱岭,征服大宛,首开丝绸之路,奠定了中华疆域版图,功业辉煌。自他而后,中国才真正实现了天下统一,实现了中央政权对地方的控制。他还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下罪己诏反思自己的皇帝。他在位期间,史称“汉武蛊世”。
金屋藏娇
预立太子,在汉代是从高祖时期开始的,被认为是国家政治统治的根本。认真说来,刘彻并没有什么特别优越的条件去竞争储君之位。汉景帝宠幸的女人很多,远不只他母亲一个;刘彻自己也不过是景帝的第十一个儿子,既非长,更非嫡。“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无论哪条,刘彻都不沾边儿。
果然,景帝初元四年(公元前153年)的四月,刘彻的异母兄刘荣被立为皇太子,四岁的刘彻被立为胶东王。看来,即便有“梦日入怀”的“贵征”,刘彻的政治前途也只能止于此了。
梦境距离现实实在过于遥远了,没有什么迹象能够证明二者最终会实现成功的融合。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两年后皇后的被废,使深宫中的许多人都改变了命运。
古代中国妇女的生存价值,从日常生活方面来说,在于织红组圳酒浆酰醢而已;不过,她们所肩负的最崇高的社会使命,乃是为夫家生儿育女,延续香火,使阖第称庆,光大门楣,耀祖荣宗。正是基于这一点,孔夫子他老人家才肯定了为人妻者乃“亲之主也,敢不敬与”?一旦为人妻者不能益子旺夫,没有完成上以事宗庙、下以延后世的使命,便极有可能陷入永劫不复的沉沦之中。越是贵族妇女,她们的命运可能越是凄惨,甚至希望被降为平民妇女也不可以。
汉景帝刘启是中国历史上一个著名的皇帝,他的皇后薄氏却默默无闻。这个命运多舛的女人原是景帝祖母薄太后同宗族的姑娘,由这位热心肠的老太太作主许配给景帝。景帝初元六年(公元前151年),薄皇后因久不生子而被废,只得一行凄惶泪地搬出了皇后寝宫。一方山穷水尽,一方柳暗花明,景帝的几个宠姬由此而萌发了无限的遐想。
与废后薄氏不同,美丽而泼辣的栗姬像结葡萄一样,为景帝生了刘荣、刘德、刘阏三个儿子。她的长子,也是景帝的庶长子刘荣,已经是大汉太子,史称栗太子。栗姬甚受景帝的信任和宠爱,其地位比王姑姐妹高出不止一筹。按照母以子贵、妻以夫荣的老例,栗姬登上皇后的宝座、母仪天下,已经是迟早的问题了。
然而命运之神却没有长久地钟情于这个没有心机的女人。汉景帝一次龙体欠安,病势可能比较沉重,遂在病榻上将诸皇子中已封王者托付给栗姬,请她在自己身后好好看顾他们,这等于向栗姬透露了要立她为皇后的意图。孰料已经运交华盖的栗姬却入宫见嫉,蛾眉不肯让人,竟然没有领悟到这是皇帝陛下对自己极为信任的表示,不但一口回绝,而且出言不逊,顶撞景帝。景帝不愧是历史上的有道明君,虽然十分生气,却没有龙颜震怒,没有像栗姬那样痛快淋漓地直抒胸间郁闷之气,而是衔恨在心,隐忍未发。
那个年代,除了皇太后、皇后之外,最高贵、最有势力的女人可能要数皇帝的姐姐了。景帝的姐姐馆陶长公主刘嫖,是景帝之母窦太后的独生女儿,自幼倍得宠爱。窦太后在十几年以后留下遗诏,将太后寝宫长乐宫的金银珍宝都赐给了她。长公主与胞弟景帝的关系自然十分密切,由于她的穿针引线,使许多愁坐深宫的美女得到了景帝的爱怜。因此,长公主的权势在当时也是炙手可热,内自六宫粉黛,外至文武朝臣,谁不乐于承其眉睫?纷纷巴结不迭。
汉朝制度,娶公主为妻者必须是列侯,叫作“尚主”。汉初功臣陈婴之孙陈午,爵封堂邑侯,被汉文帝和窦皇后相中,命他“尚”了长公主。长公主下嫁到陈家,生有一女,名阿娇。薄皇后被废以后,机灵无比的长公主见到侄儿刘荣已经稳居大汉储君之位,栗姬又深得景帝欢心,便想把女儿陈阿娇许配太子为妃,同栗姬做个姑表亲家。用当时人的话说,叫作“重亲”,等到刘荣即位,阿娇便是皇后。凭自己的身份、地位和权势,这也不算怎样高攀。可是,栗姬心中一直对长公主曾将美人们“引荐”给景帝一事忿忿不平,拒绝同长公主联姻,此举使栗姬竞争皇后之位失去了一个有力的支持者。
与心胸狭窄但十分单纯的栗姬不同,王夫人机敏圆滑,善于见风使舵、顺水行船。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其母臧儿的教诲,以及她对过去民间生活的体验。入宫后,巍巍皇家宫阙中的争风吃醋、尔虞我诈、钩心斗角,硬生生地将一个本来还算善良的妇人变成了包藏祸心的美貌夜叉。人们很难相信,这个貌似温柔娴淑的女人竟会做出落井下石、上房抽梯的勾当。
馆陶长公主刘嫖向栗姬提亲碰钉子以后,王夫人便乘虚而入,巴结长公主。长公主相中了刘彻,便想将女儿许配给他。乖巧伶俐的王夫人见长公主地位崇高,资财雄厚,岂有不答应之理?满心满口地应允下来,同长公主做成了这门亲事。当然,是经过汉景帝同意了的。
《汉武故事》说:有一次长公主曾将小小的刘彻抱在膝上,笑着问他:“彻儿想要媳妇吗?”刘彻回答说:“想。”长公主指着宫女问他:“把她给你做媳妇,好吗?”刘彻说不要。长公主又指着女儿阿娇问刘彻:“把阿娇送给你做媳妇好不好?”刘彻笑着说:“好!要是阿娇给我做媳妇,以后我造一座金房子给她住。”这就是广为流传的“金屋藏娇”的故事。
传说毕竟只是传说,不能太认真;不过,王夫人同长公主的联姻却为刘彻以后的飞黄腾达、龙飞九五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从此,长公主便很自然地同王夫人结成了统一战线,为了共同的利益,一起向共同的敌人——栗姬进攻。这种进攻当然是在暗中进行的,因为发自背后的突袭总是比正面的强攻更难提防,更容易致敌于死命。而这种争斗竟然在几个庄重娴雅的贵妇人之间展开,就更令人感到它的惨烈。
如蛇入春草,生机已见,梦境奇迹般地开始向现实转化。
P15-17
真实是历史学的生命。这是我在史学启蒙上接受的第一个教诲。
少年贪玩儿,读史乃出于无奈,偶尔也有感兴趣的时候。记得初读“鸿门宴”,读到樊哙嗔目视项王,“目眦尽裂”一句,不懂,跑去问家里的长辈,长辈说是眼睛瞪得太大,把眼眶撑裂的意思。再问:是司马迁亲眼看见的吗?再答:当然不是。三问:是他听亲眼见到的人说的吗?三答:也不是,那只是一种形容、夸张。四问:写历史能形容、夸张吗?长辈烦了,一挥手: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人到中年,读史不仅成为生活中的一个乐趣,更成为我唯一的谋生手段。对少年时代提出的疑问,其实也就是史学真与美的关系问题,却让我更加困惑了。历史学家们一面称赞《史记》是“无韵之《离骚》、史家之绝唱”,是既真且美的鸿篇巨制,号召人们学习、借鉴,一面却以“论文体”写下了大量的论文、人物传记乃至历史故事,千篇一律,令人“望史却步”。习惯成自然,仿佛不这样就不“真实”、不“学术”了。
于是,上述与其他原因一起,终于酿成了“史学危机”:史学论著包括人物传记在内无人阅读,连史学工作者们也乏了问读史论的兴致,史学界疾呼“狼来了”。经过长时间的反思、研究,学者们几乎是一致呼吁:史学必须美起来。最近,从事历史人物研究的学者提出了“人物中心论”的主张,要求在历史人物研究中破掉以事件为中心的老框框,不能以事件的研究代替人物的研究。不能以对事件的撰述代替对人物活动的刻画。
作为普通的史学工作者,我对专家们的主张拥护之至,觉得非如此不能破除“危机”;不过,我又以为,史学的美必须建立在史料真实的基础之上,不能以大段大段的心理活动的描写取代客观的史料依据,不能以生造的“警句”代替清醒的、持论有据的分析;“目眦尽裂”固然重要,终不能代替“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否则,人物没有活起来,历史依然在沉睡;文辞绚丽若“桃花”,“人面”不知何处去,史学也就失去了其研讨和发现历史发展规律的意义。
每个人都在走路,每个人都只能走自己那一段路。
我也只能走自己这一段路。
我的史学功力不够,不敢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的
“学术”为旨归;我对汉武帝的研究,只是在确定事实、积累实际材料的基础上,力求“文章不发半句空”而已。
我的文学修养不够,没有生动传神的笔致,没有深刻警世的言语,可以凌云健笔意纵横,褒贬百代;我只是在实事求是的基础上,力求让历史和人物活起来,真实地反映时代的和个人的风貌,绝不只见“桃花”,不见“人面”。
总之,在这本书中,我只写历史运动过程中的人物,绝不分割二者,或者随意削弱某一方。
在具体写法上,考虑到汉武帝在文治武功等方面都有许多重要活动,是和秦始皇一样的开百代风气的封建帝王,创造了许多“中国之最”和“世界之最”,历史场面大,持续时间长,如果写成“编年史”,势必将人物参与的历史进程分割得支离破碎,故而采用了类似“纪事本末体”的写法,并在各章之间注意时间的连续性。
本书引文,仿效范文澜先生《中国通史简编》的办法,均译成白话,或全译,或只译大意。至于引用的诗、赋则完全不译,否则韵味全失。
汉武帝一代,人才辈出,卫青、李广、霍去病、张骞、李陵、苏武、董仲舒、司马相如、东方朔、刘安等人,在历史上都留下了很深的足迹,汉武帝的文治武功就是依靠他们完成的。因此,本书对他们的活动有选择地进行了评述,同时注意不喧宾夺主。
在写作过程中,我曾参考了大量当代学者富有创见的研究成果,恕无法一一列出。但直接引用他人成果的,则一定予以注明,不敢掠人之美。
每个人都在走自己的路。
强者在书山文海中披荆斩棘,蹈波踏浪,意态潇洒,胜似闲庭信步。
我是弱者,只敢在强者开辟的大道的边缘,一边望着他们的背影,一边小心翼翼地迈着踉踉跄跄的步子。
这本小册子,就是我的一串歪歪斜斜的行迹,虚浮之处,肯定不少,万家读者,群起攻之可也。
半世行路,只走出这几步,深感愧对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