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舞鞋》是著名女作家严歌苓中短篇作品的精选本。
《灰舞鞋》讲述了一个文艺女兵小穗子懵懂的恋爱故事。
十五岁的小穗子爱上了二十二岁的排长邵东俊,在那个特殊年代特殊群体里,她的爱不被允许,在小穗子隐秘的一百六十多封情书被公布之后,懦弱的邵东俊不但不敢正视自己的情感,而且抛下她,让她独自在充斥着歧视与痛苦的环境下孤独地生活到十八岁,刘越的出现让她的心渐渐复苏,而命运,又会给他们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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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灰舞鞋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
作者 | 严歌苓 |
出版社 | 江苏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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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灰舞鞋》是著名女作家严歌苓中短篇作品的精选本。 《灰舞鞋》讲述了一个文艺女兵小穗子懵懂的恋爱故事。 十五岁的小穗子爱上了二十二岁的排长邵东俊,在那个特殊年代特殊群体里,她的爱不被允许,在小穗子隐秘的一百六十多封情书被公布之后,懦弱的邵东俊不但不敢正视自己的情感,而且抛下她,让她独自在充斥着歧视与痛苦的环境下孤独地生活到十八岁,刘越的出现让她的心渐渐复苏,而命运,又会给他们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内容推荐 《灰舞鞋》严歌苓的中短篇小说的合集,作者文笔老练,是不可多得的小说大家,享誉世界文坛的华人作家,是海外华人作家中最具影响力的作家之一。以中、英双语创作小说,是中国少数多产、高质、涉猎度广泛的作家。 《灰舞鞋》作品无论是对于东、西方文化魅力的独特阐释,还是对社会底层人物、边缘人物的关怀以及对历史的重新评价,都折射出人性,哲思和批判意识等。 目录 我与穗子(代序)严歌苓 白蝶标本 梨花疫 黑影 老囚 小顾艳传 柳腊姐 灰舞鞋 奇才 耗子 黑宝哥 馋丫头小婵 红革果 士兵与狗 少尉之死 “少年的我”的印象派版本 试读章节 白蝶标本 听人叫穗子,我晓得回头那年,我两岁。 把下巴颏压在桌沿,在无线电里听戏,我五岁,然后我就会了“唉”的一声叹气。 一天我从外面跑回家,一根辫子齐根给人剪了。“给谁剪掉了?!”外婆问,我说:“革命小将!”我又说:“李叔叔穿件新棉衣,爬到对面楼的和平鸽上(李叔叔只有和平鸽一只鸽蛋那么大,要是那和平鸽下蛋的话),跳下来了。” “你也去看了?难隆人家革命小将捉住你剪你小辫子!”外婆说。她拎着剩下的那根辫子,不知拿它怎么办。 “大家都去看了!大家看见李叔叔给人家搬走,肚皮也露出来了。大家说李叔叔‘白肚皮,白肚皮’,‘营养好,营养好’。大家都说自杀是‘活该’。”我从许许多多的腿看进去,看见的就是李叔叔的白肚皮。我也学大家那样白白眼睛说,“活该!”我不要自己想念李叔叔,我不要自己心里难过,这样讲个“活该”,我就把李叔叔忘掉了。真忘掉了,不信你往下听,我跟你讲的这个故事里,你再也不会听见“李叔叔”了。 把门牙闭紧,再拿舌尖去顶,嘴唇一放开,就说出了“自杀”来了。那是我的嘴第一次讲出这两个字。那年我七岁。 外婆去世我八岁。然后我就变成了一个很不响、很不响的人。有时邻居跑来偷看我爸,看他怎么会自己和自己讲三个小时的话。一看不是的,爸在和我讲话,求我喝羊奶,求我吃臭鸡蛋,求我到外面去玩一会。邻居们慢慢就习惯了,不来偷听爸对着我这样一团死静的空气讲话了。 头次跟韦志远谈话是外婆去世后。他是老门房的儿子。老门房退休了,就从乡下换来了这个韦志远。韦志远跟他爸一点都不像,从不站在院子当中用大破嗓子喊:“邱振(我爸名字)电话!邱振挂号信!”韦志远总是跑到人家门口,指头弹弹门,人家门一开他满脸通红地说:“电话电话!” 、我心里的秘密是韦志远的英俊。我绝不跟人家透露这个秘密,绝不让任何人发现他的好看,让大家觉得他丑。别人说他又呆又蠢又斗鸡眼,我就哼哼地冷笑。当然“哼哼”是不响的,只在我心里。就好比全世界都是瞎子,只有你一个人看得见韦志远的模样。 韦志远天天坐在他爸那个破板凳上看书。有人走进走出,他眼睛稍微从书上拎起一点,看看那些脚就晓得是谁走过了。有时看见一大串穿假解放军黄胶鞋的脚“噗嗒噗嗒”地跑来了,只只脚都跑得冒烟,他快快就把眼睛落下来,落得很低,眼皮全关闭了。等那些冒黄烟的脚跑远了,他赶快去看他们那些脊梁,看那些穿假军装的脊梁冲进谁家了,拖出谁来了。韦志远有数:谁给拖出去就没回来了。 我走过去走过来,韦志远也是从我的脚认得我的。他认得我这双鞋:底子翘在上面,帮子给踩在下面。有一天韦志远看到我这双滚蹄子鞋(外婆的话)站在他眼前,不动了。 “韦志远。”我叫他。 他不抬眼睛,说:“穗子你爸给拖走那天你家牛奶没拿,给贺春英拿走了,今天你拿贺家一瓶。” “韦志远你看什么书?”我问他。 他说:“你妈也不给你做鞋?”他一面看我鞋一面把书的封面亮给我看。书没封面。他看的书从来没有封面,封面给剥干净了,连书脊背上的字也没剩半个。书这下就成了没名没姓没户口的东西。在我们这里住,连黄狗都有名有姓有户口;朱阿姨反动,朱阿姨的狗一天到晚做贼似的,顺墙根的黑影子溜,最后还是给人绑了拖走,跟朱阿姨一样游街出风头。没名没姓没户口就什么也不是,大家就不知拿你怎么办了。现在我们这里“文化大革命”,大家都不看书了,书都有名字,一有名字人家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资产阶级还是封建主义,反党还是反革命。要是朱阿姨不叫朱依锦,朱阿姨就不是著名演员,就不会给打倒。谁也不想打倒朱阿姨,就想打倒她的名字。谁也不想拖我爸去关“牛棚”,大家拖的是写剧本的邱振。韦志远去掉所有书的名字,书就不是它们本身了,大家就不知他读的这些不是书的玩意儿叫什么玩意儿,该拿他怎么办,所以我们大家闹革命,只有韦志远安安稳稳读他手里谁也看不清叫不明的东西。 “唉,韦志远。” 我这样很乖地叫他,让他从我的“滚蹄子”鞋慢慢看到我的红方格裤子,再看到我的手。我的两只手上长得花花绿绿的冻疮。我外套胸前一片粥锅巴闪闪发亮。然后他看到我再也长不齐的头发,跟绑强盗一样狠狠绑出两个鬏鬏。我看见他眼睛像瞎子一样软和,又大又黑,眼睫毛跟毛驴那样长,斗鸡眼是斗鸡眼,不过梁山伯看祝英台的时候也斗鸡眼。 我没话跟他说。他也没话跟我说。 P1-3 序言 我与穗子 严歌苓 我做过这样的梦:我和童年的自己并存,我在画面外观察画面中童年或少年的自己,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她的一颦一笑;她或者聪慧,或者愚蠢可笑。当童年的我开始犯错误时,我在画面外干着急,想提醒她,纠正她,作为一个过来人,告诉她那样会招致伤害,而我却无法和她沟通,干涉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一件荒唐事越做越荒唐。 在这个小说集里,我和书中主人公穗子的关系,很像成年的我和童年、少年的我在梦中的关系。看着故事中的穗子执迷不悟地去恋爱,现实里的我明知她的下场不妙,但爱莫能助。看着童年的穗子抛弃老外公,和“拖鞋大队”的女孩们一块儿背叛耿荻,伤害小顾,面对人心向恶的社会和时代,她和她年幼的伙伴们以恶报恶,以恶报善,成年的我只能旁观。 穗子是不是我的少年版本呢?当然不是。穗子是“少年的我”的印象派版本。其中的故事并不都是穗子的经历,而是她对那个时代的印象,包括道听途说的故事给她形成的印象。比如《梨花疫》中的男女角,都真实存在过,但他们的浪漫故事,却是在保姆们、主妇们的闲言碎语中完整起来的。我写这两个人物时,只有对男主角的形象和性格的清晰印象,对他传奇背景的记忆。根据他的性格和背景,我找出这个爱情故事的逻辑,把当年人们猥亵娱乐式的闲话,拼接成穗子的版本。 史学家都不能对历史有绝对发言权;他们呈现给我们的历史,其实是他们版本的历史。范文澜的《中国通史》和柏杨的《中国人史纲》所记述的中国历史,感觉就不同了。再看黄仁宇的《中国大历史》,你对同样的历史又重新认识了一回。史学家尚且如此,更何况文学家。对于《史记》,从我个人立场,我更取它的文学价值。 我喜欢读人物传记,有些自传性的作品对我影响颇大,像《荣格传》、《弗洛伊德传》、伊萨贝尔·阿寅德的《波拉》等等。他们的个人成长经历,每一步都折射出国家、民族、科学的行进轨迹。正是他们的个人命运把我和他们国家的命运联系起来,使我对那些遥远的国度有了切肤的感觉。所以,个人的历史从来都不纯粹是个人的,而国家和民族的历史,从来都属于个人。 应该说这小说是最接近我个人经历的小说。但我拒绝对它的史实性、真实性负责。小说家只需对他(她)作品的文学价值负责。正如世界万般景色,给摄影家一半机会,给画家另一半机会。摄影家无奈之处,是画家得意之时,反过来也一样。从林布兰走向马奈,莫奈,凡·高,是必然,人越来越把自己眼里的,印象中的,心灵深处的世界和历史当真了。我只想说,所有的人物,都有一定的原型;所有的故事,难免掺有比重不同的虚构,但印象是真切的,是否客观我毫不在乎,我忠实于印象。 (注:该文原为《穗子物语》自序,标题为编选者所加,特此说明。——编者) 书评(媒体评论) 一段跨世纪的对话,对人心善恶的不可预知做了一场巧妙的探索。 ——《纽约时报书评》 —位不凡的女作家,—个令人惊奇的故事。 ——《泰晤士报》 借着平易但有力的文章,严歌苓描绘了令人震惊的暴行与感官欲望。 ——《旧金山纪事报》 严歌苓的文字美得像诗,在她笔下,无论是食物或水,故事里的主人公都有了生命,她生动的描述和精彩的故事是绝佳的组合。 ——Boey Ping P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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