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的西方政治经济思想在政府与市场之间来回摇摆，人们思考政府、市场和统治精英的方式，受到意识形态的深刻影响。肯尼斯·R.胡佛编著的《凯恩斯拉斯基哈耶克改变世界的三个经济学家》讲述了三位伟大思想家的生平、思想、身份及意识形态的发展进路和形成过程。真是他们奠定了20世纪政治领域左派、右派和中间派的基础。在凯恩斯、拉斯基和哈耶克的思想遗产无处不在的今天，我们可以看到他们的身份、思想和意识形态之间的联系，以及他们的思想是如何成为重塑政治格局的强大催化剂的。

肯尼斯·R.胡佛编著的《凯恩斯拉斯基哈耶克改变世界的三个经济学家》写的是三个伟大的经济思想家，他们奠定了20世纪政治经济领域左派、右派和中间派的基础。《凯恩斯拉斯基哈耶克改变世界的三个经济学家》中考察了每位思想家的理念是如何发展成熟起来的，他们的思想为何及怎样演变成意识形态，而这些意识形态又是如何同当代政治经济局势相联系。凯恩斯、拉斯基和哈耶克年纪相仿，在学术生涯中是同事，都参与了20世纪决定性的政治事件。这三个人的经历，也是西方怎样把政治经济学定义为政府和市场、管制和自由、阶级和大众之间的选择的历程。

前言

第一章 身份、思想与意识形态

 第一节 从思想到意识形态：论争与决心

 第二节 身份的关系：从发展的角度看

第二章 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的世界：对抗的种子

 第一节 凯恩斯：政治经济学天才

 第二节 拉斯基：家庭与反叛

 第三节 哈耶克：植物学家的后裔

第三章 第一次世界大战：未解决的冲突

 第一节 凯恩斯：自治试验与反乌托邦现实

 第二节 拉斯基：当权派中的激进派

 第三节 哈耶克：关于政府的谎言与经济学的真相

第四章 20年代：不断交锋的政府和市场

 第一节 凯恩斯：关于黄金、失业问题和自由主义道路

 第二节 拉斯基：资本主义的没落和激进派的崛起

 第三节 哈耶克：货币主义和归顺政府

第五章 30年代：双重效忠

 第一节 凯恩斯：对抗的竞技场

 第二节 拉斯基：温和的斗士

 第三节 哈耶克：异议的基础

第六章 第二次世界大战：毁灭与拯救

 第一节 凯恩斯：拯救英国

 第二节 拉斯基：世界战争与阶级战争

 第三节 哈耶克：对革命的反驳

第七章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世界：结局

 第一节 凯恩斯：创造战后世界

 第二节 拉斯基：胜利与失败

 第三节 哈耶克：离开与重新开始

第八章 20世纪下半叶：从思想到意识形态

 第一节 凯恩斯：中心的沉浮

 第二节 拉斯基：阶级权力的遗产

 第三节 哈耶克：对资本主义的拯救

第九章 发展的转折点与意识形态的形成

 第一节 凯恩斯：智力与善感

 第二节 拉斯基：显而易见的反叛

 第三节 哈耶克：解除对市场的管制

第十章 反对对意识形态的束缚

 第一节 拉斯基：对经济的误解

 第二节 哈耶克：被削弱的统治

 第三节 凯恩斯：理性与政策制定

第十一章 意识形态、身份与当代政治

 第一节 拉斯基：阶级意识的涨落

 第二节 凯恩斯：概率与进步

 第三节 哈耶克：撤退与复苏

 第四节 身份、政府与市场

 第五节 政治与发展自由

致谢

索引

此时，拉斯基被政治理论的重大任务所吸引。用杰出的开创者汉娜·皮特金的话说，政治理论家“描绘……‘什么应当被照单全收’和‘什么是应当做的’之间的区别”。那么，政治理论的任务是回答“在现有状况下，我们应当如何行动，在哪儿行动，和谁一起行动”拉斯基的回答将要开启引入被排除在外的和边缘化的阶级和利益的实践政治。他的专业贡献在于重新检视主权、道德意志和公民宪法的“既定状况”，而不是专注于国家的威严，这样我们的“行动”可能会比英国宪法所允许的更直接地将市民带入主权中。

这些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学者在采取措施应对一战时期的激进主义时得到的教训。当他面对战争中以及后来明显的权力现实时，国家很快成为了他政治思想的中心议题。1918年，他宣称，自由放任政策的年代已经过去了。他早年对于将国家替换的热衷已经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民主化国家的观念，以及被动员的市民主动发出的声音。积极型国家的年代到来了。运动也许提出了道德意志的观点，但是其追随者并不总是理智的。尽管工会可以体现其宣称的正义，它们却很少能超越自己特定的要求。国家能够把人民的意愿集中起来，正确建构起来的国家，能够赋予他们的道德感受力以意义。

因为国家对不公正负有责任，不运用公权力，就无法消除不公正。充满反抗性的青年学者需要解决这个冲突。纽曼认为，这些因素结合起来，就产生了信念和初期中央集权制的激进主义独特的混合体。这便是他思想的特征。显然，对拉斯基来说，民主化的国家越来越成为他模棱两可的主权理论的出路。主权更多地直接取决于人民的意志，而不是体制的仲裁。比起指导国家的路线，政府更应该表达大众的愿望。重建的国家变成了他理论的中枢。理论开始被转化为意识形态。通过这种转变，拉斯基对政治经济的另一半，也就是对市场和企业的现实的贫乏了解消失了。当战争接近尾声时，拉斯基把战争视为“从资本主义到工业民主的转换期……它势必导致深远的变化。一旦失败，有组织的工人将面对有组织的资本，意识到他们近四年来只是为了一个谎言作出了巨大牺牲。因为如果战争的结果不是西方民主内部条件的改善，那么从1914年以来这段时期的动荡不安势必在更大范围内加以重复。如果成功了，它一定会走得更远；因为在民主化过程中没有哪次成功的试验能做到无比圆满。”这与凯恩斯对即将降临在凡尔赛权贵身上的灾祸的预言有着显著的相似之处。区别是，凯恩斯的分析是建立在对经济承载性的显而易见的计算，以及对经济崩溃的政治暗示之上。相比之下，拉斯基的分析与其说是建立在系统观察的基础上，不如说是建立以政治转变理论为基础的推测之上。历史必然性以及企图阻碍它会招致的巨大危险的观点，成为拉斯基思想的基础。他所在的知识分子群体打消了一切关于战前民族国家的最高权威的挥之不去的幻想，他从中获得了经验的提示。

那些认为有很多历史“时期”和通往新的历史阶段的“试验”和“转变的主张，是许多政治思想的根本隐喻。在这样的动态历史中，不论是真实的还是想象的，对那些处在让一个有崇高理想的人失望的环境中，寻求援助的心灵来说都是有吸引力的。对拉斯基，当然也是对哈耶克来说，历史沿着由自己的力量推动而形成的轨迹运动。正统经济学家采用市场平衡的比喻，但从这种政体的观点看不存在平衡。不同的阶级有其兴衰，思潮总在变化；利益变成作用在国民身上的力量。

在寻找调和对社会极端变化的迫切需求，以及他那个时代的国家非常明显的缺陷的方法时，拉斯基富有创造性的头脑转向了法国工团主义理论家莱昂·狄骥的著作。哈罗德和弗里达·拉斯基共同翻译了狄骥的《现代国家的法律》（1919）。他们从狄骥的著作找到了在以阶级为基础的社会里调和政权的民主与现实的方法。狄骥的工团主义似乎将以工人、技工和其他社团运动为基础的权威加以概念化，这些社团总体上来说，把国家重新引向一个更加人性化的社会。拉斯基夫妇转向了“社会主义多元论”的设想。

问题是，狄骥采取工团主义是出于对稳定的渴望，而不是取代或者哪怕是改革国家。通过从上至下地调和有组织的多种社会利益，狄骥认为国家能够给法国政治带来它迫切需要的一致性。他是一位寻找容纳大众的框架的杰出人物。这种对狄骥的误读反映了拉斯基夫妇的政治欲望对他们的理论和实践的压迫。

拉斯基在那一年出版的另一本书的书名揭示了他的目标：《现代国家的权威》，简直是狄骥的《法律的权威》的另一个版本。道德和意志，拉斯基说，是个体而不是国家的财产。国家作为自由民的工具可以是良性的，但是作为良知的压迫者，也可能约束利益与正义。与其说单一的国家，不如说是社团可以被视为对社会中大多数人所属的阶层有利的新权威秩序的基础。拉斯基用美国的联邦制经验证明，社团存在于国家体制中，社会可以运转。观察了美国具有创造性的政府结构，以及他们丰富的社团生活之后，拉斯基对他的社会主义多元论设想有了新的灵感。通过霍姆斯和法兰克福特，拉斯基精密的多元论构想进人了美国最有争议的法学家的思想。他也取得了动荡时期保全自己的资助人和神父的认同。

拉斯基现在实现了某种风格：政治上采取激进主义，但仍持保守的社会品味，外表干净整洁，十分醒目。虽然拉斯基还没有五英尺六英寸，他的谈吐和文笔中透出威严，明确有力地表达了在战后世界越来越有影响的持异议者的调子。那些也许被他的政见冒犯的人，也几乎常常被他性格中蓬勃的温暖所感化。拉斯基从1916年到1920年在哈佛上特殊课程的经历，使他成为当权派中的激进派，他很快要回到英国，在祖国更开阔的天地里发挥作用。

P41-43

21世纪的左派、右派和中间派

在21世纪的开端，西方政治走到一个奇特的关口。市场推崇者的声音随处可闻，政府推崇者则是缄默和处于守势的。半个世纪以前的政治讨论却完全相反。那时候，政府是未来的潮流，市场的害处众所周知。在中间这段时期，也就是1950—1975年，大多数人相信，明智地调控政府与市场之间的关系可以结束经济萧条，开启通向更先进社会的道路。到了世纪末，人们又几乎一边倒地转向了市场。

略作思考，我们就会清楚地认识到，政府既有益处，也有害处。市场同样有其两面性，时而富有远见，时而挥霍无度。与此相似的是管理这个受规制的社会的那些精英的行为：他们偶尔是英明的，但是经常会脱离他们统治的大众。人们思考政府、市场和统治精英的方式，受到意识形态的深刻影响。

我们知道，意识形态是思想家和政治家的作品，他们用复杂的思想消除歧义，使之符合大众的口味。这些思想家是谁？他们又是从哪儿找到素材的呢？本书写的是三位伟大的思想家，他们奠定了20世纪政治领域左派、右派和中间派的基础。[本项目的初步调查参见肯尼斯·胡佛的《以意识形态解释制度：哈耶克、凯恩斯、拉斯基与20世纪政治的建构》，发表于《政治意识形态杂志4（第一期）》（1999年2月）：87—116页。]在对西方工业民主政治中的中间派、左派和右派的定义上，约翰·梅纳德·凯恩斯（1883—1946）、哈罗德·拉斯基（1893—1950）和弗里德里希·哈耶克（1899—1992）比他们同时期的任何人都更加重要。

哈罗德·拉斯基是三四十年代民主社会主义的标志人物。他支持以社会化经济替代资本主义的以民主的方式作出响应的国家。梅纳德·凯恩斯（很少有人称他约翰）成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时期主张政府调控的建筑师和主导者。凯恩斯认为，明智的政策制定者能够使国家和市场达成和谐，并将其从缺乏卓识的人的“愚昧无知”中解救出来。哈耶克在20世纪的最后几十年成为市场的传道者。他支持市场，反对政府管制。起初他被人遗忘，最后在20世纪八九十年代作为反福利国家保守派的奠基人，变得受人瞩目起来。

书中讲述的故事可能不光具有分析上的价值。这三位的生平都具有与重大历史时刻相交叠的发展维度。他们相识、相互合作或者是相互攻击了二十余年，这一点为本书的叙述增添了不少戏剧性。

他们年纪相仿，在学术生涯中是同事，都参与了20世纪决定性的政治事件。这三个人的经历，也是我们西方怎样把政治定义为政府和市场、管制和“自由”、阶级和大众之间的选择的历程。市场为先还是政府为先的理论之争，是党派政治的本质。平民主义者抱怨精英论是许多政治争论的实质。报纸、书籍、杂志、网站、电视广播充斥着自由意志论、平民主义和平均主义的冗长论战。

凯恩斯、拉斯基和哈耶克的精神，有时是他们的话语，注入了这些脚本。他们属于那些以思想赋予当代政治剧场生命力的杰出剧作家。他们的生平各异：哈耶克是继承了欧洲大陆思想遗产的流亡者，拉斯基是背叛自己阶级的犹太奇才，凯恩斯是知识分子和艺术家群体的元老。他们相互认识，进行公共的和私人的争论，在同样的机构中共事。追寻他们每个人的生活经历，我们可以看到，他们的思想是如何成为重塑政治格局的强大运动的催化剂的。

他们每个人的思想遗产的核心在于现代社会基本体系的取向、市场和政府的取向、塑造两者之间关系的调整者的取向。在21世纪的开端，他们的思想遗产无处不在。拉斯基提出的社会主义国家在全球崩溃，哈耶克对市场的推崇成为现在占主导的趋势，而凯恩斯的创造——调控的政权——的标志是他建立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成为目前流行的反对精英阶层及其全球化项目的焦点。

这些取向如何存在的是分析的主题。然而，我们感兴趣的不止是对思想史的记录，不仅是传记，也不仅是讲述这三位有创意的人物之间关系的趣事。本书对所有这些方面都有详细的记述，重点是获得意识形态形成和变化过程的视角。本书的中心问题是，身份的发展与意识形态信仰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本书描绘的是身份、思想与意识形态之间的联系。

我们怎么能够从这三个复杂而吸引人的人物身上找到身份形成的显著方面，然后描绘出其与意识形态和政治变化的联系呢？我从发展的视角看每个人物，也就是说，我考察每个人的身份是怎样在面对挑战的过程中形成的，这种挑战塑造了认同感。这些发展中的转折点与形成每个人政治观点的思想的出现相对应。在分析的结尾，我吸取了一些关于身份的形成和影响当代政治格局的意识形态之间关系的教训。

我特别展示了，由身份使然的社会政治体制和实践的反对者，是怎么推动思想到意识形态的转变的。意识形态的对立的境况源于分析的盲目性，这种盲目性通过反映身份发展的需要而不是谨慎考量的方式，允许了产生具有争议性的思想的决心。最终，与人们所支持的东西相比，身份与意识形态之间的联系更多地与人们所反对的东西有关。在探索的过程中，我们可能学到为什么社会主义者看上去很难玩转经济，为什么自由主义者看似对统治感到迷惑，为什么精英分子常常误读平民大众。本书最终将这些分析与形成当代政治制度的意识形态化联系起来。对理解身份与意识形态之间关系的重要性的展示，开启了为强调身份需求以及发展自由的其他方面来考量进步政治的道路。

材料翔实、研究充分，写得很好。胡佛分析了上世纪活跃于世界政治经济舞台的三巨头——凯恩斯、拉斯基和哈耶克的生平和思想，研究了他们之间针锋相对的意识形态以及他们对当代政治经济的影响和贡献的实质。强烈推荐。

——《选择》（ChoicE Magazine）

一本非常可靠的书，体现了惊人的学识，展现了敏锐的分析和独到的见解，生动而有吸引力。

——肯尼斯-多别尔（Kenneth Dolbeare）

阅读此书是一种巨大的享受。并行且互动式的传记传统体现得很突出。通过对三个经济思想家的考察，胡佛进一步研究了社会状况、个人境遇和思想之间的联系。

——罗德尼-巴克（Rodrley Bar’ker）

一幅20世纪颇具影响力的英国政治和知识分子生活的丰富画卷。对经济史和经济思想史学者，以及对20世纪政治思想的发展感兴趣的人来说，此书是个不错的选择。

——“经济史学会”网站（Eh.Net）

《改变世界的三个经济学家》是一本高水平的思想史著作，富有启发性。想了解塑造20世纪历史的经济思想以及奠定三种思潮的核心人物，可以读读此书。

——《市场与道德》（Journal of Markets and Morality）

有价值的书，从历史和传记的角度对20世纪英国经济思想作了宏伟的扫描，对社会科学家研究此课题或20世纪的英国历史，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英国研究》（Journal of British Studi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