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雪漫心动推荐!年华湛蓝得如此匆忙,十年依旧平日般入眠。《南风》《女友》《爱人》特约作家夏果果午后的沉静小情歌,陪你的眼泪到最后。
本书共收集43篇短篇爱情小说,按照女人在恋爱时候的深陷程度分别分为五个章节。
恋毒——讲述思念不过是一杯毒药,爱的反复思念不过是饮鸠止渴。
迷情——将爱的付出和得到比喻成沙漏。
爱语——点出爱情来临时候人誓言的迷茫。爱情来临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期待着征服和被征服。
心寐——为郁结在爱情当中的人指点迷津。
散绪——甘甜是最久的甜吗?许一个核桃爱情的迷恋,虽然短暂,却是周而复始地长久存活着。
对于大多年轻女人而言,爱情就是她们的全部。不管是爱过还是想爱,伤过还是被伤,都让她们对自己的人生有所感悟。每个爱情故事都是别人的,但是每份心情却都有可能是她们的。
《湛蓝十年》共收集43篇短篇爱情小说,按照女人在恋爱时候的深陷程度分别分为五个章节。
恋毒——讲述思念不过是一杯毒药,爱的反复思念不过是饮鸠止渴。
迷情——将爱的付出和得到比喻成沙漏。沙漏慢慢地将流失的感情再累积回来,所有的沙子仍会一粒不少的归来。
爱语——点出爱情来临时候人誓言的迷茫。爱情来临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期待着征服和被征服。
心寐——为郁结在爱情当中的人指点迷津。纠缠是一个人的惘然,一个人的旋律,不是与别人愤怒的争吵,也不是身体与身体的相遇。
散绪——甘甜是最久的甜吗?许一个核桃爱情的迷恋,虽然短暂,却是周而复始地长久存活着。
陌路海苔
海苔是爱你的气息
午夜,突然传出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然后是很大动静的关门声。
伍萧萧躲在黑暗中窃笑,她看着一个妖娆的影子从屋子里走出,一辆银白色的捷达驶出了小区。在月光下那辆本就不昂贵的车连同它的主人都异常卑微。
萧萧在镜子前慢慢地褪下衣服,在没有音乐的节奏里快乐地喘息,并扭动自己的身体。这样的夜,这样的舞蹈,对于任何一个男人都是无敌的。伸出手指,她掐了下腰际的肌肤,很快便多出一记红痕。这是一段跨时空的暗恋,萧萧不止一次地自语,十三岁,从十三岁就开始的爱情。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常常会让萧萧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举动。
第一次看见郑家渔时,他身边是伍萧萧最恨的女人的妩媚。都说恨乌及乌,萧萧的脸色却像六月的天,瞬间开花。她赖着他,亲昵地说:阿姨,我想和叔叔睡在一起。
萧萧口里的阿姨叫言玉茭,是她的继母。
那年,萧萧只有十三岁,那么小的年纪,她却明白他与她一定会在自己入睡后发出缠绵的呻吟。 于是她经常装睡,然后在他们如胶似漆地纠缠时,揉着惺忪的眼睛冲进去,很茫然地问:你们为什么要打架啊?
她只有十三岁,她可以在他们忘记反锁门时直接推门,也可以在他们锁了门后肆无忌惮地大声敲门。
就这样,萧萧看着他尴尬的脸色,言玉茭恼怒的眼神,无辜地跃到他怀里喃语:我怕怕,我睡不着。
他像父亲一样疼爱地看着她,然后抱着她哄她入睡。伍萧萧迷恋他的胸膛,不成熟的年纪里便有了成熟的心思。她想,在这样一个男人的身体上作画,是不是会潸然,或者燃烧。那一年,她开始学会用很多夸张的颜料来支配自己的意识。
伍萧萧喜欢在凌晨的时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这个时候郑家渔和言玉茭是要去上班的。她看见他们从房间里出来。一个脸上满是羞涩,一个脖问隐约吻痕,心里七上八下不是滋味,面上是不符年纪的木然。
郑家渔常常说她太孤僻冷漠了。他却不知道她总是在他们离开后,迫不及待地冲进房间。凌乱的房间里满是海苔的气息,萧萧扑在床上贪婪地吸取那些残留的温热,然后大哭。
不成熟的爱刺激了身体的膨化,一晃就是八年。伍萧萧的油画远近闻名,冰冷也是人人皆知。没有人真正走进过她的世界,那是一片阴冷又狂热的地带,大片大片的海苔,浓重浓重的压抑。
她在第一次的画展上说:海苔是我爱的气息。
淹没在神秘电话里的情节
岩石,海水,海苔。
碧绿,深绿,暗绿。
这些是所有出现在萧萧画中的生命和非生命。她习惯性地靠在黑暗里看那些路过的人,有匆匆不屑而过的,也有故作深沉的,更有静驻不动的。
萧萧的眼神也是静止的。那个静静站在画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郑家渔。
萧萧想走过去,双腿却不听使唤,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看他微微的侧脸,看他忧伤的姿态。萧萧常常觉得他是忧伤的,包括他拥着言玉茭的时候,眼神里透露出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疼痛。年轻就是资本,言玉茭已经是凋零的花,而她,伍萧萧,正是那新鲜的海苔。
萧萧仿佛看到在海底十一米处,有一个恍惚的影子在抽搐,她的眼泪开始在身体里流动,却不滴落。 萧萧的画室在八楼,她说,她喜欢这个高度,这样远远地就可以看见地平线和海面。说话时,她的眼前总是飘动着一朵暗紫色的花,盛开,再凋谢。而事实上,站在八楼阳台,除了能看到川流不息的蚂蚁般的车辆以及参差不齐的楼层外,什么也没有。
她是对着言玉茭说的,说到海苔的时候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往往总在言玉茭手捏紫菜包饭时,她便会冷不丁地说,海苔就是紫菜。会吃死人的。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萧萧又说:对不起,对不起,阿姨,我昨天看恐怖片看太久了:
言玉茭恼羞成怒刚伸出手,却被郑家渔架在空中,她还是个孩子。
而萧萧则趁机窜到郑家渔的怀里撒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言玉茭惊愕又痛苦地呆在那里,萧萧满意地在她眼里看到了。一米六五的身高,穿着淑女屋的衣服,简单的马尾辫速不住明媚的风情,无辜的瞳孔里更是流露着欲望,还有残忍。
她大吼:她已经不小了,你不能再这样宠着她。
哦,萧萧已,经二十一岁了。
言玉茭有些敌视地看着萧萧:萧萧,你长大了,不能再随便朝男人怀里跑了。
萧萧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看着郑家渔,他拍拍萧萧的头,同时苦笑着示意言玉茭回房间。萧萧老实地低着头,嘴里小声地应允,知道了。
然后看着言玉茭得意地走进他房间时,萧萧恶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狐狸精。
海苔,还是海苔,萧萧的画笔有些疯狂,她瘦削的身体里仿佛有即将喷发的岩浆,燃烧着细胞神经,她挥舞着,喉咙里发出低低的怨愤。
后来,她实在累了,倒在地上,仰面躺着,眼晴一眨不眨地望着天花板,她听到隔壁传来放肆的欢爱声。她默默聆听着,眼前像演电影一样浮现出那些假想中的种种镜头,牙齿碰在一起时铮铮作响。
电话铃声在午夜时分准时响起,寂静的夜空中发出一声女人激烈的叫喊,随即是摔门声……
在月色黯淡的房间墙角,萧萧失神地蜷缩起来,房间就像一张巨大的海苔,将她团团裹在里面。
P5-8
这一夜,是不眠夜,因为,我的湛蓝,终于以十年隐忍的姿势沉淀下来,可以扬眉吐气地说一句:我要出世了。
亲爱的卢鱼说,果果,写一篇比较煽情的自序吧。
突然地,心就沉到了谷底。煽情,似乎应该是我的强项,可是为什么看着这些黑压压的字竟是这么陌生,莫非,我已经失去了煽情的能力。那么,我现在拥有的是什么,喜悦。还是松了一口气,或者说,我应该觉得自己还算是幸运的。
至少,这些文字再也不用每日里跟着我四处流浪,从这个硬盘颠簸到那个硬盘,从南到北,从北到南,有的就突然蒸发失踪。渐渐地,越来越少,越来越少。于是,我萌生了给他们一个家愿望,即便是不很华丽的家。
结集出版吧,哪怕他们每个人的出身都不一样,每个人的档次也不一样,每个人的身份都不一样。是的,我更习惯称呼这些文字为每个人,因为对于我而言,他们就是活生生住在我心里面的那个人。
真的要出版了,为何又有些失落呢。莫非我担心,因为他们有了家,我这个不负责任的女人便真的会从此抛弃他们,我的硬盘里可能以后就永远失去了他们的位置。
跟往事说再见,是否能真的从心里割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些事存在过,即便是失踪,也会有一个失踪的姿势继续存在。
对一个习惯性悲观的人来说,没有任何东西是安慰。
沉沦,抑或放纵,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确实已经把希望丢进了垃圾箱,于是这一刻,只能睁着眼睛,去跟夜抗衡了。
如果你失眠过,就会发现,贴着枕头,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仿佛是血液的声响。静默,缓慢,像铁钉敲入骨髓。
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一定是以此观望自己的罪与美。
同样,如果你绝望过,你定然知道,以绝望的姿势前行,你便再也不会惧怕绝望。我深切地憎恨自己,那种恨不得把每一条纤维,每一个骨头都拆穿的恨,但同时又怜悯着自己,只因为身体里永远隐藏着一种垃圾样的强悍,可以在最落魄的时候还能从悲伤中解慰自己找到乐趣。
这一瞬间我仿佛看到童年的自己,黑暗的小房子里,一个人对着空气快乐地讲故事,其实并不快乐,只是想说话。
开口可以用来抵抗一切痛苦和恐惧。因为它是存在的。
我无时无刻地寻找着自己的存在感,在人多的时候努力地讲话,强迫式的亢奋,终于,成为了一个习惯性的戏子,只要在人多的时候,我的眼泪和悲伤会自动屏蔽,取而代之的是永远无比亲和或者嚣张的笑容。
而分明,我其实是一个骨子里多么自闭多么孤独多么寂寞的孩子。
这种存在感不但体现在我与集体与人群中间,更体现在了我的感情世界里。每一次爱情来临的时候,我都是那么的被动,可是每一次爱情进行的时候,我又都是那么的主动,最后每一个爱情结束的时候,我依然那么被动。
就是这样,我一直被动地主动着,开始不明白,到底是爱情选择了我,还是我选择了爱情,或者说是爱情和我,同样被动,也彼此主动。最终,我与爱情仍然是在碰撞出一个点之后继续各自前行,并且渐行渐远。
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硬生生地将自己活成了一张面具,一张将大喜大悲写在脸上却明明早已没了大喜大悲心思的面具,我活成了一张画皮。
画的是悲喜皮,掩盖的是麻木心。
现在的我不会在半夜对着空气讲话了,只想写字,好好地写字,它是我另一种开口,或者说,药物、麻醉剂……我总是想象,繁华包围,喧嚣追随,虚名和金钱缠绕左右。但在生命的底处,我却深知,它无非是帮我抵挡内心的隐衷和伤痕。 这种坚持的内心力量和标准该是如何的强大和确定。我是一个饮鸩止渴的人。多么可耻。
我明白人世的现实和安稳,需要舍得才有,但我总是有所留恋。如此贪婪,所以迟迟不愿意放手。
我的湛蓝,我习惯性的在每一篇喜欢的小说里都把主人公叫湛蓝,十年了,寂寞了十年的爱情是不是真的会复苏,我不知道。
这十年是一种告别。十年前,我伤害了一个深深爱着我的他,伤害了一份异常珍贵的爱情。背负着这份愧疚和不安我煎熬了十年,同时,这十年我也遭遇了成倍的伤害,并一一接受,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这十年也是一种新生,十年后,我即将结束所有的痛苦,凤凰涅槃。
用十年的时间习惯的画皮,这一刻,我终于,可以褪掉,重新做回对爱情充满希望的我。
春天到了,万物都不再麻木了。
自此以后,我的字,我的湛蓝将只对一个人大喜大悲。
如果,你是那个人,这些就是送给你的。
夏果果 于北京09年初春