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米尼克·若利编著的《王室的逃亡/我的故事》通过一个孩子的日记让读者亲历某一个历史事件发生的前后,引领小读者走进历史名人的生活,让他们同日记的小主人一起窥见一个新时代的曙光。日记和故事是虚构的,但是故事发生的历史背景和史实细节却是真实的。少女露易丝从布列塔尼来到巴黎,成了一名为路易十六的王后制作衣裙的小裁缝。但是这时的法国封建王权的统治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人民纷纷起来反抗暴政,民主、人权的思想已经在人民心中生根发芽。小露易丝在这样的历史洪流中煎熬着,一边感受着社会的进步,一边又在王宫中为王后缝制着衣裙……
多米尼克·若利编著的《王室的逃亡/我的故事》讲述了:露易丝13岁那年,离开家乡布列塔尼来到巴黎,跟着路易十六的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服装师罗斯·贝尔坦小姐当学徒,她刚适应巴黎的生活,大革命就爆发了。露易丝成了这一历史事件的见证人。她在日记中记载了民不聊生的景象和王室的种种骄奢淫逸。
他从黑色长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扁平的小盒子,对我说:“我的小露易丝,拿着吧。你到巴黎后会用得着的……特别是你想家或是感到孤独的时候。”
我目瞪口呆地停了几秒钟,羞得满面通红。
“露易丝,你在等什么?”妈妈催我了。
我拆开盒子,里面是本中等厚度的小本子。我沉默了一会儿,心里暗自琢磨这个东西能派上什么用场;手上则用拇指从前到后、又从后到前一页页地翻着这本小本子。
我走到神父先生面前想和他拥抱道别。就在那时,他从黑色长袍的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个细长的盒子来,里面装着一支鹅毛笔和一小管黑色固体墨水。
他眯着眼睛逗我说:“小文书的全副行头总算备齐啦!要是当裁缝挣不了什么钱,你可以去广场上代人写信为生。要知道,这在城里可是个好差事啊!”
“上车啦!大家上车啦!”马车夫大声叫嚷着。
我赶快结结巴巴地向神父道谢。妈妈在一旁不停地流泪。我把小本子和鹅毛笔都放进包袱里,里面还放了些乱七八糟的旧东西:我的布娃娃希弗蜜、黑色封皮的祈祷书、妈妈的念珠、一罐杏子果酱,还有一堆用纸包好的食物。我转身翻出红色天鹅绒小盒子(盒子的刺绣套子还是我自己缝的呢),想打开最后确认一下地址。里面放着一张被我叠起来的字条,上面写着:“喷泉旁黎塞留街,圣罗什教堂,贝尔坦小姐。”
我还记得那天在布勒伊神父家里,他递给我们椅子让我们坐下,然后第一次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他手上拿着一封信,说道:“罗斯·贝尔坦小姐是我的表妹。她常常给我写信,这封信就是我刚收到的……她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不懈的努力成为巴黎广场上一位知名的妇女服饰商,她的顾客里有很多名媛贵妇……”
“神父大人,您想说什么?”妈妈好像是看着我问的。
神父继续用周日布道的语调慢慢地说:“她要找些可靠的、不怕吃苦的、勤劳的学徒来完成顾客们的订单。”这时,他转身对我说:“我想推荐露易丝去。一方面,镇上的莫雷尔嬷嬷已经教会她做针线活啦,另一方面,她快14岁了吧,是不是可以开始做工了?”
妈妈愣住了,半天都没有说话,双手抓住围裙搓来搓去,脸上一会儿是感激的笑容,一会儿又变成伤心的样子。我呢,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神父的话在我脑海里翻来覆去,把我的头都搞晕了。
妈妈表态之前,我就猜到她会接受亲爱的神父的提议。那天晚上,回家途中,她步伐坚定,不停地感谢上苍、感谢布勒伊神父的善心,到家后马上动手给我准备行李物品。她从樱桃木大衣柜里拿出一叠内衣,放在膝盖上,一件件打开,仔细地在每件棉织品上用红线绣上我的姓氏。不一会儿,莫雷尔嬷嬷也加入了刺绣的行列。她为自己的徒弟能去巴黎闯荡而骄傲,但同时心里多少又有些嫉妒,所以她一会儿表示祝贺,一会儿又说些尖酸的批评。有天早上,她要求我当着她的面试穿两三条顾客不要的裙子。
“你真是太幸运了!我的小露易丝,这些裙子就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啊。”她一边把又长又大的裙子按照我的身形修改,一边虚情假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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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套“童书”;但在我的感觉里,这又不只是童书,因为我这70多岁的老爷爷就读得津津有味,不亦乐乎。这两天我在读丛书中的两本《王室的逃亡》和《法老的探险家》时,就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奇异感觉。作品所写的法国大革命,是我在中学、大学读书时就知道的,埃及的法老也是早有耳闻;但这一次阅读却由抽象空洞的“知识”变成了似乎是亲历的具体“感受”:我仿佛和法国的外省女孩露易丝一起挤在巴黎小酒店里,听那些平日谁也不注意的老爹、小伙、姑娘慷慨激昂地议论国事,“眼里闪着奇怪的光芒”,举杯高喊:“现在的国王不能再随心所欲地把人关进大牢里去了,这个时代结束了!”齐声狂歌:“啊,一切都会好的,会好的,会好的……”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我又突然置身于3500年前神奇的“彭特之地”,和出身平民的法老的伴侣、10岁男孩米内迈斯一块儿,突然遭遇珍禽怪兽,紧张得屏住了呼吸……这样的似真似假的生命体验实在太棒了!本来,自由穿越时间隧道,和远古、异域的人神交,这是人的天然本性,是不受年龄限制的;这套童书充分满足了人性的这一精神欲求,就做到了老少成宜。在我看来,这就是其魅力所在。
而且它还提供了一种阅读方式:建议家长——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们,自己先读书,读出意思、味道,再和孩子一起阅读、交流。这样的两代人、三代人的“共读”,不仅是引导孩子读书的最佳途径,而且营造了全家人围绕书进行心灵对话的最好环境和氛围。这样的共读,长期坚持下来,成为习惯,变成家庭生活方式,就自然形成了“精神家园”。这对孩子的健全成长,以至家长自身的精神健康,家庭的和睦,都是至关重要的。——这或许是出版这一套及其他类似的童书更深层次的意义所在。
我也就由此想到了与童书的写作、翻译和出版相关的一些问题。
所谓“童书”,顾名思义,就是给儿童阅读的书。这里,就有两个问题:一是如何认识“儿童”?二是我们需要怎样的“童书”?
首先要自问:我们真的懂得儿童了吗?这是近一百年前“五四”那一代人鲁迅、周作人他们就提出过的问题。他们批评成年人不是把孩子看成是“缩小的成人”(鲁迅:《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就是视之为“小猫、小狗”,不承认“儿童在生理上心理上,虽然和大人有点不同,但他仍是完全的个人,有他自己的内外两面的生活。儿童期的二十几年的生活,一面固然是成人生活的预备,但一面也自有独立的意义和价值”(周作人:《儿童的文学》)。
正因为不认识、不承认儿童作为“完全的个人”的生理、心理上的“独立性”,我们在儿童教育,包括……
本来,自由穿越时间隧道,和远古、异域的人神交,这是人的天然本性,是不受年龄限制的;这套童书充分满足了人性的这一精神欲求,就做到了老少咸宜。
——钱理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