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曾先后被罗马人和日耳曼人征服,却又曾成为全欧洲的仿效对象。拿破仑被全欧洲围剿而兵败,但他传播的思想终究在全欧洲成长。帕斯卡、孟德斯鸠、塞尚、埃菲尔、埃克苏佩里、居里、德彪西……法郎钞票上的一个个头像,宣示着这个民族对人类文明的巨大贡献。
你可以不喜欢喝法国红酒,你可以不关心法网和环法自行车赛,你可以不向往巴黎城区的灯红酒绿,但你不可以不知道这个浪漫国度的历史。
郑嘉伟、杨益所著的《不可不知的法国史》主要介绍法国从古罗马时代高卢部落至今二千多年的历史发展,以一个个故事和历史人物还原,帮助读者轻松的了解整个法国的通史。
《不可不知的法国史》采用通史的写法,上起高卢人,下迄戴高乐将军去世,上下两千年,一气呵成。《不可不知的法国史》作者郑嘉伟、杨益以通俗易懂的笔调,在有限的篇幅里简要地介绍法国历史发展的基本事实,突出重大历史事件,让读者对法兰西文明有一个比较明晰、客观的认识,并从中学到法国人独特的聪明才智和浪漫风情。
锁匠!路易十六与玛丽皇后
历史上有很多所谓的“昏君”,其本质并不是穷凶极恶,甚至还在其他领域有超于常人的成就,只不过他们的志趣并不在治国上,而生于帝王之家却让他们别无选择,才落下昏君的骂名。在中国,这样的帝王就有词人李煜、书画家赵佶、木匠朱由校等。法国也有一个著名的锁匠皇帝,他本无帝王之心,却不得已在王位上累己累人,他就是路易十六(1754年—1793年)。
路易十六为人随和内向,遇事比较犹豫不决。这本来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问题,但路易十六继承了他爷爷路易十五的王位成为法国国王,这种性格就显得非常糟糕。面对祖先留下来的烂摊子,路易十六经常对大臣提出来的问题不知所措。后来他就索性不理大臣们,开始醉心于自己最感兴趣的事情——玩锁。
路易十六可谓是一流“锁王”,他制造出来的锁简直就是巧夺天工的艺术品。除了锁造得漂亮,路易十六的开锁技巧也非常高超,据说一个普通的锁,他不用钥匙也能三下五去二打开。深谙开锁诀窍的他,制造出来的锁当然就非常难开了。他曾经把一些重要的文件放在一个很结实的盒子里,这个盒子就是用他自己造的锁来上锁的。法国大革命爆发后,人们为了搜集他的罪证,曾经想拿这些文件来治他的罪。但是这个盒子敲不烂,锁也打不开,最后只能找到路易十六的好朋友加曼来打开——这个人也是个锁匠,他因为锁技出众经常被国王请到自己房间里一块玩,而这是大臣们都没资格做的事。
路易十六除了玩锁之外,对其他事情都不太感兴趣,甚至连女人也不能转移他的注意力。这令他的老婆玛丽王后(奥地利公主)非常郁闷。虽然丈夫为人和蔼可亲,也没有和她发生过争执,但这种平淡如水的夫妻生活令从小娇生惯养的玛丽很无聊。为了解闷,她只好每天请许多人,和她一起开派对、赌钱、穿漂亮衣服、跳舞……用这种奢华的生活来麻醉自己。有时候王后娘娘手风不太顺,一晚上就输掉大把大把的钱。没钱花的王后就会向国王撒娇哭闹,要丈夫再给自己一些零花钱。生性软弱的路易十六平时就已经觉得自己不常陪老婆很对不起她,老婆一哭二闹三上吊,他更是有求必应。不知不觉之间,国王在王后身上居然花了数以百万计的巨款!
国王两夫妻都这么不像话,大臣们也没能好好地规劝他们。虽然大臣们当中不乏有才能的人,也愿意为国家尽心尽力,但这些忠义之士终归也是有心救国无力回天。比如说路易十六的首任财务总监杜尔哥,他在任的时候,曾经推行过一些积极的政策来挽回败局。他允许粮食在国内自由流通,打击那些囤积粮食投机倒把的家伙;又下令以后不用强制民众服修路的劳役,只要按自家财产为依据交道路税就可以了,这个税任何人都要交,包括那些拥有特权的贵族;最后还废除酒类的专卖特权,允许市场上自由买卖酒。这些政策本来既利民又富国,但是会有损贵族利益。不久之后,那些利益受损的贵族全都跑到路易十六那里投诉。三人成虎,更何况路易十六本来就是个耳根软的人,结果杜尔哥在位两年就被罢免,他推行的改革政策也人走政息。
杜尔哥走了之后,接任他的是一个叫内克的银行家。他凭借在商界的声誉,成功地借了几笔钱,替国库暂时解了燃眉之急。虽然借钱可以暂时拖延时间,但没听说哪个人能一辈子靠借钱度日的,更何况是一个国家?内克当然知道借回来的这些钱只能撑一阵子,因此他也决定要进行改革。有了杜尔哥的前车之鉴,内克不敢随便乱来,他最初只是进行一些温和的改革。这些政策的实施基本就是隔靴搔痒,无法解决根本问题。眼见着自己借回来的钱要撑不住了,内克还是得把“刀子”捡起来,割那些贵族身上的肥肉。同样的故事上演了。贵族们猛烈地反抗,对内克一顿狂批。恼羞成怒的内克直接写了一份财政报告,写明这些贵族全都是一群光吃饭不干事的饭桶。这更加令贵族们忍无可忍,内克最后也只能是被罢免。不过内克同志对法国倒也不算毫无贡献,最起码在他爆料之后,法国广大民众对贵族和王室愈加不满,这令大革命来得更快了。
内克之后的继任者卡隆就更加不堪一提。他本来就不是什么人才,为了个人权位,上任初期竭力讨好贵族。但是国库没钱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他就算能把牛皮吹上天也不能吹出金子来。最后卡隆还是只能向这个国家最富有的那群人开刀。为了能让自己的法令通过,卡隆还煞有其事地召开了“显贵会议”。顾名思义,这个会议的参加者就是拥有特权的贵族们。卡隆想寻求显贵们的支持,让贵族老爷们支持通过自己的改革方案。这样的方法就算用膝盖想一下,都知道是行不通的。但当时卡隆就真这么做了,结果可想而知。他的方案被驳回还不止,连乌纱帽也被人摘掉了。
前面已经连换了三人,接下来的布里埃纳更惨。他看贵族靠不住,就希望高等法院支持自己的加税方案。但是法院没理他,反而提出要召开三级会议,让全国人民一起来决定国家的未来去向。国王一怒之下把两个法官扔到监狱。但是民众支持法院,他们上房揭瓦,看到皇家士兵就在屋顶上拿杂物砸他们。这时候,反对王室对自己征收新税的贵族们也来凑热闹,声称自己绝对不会缴纳那些无厘头的新税赋,并且也要求召开三级会议,妄图通过会议维护自己的利益。就这样,从亨利四世开始,中断了100多年的三级会议,将再度被召开了。
P152-155
法国这个国家对于中国民众来说,想必不会陌生。巴黎是世界的时尚之都,卢浮宫、埃菲尔铁塔是令人向往的旅游胜地;法国的美食、红酒以及浪漫的情怀总是吸引着女人们;同时,法国的体育运动也深深地吸引着男人的眼球,足球(尤其是1998年世界杯)、法国网球公开赛、环法自行车赛等重要赛事时常占据着各个体育频道。总之,这是一个我们无法忽视的国家。
中国是一个很重视历史传统的国家,中国人比较喜欢读历史故事。既然法国是一个无法避而不谈的国家,很自然就会有许多人对这个国家的历史产生兴趣。在我们的求学时期,只要不是经常在语文或者历史课上大睡懒觉,多多少少会对这个国家的一些人或事略有耳闻。比如,《最后一课》、《我的叔叔于勒》、《致布特列尔上尉》等作品都令人印象深刻。到了中学的历史课堂上,第二次鸦片战争、中法战争、八国联军侵华,这些事件又令我们接触到法国的另一面。相信很多人也会像笔者一样,想知道这个位于地球另一半、由金头发白皮肤的人建立起来的国家,到底是咋回事?为什么法国能产生像拿破仑、贞德那样的英雄?又怎会做出“马其诺防线”这种蠢事来?为了让历史爱好者更容易了解法国的历史——这个国家是如何诞生、发展,最后演变成今日这个样子,于是这本书就诞生了。
虽然这只是本类似于记流水账式的书,但是要完成这个“记账”工作,真的一点都不容易。欧洲的文化、政治制度和中国差别很大,不能套用既往对中国历史的认识和经验。再加上法国不像中国那样,有非常正式的官方史册,因此在选择阅读史料的时候也会很苦恼。因为语言习惯和翻译水平的问题,法国学者的著作读起来比文言文还难懂,但是只读国内的作品,则担心有所遗漏甚至会出错。笔者经常在两种语言风格完全不同的著作之间思索良久,反复求证,然后用尽可能简单的语言来表述复杂的故事。希望这本书能做到一点,也就是让读过的人脑子里有以下的大概脉络。 法国,这块地儿以前被人叫作高卢。被罗马人统治了一段时间后,法兰克人掌管了这里。“铁锤查理”(马特)建立的采邑制奠定了这个国家乃至于整个欧洲往后将近千年的社会风貌。在这期间,法兰克人建立的墨洛温王朝虽然灭亡了,但随之而起的加洛林、卡佩等王朝都是建立在“分封”这种制度上,封建领主拥有很大权力。直到亨利四世建立了波旁王朝,法国的国王才总算能集大权于一身。大革命时期来临,法国人为了他们心中的“民主”,付出了比邻国沉重许多的代价。从1789年开始,一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法国就没有停止过纷争。到1958年,我们现在熟知的“法兰西第五共和国”才正式诞生。
高卢雄鸡欲飞天,恺撒提刀将毛剪。
蛮族来袭法兰克,皈依基督把酒喝。
驱逐外敌有马特,采邑分封乐呵呵。
丕平篡位又献土,尊皇攘夷不糊涂。
南征北战查理曼,死后国土分三瓣。
其中一块法兰西,卡佩瓦卢瓦接力。
百年仇恨英吉利,圣女回天保社稷。
血泪未干新教昌,三个亨利争权忙。
波旁一战定江山,冷面宰相国运安。
太阳炫目君权盛,路易十四旭日升。
启蒙光辉照举世,月有圆缺洪水至。
革命时代狂飙来,国王也上断头台。
东西各派走马纷,战火炼出拿破仑。
横扫列强甚威武,树大招风滑铁卢。
波旁复辟七月继,街垒革命不停息。
伯志侄承又称尊,惨败色当脸无存。
一战地狱血成河,胜利白骨抛荒漠。
二战难挡闪电战,维希傀儡扫国颜。
自由法国戴高乐,共历艰险迎凯歌。
历尽千年法兰西,何日再闻雄鸡啼?
本书讲述的就是这样一段法国历史。请读者们在阅读时注意,本书对那些当时尚未登基的国王,也称呼其为“某某N世”,其实这种说法是不严谨的,但是为了避免人名混淆,在叙事的过程中,本书都将称呼该人物最广为人知的名号,类似“那一年秦始皇只有两岁”这种表述方法。除此之外,因为笔者水平有限,本书或许存在许多缺陷,希望各位读者能把这本书当作法国史目录,浏览后知道法国历史概况,并且激发起对法国历史的兴趣,以后再按部就班地读其他更加专业的书籍。“希望更多的人能够感受到读书乐趣”,若能实现笔者觉得就是对本书的最大肯定了。
郑嘉伟
2013年8月
从2012年11月开始,一直到2013年7月,为了完成这本书,我已经有半年没怎么休息过了。下班后挑灯夜战,周末也不敢懈怠,甚至是过春节那几天也是这样,无视满屋子的亲戚,自个儿在书堆和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敲文字。前面正儿八经了这么久,也请允许我在书的最后放松一下,不再自称“笔者”,直接说“我”了。
我很有可能和捧着书的你一样,小时候家里有个堂哥或者是表哥,爱玩游戏。因为跟着哥哥们玩游戏,开始喜欢上历史。先是看游戏里的资料,当游戏里的资料已经满足不了我的时候,就进而去翻书学习,这样我开始喜欢读书。正所谓独食难肥,既然觉得读书是一件好事,那么我希望其他人也能分享这种快乐。
但是书毕竟不如游戏那么刺激又有冲击力,想让现代人静下心来,去读“一三几几年,谁谁谁干了个什么什么事,带来了什么什么影响”,是很难做到的。幸而后来我发现,当我向妹妹复述看过的故事时,她似乎比较感兴趣。于是我想,假如我努力一点,把这种讲故事的能力转移到写作上来,将“历史”写得精彩动人起来,不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么?当机会来临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项工作,辛苦了半年多,终于完成了第一次尝试。
过程肯定是辛苦的,但是又很快乐,感觉每天都过得很充实。虽然很累,但是值得。我不指望这本书能畅销,也没把握能够做到毫无纰漏,但是在完成这项工作的时候,我自己要阅读许多资料,动笔加深记忆后,的确是受益匪浅。我最希望的就是,能用自己通俗的语言,让读者轻松地花个三五天时间就能大致地了解法国这个国家的历史,和我一样,在大脑里留下点印象。如果能如此,我就很高兴了。
在最后我要感谢前辈兼朋友杨益,从2011年开始,他就在工作上给予我许多提醒和帮助。如果没有他的热心帮助和严格教导,我恐怕无法完成这本书。我俩甚至还没见过面,但他却无私地教导我,甚至严厉地训斥我。对于现阶段的我来说,能得到一位前辈教导和训斥,实在是无比的幸运。在此我要衷心谢谢他,祝福杨益和他的家人,尤其是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的“小八股”,能够健康、快乐地生活。至于我,现在在一个网络图书馆工作,这份工作同样累,薪酬也不多,不过我依然觉得开心。和写这本书时的心情一样,只要有人因为我的努力而多读了一本书,就满足了。
郑嘉伟
2013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