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宫管家的人生历程
他一定就在某个地方,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时至今日,他应该年事已高;他曾在白宫工作过数十载。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或许他已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养老院里与世长辞了,只有一条不起眼的简短讣告宣告了他的死讯。但这只是我的猜测,没有人能够证实。或许我寻找的是一个幽灵?事实上,我一直在寻找一个管家,没找到之前,我绝不能放弃。
没错,我要找的,就是一个管家。
“管家”一词如今听起来如此老土,不合时宜。所谓管家,就是指那些伺候别人,并能对某些事情视而不见的人;那些知晓内部规定并能严格遵守的人;那些能够察言观色,熟悉所服务对象的脾气秉性的人。简言之,管家就是站在主人影子里的人物。
早在1936年的影片《我的高德弗里》中,管家就曾以荧幕形象出现在观众面前。威廉-鲍威尔在影片中饰演一个大户人家的管家,其潇洒文雅的形象深受电影爱好者的喜爱。近期,在广受好评的英国热播剧《唐顿庄园》中,管家以及仆人等其他一些后台角色再次被搬上荧幕,在剧中大行其道。
我要找的管家名叫尤金·艾伦,在华盛顿特区宾夕法尼亚大道1600号——那个被世人称为“白宫”的地方——他曾在那里担任管家长达34年之久。
寻找尤金·艾伦并非易事。但俗话说,功夫不负有心人。从南部到北部,从东部到西部,我打了无数个电话,问了不计其数的人,终于找到了他。
如我所料,他还好好地活着,与妻子海伦娜共同生活在华盛顿西北部一条僻静的街道上。从哈里·杜鲁门总统任职期间开始,尤金·艾伦作为管家先后服务过八位总统,直到罗纳德·里根总统任职期间才退休。
他见证了历史的更迭变迁,却被历史的滚滚长河所遗忘。
“快请进。”2008年11月那个寒风凛冽的早上,我敲开了尤金·艾伦家的门,艾伦招呼我赶紧进屋。89岁高龄的艾伦和许多其他老人一样,需要定期服用药物来维持健康。在我到来之前,他已经吃过早上的那次药,并为妻子准备好了早餐,打算用一种全新的方式向我打开他那尘封已久的历史记忆之门。
就这样,这个白宫管家的传奇故事终于拉开了帷幕。2008年11月4日,巴拉克·奥巴马那场美国历史性大选之后的第三天,我在《华盛顿邮报》头版发表了一篇文章,尤金·艾伦的人生历程也终于为世人所知。
报道尤金·艾伦的故事并非是我头脑发热、一时兴起的决定,而是由一定的背景和机缘所促成。事情起源于2008年的一个夏夜,那时午夜已过,天还未亮,在北卡罗来纳州的教堂山小镇,我和其他一些人一起,正埋头对竞选的讲话进行总结、分析和报道。室外,一名有望冲击总统宝座的民主党候选人还在为自己拉票,恳切地向那些学生和选举者阐述应该投他一票的理由。由于听者众多,北卡罗来纳大学迪安·史密斯中心体育馆的椽子上都被挤得水泄不通。那位候选人身上散发着一种从容的自信,让人感觉到一股势不可当的力量。周遭的听众中有黑有白,有老有少,史蒂夫·汪达那标志性的歌声不时地从扬声器中飘出来,在体育馆里回荡。出席活动的一些年长者是竞选运动的资深选民,他们参与过多场总统竞选运动,也同样经历过民权运动。在20世纪60年代,他们亲历了种族隔离,见证了那些英勇的灵魂在美国南部为争取民权而倒在枪口之下,长眠土中。现在,这位总统候选人就站在他们面前,衬衫的袖子高高挽起,手持麦克风,激昂地发表着演说:“我参加竞选,是因为现在就是马丁·路德·金所说的万分紧急的时刻;是因为我相信,如果我们再不行动,一切将为时已晚。北卡罗来纳,那个万分紧急的时刻就是现在,就是此时此刻。”这席话对他们有着教会般的感染力和煽动性的号召力。时任参议员巴拉克·奥巴马就这样毫不费力地让他的听众为他起身,人群中爆发出的阵阵掌声和议论声则彰显了支持者对他的信任。
P5-8
艾伦见证了我们国家历史上的许多里程碑事件,他的一生代表了美国历史上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巴拉克·奥巴马,美国总统
吉恩(尤金·艾伦)是白宫里非常重要的一员,他使白宫对我和我的丈夫来说有种家的感觉,我们两个都很喜欢他。
——南希·里根,前第一夫人
(罗莎琳和我)在白宫时,尤金留给了我们许多美好的回忆,能成为被他的生命所触动的一员,我们感到十分荣幸。
——吉米·卡特,前总统
电影《白宫管家》讲述的是由真人真事改编的历史故事,故事的主人公男管家及其家人是在真实的人物基础上创造出来的。尤金·艾伦的真实生活故事给了我极大的启发。还记得威尔·海伍德曾跟我分享过他创作这部作品的灵感来源,当时奥巴马的竞选如火如荼,成功在望,这让他灵光一闪,想要找到一位曾亲眼见证白宫内外的民权运动的非裔美国管家。于是,威尔便敲开了艾伦家的门,迎接他的是一个谦恭、优雅的男人和他和蔼可亲的妻子。艾伦夫妇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向威尔展示了精心陈列在地下室墙壁上的宝贵纪念品,并小心翼翼地谈论着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当我第一次读到丹尼·斯特朗写的《白宫管家》剧本时,就认定自己必须得执导这部电影。《乱世佳人》这样的影片令我热血沸腾,我曾暗暗忖度,如果自己能展现《乱世佳人》一半的成就,那也是自己人生的辉煌奇迹。但最重要的是,我想到了如何去构建这个故事。我要凸显那些历史时刻,尤其是争取民权平等运动的时刻,同时将那段曲折的父子关系作为影片的核心进行演绎,从而起到对比和冲突的效果。父亲亲眼见证每一位总统在控制民权运动中所发挥的角色,儿子却认为父亲卑躬屈膝,狂热地投入到街头争取平等权的运动中,甚至不惜牺牲生命。同时,这也是一部治愈系的电影。在故事的最后,无论是我们的国家,还是这对父子都得到了升华,每一个人都对其他人在改变历史的进程中所扮演的角色表示了充分的敬意。这部影片强大的情感力量就在于此,这也是我很想探讨的一个主题。
电影中的家庭和父子关系都是虚构的,我们将虚构的情节与真实的回忆编织在一起,再现了艾伦生活中一些十分重要的时刻——悲痛未平的杰奎琳·肯尼迪把遇害总统的一条领带赠给管家,南希·里根邀请管家夫妇参加国宴……尤金·艾伦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我很高兴也很感谢威尔·海伍德饱含热情、坚持不懈地找到尤金·艾伦,并撰文著书让他的故事重焕生机。
李·丹尼尔斯
威尔·海伍德所著的《白宫管家》讲述了一位在白宫服务了34年之久的黑人管家尤金·艾伦的故事。1952年尤金·艾伦因应聘食品管理员而走进白宫工作,在他任职的34年间,美国总统轮换了8位,从民权运动到越南战争,所有的社会变化都无一例外地影响到了他的生活和家庭。他是美国第一位被邀请参加国宴的管家,福特总统喜欢和他谈论高尔夫球,他曾乘坐“空军一号”陪尼克松总统造访罗马尼亚,还和卡特总统在戴维营喝过啤酒,尤金·艾伦最终成为了白宫里人人尊敬的首席管家。曾获奥斯卡奖提名的导演李·丹尼尔斯为此拍摄了一部大手笔的电影《白宫管家》。影片阵容强大,明星云集,吸引了多位奥斯卡获奖及提名演员参演,其中包括福里斯特·惠特克、奥普拉·温弗瑞、简·方达等。本书除了尤金?艾伦的真实故事之外,也加入大量的珍贵历史照片以及电影《白宫管家》的剧照。在这位白宫管家身上发生的故事不仅仅反映了一个美国黑人的一生,更是整个美国一段历史沉浮的真实写照。
威尔·海伍德供职于《华盛顿邮报》,是一位广受好评的作家。2008年,他预感到奥巴马将会赢得美国总统大选,决心挖掘一些深层的故事来烘托这一盛事。鉴于种族隔离曾在美国广泛实施并深深扎根,海伍德想要找到一位亲历过种族隔离时期的黑人。对这位黑人而言,黑人当选美国总统应该是连想也不敢想的事情。经过大海捞针般地寻找,海伍德找到了尤金·艾伦,一位在白宫工作了34年的管家,从哈里·杜鲁门直到罗纳德·里根,他一共服务过八任总统。英国《独立报》将尤金·艾伦描述为“一位幕后置景工,曾在三十多年中协助保证世界最重要的政治剧场上的演出永不落幕”。
《白宫管家》一书由曾获奥斯卡奖最佳导演奖提名的李·丹尼尔斯作序,书中还包括一篇短文,以詹姆斯·鲍德温的散文集《魔鬼找到工作》为参照,梳理了荧屏上黑人形象的整个历史。此外,书中还收录了有关尤金·艾伦、他的家人、他服务过的总统以及影片豪华阵容等多张珍贵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